當天深夜,張準先后收到了兩份內容相同的緊急情報,分別是貓眼司和情報司送來的。同時,楊致遠也從前線發現了官兵的某些不正常的調動,好像是有大事發生了。但是。從官兵的反應來看,又不像是攻克了田橫島的樣子。
“怎么回事?”“楊文岳被教子抓起來了?”
張準看著手中的情報,有些哭笑不得。
要不是同時兩份情報送到,張準甚至要懷疑,這是不是有人在開玩笑。兩份情報的內容,完全相同:官兵進攻田橫島失利,損失了不少人。巡撫楊文岳,更是被粒子襲擊,被抓了起來。
教子兇悍,官兵進攻失利。沒有什么意外。打了兩天還不能解決戰斗,已經充分的說明這個小問題。可是,居然連楊文岳都落在了數子的手上”張準有些無語了。
這到底是勒子在進攻,還是官兵在進攻?
“這不是開玩笑嗎?”
沉默片刻,張準情不自禁的自言自語。
堂堂的巡撫大人,居然被教子給抓起來了?
明知道官兵無能,進攻田橫島的戰斗,肯定不會那么順利的結束,張準已經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可是。張準還是沒想到,官兵會無能到這樣的地步。從官員的品級和權責來說。這次官兵進攻田橫島的最高主帥,顯然是登萊巡撫楊文岳。結果,被抓的也正是他。
這都什么事嘛?
活該!
老匹夫!
“算了,管我鳥事!”
將情報放在桌面上,張準繼續睡覺。
從某個角度來說,楊文岳被抓,是好事啊!最好是教子一刀朵了他,免得他在上面站著茅坑不拉屎。好端端的巡撫。不坐鎮登州城運籌帷幄,偏偏要跑到田橫島上面去逞能這下得到充分的滿足了吧?
睡夢中,張準好像又夢到了白娘子。
那潔白如玉的身體”,
那發泄時的快賺,
那裊娜的聲音,,
“大人?大人?。
忽然間,張準感覺有人在旁邊叫。
不是白娘子的糯糯的聲音,卻是宇文寒濤剛性的聲音。
張準緩緩的說道:“有什么情況?。小
宇文寒濤低聲說道:“大人,登州游擊宋德鋼來了,要見你。我說大人你睡著了。要他等到明天早上。結果,他噗通一聲就跪下去,痛哭流涕的哀求我前來通報。我沒辦法,只好進來通報
張準冷冷的說道:”宋德鋼?不見他”。
安文寒濤出去了。
張準其實已經沒有了睡意,雙手枕在后腦勺下面,自言自語的說道:“這下好了,連宋德鋼都給宇文寒濤下跪了,看來他們都被嚇得不輕。”
情不自禁的笑了笑。
幸災樂禍的笑。
這些官兵,真不知道是干什么吃的,幾千人都搞不定兩三百的教子,還讓勒子將最高主帥給抓走了。這一下,事情弄大了吧?這件事要是傳出去,所有參戰的將領。全部都得斬首,家人也要被牽連。陣前失陷主帥,絕對是滿門抄斬的罪名。恐怕現在的官兵營地,應該是亂成一團糟了吧。難怪楊致遠說官兵營地那邊有什么異動。敢情是自己的主帥被抓了。
“大人?大人?”
才躺下不久,宇文寒濤忽然又來了。
張準漠然的說道:“還有什么情況?。
宇文寒濤無奈的說道:“還是那個宋德鋼”
“讓他繼續跪著
張準冷冷的說道。
“大人。他不斷的磕頭,腦袋都磕出血來了
宇文寒濤低聲說道。
“啊?磕頭?出血?”
張準微微一驚。
看來,事情還真是緊急啊!宋德鋼堂堂一個大男人,登州游擊,都要使出磕頭搶地這一招了。可見。他的惶急是到了什么樣的地步。
算了,還是見見他吧。最起碼,這家伙沒有存心和自己過不去的意思。寫那么一封信,感覺還是挺累的。
至于楊文岳”好吧,他要不是漢人,根本不鳥他。但是他既然是漢人,還是要救一救。自己好歹是在山東的地盤混飯吃,鞋子將漢人最大的官給抓走了。自己要是不將他救出來的話,豈不是被教子藐視?作為漢人,說出去,自己的臉上也不光彩。當然,救人也是有條件的,不能白救。尤其是楊文岳這樣的熊包。
“行,讓他起來吧!我出去見他!”
張準沉吟著說道。
“是”。
宇文寒濤轉身去了。
張準起床,穿好衣衫,慢慢的走出去。
才靠近外面的大廳,遠遠的就聽到了沉重的腳步聲,看來是有人在踱步。從桿二,表判斷。此人的心情。應該是相當的糟到門以用。果然。宋德鋼好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正來回的不斷踱步呢。他的額頭上,有一片尚未凝固的血跡,果然是以頭搶地了。
“噗通”。
看到張準出來,宋德鋼情不自禁的雙腿一軟,再次跪下去了。
“起來說話!”張準自顧自的坐下來,緩緩的說道。
宋德鋼單腿跪地,急巴巴的說道:“玉麟老弟,老哥的這條性命,可是交代在你的手里了!”
張準板著臉說道:“起來吧!你好歹是個游擊!這算什么禮數呢?。
宋德鋼這才慢慢的站起來。神色還是一臉的驚恐,一臉的沮喪。渾身更是在輕微的發抖。毫無疑問,此時此刻的他。的確是處在極度的慌亂當中。
張準看看他的臉色,明知故問的說道:“宋將軍,你怎么渾身發抖?”
宋德鋼苦澀的說道:“玉麟老弟,我知道,上次的事情,都是我的錯。我現在來親自向你賠禮道歉,你要怎么責罰,老哥都認了。就算你要老哥的腦袋。那也隨便。只求你救救老哥全家二十多口的性命!老哥雖然有幾個。妾侍,卻只有一個獨苗苗,老哥實在是舍不得絕后啊!”
張準皺眉說道:“我說了。不怪你
宋德鋼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張準繼續明知故問的說道:“你深夜來找我,什么事?”
宋德鋼嘆息著說道:“還不是楊大人的事?”
張準隨口說道:”楊大人是堂堂的巡撫。能有什么事?”
宋德鋼早知道張準會有這樣的反應。換了誰。遇到這樣的事情,都要記仇楊文岳的。比如說,他現在就很記仇劉澤清。不過,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這些私人的恩怨,只能暫時放下。他無奈的說道:“他被勤子抓去了
張準沉吟不語。
宋德鋼苦笑著說道:“玉麟老弟,多余的話,我也不說了。現在我的身家性命,還有他們幾個的身家性命,都全部扣押在田橫島的上面。除了玉麟老弟,再也沒有人可以拯救我們了
張準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們是什么意思?。
宋德鋼苦笑著說道:“盡可能的救出來。就算救不回來了,也要將島上的鞋子全部干掉,殺人滅口!對外就宣告。巡撫大人親臨前線。不幸被矢石擊中,為國捐軀!請求朝廷予以嘉獎”。
話說到這個份上,是非常非常的坦誠了。
也難怪宋德鋼如此的坦誠,不帶絲毫的隱瞞。一個巡撫失陷在教子的手上,不但原來的膿包要”砰。地一聲爆掉,還得加上一條失陷主官的罪名。數罪并罰,哪怕是總兵劉澤清,都要被滿門抄斬。
至于下面的參將、游擊,那就更加不用說了。大明朝開國以后。還沒有被敵人活捉的巡撫,楊文岳是開創了大明朝的先例了。
要是消息傳出去。說登萊巡撫被勒子活捉,非鬧得天下沸沸揚揚不可。明軍在遼東,在九邊,盡管戰績非常的難看,基本上沒有打過勝仗,但是,畢竟從來沒有被教子活捉的巡撫級大員。這一次,山東算是大大的露臉了。可想而知,要是皇上知道此事,不憤怒得火冒三尺就怪了。
唯一可以避免此事的,就是盡快將楊文岳救出來。如果實在是救不出來。那只有讓田橫島上的教子,都全部死掉,殺人滅口。只要徹底的消滅了田橫島的鞋子,有這個實實在在的功勞庇護,大家還有轉困的余地。至于楊文岳,人都死了。無論安上多大的功勞,他們都不會眼紅的。死人的功勞和活人的功勞,完全是兩碼事。
張準沉吟片刻,直截了當的說道:“明人不說暗話,咱救人是要收費的。你說,什么價位?
宋德鋼痛痛快快的說道:“鰲山衛指揮使兼靈山衛指揮使,投萊州游擊。這是我們幾個,人最大的權限了。你要是從楊文岳那里敲詐到更多。咱們也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