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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準看了看她們做的女紅,居然是自己的內衣褲,心頭一陣溫暖,溫和的說道:“你們怎么還不睡?女孩子熬夜,對皮膚不好。”
楊映菡言不由衷的說道:“一會兒就睡。”
張準點點頭,沒有說什么。
其實他很清楚,楊映菡肯定是睡不著的,她不知道多擔心自己呢。她其實沒有太多的才華,有的只是一顆最傳統的**的心。在她的身上,你看不到太多的閃光點。有的,只是對自己默默的關愛,就好像是前世的妻子一樣。相夫教子,舉案齊眉。如果有了孩子,她的心思,又將全部撲在孩子的身上。或許,全中國最偉大的女性,就是這種默默無聞的女性吧。
可能每個從戰場下來的人,都會有種特別的渴望,就是渴望家庭的溫馨。看來,自己還是要早點和楊映菡完婚,有個名正言順的女主人,是非常必要的。以后回到家里,也可以名正言順的親熱一下。陰陽調和,才不會出現問題。
果然,楊映菡又關切的問道:“你吃飯沒有?我給你準備熱水。”
張準點頭說道:“吃了。我洗個澡就好。”
楊映菡馬上忙碌去了。
室內,只剩下薛氏兩女。
她們不說話,張準也不說話,隨意的坐下來,閉目養神。
三個**因為太專注于女紅,對外面的情況不太了解,看到張準回來,自然想要咨詢一下。可是看到張準在閉目養神,她們又猶豫了。薛凝影的小嘴巴張了好多次,欲言又止,但是最后還是沒有問出來。她忌諱的其實不是張準,而是身邊的薛知蝶。如果薛知蝶不在旁邊的話,她肯定什么話都問出來了。
薛知蝶大概是感覺這樣冷場下去也難受,就皺眉說道:“你們……打敗了?”
張準慢慢的睜開眼睛,虎著臉,有些不爽的說道:“怎么這么說?”
薛知蝶安慰說道:“勝敗乃兵家常事……”
張準目光熠熠的看著她。
難道自己和這個**前世相沖,她怎么從來都不看好自己呢?每次開口都是這樣的話,真想揍她……算了,不打**。
薛知蝶繼續說道:“失敗就失敗,大不了重頭再來……你盯著我做什么?我又沒有拖你后腿!”
張準忍不住說道:“我說,你在我的面前,能不能說點好話?我要是戰敗了,還能這樣絲毫無損的回來?”
薛知蝶嘴角一撇,不屑的說道:“楊鎬在遼東丟了幾十萬的軍隊,還不是毫發無損的回來了?”
張準無語。
老子是楊鎬那個廢物嗎?
嗯,準確來說,楊鎬,楊鶴,還有楊鶴的兒子楊嗣昌,都不是廢物,他們只是被用錯了位置而已。悲劇的責任,其實不在于他們兩個,而在于用他們的人——崇禎皇帝。
但是,和薛知蝶說這個,有意思么?
張準決定不和她爭辯。
否則,她會將智商拉到她的水平,然后用豐富的經驗擊敗你。
好吧,張準承認,自己的確是越來越大男人主義了。
其實,自己在別的**面前,好像不會大男人主義的,為什么在她的面前,就喜歡大男人主義呢?難道是因為她不夠溫柔?不夠體貼?不夠百依百順?還是覺得她有點自大,所以很想調教她一下?
薛凝影看了看自己的姑姑,又看看張準,感覺兩人又有可能擦出火花來,微微翹著可愛的小嘴巴,飛快的說道:“玉麟哥哥,我去給你燒水洗澡。”
說罷,一溜小跑的去了。
張準斜著眼,看著薛知蝶,好像是在說,你怎么還留在這里?
薛知蝶卻故意裝作沒看見,低著頭,不說話。
想要她去幫他準備熱水洗澡,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她從來不干這事。
在張準的面前,她可是一點敬畏的感覺都沒有。
忽然間,張準發現,這個**其實也有可愛的一面。比如說,她賭氣的時候,就特別的好看。嗯,是賭氣而不是生氣。她賭氣的時候,臉蛋顯得要比較豐滿一些,更見嫵媚。同時,她賭氣的時候,本來就非常堅挺的胸脯,更加的堅挺,令人呼吸加速。生氣就不好看了,柳眉倒豎,不適合她的臉型。
薛知蝶忽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臉頰突然變紅了。
張準注意到了,詫異的問道:“你想到哪里去了?”
薛知蝶頓時紅透了臉,下意識的避開張準的目光,語無倫次的說道:“沒有……你胡說什么?”
張準越發的奇怪,他其實蠻喜歡看到她的窘態的,誰叫她這么不溫柔呢?他故意目光熠熠的盯著她,意味深長的說道:“韋小寶說的,男人笑嘻嘻,不是好東西,**臉紅紅,心里想老公……”
薛知蝶更加漲紅,好像有什么秘密被張準識破似的,想要掩飾,但是片刻之后,她卻突然柳眉倒豎,反唇相譏:“難怪你笑嘻嘻的,原來你不是好東西。”
張準哈哈一笑,**至極。
這個**,有時候也挺可愛的,不服氣的性格,還真是有些別樣的味道啊!和別的**完全不同!
薛知蝶臉色越發漲紅,氣鼓鼓的瞪著他,惱怒的說道:“不要臉!有什么好笑的?很好笑嗎?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還有,韋小寶是誰?你又是從什么亂七八糟的書那里看來的吧?你胡謅的這些名字,只能騙騙小影那丫頭!”
張準嘿嘿笑著說道:“這個嘛,有時間我以后給你解釋。韋小寶同志可是大名鼎鼎的人物,我的偶像,他的故事,說起來,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薛知蝶不屑的嗤之以鼻。
張準饒有興趣的看著她生氣的樣子,好奇的說道:“對了,我問你,你是不是跟男人說話,都是這樣子的?”
薛知蝶瞪了他一眼,**的說道:“我為什么要告訴你?”
張準雙手一攤,無所謂的說道:“這不是咱們兩個閑得無聊隨便胡扯嗎?反正,你對我沒意思,我對你也沒意思,咱們就隨便的聊聊天,不是很好嗎?”
薛知蝶冷冷的說道:“孤男寡女,獨處一室,你說隨便聊聊?”
張準一本正經的說道:“我是人又不是禽獸。這點自制力,我還是有的。再說,你對自己的魅力,真的如此自信嗎?你怕我侵犯你,怎么不逃跑?我又沒有攔著你!”
薛知蝶頓時大受打擊,臉頰漲紅,嬌艷不可方物。她再次狠狠的瞪了張準一眼,以示警告。隨即,她就不說話,卻也沒有離開,拿起女紅繼續,也不管這女紅做的到底是什么。
張準的目光,習慣性的落在她的胸膛上。還是那樣的豐滿,那樣的破衣欲出啊!她現在穿的都是很簡樸的衣服,**被束縛在薄薄的衣服下面,實在是誘人犯罪。和江南來的青樓老板姬玉情比起來,有點脆生生的生澀的感覺。不過,這也是一種獨特的魅力啊!牡丹花有牡丹花的嬌艷,蘭花也有蘭花的清冷,完全不同的類型。
薛知蝶低頭做女紅,完全不理睬張準。
“喂。”
張準忽然叫道。
“我又不叫喂!”
薛知蝶**的回答,腮幫脹鼓鼓的。
“跟你商量個事。”
張準才不管她的抗議,自顧自的說。
“什么事?”
薛知蝶的聲音還是硬硬的。
張準說道:“你認不認識江南的一些大商家,我有意思和他們做點小生意。”
薛知蝶頭也不抬的說道:“精鹽?”
張準慢條斯理的說道:“精鹽算一個,還有些其他的小玩意。”
薛知蝶總算有了一點反應,抬頭看了張準一下,漆黑的明亮的大眼睛輕輕的轉了轉,似乎在考慮張準又在打什么壞主意。但是張準臉色平靜,一點都看不出有什么陰謀的跡象。片刻之后,她才謹慎的說道:“什么玩意?”
張準故作高深的說道:“暫時不方便透露。”
薛知蝶最不喜歡張準的這個表情,故作高深,吊人胃口,她立刻皺眉說道:“不方便透露?你不說出來,別人怎么會傻乎乎的跑來這里?你這里又要收稅,誰愿意來!你不是要將人騙來,然后扣為人質,勒索錢財吧?”
張準被她的異想天開打倒了,沒好氣的說道:“你以為我是海盜嗎?專門做綁票的事情?”
薛知蝶不假思索的說道:“你比海盜狠多了,直接殺人抄家。”
張準無語。
看來,自己在對方心目中的形象,還真是糟糕啊!
不過,直接殺人抄家,的確要比綁票來錢快,我喜歡!
薛知蝶歪著頭想了好一會兒,中間又觀察了張準好幾眼,好像要從張準的表**作,琢磨出他到底是要做什么壞事。好大一會兒,她才慢慢的說道:“你要什么樣的人?”
張準無所謂的說道:“只要是生意人就行。”
薛知蝶對張準態度又不滿了,皺眉說道:“你這是什么態度!你到底是要做生意還是要綁票?商人無利不起早,你要他們從那么遠的江南趕來,沒有足夠的利益,他們是不會出動的。要不,你答應給他們免稅,再承擔來回的費用。”
張準沒好氣的說道:“還免稅!還承擔來回的費用!那是不是還要包吃包住,再找幾個清倌人相陪啊?”
薛知蝶翹著嘴角,目光毫不畏縮的和他對視,冷冷的說道:“你跟姬玉情不就是這么說的嗎?包吃包住,還免費當導游!”
得,被揪住小辮子了。
這**的記憶力,怎么就那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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