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第二更送到!
虎賁軍每個新入伍的戰士,都會被老兵們栩栩如生的描述一個故事,那就是他們的都督大人,當年是如何的神奇,如何用竹槍,將海魚刺上來的。.net久而久之,在海水里摸魚,就成了虎賁軍士兵的傳統訓練項目了。只要有機會,都是要摸幾條魚改善生活的。
在緊張的訓練之余,能夠抓抓魚,也算是一種放松活動。要是真的抓到了,就更好了。當時的條件,肉類還是比較稀少的。因為糧食不夠,自然不會有太多的糧食,來飼養家禽家畜什么的。一般的百姓,平時很少有機會吃肉。只有魚類,是大海里自產自銷的,不需要任何的成本。只要你能抓到,就能改善生活。
“這邊!”
“這邊!”
“這邊!”
幾個士兵,在海水里快速的跳躍著,追逐著慌亂的大黃魚。只是,遺憾的是,他們的抓魚本領,的確是還沒夠火候。那些大黃魚,拼命的向外海逃竄,很快就消失了。
“唉!要是都督大人在就好了!”
“是啊!如果都督大人在這里,咱們就可以吃肉了!”
“哎!你們說,都督大人的刺魚本領,真的那么神奇嗎?”
一群士兵們,聚集在一起,議論紛紛。對于張準的刺魚本領,大部分人,其實都是持懷疑態度的。沒辦法,這的確是太神奇了一點。剛才那些大黃魚的動作,如此的靈敏,張準怎么可能準確的刺到呢?就算是張凌云,也沒有辦法做到啊!
“有船來了!”
忽然間,有人叫道。
眾人回頭一看,果然看到,在港口的外面,有幾艘大型的船只,出現在他們的視線里。這幾艘大型的船只,并不是他們熟悉的虎賁軍海軍的軍艦。但是,從桅桿上面懸掛的紅色旗幟來判斷,應該是虎賁軍海軍的船只。
“好像是都督大人的船只。”
有士兵的眼神,相當的銳利,居然認出了張準的將旗。
當時東方的部隊,行軍打仗,都有將旗。所謂的將旗,就是在三角旗的上面,寫上將領的姓氏。估計玩過《三國志》的人都知道。明軍的每個總兵官,又或者是副總兵、參將、游擊以上的將軍,都有自己的將旗,以示區分。大量部隊聚集的時候,不同的將旗,互相輝映,還是相當壯觀的。
但是在虎賁軍這里,將旗只有一面,那就是張準的將旗。一面紅色鑲邊的黃色三角旗,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張”字,這就是張準的將旗了。在不需要掩飾身份的時候,張準就會擺出自己的將旗。在需要保密的時候,則將將旗收藏起來。
大家的視線,立刻都轉移到了這幾艘大船的上面。隨著距離的靠近,張準的將旗,越來越醒目。顯然,的確是張準親自到來了。這讓很多士兵,都忍不住胡思亂想,猜測張準到來,到底是要做什么。誰都知道,張準在這個時候,到來釜山港的,肯定是有要事了。說不定,就要發起對日本的進攻了。
“大人,這邊一片的熱火朝天啊!”
王時德站在張準的身后,微笑著說道。
士兵們看到的大船,的確是張準的臨時座駕。在三月初的日子里,日軍并沒有繼續向佐渡島發起進攻,推測德川幕府,應該是在和荷蘭人,籌劃更大規模的行動。佐渡島,暫時是安全的。因此,張準就離開了佐渡島,回到了釜山港。
釜山港的位置,剛好在山東和日本本土的中間,有利于總體的協調和指揮。同時,這里還是虎賁軍第一遠征軍團駐扎的營地。虎賁軍對日本的登陸作戰,大本營就在釜山港。虎賁軍海軍的三大艦隊,也經常在釜山港出沒。
受到時代的局限,盧象升顯然無法組織這樣大規模的登陸作戰。他的知識和經驗,都無法勝任這樣的工作。因此,張準必須在這里駐守,親自部署登陸作戰的各項事宜。只有在成功的登陸以后,戰斗發展為純粹的陸地作戰,盧象升才有機會接管指揮權。
“大人!”
“大人!”
“大人!”
在釜山港的碼頭,盧象升和李覺等人,都在迎接張準的到來。在他們的身后,虎賁軍各營的指揮使,也都全部在場。只有蒙古騎兵的指揮,哈斯其其格,有事離開了軍營,沒有到場。
“大家好!”
張準精神抖擻的說道。
在打招呼的同時,張準密切的留意著每個人的臉色。有關荷蘭人chā手日本戰場的消息,虎賁軍方面,一直都嚴格的保密,因此,盧象升等人,對于這個消息,暫時也是不知道的。不知道,一會兒他們得知了這個消息以后,會有什么樣的反應?
“都督大人好!”
張凌云等人朗聲叫道。
張準伸手拍拍張凌云的肩頭,含笑說道:“曬黑了啊!”
張凌云憨厚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張準又轉頭看看身邊的另外一個軍官,微笑著說道:“吳染絳,我們的大秀才啊,幸好沒有曬黑。”
他面前的一個靦腆的軍官,更加靦腆的笑了。
這個叫做吳染絳的軍官,可是正兒八經的秀才出身。他原來是登州府的秀才,在韃子到來的時候,家里人都被害了,他一怒之下,投筆從戎,成了虎賁軍的一員。有知識的人,總是比較多出頭的機會。經過一段時間的磨練,他已經是欲字營的指揮使了。
所謂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但是,這個吳染絳,打破了這個規矩。他這個欲字營的指揮使,可是實打實的競爭回來的。別看他文縐縐的,當初殺韃子的時候,他可是從來沒有退縮過。
張準又看看另外一個軍官,笑呵呵的說道:“李土根,水性怎么樣了?還怕不怕水?你要是怕水,那可不行!”
這個叫做李土根的軍官,和吳染絳剛好相反,是典型的老農模樣。他原來是鰲山衛的軍戶,在張準率軍進入鰲山衛的時候,就加入了虎賁軍。他這個職位,是一路慢慢的積累起來的。在部隊里面,他就是一個老黃牛,任勞任怨的種類。
但是,這個李土根,有個很大的缺點,就是怕水。據說,他是五行缺土的,名字里就有個土字。他從小就怕水,長大以后,還是怕水。帶兵作戰的時候,也有點怕水。因為他的這個古怪的毛病,張準對他也是特別的關注。
偏偏這次登陸日本,虎賁軍官兵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熟悉水性。要不然,一旦落水,那就沒有生存的可能了。誰也不能保證,他李土根就沒有落水的機會。因此,基本的水性,是必須熟悉的。
聞言,李土根急忙說道:“差不多了,差不多了。”
張準點點頭,滿意的說道:“很好!”
說話間,一行人來到盧象升的中軍大帳,分別坐下來。
大家都知道,張準這次來到釜山港,肯定是有要事交代的,所以,在坐下來以后,大家的神情,都顯得有點嚴肅。
“人都到齊了。”
盧象升謹慎的說道。
“好。”
張準點點頭,不動聲色的說道。
目光橫掃所有的軍官一眼以后,張準站起來,神情肅穆,緩緩的說道:“首先,我要告訴大家一個壞消息。”
在場的軍官,精神頓時緊張起來。
壞消息?
什么樣的壞消息?
張準點點頭,一字一頓的說道:“的確是壞消息。荷蘭人chā手日本戰場了。荷蘭人的艦隊,已經開入了日本的廣島。有確切的情報顯示,日本德川幕府,和荷蘭人之間,已經達成了某種協議。荷蘭人將會出動戰艦,幫助日本人作戰。”
下面的軍官,頓時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一言不發。顯然,張準告訴他們的這個消息,的確有點讓人驚訝。以他們的思維,需要一段時間,才能完全消化這個壞消息帶來的影響。
荷蘭人?
怎么又是荷蘭人?
荷蘭人的海上力量,的確是相當強大的,要是荷蘭人chā手日本戰場,虎賁軍的登陸行動,肯定要受到影響。估計,這就是張準到來釜山港的重要原因。
張準目光掃了所有的軍官一眼,眉毛輕輕的上揚,意味深長的說道:“怎么?怕了?”
張凌云不假思索的說道:“不怕!有什么好怕的!”
李土根等人也跟著叫起來,“不怕!有啥可怕的!”
只有吳染絳和盧象升沒有出聲。他們屬于理性派,看問題更喜歡從理性的角度出發。他們當然不會害怕荷蘭人的介入。但是,他們必須承認,一旦荷蘭人介入此事,后果的確是很嚴重的。
荷蘭人chā手日本戰場,的確會給虎賁軍登陸作戰,帶來很大的難度。說的不好聽一點,要是在登陸的過程中,遇到荷蘭人的戰艦,你根本沒有上岸的機會,就被推入大海里面去了。
當然,都督大人既然在這里提到此事,相信都督大人肯定是有了應對的方案。虎賁軍到目前為止,還沒有吃過大虧呢。就算是荷蘭人介入,日本的戰局,估計也不會受到太大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