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槍神?”
“慚愧,慚愧,因為天賦不怎么好,拳腳功夫實在太差,為了保命,只能拿槍自衛了,正好又趕上那陣運氣不錯,碰巧打死了幾個人,所以就被人冠以這種稱號,我可不敢當,諸位誰要覺得這稱號拉風,可以盡管拿去。”葉存志態度極為誠懇,和旁邊那位最先發問的壯漢謙虛著。
這讓很多人有要吐血的沖動,說葉存志三個字很少有人知道,但是說起槍神這名號,在座眾人卻沒有一個不知道的,在眾人的印象中一個強大的狙擊手應該是謹慎的,嚴肅的,不茍言笑的,但是這位槍神卻是恰恰相反,從始至終沒好好說一句話,更沒有一點視生命如草芥的冷血味道。
當然,反過來想想也是十分合理的。這里的人哪一個不擅長偽裝,誰又能想到今日的大廚,看門保安便是幾十年抬手殺人的超級特工。不覺中,全場的氣氛輕松下來,有幾個喜好說笑已然開始在那里小聲和葉存志嘮了起來,而葉存志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訴說著自己昔日的輝煌歷史。
葉成籌最了解這兒子的脾氣,盡管葉存志都是五十幾歲的人,但始終都是一副小孩子脾氣,當然,自己也清楚,這是兒子偽裝的一種方式。不過總的來說,他近些年的表現,這位惹禍的祖宗總算是安靜了下來。看一幫人聊得火熱,他也沒有打斷,叫過自己當年親自帶領的兩個人——廚子哥和保安哥。在制定計劃時,他就在考慮由誰作為領隊,盡管這支隊伍是絕對服從自己安排的,但是像這種人都是有點傲氣的,弄個沒有聲望的,恐怕很多人心中也會不服氣。想來想去,廚子和保安是最合適的人選。
交待完畢后,葉成籌才輕咳了兩聲,場面立時安靜了下來,眾人都把目光轉移到了這邊。
葉成籌環視一周。朗聲道:“我知道,你們中的很多人在往日都是獨來獨往的,這是我們任務地性質決定的。但是。這次不同,對方不是一個人,而且對方也不是一般的人,所以我們中不可能有哪一個能獨自去完成。團隊協作就要有個指揮者,而這個指揮者必須讓大家的信服,我們不搞什么民主選舉。因為你們之間不怎么熟悉,甚至從來沒有見過。既然如此。我就指定一個。”
“他,”葉成籌伸手指了指站在自己一邊的廚子。道,“他就是我指定地指揮員。我也給大家透個底,免得你們對今后的老大都一無所知。他的真名我不知道,也從來沒問過,但是他地代號我記了四十年,你們應該也都聽眾人都是聚精會神的聽著,大家確實也是好奇,這位被葉成籌上將看重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值不值得眾人信服。
“冷一刀!”
“到!”
廚子很胖,但是他的立正姿勢卻很標準,除了凸出地肚子外……
沒有人不知道這個名字,因為這個名字已經在冷組中流傳了很多年,就如當下一句流行語所描述的那樣:哥雖然已不再江湖,但江湖中卻流傳著哥的傳說。相比之下,屠夫這個綽號比冷一刀更受歡迎,只是大家沒有當初地初級產品生產者如今做起深加工,不但負責殺還負責做成美食,估計也是在國外開黑店,做人肉叉燒包時積累下的經驗,只是,如果他現在地客人知道大廚那雙手不但殺雞殺鴨還過殺人,那么生意肯定會一落千丈。
“我很了解冷一刀,屠夫的名字引領了一個時代。”葉成籌擺了擺手,制止住大家地議論聲,“這些年,我們和R國的關系有所緩和,所以為了保護住這種緩和地關系,很少有人去R國執行任務,至于和紫川家族的對壘就更少了,沒有幾個人真真正正地正面接觸過忍殺組,很多人都只是聽說過那支力量。基于此,我選擇了冷一刀,他是親歷過三十五年和紫川家族那場大規模戰役的,對忍殺組的行事風都十分了解,或許,他的年紀大了些,真正單對單比不上你們中的一些年輕人,但是他的經驗卻是沒人能比得了的,一個好的指揮員用不到親身沖鋒陷陣,當然,以屠夫的性格,他是不會安心呆在后面的,所以我還選了個監督者,用老戲的官位來說相當于監軍,負責約束軍事指揮員的行動,發現不對有權制止。而這個監軍就是他——獵人。”
獵人同樣是冷組歷史上的傳奇人物,聽名字就知道其所作所為,他可以為了一個獵人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埋伏在陷阱周圍,以冷靜著稱。
身穿保安服的瘦巴老頭也不再是嬉皮笑臉,和廚子一同立正,沒錯,他就是獵人,只是現在不再上山打獵,改成了守株待兔,天天呆在工廠的大門口,等著那些不守規矩的小兔子撞到他的手里。
“我所要交待的基本就是這些,最后還是要告誡大家,我們的目標是消滅紫川家族,以及妨礙我們消滅紫川的一切力量,你們要做好和其他勢力作戰的準備,有敢于阻擋的,一律掃掉,不要有什么顧忌,還有就是我希望你們完成任務歸來時,還是這個人數,在完成任務的前提下最大限度的保存自己!好了,出發吧!”
葉成籌再一次望了一眼所有人,雖然他希望所有人都能殘酷的,這之中的一些人或許再也不能站到自己面前。深深吸了一口氣,他慢慢轉過身,不忍再看,而屋內的眾人也陸續離去。
沉寂良久,門輕輕被打
“人已經秘密抓捕了。//”鐘增合進到了屋里。偌大的辦公室僅站了兩個人,顯然有些空蕩。
“那就好,”葉成籌轉回身,望著自己的老搭檔,忽然覺得這個世界是那么的虛假,甚至連一些親近的人都不能相信。最終還是要依靠這個幾十年來風風雨雨一起走過的老伙計。
鐘增合嘆了口氣,掏出隨身帶的香煙,遞給了葉成籌一根,他能理解老伙計的心情,一個平日里引為心腹的人卻被證實是G國的間諜,早就被敵對勢力買通,甚至將冷組何時出發,如果出發的重要情報泄露了出去,不能不讓人寒心。
葉成籌接過煙,卻沒有點燃,放到鼻子下狠狠嗅了兩下,道:“他是再也抽不到這種特供煙了。”
“你要不親自審一審?或許還有其他隱情,沒準這是第二個辛志,也說不定了呢?”鐘增合試探著說道。
葉成籌搖了搖頭,“他不是辛志,他張文策沒有個間諜老婆,就算老婆是間諜,當年辛志也沒有出賣過一份情報,但是這些張文策都做了,而且為了錢,一條消息幾百萬,確實值得拼命了。”
“但是很多人即使給他幾千萬,也不會出賣一條情報。”鐘增合也是非常感慨,身為軍區參謀部作戰參謀的張文策另一個身份是軍區司令葉成籌的機要秘書,很多重要事情都是由他經手,包括自己都沒有想到他會成為間諜。
“這就是人和人之間的區別!”葉成籌盡管是語氣平靜,但是手中那根香煙已經被逐漸碾成了碎末。
鐘增合默然點頭,忽然想起些事情,道:“你是怎么覺察出張文策有問題的?”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葉成籌苦笑道。如果是一般人說他身邊都間諜,他還要好好考慮下,但是那個人說的,他卻不會懷疑,畢竟是李振埋了幾十年的眼線,而且已經混到很高層次,不可能不準的。
鐘增合清楚情報人員都是單線聯系,即使是自己也不便多問,遂轉移了話題,“不過,葉風那小子在R國搞得倒是風生水起啊,一個人把紫川家族看起來就算我們不派人過去,他也能再支持一段時間。”
“他搞那么多可不是執行任務,”葉成籌無奈道:“要不是冷月出走,要不是那小子知道冷月生母和紫川家族有關系,又怎么會跑到那里攪和,估計把紫川景藤抓走也是為了母的身份,以那小子的脾氣,要不是覺得紫川景藤有這個價值,估計早就一刀下去殺掉了,不過既然他這樣做了,冷組過去正好將計就計,就算是紫川景藤的雇傭兵團吧,就算把紫川康介的手下都殺掉,這筆帳也不會算到我們頭上,倒是有一點讓我擔心,G國這次竟然也派出了人,不知道那個喜歡用高端武器的國家是否會對冷組的安全構成威脅,我已經告訴存志他們注意了。”
“放心吧!存志這些人都是在生死邊緣摸爬滾打多年的了,什么人什么事沒有遇到過,再有這次又是多人出征,互相照應,不會出太大差錯的。”
“剛走的這一波我倒是不擔心,只要是那兩個孩子,盡管他們都是年輕一代中的佼佼者,但是很多事情不是一個人就能控制的……”葉成籌眼中充滿擔憂,這主要是因為最近剛剛得到了一條還未能確定的情報,冷月生母和紫川家族的關系比設想中要復雜,親近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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