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一直覺得楚懷南很奇怪,有時候看他傻乎乎的,但有的時候卻又做出一些很異于常人的舉動,這已經不在‘傻子’這個范疇里了,讓梅子覺得,他更像是一個受了什么刺激的人,雖然大腦不清醒,但還是下意識的做出某些動作。
然而,當梅子看到楚懷南頭上的傷口的時候,還是覺得自己的感覺有些誤差,也許他根本就不是傻子,而是一個怪物。
“這……這怎么可能?”
梅子一手拿著紗布,一手拿著白酒,正站在楚懷南的身前準備給他止血,可讓她怎么也沒想到的是,楚懷南頭上的傷口居然自動愈合了,雖然還能看到一道淺淺的傷痕,但卻神奇般的自動止住了血。
“你跟我說,你到底是什么人?”梅子一驚之下把手中的東西丟向一邊,抓住楚懷南的胳膊開口問道,雙眼也是死死的盯著楚懷南的眼睛,想從中看出些什么。
不過讓梅子失望的是,楚懷南的眼神根本就沒有絲毫變化,他只是安靜的坐在小板凳上,看到自己在看他,立刻給了自己一個笑臉。
“你知道自己叫什么嗎?你是哪里人?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梅子不愿放棄,繼續問道,她突然覺得眼前的傻弟弟有些可怕,如果不問明白,她心中總是感覺陣陣不安。
可楚懷南顯然沒有要配合她的意思,似乎也可能是根本就不明白她在說什么,依然坐在那里傻笑,沒有半點反應。
事實上梅子的不安是有根據的,她這種不安正是來源于楚懷南那詭異的恢復能力,如若換做一般人,那種傷口一個倆月可能都不能完全愈合,但他僅僅用了幾分鐘,這說明了什么?
第一,楚懷南不是普通人。
第二,楚懷南身上有著大秘密。
不管是哪一點,都有讓梅子不安的因素,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什么時候又見過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
“唉,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梅子小聲念叨了一句,結合當初發現楚懷南時的樣子,她越來越覺得楚懷南在那之前肯定遇到了什么事情,雖然她不知道楚懷南之前到底發生了什么,但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那就是絕對不是她這種普通人能接受的了的。
“不管你是什么人,現在也只是我的傻弟弟,一會兒把衣服脫下來,姐姐給你洗洗。”
想了一會兒,梅子似是想開了一般,一邊站起身子,一邊對楚懷南說道。事實上她也的確是想開了,不管楚懷南以前是什么人,但今晚卻是他救了自己,只憑這一點,她就沒有白認這個傻弟弟。
說完,梅子出門從外面拿進一個水桶,她準備先洗洗身子,剛才楚懷南的血液染了她一身,此刻平靜下來,只覺得身上黏糊糊的非常難受。
“坐在這邊老實呆著,要是困了就先睡一會兒,不許偷看姐姐,知道嗎?”
梅子放下水桶,將楚懷南的身子扳向門口,因為家中的地方實在太小,她又怕在正房會打擾母親睡覺,所以也只能在廂房里洗身子了,如若換做楚懷南是個正常人,那梅子斷然不會這般隨便,但在她想來,楚懷南的腦袋本來就不怎么靈光,應該不會偷看自己才對。
楚懷南也確實聽話,坐在小板凳上直愣愣的看著門口,根本就沒有回頭的意思。
看到楚懷南如此,梅子也放下心來,從旁邊拿過一塊布簾掛在兩人之間,接著又找來一個小板凳和兩個暖水壺,準備開始清洗身子。
梅子無疑是美麗的,面容身材以至于皮膚都是上上之選,如若不是她平時的衣著太過樸素,肯定會給人一種極為驚艷的感覺,比起南宮月和許悠然等人也不差分毫,春蘭秋菊,伯仲之間。
動作輕盈的將上身的衣物脫去,梅子白嫩晶瑩的身子暴露在空氣當中,圓潤的肩膀微微抖動一下,似乎屋里的寒意讓她有些不適應,而在抖動間,最誘人的不過那雙堅挺的雙峰了。
梅子的胸部不大,看起來比南宮月和許悠然要小一些,但勝在圓潤,宛如倒扣的玉碗一般,挺拔秀氣,更有粉紅嬌嫩的兩點嫣紅點綴而生,只嘆此物只應天上有。
彎下腰身退去褲子,纖細的身子形成一道絕美的弧線,這個時候的梅子宛如洛神重生,美艷不可方物。
她的美似乎和她的性格一樣,并非那么張揚,反倒像一杯清茶,一塊美玉,只有細細的用心欣賞,才能體會那潛在的美麗。
梅子脫光衣服,順勢坐到小板凳上,將暖水壺中的熱水倒入水桶當中,輕柔的擦拭著自己的身子。
一副美人沐浴圖應時而生,也許此刻這小廂房中少了幾分詩情畫意,也許此刻梅子身邊的水桶沒有那份華美奢華,但這一切似乎都不能掩蓋梅子的美麗。
她將及肩的長發挽到腦后,清清的水流順著她優美的脖頸,一路向下,流過狹窄的腰身直到豐而不肥的翹臀,流過挺秀的雙峰直到神秘而有緊湊的私密地帶。
在霧氣裊裊中,她的身影顯得有些虛幻,但那份柔美卻又深深的烙印在沉寂的夜色當中。
如果非要從這幅美人沐浴圖中找到一些瑕疵的話,那也只能是美人身后站著的那個大男孩了。
此刻男孩一手掀著布簾,直愣愣的站在美人的身后,兩只眼睛似乎定格在那里了一樣,直勾勾的看著正在擦拭身子的梅子,不知道他站了多久,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他已經將梅子看了個透徹,全身上下都透徹了。
“啊!”
一聲尖叫在寂靜的夜色當中顯得極為突兀,還好發出這聲尖叫的主人趕緊捂住了嘴巴,才沒有將左鄰右舍吵醒。
“你干什么?快點轉過身去。”
梅子一邊往后退著,一邊抓旁邊的衣服擋在身上,此刻她臉上驚恐,眼神之中更是帶著滿滿的憤怒,就在剛才她轉身想要拿肥皂的時候,卻發現楚懷南一動不動的站在自己身后。
他什么時候站在那里的?他現在想干什么?他會不會侵犯自己?
一個個疑問從梅子心中升起,這一刻,她真的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