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現在只想離開這里,但她又不想丟下楚懷南,所以也只好裝作鎮定,看著那個瘦高的闊哥說道:“你不用在這里虛張聲勢,剛才你也看到我弟弟的本事了,要是你們把他惹急了,到時候吃苦的可是你自己。”
“喲呵,她又威脅我,你覺得我會怕么?”
瘦高的闊哥一臉驚訝的看著梅子,扭頭對旁邊的矮個子男子問道。
“闊哥當然不怕,你看那個小子明顯是魔怔了,別說闊哥了,只要我一個小指頭就能將他按死。”
都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矮個子男子說話的語氣像極了瘦高的闊哥。
“好兄弟,哥哥果然沒看錯你,現在你去把那個犯魔怔的小子按死,哥哥去對付那個女的。”
“呃……”
那個矮個子男子顯然沒想到瘦高的闊哥會這么無恥,本來他覺得自己就已經很無恥了,可和瘦高的闊哥比起來,他簡直就是四好青年吶。
“呵呵,闊哥開玩笑呢吧,有您在,哪有我動手的份啊。”
“都是兄弟嘛,分什么你我啊,去吧去吧,我肯定不會有別的想法的。”
瘦高的闊哥臉無異樣,似乎說出這樣的話來很平常一般,跟本就沒有絲毫的尷尬臉紅之感。
而就在兩人相互推脫之時,旁邊的楚懷南卻是突生異樣,只見此刻的他已經不再‘噠噠噠’了,而是將手中的玩具槍砸向身前,大喊一聲‘小心’隨后便將梅子死死的抱在懷里,低頭靠在墻角處,好像他扔出的東西是手雷一般。
事實上在楚懷南腦海中,他剛才扔出去的的確是手雷,而手雷爆炸的地方還有著滿滿一箱子手雷,此刻正是驚天大爆炸的場景,本來這個場景里是沒有梅子這個人物的,但楚懷南還是下意識的將她抱在懷中,替她擋著爆炸的余波。
“啊!”
因為楚懷南的動作太過突然,梅子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此刻平靜下來,梅子只覺臉上熱熱的,這么多年來她從來沒有被一個男人這樣抱在懷里過,心中有著羞澀,想是掙扎一番,無奈楚懷南抱的太死,梅子用了半天的力氣,也沒能將他的手臂掙開。
“闊……闊哥,這是什么情況?”
瘦高的闊哥和那個矮個子男子也被楚懷南的動作嚇了一跳,剛才他踢胖子那一腳,二人可是看在眼中,天知道這個傻子還會不會發瘋,所以盡管此刻楚懷南一動不動的貓在那里,但二人還是不敢上前。
“咳,這個……你去試試?”
瘦高的闊哥此刻也不敢確定這個傻子到底是在干什么,想了半天后,還是覺得慫恿身邊這個矮個子男子上前比較穩妥。
不過那個矮個子男子似乎也不傻,干笑了兩聲說道:“呵呵,闊哥你別逗了我,這……這我的身子板和胖子可沒法比,這要是讓他踢上一腳,估計我這輩子也就完了。”
“兄弟不是我說你,有闊哥在你旁邊你還怕什么?”
“闊哥,真不行啊,這……”
“好了好了,看你那熊樣,看我的。”
闊哥不耐煩的將矮個子男子對到一邊,當下擼起了袖子,似乎當真要和楚懷南干一架似的。
“闊哥真是好樣……呃……”
矮個子男子話還沒說完,就見那個瘦高的闊哥從旁邊撿起一塊拳頭大的石頭,瞄了瞄準,狠狠的向楚懷南的后背砸去。
“碰!”
石頭砸到楚懷南背后的麻袋上,并沒有給楚懷南帶來任何傷害。
“我操,這都砸不中。”
瘦高的闊哥也沒想到自己的準頭這么差,當下又從旁邊搬起一塊人頭大小的石頭,走進幾步后,作勢就要向楚懷南的腦袋砸去。
“闊哥別啊,會出人命的。”
看著瘦高闊哥的架勢,旁邊的矮個子男子趕緊出聲說道,他們只是小混混,平時喝酒扯皮還行,一旦涉及到人命的事情,他們還是有些懼怕的。
“放心吧,我心里有數。”
闊哥搖搖頭,開口說道。他也不傻,不會真的把這么大的石頭對著楚懷南的腦袋砸下去,事實上他的目標是楚懷南的肩膀,想一舉把他砸殘,要是把這個傻子砸殘了,那里面的那個小妞還能逃得了他們的手心。
“啊!”
瘦高的闊哥喊了一嗓子,費勁力氣將石頭舉到腦后,狠狠的對著楚懷南的肩膀砸了下去,而就在石頭剛剛脫離闊哥雙手的時候,楚懷南突然揚起頭來。
此刻楚懷南腦海中的場景變幻成逃跑的那一幕,他正準備和旁邊的南宮月說話,卻發現南宮月把密碼箱子舉了起來。
“咚!”
楚懷南只覺場景的南宮月舉著密碼箱狠狠的在他頭上砸了一下,隨后他腦海中的場景還是慢慢變得模糊起來,神智也再次陷入混沌當中。
“啊!”
梅子的一聲驚叫將瘦高闊哥和矮個子男子驚醒,兩人趕緊向后邊退去。
此刻的楚懷南看起來異常恐怖,他到底還不是鐵打的,瘦高的闊哥那一石頭給他頭頂砸出一道大口子,一股股鮮紅的血液從他的頭頂流出,瞬間就將他和梅子的衣服染紅。
“闊……闊哥,你殺人了,你殺人了。”
看著楚懷南的樣子,矮個子男子算是嚇壞了,一邊向后退著,一邊指著瘦高的闊哥說道。
此刻那闊哥也是一臉的驚恐之色,連嘴唇都有些發紫。
“瞎……瞎說什么呀,他……他不是還沒……沒死嗎?”
“可是……可是……”矮個子男子最多也就算是不良青年,哪里又見過這種架勢,當下也不再說什么,轉身拉起旁邊狂吐不止的胖子就向遠處跑去。
而看到矮個子男子的動作,闊哥也不遲疑,轉身撒腿就跑,此刻不管楚懷南死沒死,他傷了人是肯定的,這時候要再不跑還等什么?
這個時候就可以看出混混和黑社會的差距,不僅僅是夠不夠狠,更多的還是要看專業素質,如若此刻換做那些真正的黑社會,第一個想到的絕對不是跑,而是將活著的梅子滅口,畢竟已經殺了一個了,那殺一個和殺兩個又有什么區別?
由此可以看出,黑社會也并非誰都能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