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碰碰！”
一聲聲撞擊不斷的沖擊著旁人的心臟，楚懷南和陳棟仿佛不知疼痛一般，兩條腿一次又一次的撞擊在一起，看的秦陽頭皮發麻，心中更是忍不住驚嘆。
“我的媽呀，他們倆可真狠。”
秦陽咽了咽吐沫，臉上布滿了震驚之色。
剛開始楚懷南還是和陳棟比招式，到后來兩人之間完全成了硬碰硬，兩套腿法都是走凌厲路子，此刻兩人少了幾分飄逸，抬腳間滿是狠厲，破風聲‘呼呼’作響，震人心肺。
這樣的情景持續了幾分鐘，只見陳棟的臉色越來越差，到得后來已是滿目猙獰之色，他只覺像是踢在了鐵板上一般，疼痛之感從腿部向全身不斷蔓延。
“操，不打了。”
陳棟叫了一聲，身子后退時已是蹦蹦跳跳的，他只覺整個左腿已經完全失去了知覺，就好像殘了一樣。
而楚懷南卻是長身而起，如那天陳永年一樣，翻了個跟頭才落地，盡顯瀟灑之意。
兩人爭斗雖然沒有分出勝負，但此時情景，縱使許悠然這樣不懂得功夫的人也能看出，顯然是楚懷南占盡了上風。
不是陳棟太無能，只是楚懷南太變態，格斗之王的偉力讓他身體金石，陳棟以血肉之軀撞上去，腿沒斷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靈動如風，來去若然，一招勝出，招招為勝。好！好！好！”
陳永年再也難以忍住心中的沖動，出口贊道，如果之前說楚懷南身體資質天下無雙，那么此刻他的悟性也是無人能敵，堪稱奇才。
“懷南，推我到屋里去。”
陳永年臉上平靜，心中卻興奮的不得了，此刻他終于能看到神腿門發揚光大的曙光。
“哦！”
楚懷南聞言點點頭，雖然心中有些疑惑師父為什么要突然叫自己進屋，但還是聽話的推著陳永年向屋內走去。
院內只留下陳棟一人站在那里，此刻看到楚懷南和陳永年進了房間，陳棟一屁股坐在地上，嘴中倒吸著涼氣，臉上一片痛苦之色。
“師父，你怎么樣了？”
看著陳棟那痛苦不堪的樣子，秦陽不禁上前問道。
“沒……沒什么，就是有點麻！”
想他陳棟也是響當當的漢子，自然不會在幾人面前丟人，尤其是在秦陽面前。不管怎么說，秦陽也算是他的徒弟，所以盡管他此刻疼痛難忍，但還是故作平靜的說道。
“我來幫你看看吧，免得留下什么病癥！”
陳棟的臉色的確不怎么好，楚國風也不等他答應，上前將其褲腿拉了上去。
“啊？”
看的陳棟那腫的不成形的大腿，秦陽和許悠然不禁驚呼起來，他們剛才一直在場，陳棟這腿很明顯是楚懷南的杰作，可是……楚懷南為什么看起來沒事兒？不都說力是相互的么？
“呵呵，沒什么大事兒，只是簡單的浮腫，筋骨到是沒有傷到。”
楚國風低頭查看了一番，松了口氣說道。
“呵……呵呵，我就說沒事的。”
陳棟不愿在徒弟面前落了面子，雖然臉色難看，但還是擠出個笑容。
而秦陽和許悠然則是面面相窺，這還沒事兒，那到底怎么著算是有事兒？
“跪下！”
楚懷南推著陳永年到得屋中，還不等他發問，陳永年卻是滿臉嚴肅的說道。楚懷南雖然心中不明，但還是聽話的跪在地上，授業恩師猶如父母，他不敢不聽。
“懷南，之前我給你看的圖譜只是七十二路北腿的招式套路，然而天下武功，要想大成必然需要氣勁，我現在就傳你七十二路北腿的氣功修煉之法，你一定要謹慎努力，且莫取得一點成績便驕傲自滿。”
陳永年說著，便讓楚懷南站起身來，細心的叫他吐納之道。
華夏氣功博大精深，但遠不如影視作品中的那樣夸張，不過其重要性卻是不容忽然，氣功好比內力，有了這源源不斷的氣勁，才能將招式發揮極致。
而氣功修得正是吐納之道，在陳永年的指點下，楚懷南盤腿而坐，閉目思索，口中氣勁隨著陳永年的指導在身體中悄悄運轉。
“修煉氣功講究循環漸進，日積月累，莫不可心急氣躁，急于求成，那正是修煉氣功的大忌，在為師看來，一般人練的半年就能產生氣感，而一些資質好的，幾個月就能修出氣感，不過……”
陳永年話到這里，突然頓住，只見他目瞪口呆的看著身前的楚懷南，一臉的難以置信。
“這怎么可能？”
陳永年要不是雙腿還沒康復，他此刻肯定驚訝的跳了起來，因為就在剛才，他居然在楚懷南身上感到了氣感，雖然那股氣感非常薄弱，但……
“天下無雙，果然不是常人可比。”
想當初他陳永年修煉氣功的時候，三個多月才感到氣感，但那已經讓他很驕傲了，可沒想到他這個徒弟這么變態，居然短短的幾分鐘就能修出氣感。
“師父，我感覺到了，好像肚子里有股氣在轉一樣。”
楚懷南也從思索中醒來，興奮的跟陳永年說道。
“哼，取得點小成績就驕傲自滿，你倘若長久如此，還能成什么大器？”
陳永年將心中的驚喜壓下，故意板著臉說道。
“呃，師父我以后不會了。”
楚懷南抓抓頭，也覺得自己有些得意忘形。
“嗯，你先出去吧，為師要休息一會兒。”
陳永年對楚懷南擺擺手，轉著輪椅向里屋走去，他此刻感覺做師父也不容易，明明心中很激蕩，但為了徒弟的前途，還得強忍著。
楚懷南卻滿心愧疚，感覺自己愧對師父對他的信任，直到出了療養院還一臉的落寞。
“喂，你師父叫你進去干什么了，怎么你一出來就這副熊樣？”
幾人出了療養院，秦陽立刻摟住楚懷南的肩膀，一臉好奇的問道。許悠然也是非常好奇，雖然表現的不明顯，但也將腦袋往這邊湊了湊。
“師父說我取得一點小成績就驕傲自滿，難成大器。”
“我靠，你……”
秦陽真的要吐血了，什么叫一點小成績啊，只練了一個小時就能將陳棟干掉，這叫小成績嗎？要這么說來，他這個只學會了蹲馬步的家伙豈不得羞愧死？
“你師父要求也太高了吧。”
許悠然也撇撇嘴，她真不知道陳永年心中的大成績該是什么樣的。
“呵呵，也許師父對我期望太高了吧。”
楚懷南苦笑著搖搖頭，心中卻給自己定下目標，一定不能辜負陳永年對他的期望。
由此可見，一個怪胎后面總得站著一個變態的鞭策者，而當這個怪胎是個偏執狂的時候，那么后果就相當嚴重了。
“你也別太往心里去，你現在的成績已經很厲害了，走吧，我送你回家。”
許悠然看著楚懷南失落的樣子，心中有些不忍，開口安慰道。
“咦，我說許大美女，你怎么不安慰我啊，雖然我們懷南很優秀，而且向來就很有女人緣，但你也不用這么明顯吧。”
秦陽抱著胳膊，一臉曖昧的看著許悠然。
“因為你的成績已經非常可觀了，恭喜你才是，用不著安慰的。”
許悠然早不是動不動就臉紅的小姑娘，立刻反擊回去。
“你……”
秦陽一下子差點被嗆死，看來和女人斗嘴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