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人就驅車前往金遠縣的看守所。高高地磚墻,荷槍實彈的武警,進去之后,許凡明顯感受到監區里一種陰沉死寂的感覺,不自禁嘆了口氣,看守所畢竟是為了懲罰犯人而設置的,不可能像戒毒所一樣,主要目的是為了戒毒。
在一名管教的帶領下,許凡來到的所長的辦公室,“方所長,人犯準備好了沒,把他帶過來吧!”
“許局長,您真的要見這條‘死魚’,就怕他污了您的眼啊!”方衛給許凡和伍傳庭,倒了杯,低聲道。
“什么污不污眼的,方所長,倒底是怎么一回事?”許凡直視著方衛的眼睛,淡淡的官威壓迫著他。
方衛咽了下口水,心想這許局長果然威嚴甚重,當初剛來第一天就把自己的頂頭上司賀占維搞得雞飛狗跳的,立刻回道:“是這樣的,這小子最近又在‘倉’里犯事了,現在正關禁閉的,您也知道,這小子還有很嚴重的毒癮,現在估計禁閉里已經屎尿橫流了!”
許凡聽后皺了下眉頭,“那就先把小子沖刷一下,再帶到一間隔離室里,我親自去看看!”
半小時后,許凡終于在一間隔離室里見到那條“死魚”,這是一個三十來歲的青年人,175公分的身高,但由于長期吸毒,此時幾乎是皮包骨頭了,兩頰高聳,眼窩深陷,面色臘黃,人一點精神沒有地歪在一張鐵板椅上。
對于這條“死魚”,許凡一點同情心都欠奉,吸毒、搶劫、墻間,實在是人渣中的人渣,所以用他來做試驗,許凡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而且從他對“死魚”的身體狀況來看,他的各項機能還算完好,應該達到了承受這次試驗的要求。
“‘死魚’,我是金遠的公安局局長,你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必須得配合我旁邊這位戒毒所的同志的工作,他會用一種全新的方法來戒掉你身上的毒癮,過程會有一定的痛苦。但你必須得受著,而且不能對外有任何透露,如果你不聽話,那我就把調到一號監舍,另外會向法院請求對你進行重判。明白嗎?”許凡面無表情地道,直接稱呼他為“死魚”。
歪在椅子上的“死魚”聽許凡如此話語,頓時怒了,“我他媽的都要被判無期了,你還來折騰我!”,不過一想到一號監舍,頓時又焉了下去,因為他進來這幾天就已經聽說了這個監舍的大名,里面關的都是殺人犯、超級變態狂,一般的犯人進去過不了兩天,一定會精神崩潰!而且許凡所說的重判,更是讓他心驚肉跳,現在已經幾乎肯定是無期了,再重判,那就是槍決了!
許凡對“死魚”的反應很滿意,接著道:“作為回報,你每天會有三次出‘倉’的機會,飯菜會加量,還可以有單獨的監舍!”
打一把掌,給一個甜棗,聽了許凡提出的三項“優惠措施”,“死魚”動心了,沒進來之前,從來沒有感受過太陽照在身上是那么的舒服,但進來之后,想要出“倉”曬一下太陽,都是莫大的奢望!
片刻之后,“死魚”點頭同意了。
“很好,你做了一個聰明的選擇!如果你配合得好的話,即使判刑之后被送到其他監獄,你也會受到一定的優待!”
這句話讓“死魚”死氣沉沉的眼睛有了點生氣,畢竟以后可是一輩子都得呆在鐵墻之內,如果能改善一下生活的話,那這次的機會一定要把握住。
“您是局長吧!我懂了,一定好好配合!”“死魚”第一次開口說話了,聲音嘶啞刺耳。
許凡點點頭,向方衛說道:“方所長,以后伍所長會經常來里,他的工作就是幫這條‘死魚’戒毒,而你的任務就是好好協助他,而且我不想在局里聽到什么風言風語,你明白嗎?”
這次說話,許凡甚至帶上一點圣庭傳教術,讓方衛都有點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當下急點頭,“您放心,只要是伍所長交待的事情,我一定盡力完成,哦,不,應該是一定完成!”
對方衛的態度,許凡很滿意,轉頭對伍傳庭和聲道:“伍所長,以后就靠你自己了,希望你能做出一番成績來,不要辜負了我對你的一片期望!”
“您放心!我……”伍傳庭激動地有點說不出話來了,他已經下定決心,如果這次出了什么意外,一定也要把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
許凡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相信你能行的!”
就在許凡將要邁出隔離室的時候,“死魚”突然喊了一聲:“局長,您能不能等一下?”
許凡聽聞聲音就停了下來,“什么事?”
“我能不能寫幾封信給家里人?”“死魚”說完眼睛有點紅。
許凡輕輕地嘆了口氣,哪怕是再壞的人,心里總是有一份純善,像“死魚”這樣的犯人,原來是沒有寫信出去的權利,但現在,許凡點了點頭,轉頭對方衛說道:“以后讓人把他的信送出去,另外送出去之前,一定要認真檢查!”雖然同意了“死魚”的要求,但必要的安全措施還是要做的!
來的時候是兩個人,回去的時候就只有許凡一個人了,伍傳庭打算今晚就開始工作,他要對“死魚”做一次全身的檢查,還有要戒毒所里把一些自己用慣的儀器設備都送過來,另外還得打電話訂做一些專門的元器件,事情千頭萬緒,都得他來負責。不過幸好有許凡的支持,看守所和戒毒所的全部人力物力都可隨他調動,讓事情變得順利很多。
出了看守所,許凡心里輕松了很多,畢竟這是一次全新的嘗試,許凡心里多少有些沒底,不過現在擔心也沒用,接下來就看伍傳庭的表現了。
晚上,他要去一趟關鐵山的家,最近已經理順了局里的關系,而且工作也全面展開了,是時候向關鐵山匯報一下了。同時就下一階段的工作重點,許凡也要向他請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