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許凡也不浪費時間,直接啟動了“物質表面分析儀”,對整個房間進行掃描,很快就發現藏在書架后的,嵌在墻內的保險柜。鎖定保險柜上的小鍵盤,在其中六個鍵上立即顯得特別暗淡,而且明暗程度各不相同。許凡從最暗的鍵開始按,不成功,顛倒順序再來一遍,這次很順利,保險柜門無聲地打開了。
但里面的東西讓許凡有些失望,除了一些現金和存折外,就是幾張還算是比較珍貴的郵票,并沒有其它什么可疑的東西。在對整個書房完整的一遍搜索后,并沒有什么其它可疑的地方。許凡有點不甘心,難道就這么白跑一趟,需不需要把其它房間也搜索一遍。
出與對曾保田和沈曉梁之間關系的好奇,許凡還是決定把所有房間都掃一遍。出了書房,許凡來到客廳中。客廳里只有一張長沙發,兩張小沙發,一張茶幾,以及一個電視。所以一目了然,許凡仔細地沿著墻壁,一寸一寸地掃過去。就在他快要失望的時候,從鏡面中透過去,那張長沙發底下邊緣有一處明顯的陰影,但用肉眼卻什么異常也沒有,顯然是經常有人碰觸那個位置的結果。
許凡帶著一絲興奮,彎腰,伸手進去,很快就從這張老式沙發的彈簧中夾出一小包東西。解開包在外層的油紙,里面出現的是一個日記本。相當老式的日記本,一掌大小,粉色的軟塑料包皮,翻開封皮,紙張有點泛黃,確實有些年份了。
許凡快速地翻閱著這本日記,兩分鐘后,這本記錄了曾保田在信用社工作的生活經歷就深印在許凡的腦海里。在擔任清河鄉紀委書記之前,曾保田在信用社擔任了二十年的會計,而中間有三年時間,是沈曉梁擔任信用社主任。多年的會計生涯,什么帳目手段,在曾保田面前都一會一目了然,而那時仕途剛剛走上快車道的沈曉梁,面對著每天進出的大筆金錢,最后受不了誘惑,一小筆一小筆地挪進了自己的腰包,總共挪了二百萬左右。
不過這些都在曾保田的關注之下,但心機深覺的曾保田并沒有當場舉報他,而是一筆一筆地記在這個日記本里。而當沈曉梁正式成為縣委常委、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局長的時候,這個日記本第一次發生了強大的作用,曾保田用它的復印件獲得了清河鄉紀委書記的位子!
想來曾保田這一次去八寶塔,很有可能與他近期的冷板凳有關,希望這個日記本再次發揮作用,不過他和沈曉梁的這次交涉應該不怎么愉快,最后要么是曾保田失足掉下了八寶塔,但也不排除是沈曉梁推他下去的可能,畢竟能一勞永逸地解決心頭大患,這樣的誘惑足以讓沈曉梁選擇走上不歸路。
得到了眼前的日記本固然讓人欣喜,了解了一部分真相,但這也不能直接證明曾保田的死與沈曉梁有關,最多定個貪污罪而已,而且這個日記本還不能明正言順地通過許凡的手交出去,不然人家問他是從哪兒來的,難道說是從曾保田家搜出來的?
“只要能合理地解釋,日記本怎么到自己手里,那就可以在需要的時候把它派上用場!”許凡思索了片刻,倒是想出了個不是辦法的辦法。
只要讓人認為日記本是從別人那里寄到許凡手里的,就可以了。至于是誰寄的,這并不重要,雖然有一部分人會關心這個問題,但影響不了日記本的用處,而且也解釋了許凡獲得日記本的合法性。
當下施展神行通花了半個小時,到了天燕市下轄的寶昌縣。寶昌縣與金遠縣相臨,但經濟條件卻比金遠要好很多,這里的現代企業數量就多很多。所以夜生活也豐富很多,凌晨時分,街上還是有一些行人,各種酒吧、網吧、茶餐廳都還在營業中,相比起金遠縣,確實要繁華很多。
路上找了間公共廁所,換了件深色立領的風衣,微調了一下臉部的肌肉,整個人的氣質就完全變樣了。即使是熟人看到了,也只會認為是一個身形與許凡相似的人,而絕不會懷疑到許凡的身上。隨著人流在街上逛著,很快就找了一家不需要身份證的小賓館,向前臺要了個房間,付足房錢后,把一個小紙盒交給前臺的小姐,說明自己一早就得趕路離開這里,但這個紙盒需要寄給清河鄉的許凡,讓她幫忙明天郵局用EMS寄一下。對于這種簡單的要求,小姐自然無不應允,而且她用手掂了掂份量,按照這大小,怎么也不會是危險物品。
當然,紙盒中只是一本許凡翻閱過的書籍,至于日記本這么重要的東西,當然是放入“太玄空間”了。許凡需要的只是一個收到快件的過程,至于里面的東西,完全可以在打開的時候,通過“太玄空間”掉一下包。
辦妥了這件事后,許凡連夜翻窗,從寶昌縣回到了金遠縣,再回到清河鄉。一連趕了好幾趟路,讓許凡這樣的身體素質都有點吃不消。不過還是打起精神,開始練習鍛力術,他有預感,近期將會突破第二套動作,所以一刻也容松懈。
天亮后,許凡按照正常的工作時間來到自己的辦公室,不過一路走來,各個辦公室都有人在談論曾保田的死,一個前一天還活生生的人,今天一醒來,居然說沒就沒了,心理上都有點難以接受。
“我可聽說曾書記死得那一個慘啊,腦袋撞到地面都開出一朵花來,有警察看到都差點要吐出來。”
“真的嗎?我說曾書記有什么事情想不開嘛,偏要去自殺,現在留下老婆孩子,以后叫他們怎么過啊!聽說孩子去年剛考上大學,現在才大一,這會兒應該還不知道她爸已經去世了。”
“我跟你說啊!現在很多人都傳是賴書記和許鄉長把曾書記逼上絕路的。你可不要傳出去是我說的啊!”
許凡微微一笑,這樣的謠言果然還是傳開了,但他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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