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靜靜地躺在草地上,任由皎潔的月光柔柔地灑在身上,都閉著眼睛,感受著這寧靜的氣息。
許久,綠娘子才輕聲道:“晚了,咱們走吧。”
薛破夜從靜怡中驚醒,一股失落涌上心頭,“啊”了一聲,失神道:“走了嗎?哦,還早啊。”
綠娘子輕輕笑道:“很晚了,你家的月竹不還在等著你嗎,可別讓人家姑娘等急了。”她聲音平靜,卻也沒有嫉妒之意。
薛破夜尷尬一笑,道:“嘿嘿,姐姐別這樣說,弄得我像一個花花公子一樣,我這人可純潔了呢。”
綠娘子啐了一口,幽幽道:“又是月竹**,又是才女世妹,今夜又約了人家來這里,這不是花花公子是什么。”這下子還真有幾分幽怨之意。
薛破夜一陣冷汗直冒,看來綠娘子對自己的私生活實在很關心啊,聽她提到蕭素貞,心情頓時黯然了下來,如今蕭素貞的病情也不知道究竟如何,不由他不擔心。
綠娘子見他不說話,有些奇怪,問道:“怎么了?”
薛破夜嘆了口氣,道:“姐姐,蕭才女患了重病,如今也不知道情況如何。”
綠娘子“哦”了一聲,似乎也有些吃驚,顯然近日風傳的蕭才女患病之事她并不知道,轉過頭來,嫵媚的眼睛看著薛破夜,柔聲道:“她患病了?知道什么病嗎?”
薛破夜搖了搖頭,苦笑道:“聽說正在遍訪名醫,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不過既然要四處尋醫,想來病的不輕,否則以他蕭家的聲望,普通的病癥早就解決了,也用不著這樣大張旗鼓,弄得滿城皆知。”
“真是個多情的人兒。”綠娘子輕搖**,**道:“原來你和我在一起還在想著她。”
薛破夜急忙抓緊她的玉手,柔聲道:“好姐姐可別誤會,弟弟對你是真心真意,沒有一絲虛假,這份感情可昭日月。只是畢竟與她相交一場,突然重疾,不由我不擔心。”他話說得很是真摯,綠娘子微微一笑,伸手**著他的臉龐,輕聲道:“這才是有情有意,這才是我喜歡的好男人。男人有三妻四妾沒什么,但是要以真心相待,真正地愛護她們。”
綠娘子畢竟是古代人物,思想還是有時代局限性,對于三妻四妾并不排斥,只認為這是天經地義,合乎情理之事。
薛破夜正色道:“好姐姐,弟弟雖然不見得是什么好人,對你卻是絕無二心。”
綠娘子嫵媚一笑,柔聲道:“我知道的。”玉手輕輕摩挲著薛破夜棱角分明的臉龐,問道:“那你為什么不去看她,既然擔心著她,那就去看看,一切不都明白了。”
薛破夜看著天幕的明月,無奈道:“他家那老爺子對我不待見,只怕還沒進門就被掃帚趕了出來,咱爺們總不能做私闖民宅的事情吧。”
綠娘子咯咯笑道:“原來你也有做不來的事情,我還以為你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呢。”
薛破夜轉頭看著她嫵媚嬌艷,苦著臉道:“好姐姐,**都煩悶死了,你還這樣說人家,還有沒有同情心啊,真是不厚道。”
“好啊,你竟敢這樣說我。”綠娘子撅起**,女兒家情態盡顯,弄的薛破夜本來沉寂的**又慢慢上來,只聽她接著道:“我本來還想了法子讓你去見她一見,,現在看來是我多事了。”
薛破夜又驚又喜,以胳膊撐著身子,一只手過去扳過綠娘子的香肩,入手滑膩,轉過身來,激動道:“真的嗎?好姐姐,你真有法子?”
這一下突出不意,綠娘子的**竟被他扳過,有些慍怒道:“放手,你做什么。”
薛破夜一愣,這才發現有些魯莽,綠娘子這一側身,胸前兩團挺拔的白肉堆在一起,**大顯,*輕輕晃動,豐膩香艷,勾魂攝魄,那淡淡的紅暈差點都要露出來。
綠娘子以臂掩住*,啐道:“一說到那才女,你便如此激動么?”頗有些不悅,貝齒咬著香唇,嬌容微怒。
薛破夜將眼光從誘人的*撇開,連連作揖道:“對不起,對不起,好姐姐,我不是有意的,你大人大量,別和**計較。”
看他又是作揖又是道歉,綠娘子“噗嗤”笑了出來,白了他一眼,緩緩起身,嬌美性感的雪白**俏立月下,捂著顫巍巍的豐乳過去穿起衣服。
薛破夜心急如焚,今夜和綠娘子共赴巫山的可能性是沒有了,總得問出探視蕭素貞的法子。
綠娘子既然穿起衣裳,薛破夜自然也不好再只留一條褲衩,過去也穿上了衣服,盯著綠娘子前凸后翹性感十足的身材,心道:“奶奶的,這大好夜晚卻是白白浪費了,又被騷狐貍耍了一道,被她引著賞起月來,失敗失敗,真是太失敗了。”摸了摸懷里的蝶戀花,心中大是后悔,早知如此,就該在糕點上涂些**,只怕事情就成了。
不過今夜在湖邊月下與綠娘子靜靜躺在一起,卻也不是一番別樣的風味,內心卻也獲得了不小的**,算是不虛此行了。
無論如何,今夜至少將綠娘子難得一見的絕美**看了大半,這樣的眼福可不是人人都有,腦中甚至已經清晰地印記了綠娘子那深邃的**,揮之不去,明白這樣的艷福日后想必還有機會,總體來說還是頗為愜意的。
綠娘子笑盈盈地看著薛破夜,招手道:“走吧,我累了,回去歇著吧。”
薛破夜存著最后一絲僥幸,指了指小木屋道:“好姐姐,若是累得慌,咱們去那里歇息吧,這里寂靜得很,沒人打擾,睡的香。”
綠娘子媚笑道:“你就不怕有妖魔鬼怪來害你。”
薛破夜微笑道:“連你這條千嬌百媚的狐貍精我都不怕,還怕什么妖魔鬼怪。”
綠娘子嘻嘻一笑,不再理會,緩緩向蘆葦叢走去,薛破夜知道她這是要離開小鏡湖,急忙追了過去,問道:“好姐姐,你還沒將法子告訴我呢,咱做人可不能這樣不厚道。”
綠娘子回過頭來,嫣然一笑,伸出手指在薛破夜的額頭點了一下,嫵媚道:“你回家等著吧,姐姐既然應允了你,自然會給你想個法子。”
當下薛破夜牽過黃金獅,本想送綠娘子回去,誰知出了蘆葦叢,官道上卻有一輛馬車等著,正是陳富那輛馬車,陳富也謙恭地站在車邊,臉顯微笑。
薛破夜嚇了一跳,原來綠娘子出來約會也要帶上這家伙,薛破夜此時去看陳富,感覺和之前是大不相同,只覺得那謙恭的笑臉背后,說不出的神秘。
這一夜和之前的計劃大有出入,雖是見了綠娘子豐美的身子,卻是沒有什么實際行動,不過綠娘子既然答應想法子讓自己去見蕭素貞,那十有八九是沒問題的,心情卻是輕松了不少。
綠娘子乘車而去,薛破夜自然是騎著黃金獅回去。
……
……
接下來兩日綠娘子一直沒有消息送來,但是官府卻是傳來了消息。
首先是官府發出了告示,王世貞進了京都,都察院,刑部與大理寺三司會審,王世貞貪贓枉法為官不廉屬實,由吏部削去府尹之職,留京查看。
這一點薛破夜倒是早有預料,老譚既然是花費心思將王世貞拉下臺,這杭州府尹卻是做不了的,不過最終沒有下獄,卻只是留京查看,不盡不實,卻不知道中間有什么門道。
王世貞進京后,下一任杭州府尹的人選早就在私下議論開,覺得多數人也知道何儒會十有八九會坐上這個位置,雖然由通判直上府尹有些突兀,但是官場的事情本身就是難以預料,只隔了一天,第二道公文便張貼出來,何儒會波瀾不驚地登上了府尹的位置。
這波瀾不驚自然只是表面的現象,背后勢力爭斗風起云涌,這自然不是普通百姓所能明白的。
何儒會上位,有人歡喜有人憂,實際上大多數人都是罵聲一片,何儒會貪婪成性,為人奸詐,這在通判時代就有所表露,杭州百姓也是瞧在眼里,如今他飛黃騰達,坐上了府尹的位置,杭州的苦日子似乎就要到來。
當然,那些隱隱罵聲也只是在私下議論,誰也不敢當街叫罵,大楚雖然國力強盛,但是大楚人的骨子里還是懦弱的,何儒會如今是杭州一把手,誰也不敢明面得罪,何儒會這類人絕對是瑕疵報復的典型,若是有一絲風吹草動,也會掀起驚濤駭浪,而且常言說得好,新官上任三把火,若在此時有反對之聲,何儒會必定會大下痛手,抓進牢獄嚴刑拷打只怕是輕的。
牟直詹下獄,杭州行營的巡檢空缺,何儒會直接提拔親信上任,至于他留下的通判一職,朝廷自然也會派人來接手。
新官上任,少不得有人上去恭賀,大小官吏,富賈鄉紳也都備著厚禮去恭賀這位知府大老爺,薛破夜考慮再三,雖說不齒于何儒會的為人,但是老譚再三叮囑要和他和睦相處,而且這個知府之位確實能夠幫助自己很多東西,讓老宋備了一份厚禮,二人也上了府衙恭賀。
府衙人山人海,逢迎送禮的人多如牛毛,在院子中,何儒會已經穿上了知府的金邊袍,一臉的笑意,意氣風發,神氣活現地坐在大椅上,接受著諸人的恭賀。
薛破夜嘆了口氣,何儒會為人還是高調的很啊。
若是常人,剛剛上任,只怕會收斂一些,甚至會假模假樣地說上一番話,若是大奸大惡之輩,甚至義正言辭地呵斥一番,這些禮物統統不受。
何儒會卻心安理得地接受著禮物,甚至派人專門登記,如此看來,何儒會離大奸大惡地境界還有很大的距離,無非是一個小奸小惡,貪婪成性的得志小人而已。
薛破夜還真有些奇怪,老譚為何力保這樣一個人上臺,不過細細一想,也就釋然,小人自然比正人君子好控制,在他們眼里,為了利益什么都能做得出來。
這是小人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