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風1276771章 獅穴城下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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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1章 獅穴城下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貓跳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貓跳 | 漢風1276 
凹品二君王號龐大的船身緩慢靠向碼頭,落帆、下錨、拋訓,四風踏著紅地毯走上棧橋,他瀟灑的伸手向歡迎人群致意,嘴角掛著含義莫名的微笑。()

這就夠了,大漢皇帝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東部行省居民那種凄慘之極的命運絕不會降臨到安塔利亞人的頭頂。

全城居民不約而同的長出了一口氣,死里逃生的喜悅充斥著心臟,在他們眼中大漢皇聳楚風儼然是一位渾身閃耀著金光的神祗,從九天之上帶來了安拉赦免罪人的福音,使所有人逃離了恐怖的火獄一東部行省的難民帶來了可怕的消息,在楚風到來前,安塔利亞人是確信自己有一只腳已經踏進了火獄大門的。

于是,港口的人群沸騰了,老人把雙臂伸向天空感謝真主安拉,蒙著面紗、懷抱幼兒的婦女喜極而泣,在他們心目中幾乎一瞬間楚風就從征服者變成了保護者,給人們帶來了生的希望,使他們遠離了死亡的威脅。

楚風一行由大批衛士簇擁著走過,衛兵們不得不排成嚴密的人墻才能阻攔狂熱的人群,安塔利亞的居民們無法擠到近處,就在楚風走過之后,禱告著跪下,虔誠的**他踏足之處的塵土。

楚風和后妃們率先登岸,文武群臣按班次順序魚貫而下,關漢卿和幾名文學侍從之臣位卑職小排在最末,楚風登岸良久他們還等在船頭。

“天吶,世上竟有這等事!吾皇滅羅拇蘇丹國,擒其魁諸蕃兵將其東部行省殘破至極,方才還將塞爾柱人除本城之外若干海港賣給了那什么熱那亞,在下只當本城居民定視我為寇仇,莫不橫眉立目以待,誰能想到竟是壺食第漿以迎王師的場面!世上竟有這等奇事!”關漢卿回頭一看,就知道說話的乃是趙筠在臨安府新點的文學院翰林學士,姓吳,一位少年成名的江南才子,目前派來隨駕,負責修撰《國朝實錄。

若干年前,關漢卿自然也像這位吳翰林一般的懵懂,滿腦子華夷天下四維綱卓的舊儒家理論,無論如何也無法理解這樣的事情。

現在關漢卿隨駕已久,就算不能參預機謀,也目孺耳染了不少東西,肚子里的貨色早就不是梨園歌舞那套了,自然曉得安塔利亞人為何而喜。

不過他并不準備點醒吳翰林,誰叫這小子一來就到處吹是第一皇后懿旨欽點的翰林,儼然以趙孟悄第二自居,不拿同僚們放在眼里呢?

就讓他以其昏昏,使人昭昭吧!

關漢卿笑著說:“我大漢皇帝承天受命、文成武德,正是四夷賓服、八方拱手,這塞爾柱突厥人雖處萬里之遠,亦自畏威懷德,故天兵一到伏首稱臣。想那偽蘇丹羅慕洛者,最爾小丑,沐猴而冠,雖有小小恩威加于突厥百姓,然而太陽出、冰雪銷,我大漢皇帝一到,高下立辨、真偽自清,羅慕洛留在此地的一點點威德就頃刻間冰消雪融,百姓盡皆歸服吾皇圣化了。”

幾位文學侍從之臣當中,老成些的當然曉得關漢卿是拿這吳翰林開玩笑,不過既然他不拿大家伙兒放在眼里,誰又耐煩提醒他?至于年輕俏皮些的,干脆還七嘴八舌的幫著關漢卿說話,合起來逗吳翰林玩兒。

那吳翰林文章辭藻是一等一的,否則也不會被趙筠懿旨欽點來修《國朝實錄,不過浸淫辭章之中,皓首窮經之輩,腦筋嘛就不太靈光了,此時被眾人七嘴八舌的一說。不曉得拿自己開涮,還道是前輩高論,登時向關漢卿道過謝,在他說的基礎上自己又加了不少諛詞。往國朝實錄實實在在添了兩段:

“西夷羅姆蘇丹曰羅慕洛者梟雄也,狂悖無道,生民苦之,國中疲敝竟至十室九空,論者以為桀紂之徒。又兼志比夜郎,欲效勝廣之起事、曹劉之割據,犯我大漢天顏”吾皇深仁厚澤,本不欲加兵戈,奈何一衣帶水,何忍坐視塞爾柱生靈涂炭?遂降天兵以昭征誅。

華夏威靈赫赫,大漢兵鋒煩煩,旌麾所指,安塔利亞束手獻城。吾皇駕臨之日,萬人空巷以迎圣駕,歡聲雷動直上九霄,蓋吾皇天命所歸、恩威遠布,故有古之圣君伐其國而得其民之故事也。”

關漢卿朝吳翰林筆記本上看了看,登時吃了一驚,心道:這,馬屁拍得山響,爺要不在《大漢開國群英傳里把吾皇今日之事大書特書一筆,只怕還被你蓋過去了哩!

然后關漢卿就在苦苦思索了,這一回該是《漢皇渡西海,白魚入龍舟呢,還是《討不義漢皇大興天兵,迎真龍突厥爭睹圣顏?

萬眾歡呼中,楚風從容步上早已準備好的御輦,阿凡提,或者叫他納蘇爾丁霍加,領著許多謝赫、毛拉、伊瑪目山呼舞蹈,三叩九拜而起。

塞爾柱突厥貴族們眼巴巴的看著楚風。那目光就像群對著主人搖尾乞憐、巴望主人扔下塊肉骨頭的小狗。

楚風自然知道他們要的是什么,但和籠絡貴族相比,萬民之心更為重要一在公眾場合一個成熟的政治家總是盡量表現寬仁的,不管人們沒有看到的時候,他是怎樣云淡風清的下達用敵人頭顱修筑京觀的命令。

“安塔利亞的居民們,你們現在安”一人漢帝國政府保證你們的安全。因為你們選擇了棄暗心四,及時拋棄偽蘇丹羅慕洛,投入了華夏天朝的懷抱!”

翻澤官把這話澤成突厥語,大聲的宣布。

人群中又一次爆發出狂熱的歡呼,畢竟此前只是判斷而已,現在楚風親口說出又不一樣,生命和財產安全得到了大漢皇帝的保證那就再安全不過了,要知道這位皇帝的權勢比奧林匹斯山上的宙斯神也不逞多讓呵。

突厥貴族們的目光則愈發的熾烈了,他們都聽得明白,皇帝說羅慕洛是“偽蘇丹”哼哼,那么就算他曾經是真的,現在也必須成假的了。

之前判斷以皇帝恩怨分明的性情,多半會廢掉羅慕洛另立新蘇丹,但也不排除為了收攏忠于蘇丹的殘余勢力,就用羅慕洛做傀儡的可能,現在嘛,這種可能性是完全沒有了,那么貴族們就思忖那個憋在心里很久,憋得他們吃飯不香、睡覺不沉、心臟亂跳、白發早生的問題:

誰會成為新的蘇丹?

大多數人認為那個幸運兒是阿凡提,但也有少數人希望再為自己爭取一下。

最近幾天,大漢皇帝都待在塞浦路斯島,想表忠心賣身投靠也沒有機會呀,那些有心之人就往科尼亞跑,希望陸猛為首的將軍們能夠發揮影響。

可如果現在大漢皇帝就宣布的話,一切都不可能逆轉了,幾位心頭裝著事的貴族。臉上的表情就非常豐富了。

令阿凡提失望,也令那幾位派人去科尼亞的貴族松了口氣的是,楚風并沒有再宣布什么,他只是對獻城有功之士殷勤慰問了一番,棄賜了金花、御酒、綢緞表里,閉口不談對羅姆蘇丹國的處置,和新政權的架構等問題。

楚風宣布將離開安塔利亞北上科尼亞,阿凡提登時好像心頭缺了一塊什么,愣怔著站在那兒小背后已有小聲的議論,似乎帶著譏嘲的味道,但具體是什么他并沒有聽清,因為現在他腦子一片混沌,曾經的聰明機變全都拋到了九霄云外。

甚至阿凡提已經開始后悔了,后悔不該早早的把爭奪新蘇丹的意思表露出來,這可是和一貫標榜的傲笑王侯相反吶!

如果成功當上了蘇丹,這種前后不一的行徑當然不會惹來非議,人們只會說阿凡提聰明、有本事。替自己弄到了蘇丹的寶座;可要是沒成功,那就惹人恥笑了呀,到時候非但前半生的浮名化作流水,走哪兒去都要被別人指著嗤之以鼻呢!

阿凡提不怨夫漢皇帝楚風,因為楚風的存在對于他來說根本就是高高在上的神祗,抱怨也沒有用,他只是自怨自艾,覺得自己不該昏了頭,轉而又自嘲的一笑:古到今,有幾人能在權力的**下保持清醒?

就在阿凡提沮喪之極的時候。楚風朝著他笑了笑:“此次科尼亞之行,阿凡提先生也隨駕前往吧!”

楚風的笑,簡直就像九重天上射下的金光,阿凡提的心情立馬雨轉晴,佝僂著的背不駭了,彎著的腰也直了,似乎臉上的皺紋都消失了不少,瞬間年輕了不止十歲。

歡喜得差點兒要跳起來,阿凡提再次跪下謝恩,即使皇帝不要求他也會屁顛屁顛跟著去的,但楚風親口提出來,這含義就完全不一樣了。

突厥貴族們的目光有些復雜,羨慕嫉妒恨?阿凡提成了今天最大的洗具,而他們相反,**的陽光照在他們臉上,每一個人都成了華麗麗的餐具和杯具。

楚風登陸安塔利亞的當天,科尼亞以西八十里處拜占庭帝國的皇家近衛騎兵團轄下四個羅馬軍團,正以最快的速度朝著羅姆蘇丹國的都城前進。

體積可以用龐大來形容的拜占庭馬,甩動**的馬蹄狠狠踐踏著安拉托利亞高原貧癮的土地,刨出灰黃的塵霧,馬上身高體壯的軍團戰士承繼著古羅馬帝國武士的榮光,雄糾糾氣昂昂,鐵盾、馬槍、鋼絲軟甲、板式護胸甲和全套馬鎧,整支部隊就像一座移動的鋼鐵城市。或者說這本來就是一具效率驚人的戰爭機器。

遠程,他們有弩炮,能把希臘火**五百米外,將敵人葬送于熊熊烈焰之中;中程,他們的破甲標槍能擊碎任何式樣的鎧甲;騎戰,長達四米的馬槍可以把敵人高高的挑上半空;下馬步戰,盾牌加羅馬短劍的組合,一旦全軍列隊那就是一道移動的長城,帶著毒牙的巨龍!

這是科尼亞西面的丘陵區域,安娜帕列奧麗娜公主乘坐的皇家馬車在重重禁衛下隆隆前行,馬車上的雙頭鷹徽記提醒人們這是羅馬帝國最尊貴的公主,“拜占庭玫瑰”就在車上。

一陣,丁,丁咚咚的琴聲從馬車中傳出,近衛騎兵們就知道公主殿下彈起了心愛的豎琴。拜占庭的正式稱呼就是羅馬帝國,君士坦丁堡的官方名字是“新羅馬”他們以羅馬人自居,如果稱呼希臘人,那是一種侮辱,因為希臘人代表“原始人”;但拜占庭是古羅馬帝國的東半部分,文化和習俗更多的繼承了希臘因素,譬如安娜公主彈響的豎琴,就是一種音質優美的希臘樂器。

富有質感的樂章從馬車中傳出,猶如潺潺流水浸入騎兵們的心田,繆斯女神在歌唱,天使奏”;二妙的樂章,古老而數雅的普樂曾為海倫、雅典娜玳你斯,而他們今天有幸聆聽。

琴為心聲,歡樂的樂章中時不時有幾分殺伐之音,隱隱帶著的倨傲又仿佛拒人千里之外,那種歡喜之情又帶著些炫耀的味道。而某種帶著抱怨味道的破音在“”調上重復了好幾次一這一點普通士兵難以分辨,可那些拜倒在公主裙下的青年將軍們都是經過長期教育的貴族子弟。精通音樂,不禁有些費解。

“羅曼努斯,你聽,公主殿下的琴聲有些不對勁兒呢!”一位淡黃色頭發、長相頗為英俊的青年將軍對同伴說。

他褐發、皮膚微黑的同伴笑著回答:“阿里坦烏斯,我不得不恭喜您,因為您在爭奪公主芳心的競賽中已經占有優勢啦,而我,可憐的羅曼努斯。估計出局的可能性很大。”

阿里坦烏斯是新羅馬有名的美**,他有著寶石一樣明亮的眼睛和線條流暢的五官,曾經迷得拜占庭的貴婦們神魂顛倒,甚至有好幾個感覺受到侮辱的丈夫向他發起了決斗的邀這正是他投入軍中的原因,因為只要加入羅馬軍團,公民的生命就不屬于自己而屬于帝國了,拒絕一場可能使帝國失去一個優秀軍官的決斗,就變得順理成章。

最近,阿里坦烏斯又成為了安娜公主的擁更,他突然發現之前弄到手的貴婦小姐們,本來還是千嬌百媚的,但和安娜公主一比就成了些鄉下滿口嚼著大蒜的羅馬村婦。

安娜帕列奧麗娜。羅馬公主,拜占庭玫瑰,她總是艷光四射,在每一個人面前都嬌羞無那,**著傾慕者的心弦,可從來沒有誰敢說自己得到公主特別的青目,只因為公主似乎對每一個人都有那么一點點的“好感”使他們不放棄希望,然而又沒有太過分的指望。

聽到同伴如是說,阿里坦烏斯高興得不止一般,喜氣洋洋的問道:“為什么呢?是什么讓您得出這個令我喜出望外的結論?”羅曼努斯笑嘻嘻的道:“難道您還沒有發現嗎?公主殿下在彈到“,調的時候總有些莫名的滯澀,那么她的心上人名字當中多半有個了,我的名字不符合要求,而您那幸運的名字呵,多么讓人嫉妒啊!”

阿里坦烏斯高興得差點兒從馬背上跳起來了,他的名字用拉丁文拼寫正有個字,如果安娜公主的心上人真如羅曼努斯的分析,是自己的可能性就很大了呀!

“我一定要為公主殿下效忠,把最美麗的珍珠鑲嵌到她的花冠之上!”阿里坦烏斯歡喜的說。

羅曼努斯笑笑:“只怕這個殿下最想要的,不是足以讓絕世美人海倫傾心的珍珠,也不是埃及艷后克里奧帕特拉動情的玫瑰,而是小亞細亞的明珠,科尼亞城吧?”

阿里坦烏斯聞言連個招呼都不打,縱馬就躥了出去他要率領自己小隊的士兵,率先趕到科尼亞城下,把小亞細亞的明珠獻給安娜公主。

馬車之中,安娜的列奧麗娜好看的秀眉微微皺著,希臘式豎琴有著二十六根琴弦,分別用二十六個羅馬字母來命名,的確如羅曼努斯所說,她每次彈到“,調的時候就有些不自然小有時候是狠巴巴的咬牙,有時候臉上又驕傲無比,這令她冠絕拜占庭的琴技減色不少。

不過,想到科尼亞就在眼前,拿下城市之后再往南走,想來能看到那個拒絕自己的家伙,有多么后悔、多么懊喪吧!

“我要讓那個愚蠢的家伙追悔莫及!”安娜帕列奧麗娜再次狠狠的撥動了“”弦,想到自己盛裝打扮,站在科尼亞的城頭,高高在上的看著曾經無情拒絕自己的男人懊悔,復仇的感覺就讓她十分快樂”

可很快安娜就知道自己再一次失算了,那赫提留急匆匆的打馬前來覲見,老帝國將軍巖石般堅硬的語調第一次充滿了惶急:

“大事不好,前鋒探馬傳來急報,漢軍五天前就在安拉托利亞山區擊敗了塞爾柱輕騎兵,已于四天前攻克科尼亞!”

拜占庭也有鷂鷹傳信,但小亞細亞本是羅姆蘇丹國轄區,他們當然不可能設置急報站,這一路行來都是派前鋒探馬在大隊前方三四十里徘徊哨探,因此直到現在才曉得最新的軍事情報。

“繃”的一聲大響,青年將軍們心臟猛的一縮,都知道這是“”弦被繃斷了。

馬車中,安娜帕列奧麗娜修長白哲的手指,一滴血珠墜落,在她潔白的公主服上染出了殷紅的圓點。

“呵呵,大漢皇帝楚風小你倒是越來越有趣了”安娜公主整齊漂亮的門牙,咬住了優雅的下嘴唇。

羅曼努斯**著十字架,替伙伴禱告:可憐的阿里坦烏斯,千萬不要沖動,,

科尼亞,這座建立在屠殺、搶掠和奴役基礎上的獅穴,它的每一塊城磚都浸透了異族的血淚。

突厥自被大唐擊敗之后一路西遷,本來就是游牧民族的他們要逃走也很簡單,要生存就更簡單小缺什么東西直接搶就行了,反正搶到了就能好好生活,搶不到就跑,跑不掉被捉住就求饒,求饒不行大不了一刀兩斷,那也算回歸長生天的懷抱,自然不需要為生

游牧民族。總是不大愛從事生產的。直接從農耕民族手中搶,比什么都方便。

突厥西遷,沿途的古老民族就倒了霉,一路上什么波斯人、印度人、基督徒,通通倒了血霉,就拿塞爾柱突厥來說吧,屠戮亞美尼亞等國之兇狠,并不亞于蒙元之成都、常州。

但今天,罪惡之城迎來了征服者,塞爾柱的獅穴綠底新月旗早已墜落塵埃被車馬踐踏,燦爛輝煌的金底蒼龍旗高高飄揚,在陽光之下熠熠生輝。

陸猛率領大漢遠征軍的將軍們站在城頭,靜靜的等著御駕,他們頭頂一只系留熱氣球飄飛空中,瞻望手用望遠鏡尋找著皇帝的御駕。

科尼亞地勢低平,處于安拉托利亞高原盆地,四面都是高低起伏的丘陵和山區。

楚風的御駕就在丘陵地帶前行,這種地方走車馬并不容易,塞爾柱輕騎兵一日驅馳就能抵達,皇家衛隊簇擁著黃金御輦,走了兩天還沒走完。

御輦之上,陳淑禎打量著四面亂石山,這里山形地勢之險惡,又與中原閩廣迥異,山谷溝壑縱橫、流水侵蝕山嶺,支離破碎的地形,無怪乎被稱為“大地的傷口”“若不是用奇計,真不知多久才能攻破這里的山地防線!”陳淑禎連連唱嘆,老實說她真為那些塞爾柱輕騎兵感覺不值,感覺有點兒傻不拉唧的。

楚風眼睛賊亮賊亮的:“或許那就是他們堅持的信仰吧,不管這種信仰的對象是否合理,至少對這種飛蛾撲火的勇氣,和明知必死而不退的信念,我還是要致以敬意的。”

哦?陳淑禎眉頭一桃。

楚風大笑起來:“給予對手足夠的尊重,這是對我們自己的尊重。塞爾柱輕騎兵為信仰而死,我們就成全他們,這很合情合理吧?而且,我希望這種圣戰者越多越好,他們的信仰越堅定越好呢!”

陳淑禎愕然,雪瑤噗哧一聲笑了起來:“這家伙,壞透頂了!他巴不得對手都像塞爾柱輕騎兵一樣傻不愣瞪的,那才好呢。”

“知我者雪瑤也”楚風借著帷幕的掩護,在雪瑤臉上輕輕一啄,方才非常裝逼非常欠揍的長嘆一聲:“我在想,要不要在此地立個紀念碑,對塞爾柱輕騎兵的武勇和堅定信念予以彰顯?”

“切,沒見過這存無恥的!”幾個美人兒同時**了中指,鄙視啊鄙視。

咕了個咪的,我可是真心吶!楚風一臉幽怨。

終于,御駕走到了科尼亞城下,陸猛等人歡天喜地的小跑下城,城門正在緩緩開啟,,

突然此時從西側傳來了隆隆的馬蹄聲,許多穿得跟肉罐頭差不多的騎士排成陣列朝御駕沖來,當先一員戰將滿頭金發、頭盔頂上一簇紅色的矩雞翎毛分外顯眼,正是阿里坦烏斯!

原來阿里坦烏斯率領自己麾下的將士一路東行,找了個當地向導帶他們走小路,卻和報信的探馬錯過了,竟不知道大漢已經取了科尼亞。

此時見一列大漢車馬準備入城,阿里坦烏斯本來就是個花花公子迫于無奈從軍,靠家族勢力做上將軍的,一點兒也沒有軍事常識,也不看看城頭的形勢,只當這是漢軍來搶科尼亞的先鋒部隊呢!

這小亞細亞的明珠是我討好安娜公主的禮物,怎么可以落到別人手上?阿里坦烏斯連想都沒想就發動了沖鋒。他甚至有點兒慶幸自己及時趕到,沒有落在漢軍后面。

阿里坦烏斯鬧了個烏龍,漢軍熱氣球何嘗不是?膘望手只顧著觀察南面過來的御駕,根本就沒往其他幾個方向看

一城中整整一個軍四萬多漢軍,齊裝滿員,輕重火炮幾百門,就算是神經病也不會來打它的主意呀!

偏生就有阿里坦烏斯這樣一個愣頭青來挑戰了。

陸猛見了先小小的吃了一驚,待看清來人的數量,那點兒小吃驚就完全消失,變成哭笑不得了。

以城中力量,就算拜占庭皇家近衛騎兵團全部四個軍團齊上也討不到便宜,現在區區千人左右的一個大隊,做得什么用?

陸猛本來學周亞夫細柳營故事,把兵都擺在城內,準備待楚風到時再整整齊齊、隊列嚴密的出城相迎,也好讓人知道自己治軍有方,沒成想碰到這么一出,他沒好氣的下令:“大開四門,全軍整隊出迎!”

拜占庭近衛騎兵們由阿里坦烏斯帶領著正沖得開心呢,突然就發現除了自己馬蹄踐踏大地的聲音之外,又傳來了鏗鏘**的腳步,和金鐵交鳴之聲,那種規模之大,絕非數千人能夠發出。

“天吶,我們看到的只是千把人的漢軍隊伍,怎么好像有十個軍團在列隊前進?”

阿里坦烏斯沒有料錯,科尼亞四門大開,無數漢軍士兵列著整整齊齊的隊形魚貫而出,數量多到他根本數不清。

跑!拜占庭騎兵們立刻做出了決斷,漢軍用槍炮朝他們的**開火,熱烈歡送。

御輦上,幾位美人兒睜大了眼睛不明白:“他們、他們這是在演戲嗎?”

“一出滑稽劇。”楚風摸了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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