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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8章 知識就是力量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貓跳  分類: 歷史 | 兩宋元明 | 貓跳 | 漢風1276 
么兩個師?紫金山地處北方自遼朝之后胡漢雜居,其、元的統治,禮教大防已不如南方嚴苛,眾弟子見這位蒙古貴女秋波盈盈膚光勝雪,言語嬌憨可愛,便有個生性跳脫的和她開玩笑:“我們這兒有算學師、天文師、治水掘河輿地師,后面艙房里還有大成至圣先師孔夫子和大元國師劉秉中的牌位,只不知小姐要找的,是哪兩位師?”

烏仁圖婭一跺腳,嗔道:“你這人怎的夾纏不清?我聽說這船上搭載著兩個陸軍師的兵將,這才上來看看哩。(”

那饒舌弟子還待和她開開玩笑,有老成持重的則看出此女腰間黃金鞘、羊脂玉石柄的彎刀,和當年金刀九拔都張弘范得忽必烈所賜的一模一樣,非蒙古帝國中手握大權指揮重兵的汗王、公主不能佩戴,地位直可與蒙古大汗的蘇錄定戰旗比肩,當下心頭就有些發毛,趕緊扯了扯師弟讓他不可多話,然后恭恭敬敬的施禮道:“小姐怕是聽差了,本船上只有紫金山學派兩位老師,天文地理無所不精,可稱得上一代宗師,所謂兩師者,或許便是本派兩位師尊?”

烏仁圖婭不耐煩的道:“不是不是,我又不是七八十歲的老婆婆,怎么會聽差了呢?”

“你沒聽錯,這位紫金山學派的朋友,也沒有說錯!”楚風和李鶴軒一前一后踩著跳板上船,方才站在船首,自持身份不與烏仁圖婭計較的郭守敬認得李鶴軒,故友相見分外驚喜,急急拉著王走到中甲板。

沒等蒙在鼓里兩位大科學家開口風先手掌一攤:“瞧,這兩位大學者、大宗師,在和北元的戰爭中一位都足足頂得上一個陸軍師。”

烏仁圖婭眼珠滴溜溜一,突然之間金刀出鞘,一道匹練也似的金色刀光向郭守敬頭頂斬下!

“不可!”楚風、李軒、紫金山眾人同時叫道,無奈烏仁圖婭出刀快逾閃電,郭守敬根本連躲避都忘記了睜大眼睛看著鋒利的金刀,直直劈到自己鼻尖上。

金色的刀光,在距離郭守敬鼻尖到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烏仁圖婭刷的一下收刀入鞘笑著道:“夫君哄我,這位老人家連我都打不過,怎么在戰場上頂得兩個師?”

楚風虎著臉,往她腦上彈了個暴栗子:“胡鬧!快向,嗯,這位年紀大些該是郭先生,向郭先生道歉!”

烏仁圖婭笑嘻嘻地道:“老人不住了。嚇著你了吧?您可別記恨我要怪就怪我夫君撒謊騙人!”

郭守敬嚇出了身白毛汗。不過他生性實木訥這位蒙古公主嬌憨可愛。言語純粹出自內心。也就不為幾甚。寬厚地笑了笑:“幸好老夫身體旺健沒有宿疾。若是師弟被嚇這么一場。恐怕早就……”

“早就見了閻王!”王大笑著對李鶴軒一揖到地:“罪人王參見大漢情報司長。尊駕果然好手段。這位小姐是漠北哪家汗王地公主。也被你拐了來?”

這下輪到李鶴軒滿頭黑線了。忙不迭地解釋:“郭先生、王先生。兩位棄暗投明。足使蒙元膽落而大漢生輝。何言罪人?烏仁圖婭是遼東乃顏王爺地掌上明珠。如今系我大漢第五皇后。這位陛下才是正主。可別賴到我頭上。”

楚風向郭、王兩位拱手道:“后學末進琉球楚風。參見兩位賢師!”

郭守敬、王和他們地七八名弟子。通通嚇了一大跳。方才被大漢帝國地第五皇后小小地捉弄一番。皇帝竟然命她向臣子現在連臣子都談不上。就一草民吧。向草民道歉?而她。控弦之士十萬威震塞外地乃顏汗地繼承人。竟然就渾不以為意地道歉了?

就蒙元朝廷的政治邏輯來看,這簡直是綱常顛倒太阿倒懸,被主人戲弄,那是臣仆的榮幸,何來道歉之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死且系于君命,何況戲弄!

郭守敬不由得心頭慨嘆:看來,新儒學《四書新解《五經新編上提到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和“民貴、社稷次之、君最輕”,并不是一句口號,而是被大漢帝國的君臣奉為圭壁,切實遵行。

王則注意到了后學末進四個字,所謂學無先后達者為師,他也常常自詡有帝王師之才,若是五天前楚風這么說,他就受之無愧了,可現在,自從看了《測圓海鏡之后,豈能崖岸自高?

“仆聞《測圓海鏡一書附錄,系陛下所作,內中道理精微之處,足以發人深省。其余火炮之創、望遠鏡之制,皆非胸中有大丘壑者不能為之。自問不能望陛下之項背,陛下所謂‘后學末進’,實在自謙太過,仆不能腆顏領受。”

“不,沒有自謙太過,比起你們光耀千古留名月球與星系同為不朽的學問,我晚了七百年。”楚風在心中如是說,不過他不再堅持剛才的說法,“聞道有先后,術業有專攻。兩位到我大漢之后,咱們互相請益互相提高,王

郭先生、加上比你們早幾年到琉球的曲海鏡,子曰‘有我師’,寧不信哉!”

楚風此言一出,紫金山眾人又定下了一道心思。北方兩大學派,李冶為首的封龍山和劉秉中開創的紫金山,在學術、政治各方面互相抵,聞得封龍山曲海鏡在大漢為文教部長,大約相當故宋禮部尚書一職,眾人隱隱有些兒擔心受他排擠,如今大漢皇帝親口將王、郭、曲三位并列,自然沒了那層擔心。

“皇上,參見皇上!”妻子管道升在中艙照顧郭王兩家家眷,趙孟到甲板上來透透氣,一眼就看見了楚風,頓時激動得熱淚盈眶。

“嗯,辛苦了苦了,”楚風輕輕拍著便宜大舅哥的肩膀,他還沒有自戀到認為趙孟是為了自己這位妹夫激動如此然,趙孟失態另有原因。

把趙孟派到北元做高級臥底,讓他堂妹趙筠很是不滿“孟堂哥就是個文弱書生,讓他吟詩作畫還差不多,深入虎與蒙元君臣周旋他這種人能干的事嗎?”

可能夠影響蒙元朝政的高級臥底,除了趙孟,還能選其他人嗎?雖然他有這樣那樣的弱點,但只有他的身份速進入大元朝的心臟,周旋于阿合馬、留夢炎等高官之間!

好歹有李鶴軒、金泳兩大務頭子先后北上大都坐鎮,幾乎是手把手的教他怎樣行事,這樣才沒出亂子,即便如此,平生只講詩書琴劍棋酒花的風流才子虎狼之與兇惡的敵人周旋,也達到了趙孟的極限。

從泥沽上船離開蒙元控制的陸地孟繃緊的神經仍舊松弛不下來,顛簸的海船上一個夜里他都會從噩夢中驚醒,直到見著了妹夫漢帝國的皇帝,他才踏踏實實的放下心確實,現在已到了安全的大漢,再也不用再三斟酌之后才說話,再也不用擔心夜里被怯薛武士從家中揪出,再也不用對著殘暴無道的忽必烈三叩九拜!

“干得不錯,我想,趙筠會為你這位兄感到驕傲的。”楚風點點頭:“我將讓報紙刊登你的事跡,澄清你北歸降元的漢奸污名。我認為,你的所作所為已經洗刷了臨安謝太皇太后、全太后攜小皇帝降元的恥辱,從今往后,趙宋全始全終,可以俯仰無愧了!”

“謝謝,謝謝陛下!”趙孟用手絹擦著眼淚,拱手辭別楚風,急匆匆的沖下中艙,向妻子管道升報告這個好消息。

“哼,膿包軟蛋,趙宋盡出這樣娘腔的家伙,怪不得被伯顏所滅!”烏仁圖婭鄙夷的看著趙孟的背影,簡直不屑一顧到了極點,言罷柔情蜜意的望著楚風,仿佛是在說:瞧,像我夫君這樣,篳路藍縷開創龐大的帝國,統領漢軍東征西討,收高麗日本南洋諸國,擊殺張弘范李恒唆都,聲威布于長生天之下的陸地和海洋,才是堂堂男子漢!

楚風哭笑不得的摸了摸鼻子,小聲道:“,別太不給他面子,小心傳到你趙筠姐姐耳朵里去……”

擺在烏仁圖婭面前最迫切的任務,就是和留在南方的四位皇后結成統一戰線,討好還來不及,怎么敢得罪呢?她小臉一白,故意大聲道:“不過,他一介文弱書生,能把性命置之度外,冒險到大都,騙得偽汗團團轉,也算得上智勇雙全了,我聽說古時候中原王朝有位投筆從戎威震西域的班超,北元說趙孟是海上蘇武,我卻認他作今日班超!”

李鶴軒耳朵尖,聽到了楚風的話,此時烏仁圖婭轉了這么大個彎子來夸趙孟,直把這位情報司長冷面閻王笑得肚子疼,勉強忍住才沒笑出聲。

郭守敬于學問上無所不通無所不精,為人處事卻甚是古板,也沒聽出烏仁圖婭前后話里差別有多大,老老實實的點點頭:“皇后所言有理。趙郡公、不、趙大人在北元所作所為,已相當不錯了。”

“喂,郭老爺子是吧,方才夫君說你和你師弟,各能頂一個陸軍師來用,我就不明白了,你連我都打不過,怎么頂一個師呢?”烏仁圖婭邊說話,邊圍著郭守敬好奇的轉了一圈,想看看他身上是不是帶著什么法寶,可以撒豆成兵呼風喚雨?

豈但郭守敬,王和眾位弟子都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這位皇后幾次三番的說什么師,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楚風為他們解開了謎底:“知識就是力量,兩位大賢者學通古今博聞海內,他們以豐富的知識報效大漢,豈不是當得兩個師?”

“我不相信。”烏仁圖婭揉揉嬌俏可愛的鼻子,“什么知識,能抵得兩個師?他們會造槍炮,還是會造軍艦?”

郭守敬苦笑道:“若論造槍炮軍艦,郭某之能與皇帝相比,恰如螢火之比皓月,溪流之比滄海,萬萬不可相提并論。”

“科學知識,是能夠從各個方面起到強大作用的。”楚風頓了頓著道:“試問一個漢軍師,能否在河北、淮揚一帶,阻

精銳蒙古萬人隊整整三個月之久?”

不能絕對不能!不僅烏仁圖婭,任何人都知道,河北淮揚地勢平緩利于騎兵沖擊有堡壘的幫助,一個漢軍師的戰斗力大約相當一個到一個半蒙古萬人隊,八個萬人隊至少相當五個漢軍師何統帥都無法在平緩地形上,阻截五倍之敵達三月之久,哪怕對方統帥是頭豬,八個萬人隊排成一排平推多兩三天就能把一個漢軍師拼光。

“但郭先生以知識的力量做到了。

他是北元第一號水利專家,替我們指出了京杭大運河的薄弱之處和關鍵節點,大漢的特工人員用炸藥摧毀了這些節點,就使得京杭大運河陷于癱瘓,伯顏的八萬大軍不得不延遲三個月才能南下!”

哇~紫金山弟子們頓時對師父刮目相看,老實說師父的學問是天底下一等一的,可師父為人古板木訥會官場上那套,自從祖師爺劉秉中去世之后紫金山一脈在朝廷的風光氣象,就遠不如當年了子們難免背后有所抱怨。可誰也沒想到,師父安居大都城中,竟然以一己之力阻截伯顏大軍南下,替大漢立下了潑天也似的大功勞,將來紫金山一脈,不是能被大漢另眼相看嗎?

更有人歡欣鼓,慶幸自己南下歸漢的選擇。

蒙元以弓馬取天下,貴官從不讀書,因而少有文字獄之說,弟子們平素能讀到南方傳來的書籍,漸漸接受了新儒學的部分提法這也是他們欣然隨兩位師尊南下歸漢的原因之一。

新儒學從“民、社稷次之、君最輕”,引申出王朝正朔為小,華夏民族為大的理念,并把替蒙元服務,認賊作父為虎作倀的留夢炎之流打成漢奸,眾弟子難免心頭惴惴,畢竟紫金山一脈在北元做的官可不小,大元國師、司天監正、太史令、集賢學士……雖說天下一家思想是為了救北方百姓于倒懸,可在民族大義面前總有些名不正言不順,那漢奸兩個字,離自己頭頂似乎也不是很遠了。

這下可好,師父幫助大漢抵擋伯大軍南下,這就是紫金山一脈身在北元心在漢的絕好證明,誰說咱們是漢奸了?老大耳刮子抽他臉上!

眾弟子面露喜色,郭敬卻很平靜,平靜得就像深夜里在觀星臺上觀察浩瀚星空一樣,坦坦蕩蕩的道:“郭某雖然提供了京杭大運河各處節點的位置圖,但沒有李鶴軒司長轄下忠勇之士,斷乎不能讓運河癱瘓的。”

“是啊,是啊,不能全算他的功,”烏仁圖婭總是被楚風教訓,這次可算逮到了錯處,望著李鶴軒道:“李司長手下的功勞也很大。”

怎么又扯到我身上來了?李鶴軒那個悶啊,決定再不招惹烏仁圖婭。

楚風點點頭:“是的,確實很大,但把炸藥放到運河的特工,當得一個班、一個排至多一個連,惟有知道在哪兒放置炸藥的人,頂得上一個師!”

烏仁圖婭半懂不懂的,但她知道,在草原上的部族,大賢者和智者,也是非常珍貴的人才,成吉思汗說過:“一位智者的力量,勝過十位把都魯、一百位哲別。”

她瞪大了眼睛,仔細打量郭守敬,特別是他頭發花白的腦袋,手時不時的碰到自己腰間的彎刀,讓郭守敬直心慌:這位蒙古公主的眼神,仿佛是在說“你腦袋里裝著什么東西呢,能不能劈開”

呼吸海上清新的空氣,王的肺病好了許多,他笑道:“皇后別看了,郭師兄的腦袋,和常人也沒什么不同,若是取下來稱一稱斤兩,也未必比別人重幾錢幾兩。”

烏仁圖婭聞言“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你這人倒是有趣,他管運河,你又是做什么的呢?”

王生性幽默詼諧,見這小姑娘有趣,大漢皇帝也平易近人,就和她開開玩笑:“草民是北元朝廷的太史令,專管計算黃道吉日,觀測天文星相。皇后若是生了皇子,將來可以找草民算算生辰八字,禍福吉兇。”

“哦,原來是個占卜星相的江湖騙子!”烏仁圖婭撇了撇嘴,草原上那些自稱能和鬼神交流的騙子特別多,當年成吉思汗就差點被通天巫闊闊出騙倒,父王乃顏汗不也被滿口天父的神棍騙了嗎?

楚風正色道:“別胡說,王先生能預測星星的角度,日月運轉的規律,這是一門很了不起的學問,你夫君在這方面,就遠不如他。”

烏仁圖婭最聽不得說楚風不如人,哪怕是他自己說出口,此時聽了大不樂意,反駁道:“郭先生炸運河可以截斷伯顏南下路途,王先生看星星月亮,又能對行軍打仗有什么幫助?”

“誰說看星星月亮無助于戰爭?”楚風神秘的一笑:“將來,我會讓王先生證明給你看,一位天文學家是怎樣殲滅蒙元萬人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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