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意愿作品
簡介:第一卷禍起蕭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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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禍起蕭墻
國寶第一卷禍起蕭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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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拍賣會照常開幕,雙方的開場戲都延續了昨天的風格,繼續進行著十萬元以下的拍品交易。在一般人看來,似乎沒有什么不對勁的。不過落在精明之人眼中,卻能從雙方的人員調度以及設施擺放方面看出了一點門道,聰明的他們捕捉到了會場上那股濃濃的火藥味,也許再過不久,會有兩根火把同時點燃那桶炸藥。
許沁霞是上午九點到達會場的,她一改昨日的職業女性打扮,將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整個散開,身穿一件設計得清素淡雅的淡青色連體長裙,脖子上戴的是一條小巧而精美的鉆石項鏈,右手腕上則戴著一個毫無半點雜質的上等羊脂白玉手鐲。
她就這么面對東方靜靜地佇立在會場的中央,美麗的雙目中閃現著一種柔和的自信。輕柔的晨風吹過,帶起幾縷秀發,給人一種很寧靜、祥和的美感。
時間一分分的過去了,正當越來越多的藏友被許沁霞這種美所吸引時,一個年逾花甲的老人走近了許沁霞,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說道:“霞丫頭,是不是還在為顏家那小子擔憂呢?”
外人都只看到了許沁霞眼中的自信,但卻沒發現自信下面隱藏著的那絲憂郁及擔憂,只有瞿老才能很輕易的看到這一切。
許沁霞慢慢回過神來,輕輕地搖了搖頭道:“不是,只不過今天是決戰的最后時刻了,我在為銘文不能到場而遺憾。”
“呵呵,我看你是因為第一次在沒有銘文的情況下遭遇這種大戰,心里沒有底吧?”瞿老故作輕松的笑了笑。在喝下那瓶藥后不久,顏銘文就陷入昏睡狀態,一直到剛才還沒見醒來。瞿老和許沁霞雖然都是很有主見很有應變能力的人,但以往從來都有顏銘文在中間傳達著一些東西,讓兩人能夠迅速掌握情況。如今沒有了顏銘文,別說許沁霞,就連瞿老也有點無力感。
就在這個時候,有十來個人從萬寶齋方向慢慢朝古瓷店這邊的會場走來,帶頭的正是萬寶齋名義上的老板——趙財茂。
“終于來了!”看到這個情形,瞿老和許沁霞不約而同的說出了一句話。
這是他們等待以久的事情,也是萬寶齋一直隱藏著的終極殺招。如果萬寶齋想進行珍貴拍品的拍賣,就必須在開拍以前將許沁霞擊倒。否則的話,讓顧客帶著疑惑參與這種檔次的競拍,是任何一家拍賣行都不愿意見到的事情。
“霞丫頭,呆會就看咱們的配合了。老頭子相信,沒了顏家那小子,咱們也無所畏懼。”臨戰前,瞿老開始給許沁霞打氣。
許沁霞沒有回答,伸手抹了下頭發,然后右手很自然地挽上瞿老的胳膊。
瞿老稍稍愣了一下,隨即苦笑一聲道:“好你個霞丫頭,竟然想讓老頭子沖鋒陷陣。”
“哪有,攙扶老人難道不對嗎?”許沁霞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開始裝起了迷糊。
“哈哈,你個狡猾的丫頭。”瞿老笑著輕點了下許沁霞的額頭。
許沁霞象小姑娘一樣伸了伸舌頭,說道:“瞿老,當初咱們去萬寶齋的時候人家可是熱情接待的。現在別人來咱們這做客了,是不是該迎接一下呢?”
“那是當然的,丫頭,走啦。”說出這個走后,瞿老邁開步子,和許沁霞一起迎向“客人”。
另一邊,剛才瞿老和許沁霞其樂融融的輕松模樣全部落在了趙財茂眼中,讓這位在外人面前風光無限的趙經理非常窩火,似乎受了什么輕視一樣。
“就是你這個該死的女人,讓我昨天丟足了面子。”看著小鳥依人般挽著瞿老的許沁霞,趙財茂那股怒火又重新升了起來。
為了今天的場面,萬寶齋可是做足了功夫。他們從一開始就非常重視那把寶騰腰刀,在聽聞許沁霞那邊也將出現同樣的一把刀后,張新全又帶著刀重新去了次北京。回來以后,就將萬寶齋的拍賣會冠名為“寶騰盛會”,其用意不明而喻,萬寶齋的才是真品。
就是因為萬寶齋對那把寶騰腰刀有充足的信心,所以昨天在被許沁霞鬧了場子外加指著鼻子罵了一番后,張新全也沒有采取什么過激的手段。只要他們手里還有那張王牌,你許沁霞之前就算賺了再大的便宜,最終也得吐出來。到時候只要再在這個傷口上撒把鹽,其結果……
想到這里,趙財茂的嘴角開始微微上揚,注視著許沁霞的雙眼中也閃過一絲惡毒和:“嘿嘿,小娘皮,等哪天你玩不下去了,看大爺如何收拾你。”
“喲,原來是趙老板來了啊。抱歉抱歉,老頭子年紀大了,眼神有些不好使了。剛一下子看見這么多人,還以為是體育館的工作人員來打掃場地了呢。”
一段突然而至的話驚醒了正在幻想翩翩的趙財茂,他回過神一看,自己這方不知何時已經走到離瞿老僅五米的地方了,剛才的話正是瞿老所說。
因為剛才走神了,所以趙財茂沒聽清瞿老那些話,只隱約聽到工作人員和打掃幾個詞。他立刻裝做很詫異的問道:“瞿老,不會吧,難道昨天體育館沒派人來給你們打掃衛生嗎?”
問完這句話,趙財茂還乍有其事的望了望四周,微皺著眉頭指點著:“嗯,看樣子的確是這么回事,你們這邊的衛生確實比我們那差多了。呆會我去和館長投訴一下,這樣子搞實在是太不象話了,怎么說我們也是有點身份……”
“咳咳!”
當趙財茂在那指手畫腳的大發感慨之時,身后突然傳來幾聲咳嗽聲,他連忙閉上嘴,回頭看了下,事到如今,他依然不明白自己錯在了什么地方。他明明是在貶低對手啊,怎么自己這邊的人非但不幫襯,反而一個個臉色這么難看呢?
“唉!沒想到趙老板這么年輕,卻和我這個老頭子一樣了。”瞿老先是嘆息了一聲,然后一臉嚴肅的對許沁霞說道:“霞丫頭,這一個多月來我一直說你太拼命了,你就是不信。拍賣會一完,立刻去休息一段時間,聽見沒!”
“噯!”許沁霞老老實實的應了一聲,就象個被爺爺訓斥的小女孩一樣。
此時,萬寶齋一方連著趙財茂一起,臉色已經變的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了。趙財茂是惱怒瞿老諷刺自己的耳朵不好使,其他人就更別說了,瞿老和許沁霞的反應都看在他們眼里呢。剛才瞿老和趙財茂那番精彩對白,讓許沁霞從強忍著笑意到掩嘴偷笑,最后甚至直接將臉掩到瞿老身后去了。現在裝成個挨了罵的小姑娘一樣,一臉的無辜。尤其是許沁霞那紅得象蘋果一樣的臉色,看在這些人眼里格外的刺眼。
未戰先敗,雙方還沒正式開始交手,萬寶齋一方就輸了一場。千萬不要小看這個回合的較量,至少現在看來,萬寶齋過來的那些人臉上最初的囂張和自信是再也找不到了。
趙財茂當年怎么說也是騙人為生的,臉皮的厚度堪比城墻。在遭到對手的戲弄和自己的人怒目相視下,他的臉色還能從上一秒的鐵青變成下一秒的微笑。
只見他臉上堆滿笑容,很親熱的對許沁霞說道:“許老板,上次萬寶齋舉行預展的時候,多謝你和瞿老賞臉,讓萬寶齋增色不少。本來出于禮貌,我當天就應該過去回訪的,誰知道最近事情實在太多,一直抽不出時間來。今天正好有幾位朋友聽說許老板的拍賣會珍藏了幾件極品,所以一定要求我帶他們過來看看,順道拜訪一下聲名遠播的許老板。”
這么一番話說下來,聽得許沁霞是渾身起雞皮疙瘩,她今天終于算是領教了趙財茂的賤了。許沁霞瞧了瞧趙財茂身后的那些人,心里冷哼一句:“哼,朋友,攝像機照相機什么的都帶著,幾位專家也來了,還扛著個大箱子。帶朋友來參觀?可能嗎?”
想歸想,面子上的禮數還是要做到的。在和瞿老不經意的用眼神迅速交換了一下意見后,許沁霞沒有再多猶豫,輕笑著代表古瓷店歡迎趙財茂以及他的“朋友”們參觀。
由于古瓷店十萬元以上的拍品并不是很多,所以大多留在了下午開拍,在拍賣行的工作人員以及保安的幫助下,九個裝潢精美的玻璃柜子被搬到了會場中央。這九個柜子,就是古瓷店此次征集的九件百萬元以上的藏品。
這些柜子一出現,立刻將看臺上藏友們的目光聚集了起來,不少人紛紛拿出照相機或者機開始拍攝柜子中那些價值不凡的珍品。
“沒想到,許老板竟然征集了這么多精品,佩服佩服啊!”趙財茂邊走邊伸出大拇指稱贊著。
雖然那是稱贊的話,但誰都能聽出其中的輕視,萬寶齋這次光百萬元以上的拍品就有五十二件,比古瓷店的足足多了快六倍。在受到了對手三番五次的戲弄后,也終于讓趙財茂抓住了一次機會,狠狠地嘲笑對手。
許沁霞是啥人,瞿老是啥人,一個曾經是見慣大場面的外企金領,一個是活了大半輩子的老狐貍。趙財茂想和他們斗嘴皮子,簡直和找辱沒區別。
在被趙財茂諷刺后,瞿老先是哈哈一笑,道:“東西少,只要有人買就行了。古玩這行,從來都是供大于求的。”
許沁霞接過瞿老的話,無限感慨的說道:“是啊,這次我們五千六百多件十萬元以下的拍品,總共只拍出了五千一百七十多件,還有近五百件沒有成交。可惜啊,市場實在是太不景氣了。”
頓了一下后,許沁霞故意不去看趙財茂那又已經變色了的臉,問道:“不知道趙老板那邊的情況如何呢?你們基數少,應該差不多都賣出去了吧。”
瞿老和許沁霞一唱一合,繼續戲弄著趙財茂。萬寶齋的拍賣情況都需要隨時向外界公布的,現在連普通的藏友都知道萬寶齋一千多件十萬元以下的拍品只拍出了四百多件,還有一千多件流標。你許沁霞做為萬寶齋的對手,應該比外人更清楚這些東西,現在竟然拿出來問,這不擺明了在說萬寶齋有貨賣不出嗎!
被對手再次反咬一口后,趙財茂強忍住心中的怒火,開始轉移話題了。他裝做沒聽見許沁霞的問題,左右張望了一圈后突然很驚訝的問道:“許老板,不是聽說你這也有把寶騰腰刀的嗎?怎么沒見擺出來呢?”
“呵,終于問到正題了。”許沁霞心中冷笑一聲,略顯慌張的回道:“那把寶騰腰刀還沒拿過來,趙老板想看的話最好是下午來。”
這次不用趙財茂說話了,許沁霞這么一回答,趙財茂的身后立刻走出一個年逾花甲的老者。這位老者一出現,立刻沖著趙財茂吼道:“小趙,你不是說來了就能看到刀嗎?怎么還得等?”
吼完這句,那老者似乎還不解氣,又接著罵了一句:“以后沒東西不要把我叫過來,我這一大把年紀了,再這么折騰可經受不起。”
趙財茂挨了罵也不敢還嘴,只一個勁的向那位老者道歉。安撫了好一陣后,趙財茂才轉過身,狀似請求的向許沁霞說道:“許老板別見怪,這位是尚學方老前輩,在國家文物鑒定委員會呆久了,不怎么懂人情世故。這次要不是我說會有兩把寶騰腰刀同時露面,他老爺子還不會來呢。”
趙財茂一報出老者的名字,許沁霞到沒什么反應,反正她什么人都不認識。到是瞿老,此時心里卻開始打起了小鼓。尚學方,今年81歲,冷兵器及青銅器專家,國家博物館研究員,國家文物鑒定委員會雜項組組長,國家文物局文物出境鑒定資格審核委員,享受特殊津貼。
這種人物在古玩界聲望很高,手中又有國家賜予的權利,對一些文物可以做出“生死”定論,在某些方面,甚至比方伯洲老人還要管用。隨便打個比方吧,方伯洲老人名氣在國內是最大的,但因為不屬于國家文物鑒定機構了,開出去的鑒定書在法律范圍內不受國家法律的保護。而尚學方卻能輕易做到這一點,要是經過他鑒定的東西出了差錯,可以要求法律保護的。
“這場戰斗開始有點意思了。”瞿老看了一眼站在人群中的尚學方,臉上泛出一絲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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