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顏銘文起了個大早,他先將熟睡中的扎西叫醒,問道:“扎西,我那資助者新買了個廠子,不過因為那里比較偏僻,所以想買兩條狗看家,有什么好品種介紹嗎?”
扎西揉了揉眼睛,想都沒想就答道:“看家,當然得用藏獒了,不過內地這邊好像很貴。”
藏獒,聽到這個名詞,顏銘文眼睛一亮,不過扎西后面的話又讓他略感失望。的確,在他的印象中,以前的朋友好像養的藏獒都是上十萬一條的,貴的更是上了百萬了,他可沒那么多閑錢去折騰。
無奈之下,顏銘文只有另做選擇了。因為不懂狗,所以他干脆把扎西也叫上,多少能幫他選出兩條比較兇猛的狗。
經過打聽后,兩人來到蓉城的一個專門養殖狼狗的養殖場,聽聞顏銘文的要求,狗場主人很熱心的為顏銘文介紹了幾個品種的狼狗,其中就有德國牧羊犬。
看著那些個頭很大,外貌看似很兇猛的大家伙,顏銘文心動了,正待開口問價,卻瞧見扎西正一臉不屑的瞧著那幾條德牧。
“怎么?看不上眼?”顏銘文低聲問道。
“嗯。”扎西點點頭,道:“除非是天生兇殘的狗種,其余的那些狗無論外表多么兇猛,在遇事的時候都會退縮,而且戰斗力相當弱。在我們那,就面前這些狗,送人都沒人要。”
聽到這些話后,顏銘文知道扎西是對藏獒情有獨衷了,其實他自己又何嘗不是,但那價錢也實在是高了點吧。
雖然被扎西的話說得有些不爽,但顏銘文還是指著其中最壯實的兩條問了下價格。狗場老板隨口開出了價,一條四千,一條六千,一起買的話可以商量下。
“一萬塊,在我們那夠買好幾條了。”扎西小聲的嘟囔了一句。扎西是不懂內地這邊藏獒的價格,所以也不好多開口。現在有了個比較,他當然覺得花一萬塊買這種狗回家實在是冤。
顏銘文眼睛一亮,其實他是根本不知道西藏那邊藏獒價格的,如果真如扎西所說,別人就算在西藏買了運回來配種,那也貴不到哪去啊!
接下來,顏銘文又看了那兩條德牧,然后隨口問老板這里有沒有藏獒。
狗場老板面露難色,開始慢慢向顏銘文解釋著。他說藏獒在南方飼養很困難,經常會因為氣候的原因得各種病,買回家后一個不留神就會死掉的,所以一般家庭還是不要喂養的好。
本來顏銘文也只隨口問問,他還沒真下定決心要買,被老板這么一說后,反倒激起了他的興致,一定要看看再說。
狗場老板還算是開朗,雖然最后顏銘文沒買他的狗,不過還是介紹了一個專門飼養藏獒的養殖基地。
那個基地不在蓉城,而是在離蓉城上百公里的南山市。
既然打定了主意,顏銘文也不會去多考慮路程的遠近了,拉著扎西就坐上了開往南山的車。
來到南山后,兩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了那家位于半山腰的藏獒養殖基地。山上的氣溫比山下明顯低多了,綜合第一個狗場老板所說的話,顏銘文開始相信藏獒這種狗不適應南方氣溫的話了。
在基地中晃悠了一圈,顏銘文對里面那頭名叫西利的獅頭藏獒很感興趣,那條藏獒大概有九十公斤重,半蹲著都快到顏銘文的腰部了。樣子更是兇猛,叫的時候,一對尖尖的獠牙讓人畏懼。
很可惜的是,這條西利是養殖場的種公,血統純正,身價不凡。
本以為扎西到了這里會很滿意的,哪知道扎西卻依然皺著眉頭,似乎對面前的藏獒相當不滿意。
“怎么了?難道這不是藏獒嗎?”顏銘文奇怪的問道。
“是到是,不過……”扎西先是點了點頭,接著話音一變道:“這個狗場的老板完全是將藏獒在當寵物養,只求外表好看和兇猛,比我們那的原生藏獒檔次差了很多。”
“這……,就別計較那么多了,幫我選兩只,大不了咱們回去再自己訓練訓練。”顏銘文隨口敷衍了一句。心中卻暗想,這里哪能和你們西藏比,真要是你們那的原生藏獒,來這后那還不是天價。
扎西雖然對這里的藏獒有點看不上眼,但還是很盡心的為顏銘文挑選了一公一母兩只七、八個月大的幼獒。
“就這兩條?能成?”看著扎西選出來的幼獒,顏銘文忍不住問了一句。那兩只小獒個頭很小不說,渾身的毛也不長,看樣子懶洋洋的,沒一點兇狠勁。
而且顏銘文想買的是那種弄回去后就能看家護院的,可沒時間去等其慢慢長大。
“藏獒一般一生都只跟隨一個主人,它是非常忠心的。如果買了成年獒回去,不但價格貴上很多,而且花費的功夫更多。”扎西向顏銘文解釋了一下原因。
“一生只跟定一個主人?這么忠心?”顏銘文有點驚訝,它還真不知道藏獒有這種特性。
這時,狗場的主人也搭話了,他先笑著對扎西說道:“這位小兄弟應該是藏族朋友吧?呵呵,那肯定是非常了解藏獒了。”
“不是我吹牛,藏獒的忠心程度絕對是狗中的佼佼者。那些軍犬警犬里面一般都是德牧或者其它品種的狼狗,藏獒雖然以兇猛著稱也沒被列入,就是因為它那一生只跟隨一個主人的特性。”狗場老板帶著一絲自豪向顏銘文夸耀著。
“成,那就買了它們。”顏銘文一咬牙,做出了決定。
最后,兩只幼獒被顏銘文以一萬六千塊買了下來,而且為了這兩只小家伙,顏銘文還不得不花錢專門包了一輛小貨車將其運回林南。
回到工廠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工廠內燈火通明,王鵬正在和幾個衣著簡樸,身強力壯的男子一起吃著飯。
“回來了啊,一起吃飯吧。”王鵬看了一眼顏銘文,接著又指了指面前的幾個男子說道:“這幾位是我從勞務市場招來的,我先讓他們幫著干些雜活,過一段時間再安排別的活。”
顏銘文先笑著向那幾人打了聲招呼,他剛進廠的時候就看到了地上那些到處擺放的雜件,自然知道王鵬是想先把廠子整理修繕一下,這樣既能讓廠子看起來干凈些,多少又能起到些防范的作用。
當王鵬看到顏銘文買回來的那兩條幼獒后,其反應也和當初顏銘文一樣,他對這兩條小家伙的能力和是否能養活深表懷疑。
“既然是你買回來的,以后就歸你養了。”扔下這句話后,王鵬大搖大擺的繼續當他的監工去了。
對著王鵬的背影,顏銘文比出了中指。
就在顏銘文準備找那幾個工人幫忙做兩個鐵籠子時,他的電話響了。
“清遠,到古玩街來一下,有事情要和你商量。”電話中傳來許沁霞的聲音。
“好,我馬上來。”顏銘文應了一句后就掛上了電話,他有點不明白許沁霞所指何事。自從那兩家拍賣行的人員都到齊后,拍品的征集工作就進行的相當順利,根本沒顏銘文什么事了。所以這段日子顏銘文過得相當輕松,連古玩街都沒怎么去了。現在許沁霞突然讓自己過去,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
想歸想,去還是得去的。顏銘文讓王鵬帶著扎西到處走走,聊聊天,他自己則打了個車直奔古玩街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