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字文遠。
并州雁門馬邑人,年二十八歲。
如果推論族譜,張遼的祖上是漢武帝時期,馬邑首富聶壹。此人曾發動馬邑之謀”試圖引誘匈奴人上當,但最終以失敗告終。此后聶壹后人為躲避仇家”以及匈奴人的追殺,便改姓為張。在雁門郡當地”馬邑張氏雖然不是什么世家大族,但也算得上是不大不小的豪強。
張遼年少時被舉薦郡吏,因武力過人而被丁原征召,后歸附董卓和呂布麾下,號八健將之首。
同時,他也是后來曹操帳下的五子良將之一。
而曹性,,……
更具傳奇!
實話,在此之前,曹朋一直以為曹性死了。
他知道曹性,可不是因為同姓。羅大忽悠的三國演義里,曹操與呂布交鋒時”夏侯慎出陣迎敵”被曹性躲在旗門下,施冷箭射瞎于一只眼睛。時至今日,曹朋仍記得演義中的片段:夏侯惶拔下冷箭,發現眼珠子也被拔了出來”于是大叫一聲:父母精血焉能棄之,于是將眼珠子吞下去”拍馬舞槍”在眾目睽睽之下沖到呂布軍門旗下,一槍扎死了嚇破膽的曹性。
這一段情節,叫做拔矢唉睛。
評書大師袁闊成在講這一段故事的時候,講的是熱血沸騰。
可沒想到”曹性居然還活著,
曹性是沛國人,祖上在早年間遷移并州。
他和呂布帳下八健將之一的都萌是同鄉,關系非常好,一直在軍中充當郝萌的副手。
復侯懼的那只眼睛”的確是被曹性射瞎。論箭術,整個呂布軍中,除了呂布,就以曹性最強。
建安元年”八健將之一的郝萌受袁術所惑”密謀造反”意圖奪取下邦。
那一次,郝萌險些成功,率部幾乎攻破了下邦的內城。因事發突然,呂布倉皇而逃,途中遇魏續部將高順”而后復奪下郊。曹性后來才知道事情原委”便立刻起兵捉拿郝萌。兩人屢戰”郝萌傷了曹性,卻被曹性斬了一只手臂。后來高順趕過來,一刀便砍下了郝萌首級。
后呂布詢問,曹性據實回答。
呂布因此而將曹性引為心腹,令其統帥郝萌舟部兵馬。
張遼”曹性,如今都是呂布手下極為信賴的將領,甚至算得上是能夠獨當一面的人物
也就是說”夏侯惶拔矢唉睛,純屬虛構。
而曹性在演義中那小人舉措”明顯也是羅大忽悠杜撰出來。
《三國演義》害死人啊!
曹朋一開始,因為被呂布一招秒殺,被打擊的失魂落魄,故而并沒有留意兩人的姓名。
可是當他清醒過來以后,不禁心里一震。
“有勞兩位將軍辛苦,實曹朋之罪。”,
“哈,這又算得什么呢?”,張遼笑道:“倒是三位小將軍好武藝,魏續侯成和宋憲的武藝不弱”三位小將軍竟然能將他三人壓制,果然是英雄少年。叔龍”比起來”咱們卻是老了。”,
張遼相貌英武”頗有北地男兒陽剛之美。
面容棱角分明,不過線條比之呂布,柔和許多。
曹性呢?身材不高”大約只有’力公分上下。說起話來柔聲細氣,很溫和”似乎不帶火氣。
不過知道這兩位的人明白”這兩位也都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兒。
特別是張遼,在呂布軍中地位很高,曾任北地太守,并且獨領一軍。
呂布手下,有幾個獨領一軍的人物。其中最為精銳的陷陣營,由魏續統領;張遼領一軍,平日駐守彭城;除這二人外,還有一個獨領一軍的人物,那就是泰山賊出身的八健將之一,盛霸。
曹性呢,平時領兵駐守下郊郡的下相縣”其主要任務,就是監視廣陵。
雖然也獨領一軍,但實際上是受呂布節制,也算得上是一支比較精銳的人馬回舞文網
曹朋連忙客套,而后好奇問道:“敢問兩位將軍一件事……”
“何事?”
“方才從酒樓中出來的將軍,又是哪位?“
曹朋總覺得”那少年將軍有點娘,而且呂布對她的態度,好像也非常古怪。
張遼和曹性聽曹朋這一問”都忍不住笑了。
“哦,,,你是說玲綺?呵呵孵”,
兩人笑而不答,讓曹朋一頭霧水。
曹性說:“待明日,你自然能知道她的身份。“
這年頭的人名,雌雄難辨。
如果你單聽夏侯蘭這個名字,斷然想不到會是一個赳赳武夫。
還有張繡啊,秸飛燕、總之這名字起得千奇百怪,加之曹朋的心思并不在此,所以也沒有在意。
張遼和曹性把曹朋一行人送到了驛站”并祝福驛官妥善安排。
“小兄弟,你的名刺可帶著?”,
“呃,帶著呢。”,
曹朋連忙把名刺連同禮單一同遞給了張遼,張遼接過來也沒有看,朝他點了點頭,便告辭離去。
“海西那邊”可是復雜的很呢。”,
曹性沒有急著走,笑瞇瞇的看著曹朋。
給人的感覺,他不是一個刺客,而像是一個和善的兄長。
曹朋也覺著曹性很親切,于是在驛站的大門口,和曹性丵交談起來。
“恩,的確是復雜。”,
“那還習慣嗎?”
“還算習慣不管怎么說,如今勉強在海西站住了腳跟。”
“恩,那就好!”曹性溫言道:“先別急著做什么事業,有些事情”急不得,需慢慢來才可以。之前聽說也有幾位縣令,也都有本事,可沒有一個人能站住腳,對了,鄧海西”
“哦”忘記說了”家姐夫正好不在海西”估計要幾日才能返回。
我也是害怕耽擱了時辰,所以就冒昧前來家姐夫如今還在淮陵”甚至還沒有得到消息。”,
“令姐夫是,“
“就是鄧海西……”
曹性露出恍然之色“那倒也不奇怪。”,
兩人又閑聊兩句之后”曹牲告辭離去。
曹朋呼出一口濁氣,邁步走進了驛館。他原本想去自己的院落,不成想迎面走過來一名男子。
由于他是從一旁突然出現,曹朋閃之不及”和對方撞在一處。
“啊!”,
男子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曹朋忙伸手攙扶住他”“先生,無礙?”,
“一時走的匆忙”沖撞了小將軍,還請見諒。”,
男子很俗氣,拱手和曹朋道歉。
曹朋也只是笑了笑,側過身讓出一條路。
而那男子似乎有急事要出門”拜以也沒有贅言,道了聲謝,拱手便匆匆離去,,
“州才那人是誰?”,
曹朋看著男子的背影,輕聲問旁邊的驛卒。
“小將軍說的是孫公佑嗎?”
“孫公佑?”,
驛卒連忙解釋:“此人名叫別乾”字公佑,是鎮東將軍玄德公使者。”
“劉備?“
“正是!”
驛卒搖搖頭“那倒不是,公佑先生已來了些時日。
不過正好趕上君侯凱旋,所以留下來道賀。他平時很少出門,今天怎么看上去是行色匆匆……”
聽得出,這驛卒對劉備很尊敬。
曹朋笑了笑,并沒有問下去。
只是感覺有些奇怪:前段時間劉備還在和曹操夾擊袁術,這剁乾怎么突然間跑到了下郊縣呢?
別乾,青州北海人,是當代經學大師鄭玄弟子。
最初得鄭玄舉薦”是在當時的北海太守孔融帳下出任從事。后來劉備向孔融借兵,馳援徐州,剁乾便隨著一同前來,此后便留在了劉備身邊。歷史上”這個人可說的上是劉備手平第一流的外交官”在劉備未發跡之前,做出了許多貢獻。不迂后來,隨著諸葛亮崛起,漸漸銷聲匿跡。
別乾這個時候出現在下郊,有什么事情嘛?
曹朋搔搔頭,邁步走進了跨院。
下郊驛館的環境條件不差,小跨院很寬敞,也很幽靜。
幾名傷者已經被送去醫館救治,一群奴仆正在里面收拾房間。
而典滿和許儀兩人,則呆呆的坐在臺階上,都是垂頭喪氣,看上去似乎是有些心灰意冷。
曹朋一怔,走過去在兩人身邊坐下。
“二哥,三哥,你們這是,”,
許儀抬起頭,一臉的糾結狀”“阿福”我是不是很無能?“
“為什么這么說?”,
“一招,我們三個人一起上,在呂布面前連一個回合都沒有撐住’,我這心里面”很難受。”
“我也是!”,
典滿抬起頭來,同樣是很頹廢。
“小時候”我爹不在家,我跟著世父習武,也算是從小開始。
這些年來,我勤學苦練,自以為本領高強爹也說,我進步很大,可是阿福,我丟了我爹的臉面”連一個回合都沒有打完。你說說,我們這樣練下去,還有沒有用處呢……”
曹朋頓時明白了!
呂布那一擊,使得這兩個從未受過什么挫折的人,收到了從未有過的打擊。
以至于心里面產生了陰影,居然有些心灰意冷的架勢。不過想想也能夠理解!辛苦練了這么多年,到頭來一個回合就輸了。如果曹朋不是重生過來的人,說不定也會因此而感頹廢。
曹朋猶豫了一下,伸手搭在兩人的肩頭,勾住兩人的脖子。
“聽說過高祖與西楚霸王的故事嗎……”
“嗯?”
“高祖當年斬蛇起義,消滅暴秦,與楚霸王相爭。
西楚霸王厲害不厲害?一開始,他打得高祖連連敗北,有好幾次,差點就丟了性命。可是后來”西楚霸王敗了!為什么?因為高祖不服輸,他不肯放棄,一直堅持到了最后。雖百戰百敗。但到最后,卻一戰功成。我們不過輸了一陣而已”又算得了什么?溫侯驍勇之名,天下皆知。你們想想開,單以勇武而言,天下間有多少人,能打得過呂布?就算是典叔父,還有許叔父”也不敢拍著胸脯說,一定能打敗他。
咱們輸了,其實并沒什么”接著練!
咱們才多大年紀”呂布多大年紀?等咱們到了他那今年紀”未必就會輸給他可如果你們現在就放棄了”絕望了,認為一輩子都贏不了他,那才是真正的輸了!我差點被他殺死”可是我并不覺得頹喪。我倒是覺著,和他打了這么一回”收獲頗豐”以后也有了一個方向。
反正啊,我是不會認輸的!
你們如果現在就低頭了,以后就別想再挺起胸膛。那樣一來,才是真真正正”丟了叔父們的臉面。”
罷,曹朋站起來,笑呵呵說道:“一次不成,兩次;兩次不成,三次,四次這天底下,就沒有長勝不敗的人,更沒有真正的天下第一。天下第一就是我,我才是真正的唬虎。”,
許儀和典滿,慢慢抬起頭。
兩人看著曹朋,突然笑了起和
“呸,憑你也敢自稱天下第一?日后這天下第一,是我!“
“不對,是我……”
典滿和許儀又恢復到了往日的那份豪壯,令曹朋感到很欣慰。
“好了,咱們先安頓下來。今天這番禍事,著實有些麻煩,’不如這樣”你們先安撫一下大家”傷亡嘛還是送回老家靜養比較好。若是你們不想留下來,這次也可以一同回去……”
“辦,我才不想回去。”
“二哥,這馬上就要到辜月,再過一段時間,可就是新年了……”
“那又怎樣?
回去還不是天天呆在家里”哪有在外面過的快活?”
典滿也連連點頭“大哥如今整天介呆在軍營,也見不到人;老四和老六”一個在洛陽,一個去了長安。我家那么大”可是空蕩蕩的沒什么人,,回老家,母親肯定又要嘮叨我,還不如在海西舒坦。你和老五老七都在這邊,咱們湊在一起”也可以打打麻將,說鬧一番’
起來,我們可是很久沒有打過麻將了……”
曹朋開始佩服典滿了。
這貨思路跳躍的也太厲害了一點吧,,怎么這一眨眼,從,天下第一”就變成了打麻將?
許儀也連連點頭“是啊”從許都出來到現在”我舟可是一場都沒打過。”,
“呃,,三缺一,三缺一!”
曹朋哭笑不得“要不咱們回海西再打?”,
“好吧,咱們回海西,一定要好好打他一場麻將。”
曹朋轉過身,輕輕拍了拍額頭。
這兩位,還真是能想的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