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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邳,城有三重。
其中大城周長十二里半,也是江誰地區最大的一座城丵市。
來到下邳,就不得不談一下羅大忽悠。《三國演義》里把徐州和下郊一分為二,以至于曹朋最初還以為,徐州治下真有一座城丵市名叫徐州,就位于下郊旁邊。君不見,劉備守徐州,關公駐下郊的段落時常出現。那時候曹朋還有點迷茫:劉備好端端的不把老婆孩子留在身邊,干嘛要扔到下郊呢?如今他明白了,羅大忽悠的地理知識,似乎不是特別的準確……”
曹朋是從南門進入下郊城。
騎在馬上,他還有些好奇的四處打量,想要尋找一下那傳說中的白門樓。
不過,灰黑色的城墻,卻讓他最終失望!
時值寒冬,氣溫正低。
但由于呂布凱旋返回,下郊廣陵等地的官員,或親自前來,或派人前來,紛紛到下郊祝賀。
曹朋這一行人并沒有費什么勁兒,便進了下郊城。
只走進城之后,曹朋也有些不知所措。
下邳縣作為徐州治所所在,同時也是下郊治所,下郊國的都城,其規模之大,甚至盛于許都。
寬敞的街道,林立的店鋪和商戶。
曹朋懵了!
他也不清楚下一步,究竟該怎么做才好。
也是濮陽閨和步駕的疏忽,兩人都以為曹朋應該懂得這里面的規矩。
“二哥,咱們先去哪兒?”
許儀同樣是兩眼一抹黑,看著熙熙攘攘的街道,好半天才回答說:“要不,咱們先去吃飯?”
已經快正午,曹朋等人趕了一路,腹中也有些饑餓。
想了想,覺得許儀這個建議不錯。于是一行人趕著車往城里走,一邊走還一邊向兩邊張望。
“前面車馬,停下!”
轉過一條街后,忽聽身后有人呼喝。
曹朋勒馬,扭頭向身后看去,卻見一隊騎軍耀武揚威,沖了過來。
那支騎軍大約有三四十人,為首的是三員騎將。正當中一人,跳下馬身高180左右,帶著些胡人血統的樣子;在他兩邊,一個瘦高個,一個略顯矮胖。其中那瘦高個,曹朋覺得有些面熟,可是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這三個人帶著騎隊沖過來,攔住了曹朋的車馬去路。
“爾等,什么人?”
正中央的那員騎將,厲聲喝道。
言辭間,很沒有禮貌,就好像上官呵斥下屬一般。
許儀聞聽勃然大怒,縱馬就要上前爭吵。
曹朋一蹙眉,一把拽住了許儀,上上下下打量對方,而后溫言回答:“下官海西縣兵曹,聞左將軍德勝凱旋,故前來道賀。三位將軍不知有何事情?攔住我等的去路,又是何故呢?”
他看得出,這三個人的身份,應該不尋常。
若是在海西的話,曹朋倒也不懼。
不過這里是下那城,并不是他的地盤。曹朋也不想在下郊招惹是非,所以話語間也非常客氣。
“海西?”
中間的騎將一臉茫然,扭頭問身邊人。
“海西是廣陵治下,但已許久沒有委派官員”哦,我想起來了,此前好像是有一道詔令,委任一個姓那的家伙出任海西令。”矮胖男子露出輕蔑之色,上下打量了一下曹朋等人“人常道曹公了得,依我看也不過如此。他難道身邊無人了嗎?竟派了一群娃娃來赴任。”
“海西令好大的架子,居然派了個小娃娃過來。”
中間的騎將,冷笑一聲,似乎對曹朋等人,全然不放在眼里。
瘦高個突然道:“子良何需和這等人羅唆這許多話?趕快辦正事,咱們還有事情要去做呢。”
子良,就是中間那個騎將。
他點點頭,森然道:“小娃娃,某家乃溫侯帳下騎都尉侯成,現征辟爾等坐騎,立刻下馬。”
曹朋這時候才聽明白,原來這幾個人是看中了自己的坐騎。
他的照夜白,許儀的黑龍,還有典滿的坐騎,可都不是什么等閑的戰馬。照夜白和黑龍就不用說了,西域龍馬,千金難求;即便是典滿那匹馬,也不同凡響,那可是正經的大宛良駒。
許儀再也忍耐不住,破口大罵:“爾等狗賊,也敢搶馬?”
“混帳東西,本將軍要你的馬是給你面子。曉事的趕快下來,否則可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慢著,慢著!
侯成……”
呂布八健將之一。
曹朋終于想起來了這侯成是什么來頭。
剛才那瘦高個叫他子良,曹朋還沒有留意。
但說到侯成這個名字,曹朋就反應過來。三國演義中,好像就是這廝,最后反了呂布吧………”
侯成也是剛返回下郊,屁股還沒坐熱,就受命出去辦事,心里有些不痛快。
于是他叫上了好友宋憲和魏續,準備一同前往。沒成想還沒出城,恰好看到曹朋一行人過去。侯成是呂布手下的騎都尉,生性好馬。所以他一眼就看出,曹朋三人的坐騎非比尋常。
本來,他還以為是哪個世家子弟。
偏偏魏續覺得曹朋有些眼嗯………”
早先,他和陳登一同去許都拜見曹操,想要為呂布求徐州牧之職。在毓秀樓上,曾和曹朋曹真打過照面,甚至差點引發沖突。當時是陳登把他攔住,所以才沒有惹下是非。但是,魏續卻記住了曹朋的長相。特別是后來呂布求徐州牧不成,反而平白減全了練登一個廣陵太守的職務。回到下郊之后,魏續極呂布臭罵了一頓。看到曹朋,魏續立刻心生一股怨念。
當然了,魏續不會告訴侯成,曹朋的身份。
只是鼓動他前去攔截。
侯成也是個橫貨,一聽曹朋只是海西兵曹,再也沒有任何顧及。
雙方這一爭執,立刻引發了周圍人的關注。從街角的一座酒樓窗戶里,探出一張俊秀面孔。
一個少年將軍探頭出來,秀眉一蹙“怎么這么吵鬧?”
在他的旁邊,是一今年紀大約在十八九歲,丫鬟模樣的女孩兒。她朝著樓下看了一眼,輕聲道:“小”將軍,好像是侯將軍他們在欺負人呢。”
她被少年將軍杏眼一瞪,立刻變了稱呼。
少年將軍瑤鼻一擰“侯成他們實在是太過分了……”不行,我要教訓他們。”
“小……”將軍,你可千萬別惹事。
你別忘了,你可是偷偷溜出來的。如果被夫人們知道你私自出來,你以后可別想再出來了。”
“棒兒姐姐!”
少年將軍露出嬌憨模樣。
那小丫鬟臉一崩,搖螓首道:“我才不管這些事情。小夫人只是要我照顧好你,其他的事情,我不管。”
“……”少年將軍一頓足“那我就下去。”
“你若是下去,以后別讓我陪你出門。”
小丫鬟的口吻,可是一點都不客氣。
少年將軍貝齒輕咬紅唇,氣呼呼的看著小丫鬟,卻又好像對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而在此時,樓下又出了事緩
侯成橫,可許儀和典滿,哪一個不橫?
許儀破口大罵,惹得四周議論紛紛。
侯成頓時惱羞成怒……”
在下郊,侯成只被一個人罵過,那就是呂布。
原以為輕而易舉就能把那三匹馬拿下,沒想到這對面的幾個小家伙,居然這么不識抬舉!
侯爺要你們的東西,是給你們面子。
既然你們想找死,那就別怪侯爺不客氣,以大欺小了。
“小娃娃,恁猖狂……”來來來,今天侯爺就代你家大人,好好教訓你們。”
說著話,侯成抄起一桿長矛,躍馬沖出。
曹朋本想要阻攔一下,可沒等他行動,許儀就沖了過去。
掌中一口九尺大刀,重達四十余斤。他這口刀,和普通的大刀不一樣,刀柄長約有兩尺,刀身足有七尺,而且比普通的大刀要寬,要厚……”刀口上的刀紋閃閃,刀光四射,寒氣逼人。
許儀雙手握刀,韁繩就掛在胳膊上。
黑龍似感受到了主人的戰意,頓時興奮的希幸幸長嘶,撒蹄沖出。
一看許儀用雙手握刀,侯成反而樂了!
這騎戰中,怎可能用雙手握刀。
若是用雙手握刀,如何控制馬匹,如何守住力量,如何能坐穩。
他大吼一聲,長矛分心便刺。
哪知許儀也不躲閃,輪刀就砍。
只聽鐺一聲巨響,刀矛交擊,許儀在馬上紋絲不動。
而侯成卻感到一股巨力從刀上涌來,險些讓他的長矛撒手。
這娃娃好大的力氣!侯成臉通紅,心中更怒。如果說,剛才他只是想教訓一下許儀,那么現在,他心中殺機已生出。撥轉馬頭,長矛翻飛,槍影憧憧。而許儀卻是初生牛特不怕虎,眼看侯成殺來,他心里更多的卻是一種興奮。兩腳一磕馬腹,許儀口中一聲虎吼,輪刀就上。
大刀化作重重刀云,和侯成打在一處。
說起來,侯成也就是個二流武將。
許儀雖然比他年紀小,但說起天賦,卻比侯成強悍許多。
加之他已進入易筋的水準,力量隨著功力日深,也越發強橫起來。一口大刀輪開,儼然有許襪的幾分架勢。口中虎吼連連,和侯成打在一處,刀來槍往,一時間竟然是不分伯仲……”
魏續一開始也認為,以侯成的本事,曹朋等人手到擒來。
哪知這一交手,卻發現侯成竟然拿許儀不下。街上的圍觀者越來越多,對魏續三人更指指點點。
魏續臉上有點掛不住了!
侯子良啊侯子良,虧你還號稱八健將,居然連個小娃娃都收拾不得。
他一咬牙,摘下大刀,縱馬沖出,“子良,我來助你!”
長街上,頓時一片嘩然。
而在酒樓上觀戰的少年將軍,更是連連頓足,“魏叔叔好不要面皮,以大欺小也就罷了,竟以多欺少。”
旁邊的小丫鬟看了他一眼,但沒有任何表示。
典滿見魏續上來,又怎可一旁袖手?
別看他和許儀天天吵來吵去,可遇到事情的時候,他可是一點都不猶豫。
“狗賊,以多欺少嗎?你家典爺在此。”
說話間,他拔出雙戟,催馬攔住了魏續。
雙鐵戟十字交叉,閃身躲過魏續的大刀。一只手鐵戟猛然脫手,兩支鐵戟的小戟相扣,呼的就砸出去。只嚇得魏續大叫一聲,連忙伏在馬身上,堪堪躲過。二馬錯身之后,典滿已收回了鐵戟,咧嘴嘿嘿一笑“狗賊,來來來,讓你家典爺見識一下,你有多少斤……”
雙鐵戟擺開,催馬就上。
魏續這時候也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和典滿站在一處。
宋憲只看得是目瞪口呆。
魏續和侯成的武藝可都不算差啊,居然被兩個小娃娃攔住,還不分上下?
他眼珠子一轉,就看到了曹朋。相比典滿和許儀那人高馬大,五大三粗的雄壯,曹朋就顯得很瘦弱。
先把這小子拿下再說!
宋憲想到這里,躍馬擰槍沖出。
曹朋一手攏著韁繩,一手扶著刀柄,正在觀戰。
忽聽樓上傳來一聲嬌呼:“喂,小心啊!”
曹朋扭頭看去,就見宋憲張牙舞爪,向他仆過來。
曹朋一蹙眉,也知道今天的事情,恐怕無法善了。
八健將又能如何?
老子還是小八義呢………”,
他也顧不得向酒樓上看,催馬迎著宋憲就沖了過去。
雙腳扣在馬鐙里,身體微微下沉,呈弓形,貼在馬背上。一只手攏著韁繩,一只手扶在刀柄上。
眼見和宋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曹朋卻遲遲沒有拔出到來。
酒樓上的少年將軍,小手握成了拳頭,不由自主的站起來,緊貼著窗口,貝齒咬著櫻唇,不停的嘀咕:“怎么還不拔刀,怎么還不拔刀………”
就在這時,曹朋和宋憲就快要照頭了。
宋憲心道:這小子莫不是嚇傻了嗎?嘿嘿,也好,平白送我一匹好蒂
他心里想著,手中長槍做勢一擰,一聲爆吼,就要把曹朋刺死在馬上。可就在他那聲大吼才喊出一般的時候,照夜白陡然間一個加速,呼的沖出了一個馬頭的距離。別小看這一個馬頭的距離,在戰場上,往往可以決定雙方的生死。照夜白加速,不僅僅是讓宋憲的坐騎亂了頻率,就連他出槍的節奏,也一下子被打斷了。就在宋憲這一愣神的功夫,曹朋在馬上長身而起。
大刀呼的拔出,快如閃電一般。
曹朋的這口大刀,用的頗有些古怪。
他不像許儀那種大開大闔的刀勢,也不同于那種輕靈刀法。他劈斬的距離都不是很長,很大,但刀速卻非常快,非常凌厲。在許多人劈出一刀的時間,他往往可能劈斬出十幾刀來。
叮叮叮……”
刀口撞擊槍桿的聲音,猶如雨打芭蕉。
似乎很清脆,也沒有用什么力道。
可是當曹朋和宋憲錯馬而過,撥轉馬頭之后,人們卻意外的發現,宋憲的臉色通紅……”
那可不是一種正常的紅,而是近手于病態的嫣紅。
宋憲就感覺著曹朋這一刀之中,竟包含了無數種詭異的力道。
或是直來直去,或是縱橫交錯,或快,或慢,或猶若無力,又好像是重逾千斤。他拼命穩住坐騎,雙臂幾乎失去了知覺。抬起頭,向曹朋看去。曹朋好像和剛才沒什么變化,只是臉色略有些發白。
這小子,好怪異!
但在這種情況之下,宋憲又沒有退路。
另外兩邊,許儀和侯成打得難解難分;典滿和魏續搏殺,卻隱隱占居了上風,壓著魏續打,打得魏續已有些招架不住。
“混蛋,都看熱鬧嗎?還不給我上!”
宋憲大吼一聲,不過他吼的,卻是侯成身后的那幫隨從。
隨從們這才如夢方醒,吼叫著就撲向了曹朋。不過,沒等曹朋動手,典滿和許儀的扈從也忍耐不住了,呼啦啦一起涌出,一下子將侯成的那些扈從攔住。雙方兵對兵,將對將打在一處,一時間這長街之上,變得混亂不堪。人喊馬嘶聲,兵器叫名聲混在一處,亂成一團。
酒樓上,少年將軍激動不已,不停的揮舞著小拳頭。
“打,打,持…………”
那架勢,恨不得自己也參與其中。但他也知道不太可能,因為那小丫鬟正警惕的看著他………”
曹朋一見這狀況,也知道今天善了不得。
既然打了,那就打吧!
“這位將軍,何故停而不前?
剛才交手我可是受益不淺,不如就讓我再領教一下你的高招吧。”
曹朋看出了宋憲的心思,這家伙是想要打亂戰。打亂戰就打亂戰,反正我只要盯著你就成。
兩撥人在中間交手,曹朋和宋憲則在兩撥人兩邊。
二人相視一眼,同時躍馬飛出,闖進了人群之中。一個侯成的扈從攔住曹朋,想要抓住他的腿,把他從馬上拽下來。哪知道曹朋微微一側身,抬起腳,一腳就踹在了那扈從的臉上。
那腳上可扣著馬鐙呢,只一下子,就踹的對方滿臉是血。
照夜白好像發了瘋一樣,在人群中連踢帶踹,眨眼間就到了宋憲跟前。
曹朋輪刀就砍,宋憲舉槍相迎。兩個人在馬上刀來槍往,一眨眼就打了十幾個回合。論功力,曹朋沒有宋憲深厚。但他刀上所凝聚的一道道暗勁,卻讓宋憲萬分痛苦,叫苦不起………”
“住手,全都給我住手!”
就在這時,長街盡頭人聲鼎沸。
一隊鐵騎風馳電掣般,從遠處疾馳而來。
正當中,一員大將。胯下赤免嘶風獸,掌中方天畫戟。腰系百花戰袍,外罩唐枕寶鎧,身披大紅色的斗篷,兩根火紅色的稚雞翎沖天起,如同一團火焰般,一馬當先沖在最前方。
“都給我住手!”
那一團火焰滾滾而來,巨雷般的吼聲,在長街上空炸啊………”
本書由雷霆第一時間收集連載,何必四處亂逛?就來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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