輔助將軍府,是一座位于雍門外的大宅。
在漢代,修建房屋有著極其嚴格的等級制度。列侯公卿以及食邑萬戶以上的住宅,才能稱之為“宅“或者“邸,。而宅邸的大門,可以直向大姐,出入不會受里門開閉的限制。
兩丈多高的宅邸高墻,凸顯出輔國將軍府的深厚底蘊。
門龐高大,沒有七階門階。
大門外,幾個門丁正在交頭接耳的說著閑話,神態悠閑而輕松。就在這時,從雍門大街盡頭,傳來隆隆鐵蹄聲。門丁停止交談,疑惑的抬起頭向外看去,心里還奇怪:誰在雍門縱馬疾馳?
雍門,臨近皇城。
按照禮法,近皇城不得縱馬,否則便是對皇室不敬。
門丁探頭張望,只見數十鐵騎風馳電掣般行來,眨眼間便在輔國將軍府門外停下。
為首的,是一個少年。
胯下一匹神駿異常的寶馬良駒,掌中一口大刀。
他勒馬抬頭,凝視門龐上的門匾。黑漆門匾,上書兩個斗大的金字“伏府,。
建安元年,漢帝遷都許縣之后,伏完見曹操勢大,便交出了手中所有的權力,以免受猜忌。
于是,曹操授伏完儀同三司,韋散大夫之職。
曹朋看著伏府的橫匾,突然發出一聲冷笑。
門階上門丁剛要站出來說話,卻見曹朋抬手,一枚鐵流星脫手飛出,挾帶萬鈞之力,破空呼呼作響,啪的就打在那橫匾之上。這鐵流星,是曹朋回許都之后,專門著河一工坊打造。
每一枚鐵流星,重三斤,比之原先幾乎多出一倍。
曹朋含怒出手,力道自然十足。
經歷小潭搏殺之后,曹朋初明“勢,之奧妙。不過這并不是說他已進入超一流武將的行列,只能說他對力量的運用,領悟更深。鐵流星打在門匾上,頓時將門匾砸裂開來,從門龐上轟隆墜地。
這也表明,曹朋和伏家再無寰轉余地。
門階上的門丁嚇呆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飛曉,給我打進去!”
曹朋一聲怒喝,催馬便沖上門階。
別看伏府的門階很高,但對于照夜白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曹朋縱馬沖上門階,那門丁才算反應過來。
“有人上門生事!”
十幾個門丁一擁而上,想要把曹朋攔住。
卻見曹朋二話不說,輪刀就打。不過,曹朋心中雖有怒氣,也沒有莽撞行事。他用刀背拍打,只聽啪啪啪聲響不絕。眨眼間,三個門丁被他用刀背打得骨斷筋折,倒在地上慘叫不停。
照夜白輕靈越過門檻,曹朋看了一眼兩邊的大門,猛然抬刀劈斬。
蓬蓬,兩聲悶響。
大刀兇狠的劈斬在大門之上,厚重的大門頓時被劈的四分五裂。
剛沖到前堂的那些伏府家丁家將,看到這一幕,不由得臉色發白。一般而言,上門生事也就是打打人,闖進內堂。可曹朋上來就劈了伏府的大門,哪里是生事,分明是來拼命”…
夏侯蘭縱馬挺槍,隨著曹朋便沖進了輔國將軍府。
“給我打!”
曹朋厲聲怒喝,只見夏侯蘭挺槍就沖向了那些家丁家將。
伏完本是輔國將軍,府中自然也蓄養有私兵部曲。
不過,他這些部曲和私兵,平日里欺負些尋常百姓,狗仗人勢一番倒還可以,若是對上飛睡這些個從戰場上九死一生而歸來的銳士,顯然不是一個檔次。再加上曹朋和夏侯蘭兩個幾近一流巔峰的武將,眨眼間,那些家丁家將便被打得抱頭鼠竄,一個個鬼哭狼嚎不停”
也是曹朋和夏侯蘭沒有下死手,所以一路沖過來,倒沒有造成傷亡。
可即便如此,飛睡橫沖直撞,猶入無人之境。所過之處,伏府家丁無一人能站立起來,不是被打得骨斷筋折,就是被戰馬踹的口吐鮮血。一個個倒在地上,發出凄厲的哀號之聲。
“你們是什么人,膽敢闖伏府?”
一個婦人,從中閣走出,大聲喝問。
曹朋勒馬,森然道:“你又是誰?伏完老兒,莫非沒了膽子,只能靠著一群女人出來壯膽?”
“若我家將軍在,早把你們碎尸萬段。”
這婦人倒是頗有膽氣,厲聲回答。
她本姓楊,是陽安長公主病故之后,伏完取來的平妻。
出身弘農楊氏,也是赫赫京兆大族。本來,她完全有資格坐上正妻的位子。可由于陽安長公主的緣故,她只能得平妻之位,甚至連“夫人,的封號,也因為陽安長公主的存在,無法獲得。不過,楊氏人也不差。哪怕是這種情況,也沒有任何怨言,一力擔下了伏府事務。
許是在府中驕橫慣了,楊氏并沒有看出情況有些不妙。
曹朋眼睛一瞇,“伏完不在?”
“今日朝會,難道你不知道?”
朝會!
還真就忘了這件事。
本來曹朋今天應該去宮中值守,卻因為牛金攔路告狀,把這件事忘記了!
沒錯,今天是朝呢……,…
曹朋突然笑道:“既然如此,老子就在這里等那伏完老兒回來!”
“你……”
“復侯,給我砸!
伏完老兒什么時候回來,什么時候住手。”
曹朋今天是豁出去了,了不起最后把我定罪貶官。可這口氣,必須要出,否則阿姐不就是平白被人傷害?曹朋和曹楠相處的時間并不久,但姐弟之間感情很好。曹楠對曹朋,也是格外關心,聽張氏說,小時候曹楠時常背著曹朋到中陽山上玩耍,有什么好東西都會留給曹朋。
雖說今日之曹朋,并非昨日曹朋。
昔日曹脈已死,可是卻把他對曹楠的那份依戀,保留了下來。
曹朋此前被茍或所迫,不得不暫時忍耐。可這并不代表,他會不追究這件事情……
伏完所為徹底激怒了曹朋。
隨著他一聲令下,就見飛睡在夏侯蘭的帶領下徑直沖進了前堂大廳。
楊氏大怒,“你們教……,。”
不等她說完,曹朋催馬已上了中閣,掌中大刀在空中挽了個刀花,刷的一刀橫抹出去只嚇得楊氏大叫一聲,縮頭跌坐地上。縷縷青絲隨風而落,楊氏那高聳云鬢,頓時被莫開,變得披頭散發。
“哪個再敢贅言,我就砍了她的腦袋。”
當森冷的刀光掠過時楊氏感到了死神的逼近。
她終于意識到,眼前這個看上去好像人畜無害的少年,并非她幾句話,就能嚇退的莽撞少年。
這,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主兒。
雖說伏府家丁不少,可此時此刻都躲在一旁,不敢上前。
前堂庭院里,那些哭號不止的家丁,似乎是在給他們做出警告
廳堂里,房舍中,只聽劈啪聲響不斷。
楊氏嘶聲叫喊道:“你,你究竟是誰!”
“蠢女人到這時候才知道問我名字”,我也不妨告訴你,我叫曹朋,你應該知道我為何而來。”
楊氏激靈靈打了個寒蟬,暗道一聲不好。
她當然知道曹朋是什么人心里也隱隱猜到了,曹朋打上門來的原因。
當初,就是她出主意不讓伏完交人。因為那縱馬行兇的小三。名叫楊三就是弘農楊氏族人。
弘農楊氏,數百年大族。
楊氏心高氣傲,加之伏完的身份地位擺放在那里,讓她向一個鐵匠鄙夫家族低頭,自然不太愿意。再說了,楊三是她的族人,她又怎可能眼睜睜看著她的族人,代伏均受過呢?
在楊氏看來,以弘農楊氏,再加上伏完的地位,曹家就算再厲害,也無可奈何。
畢竟,曹汲父子,并不能代表曹操!
可她卻忽略了一件事,曹朋雖然也是以文揚名,卻非那種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士子。在歷經無數次大戰之后,曹朋的性格中,夾雜了許多武將獨有的同烈。此前,曹朋之所以退讓,固然是茍或所迫,但也有從大局考慮的因素。可伏完的舉措,卻是赤裸裸打了曹朋的臉。
“你,你可知你擅闖伏府,乃死罪!”
“死罪不死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人欺負到我家里,我絕不能善罷甘休。
楊夫人是吧,你伏家得七世皇恩,當知報效國家,遵行律法,我為什么來,想必你也清楚,我索性把話給你說開,如果伏完老兒今日不給我一個說法,老子拼了一死,也要殺得你伏家絕戶滿門!我說得到做得到,你最好老實一點,給我閉上嘴巴,否則我拿你先開刀。”
森然殺意,直迫而來……,…
楊氏咽了。唾沫,臉色發青。
曹朋刀口翻轉,撲棱壓在一名婢女脖子上。
“誰撞傷了我阿姐!”
“我,我不知道”。”
“不知道?”
曹朋一笑,“不知道,你還活著作甚。
刀口順勢一抹,好大一顆螓首落地。那婢女甚至連聲音都沒有發出,一腔子鮮血,噴濺的四處都是。尸體直挺挺倒在了堂上,鮮血更濺在楊氏的臉上,只嚇得楊氏啊的發出一聲慘叫。
曹朋目無表情,大刀蓬的壓在一個家丁肩上。
“誰撞傷了我阿姐!”
“小人,小人,小人真不清楚。”
“答案錯誤!”
曹朋手腕一抖,一刀抹過那家丁咽喉。
一蓬血霧噴出,那家丁倒在地上,頓時氣息全無。只是,那身子仍在血泊中,一抽搐,一抽搐……
曹朋目光森冷,向楊氏看去。
只看得楊氏幾欲昏厥過去。
“你,你瘋了!”
“沒錯,我是瘋了,本來,我可以不發瘋,但你伏家欺人太甚,逼得我不發瘋都不行。
別昏,你敢昏過去,我就讓人扒了你的劑民,扔在大街上。
夫人,別激怒我我說得出來,就能做得出來爾等名門望族可高高在上,橫行霸道;我不過一介莽夫,雖然什么都沒有,可我還有這一腔熱血。了不起,咱們同歸于盡就是。”
楊氏真的想昏過去可是被曹朋這一句話,嚇得不敢出聲。
她丟不起那個人,伏完丟不起那個人,弘農楊家也丟不起那個人……
“我再問一次,誰撞傷了我阿姐!”
染血的大刀,架在一名女婢的脖子上。濃濃的血腥味兒沖的那婢女一陣陣眩暈。可她卻不敢昏過去,臉上已沒了半點血色,嘶聲大叫:“楊三,楊三,是楊家三哥所為,我什么都不知道。”
曹朋笑了!
大刀一轉用刀身拍了拍女婢的臉。
“你看,這樣不是挺好?我不喜歡殺人,你只要回答出來,就可以活命。”
刀上的血,沾了那女婢一臉。
曹朋猛然撥轉馬頭,厲聲喝問:“楊三在哪兒?”
一雙雙目光,聽的一下子喜中在一個躲在中閣角落體型魁梧的青年身上。
楊三心里暗中咒罵,全都是沒義氣的家伙!
但事到如今,他也知道躲不過去了。于是挺身站出來,傲然抬頭看著曹朋道:“爺爺在此……”
哪知,他話未說完,耳聽金鋒銳嘯。
誰也沒有看清楚曹朋是怎么出手,一枚鐵流星仿佛跨越了時空突然間到了楊三跟前。
他嚇得連忙想要閃開,卻已經晚了。
鐵流擊中楊三的額頭,巨大的勁力,將楊三的頭骨頓時砸的凹陷進去,鮮血順著額頭流徜,并參雜著黃白且渾汪的腦漿。曹朋催馬到跟前,揮刀下去,將楊三的人頭梟下來,隨手掛在馬脖子上。
“傷我家人,縱登天九霄,入地黃泉,我也不會饒過!”
聲赤,在伏府上空回蕩。
楊氏感覺自己快要瘋…”,那濃濃的血腥味兒,還有眼前一具具死尸,讓她忍不住哇的嘔吐起來。
而曹朋卻視若不見,只冷冷的看著楊氏,嘴角勾勒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伏府前堂,此時鴉雀無聲。
“曹友學,欺人太甚!”
伏完得到了許縣令的傳信,二話不說,立刻帶著人往家跑。
遠遠就看見自家大門外,圍聚著許多人,但卻無人開口出聲,死寂的令伏完心驚肉跳。
“輔國將軍來了,輔國將軍來了!”
有人突然高聲叫喊,人群頓時散開,讓出一條通路。
在一雙雙古怪的目光注視下,伏完來到府門外。當他看到落在地上那斷裂的門匾,還有空蕩蕩的大門時,頓時怒不可歇。門匾被砸落,大門被拆掉,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打臉啊
曹朋這一巴掌雖然沒有真打在他的臉上,可伏完仍感覺到面頰抽痛。
他大吼一聲,健步沖上門階。
可剛跨進了門檻,就看見遍地橫躺的家丁,還有那大廳中閣門前。兩具無頭死尸。
鮮血,順著大廳門階流淌,染紅了門的……”。
楊氏跌坐在中閣地上,恍若傻了一樣,一動不動。
血腥味兒,混雜著刺鼻的嘔吐雜物的酸味,令人不由得掩鼻。
伏完面頰抽捶,面色慘白。
當他得知牛賢之事暴露后,倒也并不擔心。
在他看來,曹朋能奈他何?他是大司徒伏湛七世玄剁,雖比不得那些名門望族,但也算得上是這個時代的豪門。他早年拜執金吾,輔國將軍。遷都后授儀同三司,拜中散大夫”,他女兒,是當今漢帝的老婆,母儀天下的皇后。一個小小鐵匠之子,雖有些文名,立下了一些戰功,又算得什么?不過是靠著抱曹操大腿,他除非瘋了,豈敢把事情給鬧開來?
哪知道,曹朋卻是真的把事情,給鬧開了!
“曹司馬,你好大的膽子!”
孔融驀地站出來,手指曹朋,厲聲喝道:“你怎能在輔國將軍府中,大開殺戒?莫非想要造反?”
他是在北宮門外,聽到了消息,于是隨伏完一同前來。
從內心而言,孔融對曹朋挺有好感。
不說別的,只說曹朋望父成龍,做千古奇篇《八百字文》,就足以令孔融為之贊嘆,為之敬佩。
他官拜太中大夫,領揚州刺史。
當然了,益州如今是在劉璋手里,所以孔融這個揚州刺史,只是一個虛名,沒有任何實權。
事實上,這也是曹操為安撫士人的一個手段。
似孔融這些名士,只有一個爵位,遠遠不夠,還需要有一個官位。
但又不可能給予他們實權,索性給他一個某某刺史的官位。
而官位所轄地,又不在曹操手下,只能是一個虛職。
孔融更不可能真的當真,跑去揚州……那幾如羊入虎口。
更大程度上,這個揚州刺史的職務,是一個安慰,代表著曹操對士林的尊重。
孔融并不清楚曹朋和伏完之間的仇恨,因為有些事情,不可能宣揚出去。他以為,曹朋和伏完只是一些小矛盾。甚至可能是誤會!若這樣的話,他出面調解一下,想必不成太大問題。
可哪知道,一進伏府大門,孔融看到里面的景象,頓時懵了!
這那里是什么誤會?
簡直就是要生死相見”…
曹朋厲聲喝道:“孔揚州,你最好打聽清楚事情緣由,不要動輒謀逆,開口閉口就誣人造反。
我今天為何在此,你問問伏完老兒。
他若非欺人太甚,我焉能打上門來……”
孔融聞聽,扭頭向伏完看去。
卻見伏完面容扭曲猙獰,根本無視孔融的目光。
“曹朋小兒,你欺我太甚。”
“惡人先告狀,究竟誰欺人太甚!”
曹朋怒聲道:“你那龜剁兒子,當年在鬧市縱馬疾馳,撞傷了我阿母,還帶著一干反賊子弟圍攻,被我打殘了腿。司空沒有追究,只判了一個半年罰作。可你那龜別兒子卻記恨在心,前些時候著人在鬧市里縱馬差點害死我阿姐。我本說當時要找他算賬,卻被茍文若阻攔……
說什么大局為重,讓我不要追究!
好,老子不追究了,只要你把行兇之人交出來。
你嘴上答應,卻找人李代桃僵,想要瞞天過海”若非那苦主的弟弟找我喊冤,我險些被你瞞過。
孔揚州,是誰欺人太甚,是誰想要造反?”
曹朋站在門階上,厲聲喝問。
孔猴的臉色,頓時大起……,…
居然有這么一回事?
對曹楠被撞傷一事,孔融也聽說了。
為此,他當時還上書彈劾,認為不過是曹家女受傷,便使太常、少府兩大太醫令前去診治,有違禮法。不過這道彈劾,被茍或扣了下來。孔融當時也是一時氣憤,過后也沒有過問。
后來聽說,曹楠是被驚馬撞傷。
孔融也就沒有再關注,反正這種事情,他原本就不太在意。
哪知道,竟然……他開始感到后悔,這趟渾水,似乎不該跳進來。
但既然來了,總不能什么都不說,就這么走了吧。
孔融剛想開口詢間伏完,卻聽伏完怒道:“文舉休要聽他胡言亂語……曹朋,你既然欺上門來,那我也不與你贅言。有什么話,咱們到朝堂上…”來人,給我把這亂臣賊子拿下。”
伏完身邊,有百余名家將,聞聽之下,齊聲吶喊。
孔融的臉色頓時一變,凝視伏完,半晌說不出話來”…
再看他看,伏完這分明是做賊心虛的表現。理說不過人家,就要動手!早知如此,我就不來了。
“夏侯,給我動手!”
曹朋看著那些家將,同樣怒火中燒。
打架?
誰他媽的怕你?老子尸山血海里殺出來,什么場面沒有見過。既然你要動粗,那我也不客氣了……
說著話,曹朋墊步在門階上騰空而起,手中大刀順勢一領,刀口朝外,一刀劈出。
當先一名家將連忙舉刀相迎,雙刀交擊,發出一聲脆響。那家將的刀,頓時被曹朋一刀碎裂。
曹朋手中的刀,是曹汲親手所造。
別看曹汲如今官位提升了,可這造刀的技巧,卻沒有丟下。
他也知道,自己旁的本事沒有,最厲害的就是這手造刀技巧。于是,他在曹府中專門開辟了一個院子,曹朋還起了個名字,叫神兵閣。里面各種工具齊全,材料和物品更是非常完善。
曹級在閑來無事的時候,也會開爐打刀。
特別是這兩年,他開始識字,融合了一些古法技藝,打造出來的兵器,也就越發精良。
曹朋手中這口刀,是曹汲去年打造出來,名為虎咆。
刀長四尺三寸,重五斤四兩。與傳統直刀相比,這支虎咆刀出現了一個彎曲的弧度,與當下橫刀已發生了一些區別。比尋常直刀更寬,而且加上了面道血槽,使之殺傷力更加驚人。
曹汲打造虎咆后,便置于神兵閣內,權作把完欣賞。
這次曹朋從官渡回來,便將虎咆刀討要過來。那伏完家將所用的兵器雖然錢利,卻遠非虎咆刀的對手。加之曹朋這一刀,暗合猛虎下。之勢,一刀落下,直接將對方兵器震的粉碎。
刀口撕裂那甲士身上札甲,直接破開了他的胸膛。
曹朋,這是打定主意,要大開殺戒了……
夏侯蘭摘下丈二龍鱗,大槍一探,盤蛇初探,立刻將十幾個甲士圈在里面。
這些甲士的武藝,遠非曹朋和夏侯蘭的對手,加之曹朋和夏侯蘭出手狠辣,全然不留半點余地。
只幾息間,便倒下了五六人。
家將們頓時止步,看著曹朋和夏侯蘭的眼神,就有些不太對了。
“曹朋,爾敢殺人,我與你朝堂說理。”
伏完一看這狀況,頓時知道情況不妙,于是扭頭就走。
曹朋怎可能輕易放過伏完,健步如飛。一口大刀翻飛,刀云翻滾。只殺得那些家將紛紛躲避。
眨眼間,曹朋就沖到了大門口,伏完才堪堪一只腳,邁出門檻。
只見曹朋二話不說,上前一把揪住了伏完的領子。那伏完的個頭,比曹朋高了差不多六七公分,可是被曹朋投住,就好像老鷹抓小雞一樣的輕松。
“你敢殺我,我乃中散大夫!”
伏完話音未落,就聽曹朋道:“我不敢殺你,我敢打你!”
刀柄朝下,蓬的就砸在伏完的鼻子上。只這一下,伏完的鼻粱骨就被曹朋砸斷,頓時滿臉鮮血。
“友學,住手!”
“曹公子,手下留情!”
就在這時候,只見遠處疾馳來兩匹馬。
馬上兩人,一個是茍或,另一個卻是臨沂侯劉光。
本來,茍或并沒有在尚書府,而是入臨晉侯府,找前太尉楊彪商議事情。哪知道,他正在府中和楊彪說事,忽有家將前來稟報,說是有牛金牛賢兄弟二人,在尚書府外喊冤……
至于喊的什么冤?
茍或一聽就懵了!
他是真不知道,伏完居然耍了他一道。
本以為這件事情就此結束,哪知道伏完畫蛇添足的來了這么一手。不禁把事態鬧大,更把茍或給牽扯到了其中。這樁事,最初茍或是壓著曹家才算平息下來。可以說,茍或就這個問題上,欠了曹家一個人情。伏完這一手,等于把他給坑了進去。現在已不僅僅是他如何平息事情的問題,更需要給曹家一個交代。這件事弄不好,甚至會鬧到中牟,傳進曹操耳中。
孔融剛想開口詢間伏完,卻聽伏完怒道:“文舉休要聽他胡言亂語……曹朋,你既然欺上門來,那我也不與你贅言。有什么話,咱們到朝堂上…”來人,給我把這亂臣賊子拿下。”
伏完身邊,有百余名家將,聞聽之下,齊聲吶喊。
孔融的臉色頓時一變,凝視伏完,半晌說不出話來”…
再看他看,伏完這分明是做賊心虛的表現。理說不過人家,就要動手!早知如此,我就不來了。
“夏侯,給我動手!”
曹朋看著那些家將,同樣怒火中燒。
打架?
誰他媽的怕你?老子尸山血海里殺出來,什么場面沒有見過。既然你要動粗,那我也不客氣了……
說著話,曹朋墊步在門階上騰空而起,手中大刀順勢一領,刀口朝外,一刀劈出。
當先一名家將連忙舉刀相迎,雙刀交擊,發出一聲脆響。那家將的刀,頓時被曹朋一刀碎裂。
曹朋手中的刀,是曹汲親手所造。
別看曹汲如今官位提升了,可這造刀的技巧,卻沒有丟下。
他也知道,自己旁的本事沒有,最厲害的就是這手造刀技巧。于是,他在曹府中專門開辟了一個院子,曹朋還起了個名字,叫神兵閣。里面各種工具齊全,材料和物品更是非常完善。
曹級在閑來無事的時候,也會開爐打刀。
特別是這兩年,他開始識字,融合了一些古法技藝,打造出來的兵器,也就越發精良。
曹朋手中這口刀,是曹汲去年打造出來,名為虎咆。
刀長四尺三寸,重五斤四兩。與傳統直刀相比,這支虎咆刀出現了一個彎曲的弧度,與當下橫刀已發生了一些區別。比尋常直刀更寬,而且加上了面道血槽,使之殺傷力更加驚人。
曹汲打造虎咆后,便置于神兵閣內,權作把完欣賞。
這次曹朋從官渡回來,便將虎咆刀討要過來。那伏完家將所用的兵器雖然錢利,卻遠非虎咆刀的對手。加之曹朋這一刀,暗合猛虎下。之勢,一刀落下,直接將對方兵器震的粉碎。
刀口撕裂那甲士身上札甲,直接破開了他的胸膛。
曹朋,這是打定主意,要大開殺戒了……
夏侯蘭摘下丈二龍鱗,大槍一探,盤蛇初探,立刻將十幾個甲士圈在里面。
這些甲士的武藝,遠非曹朋和夏侯蘭的對手,加之曹朋和夏侯蘭出手狠辣,全然不留半點余地。
只幾息間,便倒下了五六人。
家將們頓時止步,看著曹朋和夏侯蘭的眼神,就有些不太對了。
“曹朋,爾敢殺人,我與你朝堂說理。”
伏完一看這狀況,頓時知道情況不妙,于是扭頭就走。
曹朋怎可能輕易放過伏完,健步如飛。一口大刀翻飛,刀云翻滾。只殺得那些家將紛紛躲避。
眨眼間,曹朋就沖到了大門口,伏完才堪堪一只腳,邁出門檻。
只見曹朋二話不說,上前一把揪住了伏完的領子。那伏完的個頭,比曹朋高了差不多六七公分,可是被曹朋投住,就好像老鷹抓小雞一樣的輕松。
“你敢殺我,我乃中散大夫!”
伏完話音未落,就聽曹朋道:“我不敢殺你,我敢打你!”
刀柄朝下,蓬的就砸在伏完的鼻子上。只這一下,伏完的鼻粱骨就被曹朋砸斷,頓時滿臉鮮血。
“友學,住手!”
“曹公子,手下留情!”
就在這時候,只見遠處疾馳來兩匹馬。
馬上兩人,一個是茍或,另一個卻是臨沂侯劉光。
本來,茍或并沒有在尚書府,而是入臨晉侯府,找前太尉楊彪商議事情。哪知道,他正在府中和楊彪說事,忽有家將前來稟報,說是有牛金牛賢兄弟二人,在尚書府外喊冤……
至于喊的什么冤?
茍或一聽就懵了!
他是真不知道,伏完居然耍了他一道。
本以為這件事情就此結束,哪知道伏完畫蛇添足的來了這么一手。不禁把事態鬧大,更把茍或給牽扯到了其中。這樁事,最初茍或是壓著曹家才算平息下來。可以說,茍或就這個問題上,欠了曹家一個人情。伏完這一手,等于把他給坑了進去。現在已不僅僅是他如何平息事情的問題,更需要給曹家一個交代。這件事弄不好,甚至會鬧到中牟,傳進曹操耳中。
茍或可記得清楚,當時他力壓曹家的時候,曹汲曾說過一句話:茍尚書,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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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字由破曉更新團小呵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