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如今已是神力非常,就算是面前有座山擋道,他也可以輕而易舉的挪開。(這個自稱叫李德貴的男修真就算是有幾分力氣,又怎么可能和趙牧的神力相抗,雖然他極力的弓著自己的胳膊,到頭來還是被趙牧給拉開了。其實這也是趙牧手下留情,連一成的力量都沒有使出來,倘若趙牧再往上加幾分,恐怕在第一時間,李德貴的胳膊就會被拉斷了。
李德貴的傷口鮮血流淌,血肉模糊,樣子看起來十分的凄慘。那幾個剛才承受不住趙牧的威勢而被迫后退的修真頓時不干了,“前輩,就算是你的修為再高,也不能胡亂的冤枉栽贓的。你看你把李德貴的下巴給弄成什么樣子了?難道你是懷疑他的胡子是假的嗎?現在事實已經證明,李德貴的胡子是千真萬確,不能偽裝上去的。”
趙牧笑著搖了搖頭,“你們不要著急,我馬上就證明給你們看,李德貴到底是真還是假。你們誰的身上帶著紙呀?過來給李德貴擦擦血,擦干凈一點。”
趙牧沒有親自動手,他要讓這幾個被李德貴蒙蔽的修真親自動手來拆穿某人的真面目。
那幾個修真面面相覷,不知道趙牧在搞什么鬼,他們幾個互相用眼神交流了一番,然后其中一個人走了出來,他的手中抓著一團剛從懷中掏出來的、皺巴巴的紙。他拿著紙捂在李德貴的傷口處,使勁的擦了擦,突然這人出了一聲驚訝地聲音,“咦!這是怎么回事?各位兄弟,你們快過來看呀?”
那幾個修真圍了過來。全都盯著李德貴下巴處的傷口看了起來。按理說,胡子被揪了下來。還連帶下來了一塊肉。傷口處應該是血肉模糊地,能夠看到粉嫩地紅色血肉,可是在李德貴的傷口處,眾人看到的居然是另外一番景象,一層和表層皮膚迥然分開的皮膚,就像是兩層紙貼合在了一起。然后把上面那層撕開了一個口子,把下面那層紙暴露了出來。此時還是不斷的有血從表層皮膚滲出來,但是這幾個修真卻是如墜冰窟,身子冷。他們和李德貴朝夕相處了很多年了,彼此之間的交情非常深厚,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李德貴居然從一開始就愚弄了他們。用一副假面孔騙了他們。
趙牧冷聲說道:“這下你們相信了吧?褚懷術,啊,也就是你們所認為地李德貴,用了一種非常罕見的秘法貌膜術。給自己造了一張二皮臉。這種二皮臉和世俗間常見的易容術,以及修真同道所采用的真元易容術有著很大的差別。為了制造出這種貌膜,需要很早就開始選擇合適的移植對象,等到合適的時機之后,硬生生的對移植對象的臉生挖下來,移到被移植的臉上。采用這種殘忍地方法移植出來的二皮臉,和真臉沒有什么差別,平常出汗,還有長胡子呀之類的。都非常的正常。褚掌門。你說我說的是對還是錯呀?”
李德貴厲聲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是怎么知道這些東西的?”
趙牧沒有理會李德貴的問題,他冷冷一笑。“這么說,你是不否認你是褚懷術了?褚掌門。現在是你自己動手撕掉你臉上的那張二皮臉呢,還是讓我趙某來動手?我可跟你講,要是我動手的話,你是免不了要受一番皮肉之苦地。”
褚懷術說道:“你把我地手放開,讓我自己來。”
趙牧微微一笑。把手松了開來。“褚掌門。你小心一點。可不要玩什么花樣呀。”
褚懷術揉了揉自己青地手腕。眼神漂浮不定。四處亂瞄。利用這一短暫地空閑。褚懷術檢查了一下自身地情況。驚喜地現自己還能夠調動起來真元。心中頓時狂喜。表面上。褚懷術不動聲色。把手伸到了腦后。摩挲了幾下。然后緩緩地撕下了一張鮮血淋漓地臉。
那幾個原本跟著李德貴一塊地修真。眼睜睜看到如此血腥地畫面。全都忍不住地趴在地方嘔吐起來。李德貴是他們地好友。現在他地臉被移植到了褚懷術地臉上。老友地下場可想而知。
褚懷術手托著還帶著熱乎勁地貌膜。“前輩給你。”
趙牧剛要伸手去接。褚懷術雙目之中陡然射出一道精光。他抓著貌膜地手用力地把貌膜沖著趙牧地面門丟了過去。另外一只手掐動了瞬移地靈訣。趙牧側身躲開了褚懷術地偷襲。褚懷術地瞬移靈訣也打了出去。“本掌門不賠你們玩了。”
空氣一陣扭曲。褚懷術地身形慢慢地變淡。眨眼之后。已然消逝不見了。趙牧本來可以阻止這一切地生。可是他卻只是含笑看著這一切。任由褚懷術就此逃走。
“前輩,你為什么不抓住褚懷術給李德貴報仇呀?”一個吐得臉都白了的修真問道。
趙牧說道:“褚懷術可是你們的掌門,難道你們就這么盼著褚懷術被抓嗎?”
那個修真啐了一口,“什么狗屁掌門?我們幾個還有李德貴在內,其實都算不上是乾明宮的人,我們和乾明宮之間只能算得上雇傭關系,他們掏錢,我們出賣勞動力罷了。坦白的講,我們在乾明宮過的都比較苦,吃的比雞少,干的比牛多。就這,我們也沒有辦法獲得乾明宮的真正認同。早在多半年前,乾明宮就在褚懷術的安排之下,開始往外撤人,我們這些編外人員被留在了最后,充當迷惑人的煙霧。就在前兩天,不知道怎么回事,乾明宮的情況被其他門派的人知道了,把乾明宮給重重包圍了起來。迫不得已下,褚懷術讓人把費盡心思搭建的防御陣給啟動了,把所有非乾明宮的修真同道全都給擋在了防御陣之外。之后。褚懷術匆匆忙忙的令人搭建了這個和外界相連地傳送陣,想把剩下的乾明宮門人傳送出去。我們基本上是最后撤離地一批人員了。褚懷術偽裝成李德貴地樣子。估計是想利用我們給他打掩護。好讓他能夠順利的撤出神農星。”
趙牧點了點頭,乾明宮弄出來的這個傳送陣只是普通的傳送陣,并不能進行星際傳送。褚懷術從這里傳送出去之后,勢必還要利用神農星上固有的星際傳送陣離開神農星了,那時候,這幾個修真對他的掩護。就是他順利離開神農星地保證了。
趙牧問道:“你們知道乾明宮為什么要突然從神農星全面撤離嗎?”
那個男修真說道:“這事弄出來的動靜很大,乾明宮上下不少人都被驚動了。我恰好也風聞了一些。就在一年之前,不知道什么原因,乾明宮挖掘了數千年都沒有枯竭的須彌礦脈,在事先毫無征兆的前提下,突然再也挖不出來一塊須彌石了。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乾明宮修建在礦脈附近的幾座存放須彌石的倉庫,也出現了極為詭異的情況,存放在那里的所有須彌石,無聲無息的突然消失不見了。要不是乾明宮駐地內部還有兩座庫房,幸運地把里面的須彌石全部保存了下來。說不定就此乾明宮就要落個竹籃打水一場空了。因為事情生的太突然。又如此的不可思議,乾明宮的幾個高層決定沒有辦法向神農星的修真門派解釋,或是解釋了,也沒有人相信。所以他們就密謀撤離神農星。最后就演變成現在這種情況。”
趙牧眼睛微瞇,“你確定乾明宮的須彌礦脈突然枯竭是在三個月前?”
那個男修真用力的點了點頭,“這件事我可以拍著胸脯向前輩保證。我一個要好的兄弟就是乾明宮之中專門挖掘須彌石地。他親口跟我講,在底下地礦脈之中,連米粒大小的須彌石也找不到了。就好像是所有地須彌石被人用大神通給全都移走了一樣,非常的詭異。”
趙牧呵呵地干笑了兩下。“原來是這樣啊。”
趙牧心知肚明。一年之前,正是他剛剛離開靈鬼界。閉關潛修的時候,在閉關之前。他讓蘭蔻靈帥帶著十萬靈軍潛入到了神農星的地表之下,挖掘各種礦藏。結果蘭蔻靈帥把神農星地下所有可用的晶石、材石全都挖了出來,乾明宮的這條須彌礦脈百分之百就是受到了牽連,讓蘭蔻靈帥帶著部下給掏空了。趙牧事先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乾明宮成為眾矢之的,居然是因為他,而不是因為別人。
正當趙牧感嘆世事之奇妙的時候,在幾個散仙的聯手攻擊下,乾明宮的防御陣終于支撐不住了,轟然而散。圍在乾明宮外面的修真在一片驚天的喊聲之中,從四面八方沖入到了乾明宮之中,一半左右的人分散開來,到乾明宮的各個殿宇去搜捕留下的乾明宮門人,剩下的一半人則把乾明宮的主殿里三層外三層的包圍了起來。
為的宇清散人朗聲喊道:“褚掌門,請你不要躲在里面了。趕快出來見我們。今天,你要是不能拿出來一個讓我們滿意的交代,我們就放一把火,把你們乾明宮駐地給燒了。然后向周邊星球的修真同道散傳單,揭你們令人深惡痛絕的罪行。”
趙牧搖了搖頭,如果任由宇清散人他們折騰的話,就算是花費百八十年的時間,也別想把真正的褚懷術給抓住。不愿意再浪費時間,趙牧揮了一下袍袖,一道金光飛到了半空之中,頓時一個臉上摻雜著驚訝、驚恐以及不信的男子出現在空中,正是剛剛瞬移走的褚懷術。
褚懷術嚷道:“這是怎么回事?本掌門屢試不爽的瞬移術怎么不管用了?”
就在剛才,褚懷術他施展了瞬移之后,雖然從原地消失不見了,但是他卻進入到了一種極為玄妙的狀態,無論是如何調動真元,卻現一點作用都沒有。他整個人被定格在了空間的一個點上,既不能前進一步,也不能后退半分。見識有限的褚懷術不知道他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就是一開始的時候。趙牧打出來的那道他曾意欲躲開地金光,把他的真元在一定程度上給凝結住了。如果不在短時間內急速地消耗真元。就不會感覺到異常。但是一旦動用瞬移這樣地法術,他體內的真元就會被瞬間凍結,再也別想調動一分半厘。
趙牧笑著指著定格在空中的褚懷術,對那幾個被褚懷術蒙蔽的修真說道:“各位道友,能不能幫趙某一個忙?把褚懷術給捆綁起來,然后你們幾個一塊合力。把褚懷術給抬到主殿呀?”
那幾個修真什么時候見識過趙牧施展出來的神通,他們連忙說道:“我等樂意幫忙。”
幾人一起動手,像捆豬一樣,用繩子把褚懷術五花大綁了起來。然后幾個人分別抓住褚懷術身上的一個部位,朝著乾明宮主殿走去。
快到主殿地時候,趙牧淡淡的說道:“宇清道友,不要叫陣了。殿內的那個根本就不是褚懷術,真正的褚懷術在這里呢。”
包圍著乾明宮主殿的各路修真高手,一起給趙牧等人讓開了一條道路,那幾個修真跟在趙牧后面。從人群中穿過,把閉著眼睛無臉見人的褚懷術給抬了進去。
宇清散人等幾位散仙非常驚訝,乾明宮在神農星展了幾千年,前前后后歷經了幾位掌門,他們這幾個三線和乾明宮的歷代掌門都有著一定的交情,自然能夠辨認的出來褚懷術的真假。可是他們卻無論如何也搞不明白,殿外地地上躺著一個褚懷術,殿里面又不斷的有褚懷術的氣息傳出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趙牧說道:“大家何苦費力在這里瞎猜呢?直接把門撞開。把殿里面的褚懷術抓出來。和這個真的褚懷術當面對質,大家不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宇清散人點了點頭。然后他上前一步,踏上了主殿門前的臺階。他緩緩抬起雙手,把蓄滿仙靈之氣的手掌抵在主殿的大門之上,然后大喝一聲,“開。”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主殿地防御陣瞬間被宇清散人地力量給擊潰,木質的大門也變成了碎末飛了出去。
幾個散仙身形一展,從宇清散人地身側繞了過去,在大門破碎的一瞬間,沖進了大殿之內,不大地功夫,他們每個人都拎著一個人從大殿內走了出來,“宇清仙友,搞清楚了。這個褚懷術實在是太狡猾了,他安置在主殿之內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他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弄來的元嬰傀儡。和褚懷術一樣,躲在主殿內的所謂乾明宮長老,也都是元嬰傀儡。”
宇清散人的雙眼頓時冒出一股熔鐵斷金的怒火來,他咬牙切齒的對躺在地上的褚懷術說道:“褚掌門,你瞞的我們好苦呀。”
事到如今,褚懷術知道再隱瞞下去也不會有用了。他說道:“諸位前輩,諸位神農星的道友,我們這樣做,也是迫不得已呀。可能很多道友都知道了,我們乾明宮所有的那條須彌礦脈已經挖不出來一塊須彌石了,我們乾明宮的所有工作都是圍繞著須彌石進行的。礦脈枯竭了,我們再留在神農星上也沒有什么用了。”
宇清散人說道:“就算礦脈枯竭了,你們也不用瞞著我們離開神農星啊。咱們別的不說,三千多年前,你們乾明宮不吭不響的遷移到了我們神農星,把須彌礦脈給圈占了起來。你們剛遷移過來的時候,是個不起眼的小門派,你們能有今天的規模和實力,全是須彌礦脈養肥了你們。這一點,褚掌門,你不能否認吧?”
宇清散人點了點頭,“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實,我當然不會否認了。”
宇清散人冷哼一聲,“你在言語上沒有否認,但是在實際行動上,你們已經進行了最徹底的否認。褚掌門,我不得不說你們乾明宮就是一頭養不熟的白眼狼。先是我們神農星的須彌礦脈給了你們生存的土壤,然后我們神農星諸多的修真同道,像供祖宗一樣供著你們。源源不斷的把晶石送到你們乾明宮,以便換取儲物法寶。一晃就是三千多年。結果現在出現了這么大的問題,你們第一時間想到地居然不是跟我們商量,而是帶著須彌石離開神農星。三千多年呀。我們就算是養條惡犬,也養熟了。可是你們還是不把自己當神農星人。從來沒有想到和我們神農星修真界共同承擔風雨。你們想到的就是你們乾明宮地利益。絲毫不把神農星修真界地利益放在眼中。”
褚懷術忙不迭的叫冤道:“宇清前輩,事實不是這個樣子的。其實很早以前,我們就把神農星當成了我們的母星了,我們也曾經想過要一直在神農星展下去。可是這次的事情出現的太突然、太蹊蹺了,我們沒有辦法向各位道友解釋清楚須彌礦脈無緣無故枯竭地真相。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沖突,出現不必要的傷亡。我們乾明宮這才選擇了主動離開神農星,等事情平息了之后,再回來和各位道友解釋。”
宇清散人氣極而笑,“褚掌門,你說的還真是好聽呀。主動避讓?事后解釋?你們把我們神農星的須彌石全部給帶走了,就算是風波平息之后,你們再回來,還有什么用?那時候,須彌石十有已經被你們煉制成了儲物法寶,賣給了外星球的修真。我們什么也撈不著。何況。你們離開神農星的這段時間,我們怎么辦?我們如果需要新的儲物法寶,我們去什么地方買去。”
趙牧這時候恰到好處的插了一句,“宇清仙友,你不用擔心。天底下并不是只有乾明宮才能夠煉制儲物法寶的。我們文秀軒也能。相信在場地很多道友都知道,我們文秀軒旗下的劍甲坊其實就是鐵磷星的劍甲門改組成的。劍甲門做為一個有名的煉器制寶的門派,儲物法寶只是他們專精業務中的一項。乾明宮如果從神農星撤走了,大家可以改而從我們文秀軒購買儲物法寶。趙某在這里向各位承諾,我們文秀軒出售的儲物法寶貨真價實。物美價廉。制作精美實用,其售價絕對不會超過乾明宮。”這次參與圍攻乾明宮的修真。差不多有一半是擔心以后沒有儲物法寶可用。現在趙牧適時地說了這么一番話,馬上就消除了他們地擔憂。再加上這次能夠抓住褚懷術。趙牧前前后后出了不少力,順理成章的,很多修真把以前對乾明宮地好感轉移到了文秀軒上,甚至遠遠超越了過去。
宇清散人等修為比較高的,他們關心地可不僅僅局限于未來是否有儲物法寶可用,除此之外,他們更關心的還是那些被乾明宮帶走的須彌石的下落。這是一筆本屬于神農星的財富,以前乾明宮留在神農星上,須彌石掌握在他們的手中,也沒什么了不起的,不過就是要花費一些晶石才能夠享有使用這筆財富的權利。但是現在的性質可不同了,乾明宮的行為已經剝奪了神農星修真的這項權利。這就像是請了一個廚子到家里來,讓他到家里面的地中,摘新鮮的蔬菜,然后付給他加工費,把蔬菜加工成菜肴。結果這個廚子干到最后,帶著剩下的蔬菜,以及大筆的加工費,跑了。主人家能干嗎?何況乾明宮帶走的,還是一筆異常巨大的財富。
宇清散人踢了躺在地上的褚懷術一腳,“褚掌門,咱們也別廢話了。干脆胡同里抗竹竿直來直去吧。只要你能夠把從我們神農星帶走的那些須彌石交出來,你們犯下的過錯,我們可以大方一點,不予追究。”
褚懷術雙手雙腳背在身后,用繩子捆著,保持這樣的姿勢,躺在地上,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宇清前輩,你能不能把我放開,讓我站起來,跟你商量呀?”
宇清散人搖了搖頭,“褚掌門,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實在是你的信譽不太好,還是保持現在的態勢比較好。”
宇清散人也不是弱,他能夠看的出來,褚懷術好像是被禁錮了修為,要不然的話,區區一條繩索又怎么能夠困住褚懷術這樣的合體初期修真呢。宇清散人在得知乾明宮撤離神農星的消息之后,就一直抱著一個念頭,就是說什么也要讓褚懷術吃足苦頭,要讓他好好的長長記性。
褚懷術眼看脫困無望,苦笑了一下,“我一派掌門。合體初期的高手,居然落得如此下場。宇清前輩。你難道就連一點惻隱之心都沒有嗎?”
宇清散人冷聲道:“你讓我可憐你。你為什么不反過來可憐可憐我們呢?褚掌門,早點把須彌石的下落交代出來,你就可以早一點脫離窘境。說吧,你們乾明宮都撤離到了什么地方?須彌石又被你們帶到了那里?”
褚懷術干脆閉上了眼睛,一個字也不說。宇清散人說道:“褚掌門,你不要以為你什么都不說。我就沒有辦法奈何你。我反正已經轉修散仙了,再無可能踏上修煉地正途。我也不怕老天在將來的散仙劫之中懲罰我,你要是再不肯配合地話,我可要下狠手,掏你地元嬰,然后用搜魂術探知一切了。”
褚懷術睜開了眼,“我相信前輩做的出來,不過我還是愿意讓前輩動手試試。不瞞你說,我留在神農星,最后一批撤離乾明宮。就沒想著能夠撤出神農星,我早就抱了必死之心。前輩,你動手吧。我含笑等著。”褚懷術倒也光棍,還真的擠出了笑容。
宇清散人被閉上了絕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要是不能做到說到做到,他的威信勢必受到極重的打擊。“好,褚掌門,這是你選擇地。就不要怪我了。”
宇清散人伸出大手。啪的一聲,尖利的指甲從他的指尖冒了出來。青柚色繚繞在他的手指之間。宇清散人沒有絲毫的猶豫,手掌劃破虛空。直勾勾的朝著褚懷術的額頭插了過去。
趙牧給子虞真人傳音道:“子虞,攔住宇清仙友,褚懷術這人暗地搞了不少鬼,假如真的讓宇清散人掏了元嬰,恐怕在場很多人都要成為褚懷術的陪葬品。”子虞真人陡然出現在宇清散人身邊,在宇清散人地指甲已經劃破了褚懷術的皮膚的時候,抓住了宇清散人的手腕,“宇清仙友,不要沖動。”
宇清散人看清楚是子虞真人,不得不把心頭的火氣強行壓了下去,“子虞仙友,你真是什么意思?你為什么要阻撓我掏褚懷術的元嬰?”
趙牧悄悄的給子虞真人出了幾條指示。子虞真人眉頭微皺,他似乎不是很相信趙牧說的話。不過他還是毫不猶豫的照著做了。他松開了宇清散人地手,難得地說了一句話,“宇清仙友,請你稍安勿躁。我先給你看一樣東西,之后你要是還愿意掏褚懷術的元嬰,我絕不阻擾。”
子虞真人走到褚懷術地身邊,然后蹲下身來。子虞真人毫不收斂的仙人氣勢讓褚懷術非常地難受,“我們修真界的事,什么時候,仙人也感興趣要來插一腳了?”褚懷術強忍著不適,出言諷刺道。
子虞真人根本就不愿意和褚懷術這樣的小丑有任何的交流,他用手推了褚懷術一下,讓褚懷術用狗啃地的姿勢趴在地上,然后尋找到子虞真人佩戴的儲物戒,伸手就拽。
褚懷術居然的反抗著,“你干什么?你為什么要搶我的儲物戒?你以為你是仙人就了不起呀?各位道友,你們都睜大眼睛看看吧。這就是所謂的仙人呀,居然當著各位的面,硬搶我的儲物戒指。感同身受的你們就不能幫我說句公道話嗎?”
宇清散人狠狠的來了一句,“褚懷術,你要是再不知好歹的聒噪,我就一腳踢爛了你的嘴。”
褚懷術可不想臨死之前還受這么大的罪,他停止了叫嚷,轉而用一種怨毒的目光盯著子虞真人,似乎這樣,可以讓子虞真人產生不適似得。
子虞真人拿著儲物戒在手中把玩了一會兒,然后恭恭敬敬的儲物戒指送到了趙牧的面前,“掌門人,還是你來吧。褚懷術設在儲物戒上面的禁制太邪門,我怕我要是破解錯誤了,會引不良的后果。”
褚懷術陡然變色,他本以為自己設置在儲物戒上的秘密不會有任何人現,結果還沒怎么折騰,就被現了。
趙牧笑著搖了搖頭,“不行,我得避嫌。這樣吧。子虞,你把儲物戒交給宇清仙友。讓他來破解儲物戒上的禁制。破解的方法。我來告訴他。”
子虞真人連忙把儲物戒丟給了宇清散人。宇清散人疑惑萬分的接過了這個看起來絲毫不起眼的儲物戒指,“趙東家,子虞仙友,你們這是什么意思?”
趙牧笑道:“宇清仙友,什么都不要多問。只要跟著我做,等一會兒。你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看著我地動作,我做什么,你做什么。”
趙牧心神微動,無數道由橘紅色炫疾天火組成的細線從三昧火戒之中飛了出來,片刻之后,在趙牧地面前組成了數層密密麻麻地網。在場的不少識貨之人,全都看了出來,這些網其實是一些非常厲害的禁制的核心線條。
褚懷術的臉徹底變綠了,他這會兒再也沒有絲毫的懷疑,而是完全地確信趙牧已經看穿了他所有的底牌。他恨呢。苦心籌備了這一切,卻因為趙牧的橫空出世,一切全都報廢了。這會兒,哪怕是他的手還能夠活動,還能夠調動起來真元,他就不會如此的被動等死。可惜這一切只能是他的妄想,在被趙牧的金光定格住之后,褚懷術就再也調動不起來一點真元力了。這時的他沒有一點還手之力,只能等死了。
用炫疾天火擬化出來的層層禁制之后。趙牧對宇清散人說道:“這些禁制就是褚懷術施加在儲物戒指上的。有很多比較復雜。也有一些本來不是修真界地修煉法門。破解起來,非常的麻煩。很容易出錯。宇清仙友,你睜大眼睛。看仔細了。我盡量做慢一點。”
宇清散人連連點頭,他的見識也算是不凡的了。在趙牧放出炫疾天火的時候,他就認了出來,再加上趙牧之前的種種表現,他馬上就判斷出來趙牧是個比子虞真人只高不低的高手,這樣一個高手在理論上是不可能欺騙他一個小小的散仙的。
“前輩,宇清愚笨,還請你耐心一點。”稱呼上地改變,昭示著宇清散人地自我定位生了根本性的變化。
趙牧緩緩地伸出了一只手,然后手指開始不斷的變化。宇清散人還有幾位懂得抓住機會地散仙、修真連忙伸出手,跟著趙牧做動作。
褚懷術設在儲物戒指上的禁制破解起來,并不是很難,就是繁瑣復雜了一些。如果交給趙牧破解的話,趙牧十有會選擇暴力破解,不過現在趙牧還是老老實實的按照正規的破解方法演示給宇清散人等人。
禁制和破解的方法都是修真界層次的玩意兒,趙牧也沒有絲毫的隱瞞,公然演示,宇清散人等人能夠學到多少,就是他們的造化了。從趙牧內心來講,趙牧還是愿意修真界多出一些高手的,因為這就代表著文秀軒就有機會多賣一個高品階的寶貝出去。而高品階的寶貝常常是利潤比較好的商品。這種互惠互利的事情,趙牧自然不會放過。
在趙牧的演示下,宇清散人順利的借來了儲物戒上的禁制,禁制一除,儲物戒里面的東西差一步就可以被宇清散人控制了。接下來的步驟不用趙牧指點,宇清散人也知道該怎么做了。他用自己強悍的神識強行抹去了褚懷術留在上面的心靈烙印。
在抹去的一剎那,褚懷術噗的一聲,吐了一大口鮮血,可惜在場的這么多人,沒有一個是同情他的。
嘩啦一聲,宇清散人把儲物戒指里面的東西全都倒了出來。片刻之后,眾人的面前就堆了一座小山出來。
眾人驚喜的現,這些東西有成全都是須彌石,而且還是品階頗高的須彌精石、須彌魄石。雖說這些須彌石肯定不會是乾明宮秘密帶走的所有須彌石,卻肯定是其中比較有價值的一批,能夠追回來,神農星蒙受的損失就沒有那么大了。
宇清散人也是大喜,他拿起來儲物戒指,就想把須彌石重新裝起來。趙牧連忙說道:“宇清仙友,千萬不要。你這樣做,是要闖大禍的。”
宇清散人這會兒對趙牧佩服的不得了,“前輩有何指示,請明言。”
趙牧說道:“你挑幾個信得過的人出來,把須彌石一塊一塊,小心翼翼的挪開。記住,千萬不要讓這座山有任何的震動出現,哪怕是一塊拳頭大小的須彌石從上面滾下來都不行。”宇清散人下意識的把神識伸到了須彌石組成的山堆之中,很快就現了一些蹊蹺的地方,他的臉頓時變了顏色,“皇甫,長孫,兩位仙友,你們倆看緊了褚懷術,不要讓他搞小動作。其余幾位仙友,咱們幾個一塊動手,按照前輩所言,小心的把須彌石搬開。記住,你們要是還想讓在場的后輩們活下去的話,就照著前輩說的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