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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28902891碧空來人
書始書終自有時,總賴作者才思盡,但覺書局君不滿,投去君思續前緣
說起金烏來,陳太忠確實又想起一件事情來,“對了,呂清平現在怎么樣了?”
“雙規唄,還能怎么樣?”吳言不由得嘆口氣,“金烏的班子爛了一多半,藍伯平都快被扯出來了,沒辦法再扯了,章書記把藍書記叫到辦公室,罵了整整半個小時。”
“那么嚴重”陳太忠聽得還真有點錯愕,“那不是說,張新華的縣長危險了”
“這倒沒事,藍伯平的事情,也是章書記親口跟我說的,別人不知道。”吳言搖搖頭。
接著她又補充兩句,“堯東書記告訴我這件事,也是讓我給藍伯平擦屁股,反正殷放是個知道輕重的人,窩案不要緊,兩套班子一起端,那麻煩可是大了。”
“嗯,這倒是,他還有把柄在純良手上握著呢,”陳太忠點點頭,機關出身的干部,不會缺乏下狠手的魄力,但是在行動之前瞻前顧后,也是他們的通病,“不過,金烏的問題真的那么大嗎?”
“比你想的嚴重。”吳言輕喟一聲,“非常的復雜,不但有人誘騙煤老板口及毒賭博,還有人利用煤礦開采權洗錢,更有人人為的制造礦難,調查才一開始,就有科級干部自殺,真的是太亂了。”
“嗯?”陳太忠聽得眉頭一皺,好半天才苦笑著搖搖頭,“這個藍伯平,其實也該被雙規。。。這都是什么玩意兒?”
對金烏的格局,他不是很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在煤炭上,呂清平的話語權不是很大,否則也不會逼得在特色養殖上,試圖欺騙市長了。
“藍伯平進金烏的時間還是不夠長,”吳言搖搖頭,并不贊同他的意見,“其實金烏發展到眼下這一步,是有歷史原因的,不過是最近煤炭的價格開始走高,引爆了這個亂局。”
“算了,它亂它的,關我什么事兒呢?”陳太忠不耐煩地搖搖頭,想到自己現在跟海潮集團關系有所緩和,更是講林瑩收入了囊中,倒也不是很介意小小的金烏——得張州者的天下,“金烏這次大洗牌,你抓好張新華,我有預感,那個位置很重要。”
“這可是要看殷放下一步了,”吳言嘆口氣,“常務副雷超也不保了,殷放推薦謝向南去那里,謝家跟蔣世方走得很近。”
“謝向南?”陳太忠聽得又是一陣恍惚,老謝不但是他黨校的同學,更是招商辦業務二科的副科長——括號,正科級。
后來,謝科長去了曲陽任了副區長,分管的也是農林水,現在居然要來金烏做常務副了,陳某人腦子里泛起一個沉默寡言的男人形象,“他這。。。也干得了常務副?”
“他憑什么干不了?”吳言白他一眼,當然作為分管農林水的副市長,她也比較清楚謝向南這個副區長,“謝家可不簡單,蔣世方不在的時候,他就是二十六歲的實職副處,現在二十八歲要當常務副縣長,這個人、、、很厲害的。”
“我跟他關系很好。”陳太忠點點頭,確實情不自禁的想起了省委黨校的同學葛天生,二十七歲的副區長,眼鏡就長到腦門上了,可謝向南,從來不會帶給人“囂張”的感覺。
“我跟他關系也可以啊,”吳言嘆一口氣,“但是。。。陣營就是陣營,代表了不同的利益需求,這個你該懂的。”
謝向南可能跟章書記斗法,想到這個,陳太忠還真是有點嘴巴發苦,一個是老書記,一個是曾經處的不錯的同學,這都是些什么事兒?
所以,他禁不住有點憤憤不平,“殷放這是腦瓜進水了,一定要搶這個常務副?”
“縣長被我搶了啊,”吳言笑吟吟的發話,“張新華空出來的那個位置,也是個雞肋。”
她這個猜測,無限接近于真想,殷市長原本是想著,第一波輪轉出的位置,他要霸了,可他還真沒想到,金烏的案子不但是窩案,還扯出了常務副——這年頭,跟正職對眼的常務副,真的不是很多。
這個金烏的常務副,可是比橫山區常委、統戰部長、開發區街道辦書記強不少,于是殷市長當仁不讓,這個位置我有合適人選。
章堯東搶到了第一順位,而藍伯平的屁股確實不怎么干凈,殷市長后臺又強硬,他真是不讓都不可能,所以。。。就便宜了謝向南。
“其實,我看殷放不是很順眼,”陳太忠咂巴了一下嘴巴,悻悻的嘀咕了一句,“他倒是想籠絡我,但是機關干部給我的感覺不是很好。。。太陰。”
“太忠,你說我來省里參加廳級后備干部培訓班好不好?”猛地,吳言問出了這么一個問題,“那咱倆就能經常見面了。”
“這個嘛,”陳太忠沉吟一下,事實上,他雖然不知道小白在極力擠入自己的生活,但是相關的蛛絲馬跡,還是捕捉的到的,所以他知道,貿然應承下來,可能會出現一些麻煩。
不過這也不是多要緊的事兒,他考慮一下,還是點點頭,“你想進步我肯定的支持的,不過短期內,好像省里也沒什么太好的機會。”
何宗良是要走了,曹福泉首要遞補上來了,但是很顯然,以小白這一年出頭的副廳,還真沒資格惦記副秘書長之類的位子而她又不喜歡去外地任職。
“曾學德那個位置怎么樣?”吳言側過頭來,大大的眼鏡盯著他,探手在他裸的胸膛上輕輕的撫摸這,“常務副。”
“曾學德啊。。。那無所謂,”陳太忠微微一笑,說起來挺有意思,曾市長原本是走了蒙藝的關系,經他手扶上去的,但是偏偏地,這家伙上去之后不久蒙書記就走了而兩人的關系還真的很一般,甚至可以說是不太好。
不過,他可是想不出什么借口,來把曾學德拉下馬——陳某人有超常的手段,但是想通過充分的理由和正確的程序把人搞下來,這真的。。。有難度,“要是有機會的話,我絕對毫不猶豫的支持你。”
“機會當然有,”吳言輕笑一聲,小手在他的胸膛上輕輕地畫著圈圈,“曾學德的兒子,移民新西蘭了,他算不算欺騙組織?”
“什么?”陳太忠聽得嚇一跳,好半天才不可置信的搖搖頭,“合著咱鳳凰,還藏著這么一個地雷。。。這我還真不知道。”
“這算什么地雷?”吳言不屑地一笑,“曾學德的副書記干得好好的,為什么想到干常務副了?他要撈錢啊,撈足了錢去新西蘭享受。”
這個理由確實挺靠譜,但是陳太忠忍不住要再落實一下,“你就這么確定,老曾的二十,是移民,不是綠卡?"
“其實兩者并沒有本質的區別,這個你肯定清楚,只不過差個選舉權而已,”吳言冷冷一笑,“不過我們有我的消息渠道。。。確實是移民。”
陳太忠還是比較相信小白的話,不管怎么說,這是一個副市長的判斷,不可能太孟浪的,一時間他就有點猶豫,“這個好像。。。也不是什么太大的問題。”
“你哄鬼吧,”吳言對這話嗤之以鼻,”堯東書記都說了,文明辦不會只調查就完了,要么如實填寫呢。。。沒準許紹輝那兒都有想法。“
她是章系大將不假,但是跟許書記并沒有什么太直接的聯系,所以說起來也是直呼姓名,并沒有太多的恭敬,正經是對章堯東維護有加。
“嘿,等著搭順風船的人倒是不少,”陳太忠聽得冷哼一聲,不過再想一想,似乎也不是什么壞事,“上次曾學德填寫的調查表隱瞞了,不過這次。。。沒準他如實填寫呢。”
“但愿吧,”吳言輕喟一聲,沉默一陣又笑了起來,“嘿,你在文明辦呢,他跟你又有點不對眼,你覺得他敢如實填寫嗎?”
“他要不老實,那就是自找的了,”陳太忠聽著也笑了起來,腦子卻開始不住的盤算,要是曾學德真的下了,我該找誰把小白推上去呢?
想來想去,他也想不出個結果來,索性搖搖頭:算了不想了,反正是八字沒一撇的事兒呢。。。
第二天上午,陳太忠接到樹葬辦的電話,說碧空省林業廳的人中午起飛,不過令他撓頭的是,領導的是大廳長何鈺,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去機場迎接。
按道理來說,他一個正處迎一個正廳很正常,但是陳某人是代表文明辦,這是省委單位,如果來的是個副廳長,他不去迎接是說得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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