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曜轉生(日耀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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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世界,作者愚蠢獵人
如同被閃電擊中,芬妮的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在跳躍。
“和我到亞述去,好嗎。”
這幾個字傳到她的耳中的時候,洶涌的幸福立刻吞沒了芬妮。幾乎不假思索地,芬妮就準備答應伽羅的請求。
她的臉通紅,想要回答卻發現幸福已經將她的喉嚨堵住。就在好不容易壓住了胸頭將要爆炸的情緒,剛剛的張開了嘴的時侯,她腿部的感覺打斷了她的回答,將她從美夢中驚醒。
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在她的腿上不停地撞擊,芬妮低下頭,才發現倫巴正用自己圓滾滾的腦袋頂著她的腳后跟,企圖將她頂到伽羅的懷里。
又好笑又好氣,芬妮一把抱過肥貓,將她白玉般的手指扣到了一起,一個鍋貼打在了伽羅的頭上:“你呀,好好的再想一想,然后再來問我愿不愿意。用倫巴來邀請我,虧你想得出來。”
抱著衣服的伽羅呆呆地愣在那里,不停地尋思著自己是不是那里說錯了什么。
我明明用了最婉轉的話語來表達我的意思,怎么惹得芬妮竟然動人?
伽羅摸了摸自己的頭,不敢躲的他這一下挨的真的有一點重和冤枉。
女人這東西,真的是太奇怪,太做作了,她到底愿不愿意?
他思考了很久,但是他那顆號稱有五百智商的腦袋卻一直想不出答案。好吧,看來要請教一下倫巴,雖然它的智商只有自己的一半。
花貓爬在樹上喵喵的大叫,它在心里面詛咒那個叫做芬妮的壞女人。
什么人嗎?準備在芬妮的崇山峻嶺里面休息一下的花貓剛剛瞇上眼睛,就被芬妮狠狠地拋到了半空。還好花貓眼疾爪快,捉住了一根伸出來的樹枝,,才免受了加速度的魔掌。偷偷地向下看了一眼,花貓立刻嚇得魂飛魄散。它喵喵的慘叫著,死死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兩只耳朵搭拉下來,將芬妮抱歉的話語封閉到耳外。
“伽羅伽羅,快來救我,這個芬妮會變身成半獸人!”
花貓的心電波以每秒三十八萬九千次的頻率呼叫著伽羅,它捉住的樹枝已經發出了咯吱咯吱的斷裂聲。
我怎么有這么大的力氣?
芬妮疑惑看著自己的雙手,回想起前面的事情。
剛才芬妮強行壓抑住自己喜悅欲狂的心情,故作平靜的離開了伽羅的視線。等走過了一個拐角,芬妮渾身的幸福如同爆炸一樣洶涌而出。那時的她無意識的用力將懷中的重物狠狠地拋起。
他在乎我。
芬妮心里面只有這四個字,別的,她都不在乎。
于是,就有了花貓上樹的悲劇。
芬妮一點都不在乎我!花貓在樹上生氣的恨著芬妮,它的尾巴嚇的挺直。倫巴肥胖的身體壓得樹枝慢慢的斷裂,花貓的心和身體一起向著冰冷的地面墮落。
砰!!!!!!!!!!!!!!!!!!泥土四濺!!!!!!!!!!!!!!!!!
沖過來的伽羅只來得及拉開想要接住花貓的芬妮。開玩笑,這么高的地方,這么肥重的花貓落下來,芬妮柔弱的雙手怎么抵擋得住?
就算是伽羅也不愿意接住從這個高度飛下來的花貓,它太重了。
伽羅看著地上被砸下的深坑,一腳將有一點變形的花貓踢了起來:“倫巴,你那么怕高,怎么跑到這樣高的地方?你是不是在發燒?我不擔心你,但是如果砸壞了花花草草怎么辦?把芬妮砸壞了怎么辦?誰給我們做飯吃?”
眼睛變成了漏斗的花貓搖搖擺擺地站起了身的時侯,芬妮抱歉的告訴伽羅這是她的錯誤。憐惜的看著花貓,芬妮想要將花貓抱到懷中檢查一下它的身體。
花貓沒有理會芬妮那高聳的胸脯帶來的誘惑,它哭泣著硬往伽羅的懷中鉆去。剛才的驚心動魄讓花貓徹底的認清了芬妮的真面目,它發誓再也不會半夜跑到芬妮的身上去睡覺了。
沒有理會花貓的難得的真話,伽羅用著各種語言安慰著身邊的芬妮。他根本不聽芬妮的解釋,將所有的錯誤都推到了倫巴的身上:“芬妮怎么能夠將這么肥胖的它扔上那么高的樹枝,她又不是九尺高的半獸人。”
“唉呦,芬妮你怎么掐人,我說錯了什么?痛死我了。”
“倫巴,你也不要咬我,我的腿,啊啊啊!”
白衣似雪的蕾米娜,恭敬的站在一名清瘦的男子的面前。他的名字叫做皮士安克,是光明教會的第六十七為教皇。但是那些虔誠的神職人員在私下里面,已經將他的名字和歷史上最偉大的幾個圣人想提并論。
現在的虔誠的教徒們根本不會知道以前教會的腐朽與無能。當年有一個笑話這樣的說過教會的無恥和卑賤:
白色的烏鴉也許能夠出現,純潔的主教聞所未聞。
那個時候的教會,充滿了人世間的所有的罪惡,騙子可以當時主教,妓女會變成為圣女。光明神的名義可以隨意的亂用,只要你有足夠的金幣。
現在的教會如同初下的白雪,圣潔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大陸。而那段時間教會的腐朽,根本令現在的信徒難以想象。那時教會從頭到腳散發出骯臟和惡心的氣味。
于是,就需要改革或者繼續的沉淪乃至毀滅。
四十年前,十三個最虔誠的光明教會的教徒有感于那些占據高位的腐朽與無能,秘密的結成了同盟。他們用比那些上位者還要可怕血腥、恐怖、卑鄙的手段徹底的改造了原本墮落的光明教會。他們成功了,而皮士安克就是其中的一員。
這是一段永遠也不可能被提起的歷史,蕾米娜也只在父親的秘密資料里面看到過一絲的痕跡。當時的光明教會的總部幾乎被鮮血所染紅,就算是相隔四十年空氣中還隱約有著縹緲血腥。
時光掩飾了曾經的鮮血,當年的勝利者和失敗者一起消失在歷史中。當年的十三個人據說只存活下來了三個,其中兩個還是殘廢。
清洗過后的教會無比的脆弱,虎視眈眈幾個國家甚至有借著平亂的借口來完全的控制教會的想法。這個時侯,皮士安克改變了教會近幾百年的傳統,交出了手中的一部分權力。四十年前的事情已經永遠的埋沒到了歷史之中,當年的交易蕾米娜永遠也不可能知道。從那個時候起,教會慢慢的淡化了俗世間的權勢,而在幾個大國的支持下被普通民眾重新信奉起來。
蕾米娜曾經仔細的閱讀過皮士安克教皇的所有資料,因為這個名字本來就是一個傳奇。皮士安克原本是東方小國的二皇子。在他十二歲的那一年,他脫離了自己的家族,加入了光明教會。
等到他到了十六歲的時候,他加入的是最危險,最可怕的特別行動組。很少有人知道特別行動組的名字,在教會的榮耀下,特別行動組似乎是一個不存在的東西,它的名字被層層的迷霧隱瞞了起來。
七百年前,雖然魔族被人類趕回了他們的大陸,但是還有一些零星的魔族在這片大陸上出沒。普通的戰士和牧師根本對付不了這些極為可怕的生物,每一次的圍捕的結果都是死傷慘重。為了對付這些危險性極大的生物,教會建立了特別行動組。他們可以修習很多被教會封鎖,乃至視為禁忌的武學和魔法。
時光漸漸的消逝,人類也安心于自己之間的斗爭。特別行動組慢慢的變成了教會對付不滿分子的武器,人類的鮮血一直在磨礪著它的鋒芒。
雖然使用的目的發生了改變,但是這把武器的鋒利卻依然令所有的人膽寒。任何小看它的人都會為之付出最大的代價。
四十年前的教會改革,就是這柄黑暗中的武器最終決定了誰才是真正的勝利者。最尊貴的教皇、四個紅衣主教、二十六個主教、五百零六個牧師的鮮血證明了他的可怕。
當年的十三個人里面,就有五個是特別行動組的組員。
所以說,年方十六歲的皮士安克能夠加入特別行動組,簡直是一個奇跡。
皮士安克在特別行動組里面的經歷已經成為了機密,但是在這七年里面,他已經將原本在派系林立、內斗嚴重的特別行動組重新的組合成了統一的戰斗的團體。
七年以后,皮士安克脫離了特別行動組,然后成為了教會南方的負責人。他的冷靜,銳敏、聰慧加上他的努力,皮士安克用了七年的時間干出了讓所有人無話可說的功績。
接著,就是那一場幾乎席卷了所有的高層清洗。他活下來了,所有他得到了光明神的眷屬,穿上了那襲白衣。
也許有人說這是皮士安克的幸運,但是人世間的事情往往是一份的幸運加上九十九份的努力。就在那些大陸強國用嘲笑的眼光看著教會的笑話的時候,皮士安克的一次次的行動和手段讓所有的人閉上了嘴巴。
他的一次次的成功讓所有的人都收起了小看的念頭,教會開始恢復往日的容光。二十多年的時光,足夠他完成自己當年的夢想。
“蕾米娜,你和特別行動組的幾名成員到比利沙王國去一下,那里有東西需要你們處理。”
皮士安克的語氣里面帶著一絲沉重,蕾米娜也悍然動容。
如今的特別行動組雖然沒有恢復當年內耗前的元氣,但是它的力量也不可低估。
現在什么事情竟然要特別行動組的出動?
但是她沒有說什么,只是等候著進一步的指示。
“這個,送給你。”
伽羅從身上取出了一枚發卡遞給了芬妮。翠綠光滑的外表、美麗復雜的花紋一瞬間就吸引了芬妮的眼光。她偷偷地看了一眼伽羅,此時伽羅的臉上擺出的是誠心的笑容。芬妮清楚的記得,這是伽羅第一次送她禮物。但是她不知道伽羅是否知道,在比利沙王國,只有丈夫才會給妻子買這些貼身的飾品的。
她解下自己的長發,閃亮的瀑布洶涌刺痛了伽羅的眼睛。芬妮擺動了一下頭,金色的瀑布立刻變成了飄動的河流。
“來,幫我梳理一下。”
芬妮大方的向著伽羅說道,她的臉有一點紅。一個女子讓一個男子替她梳頭的含意她還是知道的,只是,她面前的這個呆頭鵝明白不明白?
那個許諾,芬妮一定要伽羅親自說出來——當然,她會給伽羅暗示的,只要他明白自己的暗示。
好無聊呀,伽羅無精打采的擼著芬妮的金發,一點也沒有高興的勁頭。
雖然伽羅天天給朵拉梳頭,但是他一點也不熱愛這種女人最愛,男人最恨的事業。今天買下的發卡也是伽羅靈機一動的結果。在亞述自己的王府里面,不管伽羅怎樣無良的欺負和充分利用那些小丫頭們,就算是將她們氣的流下眼淚,但是只要伽羅到街道上買上幾個廉價的首飾,這些小蘿莉們立刻就會破涕為笑。
今天芬妮的狠掐讓他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錯,于是他用芬妮帶的金幣買來三個很漂亮的首飾送給芬妮、朵拉和海克絲。
反正沒有用自己的錢,全當是提前提取一些報酬吧。伽羅當時最想送給這三個女人的東西就是三把剪刀,尤其是送給朵拉一把大大的剪刀!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痛恨著長頭發的女子,尤其是三個長發飄逸的女子。每天給朵拉梳頭讓他體會了如何在苦難中尋找快樂,尤其是那種坐如針毯的快樂。以前沒有芬妮和海克絲的時候還好,伽羅可以偷一點懶;可是當芬妮來了以后,她那細心的梳理完全的暴露了伽羅的偷工減料。
雖然朵拉沒有說什么,但是她那嘟起的小嘴還是暴露了她的不高興。每當看到朵拉有一點難過的樣子,每當看到朵拉瞎掉的眼睛,伽羅心中就會有一絲的痛。
于是,他只能更加的仔細的進行著女人最愛,男人最恨的事業。
那個買首飾的女店員狠狠地看著提出自己真實想法的伽羅十分鐘,最后遞給了伽羅三個發卡。雖然說價格高了一點點,但是反正又不是花自己的錢,反正女人都喜歡昂貴的東西,不是嗎?
在伽羅的眼中,發卡其實也是一件不錯的東西,隨便綁住頭發是一個很好的選擇。伽羅看著芬妮柔順的金發,好幾次想提出自己的建議。
何必要這樣的麻煩?剃一個光頭反而更加刺激和新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