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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著,余慈一邊將手中紫砂壺擺出來,坦白說,這紫砂壺賣相一般。
不過有前面的發揮打底,湛水澄便帶著貓類的好奇心,伸出前爪,像玩球一樣撥,幸好這紫砂壺,壺蓋不經特殊手法,也打不開,沒讓她散了。
此壺是在當年劍園中,那個什么“仁義無雙”蕭浮云,所使用的喪九孔散魂煙壺。
因為這寶物是比較出名的,說不定就牽連上東陽正教這個魔én巨擘,所以當初在yin窟城,余慈就沒有將此寶jā給沈婉寄賣,原本是想著從三家坊這地方出手,可這幾日扮演九煙,想到一個調香師,沒有一件相應的法器,未免招人懷疑,就拿出來用,“九煙”之名,其實也是從此壺上來。
他事先還用心煉法火,在不損害結構的情況下,盡量改頭換面,原來壺鈕上一對jā纏摟抱的鬼相,就因為太過顯眼,給化去了。
現在唯一的破綻就是,這寶壺的祭煉層次,只是臨時堆上來的三重天,與還丹修士的主戰法器不甚相符,不過余慈也有理由,就說是以前的法器損毀,這一件是剛淘換來的,剛入手沒多長時間。
事實證明,他想得有點太細了,至少在湛水澄這邊,是完全不在意的。
玩了一會兒,湛水澄就在砸嘴:“不錯,一個收攝,一個折磨,倒真能配合起來……嗯哼,這里味道不對啊。”
尾巴拍了拍下方鐵盒,順勢又在余慈xon口點了兩下,它現在倒習慣了這個動作:“原來你也在打主意。”
余慈低頭:“湛仙明鑒。其實鄙人對九幽牢也tin有念想的,不過既然是那種情況……”
“哼,你這人外表老實,其實心里ā活也不少,這話照樣不盡不實,不過看你剛剛jā戰,也算有勇有謀,看得讓人爽利,就不和你計較啦!”
“全仗湛仙加持。”
“虛偽!該是靈符加持的就是靈符加持,我可沒多用一點兒力氣,又或者,你是在置疑我的符箓效用?”
余慈真被她噎得不輕,幸好此時管征在旁邊怯怯地提了一句:“前輩,咱們現在這是回圓光?”
見余慈兩人一口氣闖出了森白煙氣區域,后面四個步虛修士越發踟躕不前,這時他們上面應該也傳來消息,那煙氣區域急劇收縮,等完全消失之際個步虛修士也閃得遠了。
至于外圍那些還丹修士,連臉面都沒敢露,就四面散盡。
勞師動眾而來,終成果就是斬殺了兩個拉車的巨蜥——車夫墜車早,被湛水澄順手加持了一記,除了被鬼氣浸體,回去要病一場,其他也沒什么損失。
這種戰績,換了是余慈,也沒臉留下。
對這些人,湛水澄懶都懶得理,她的興趣還在余慈這邊呢:“回吧……對了,你主動提出來,是真想要這九幽牢?”
余慈早知道她的大方,聽她這么講,明知可能xin不大,心里仍不由跳動兩下,點了點頭:“想得美哦,我師姐的東西,好不容易拿回來,說給你就給你,當我是敗家兒?”
她雖是拒絕,但余慈見她說開了,也先松一口氣,若是湛水澄直接一口回絕,他只能別謀他法,如今只要有得談就好,這時候顧不得后悔當初做出的將九幽牢賣出的決定,緊趕著道:“鄙人愿以市價購進。”
就是市價,也絕對是一個大數目,至于他有沒有這筆款,以后再說。
湛水澄倒真有些奇怪了:“你是要九幽牢,是和你的煙壺配對嗎?不說你把這煙壺祭煉到有用處,要ā多長時間,就是祭煉成了,你修煉玄én正宗心法,和這兩樣法器根本不搭界,到過來不過多關幾個人而已,對你的修為可沒沒有半點兒好處。”
對她的眼光,余慈并不吃驚,也知道她所說實是金欲良言,但他要修的是自家神通,這一點,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所以他干脆來個默認。
湛水澄“哧”了一聲,靈動的碧瞳轉了一轉:“其實嘛,這九幽牢,我師姐也不怎么喜歡,我只是想拿回去臊臊她,可有可無的東西嘛,給你也無妨。不過讓你占太多便宜,我也很不爽啊,怎么著也要出個難題行。”
呃,這話您就不用說出來了吧……
“撲”地一聲悶響,黑貓的尾巴又打在余慈xon口:“咱們就賭一場好了。”
“賭?”余慈眨眨眼,這是來的哪一出?
“小賭怡情,睡覺什么的當然不錯,但偶爾也要找點兒刺ji好啊嗚。”
余慈知道這是沒有回絕余地的,只能苦笑:“那,湛仙,咱們怎么個賭法?”
黑貓順口道:“就賭斗符吧。”
此話一出,別說余慈,就是管征都扭過頭來,呆看著她。
“看什么看!”
就算湛水澄那神經回路非常人可比,讓兩個小輩這樣看她,也略有訕然……好吧,她脫口而出的話也太賴皮了點兒。
還好她反應靈便,就哼了一聲:“沒說和你斗符,是明天有個老家伙過來和我賭賽,賭的就是斗符,我讓你猜,誰勝誰負。猜中了,九幽牢給你,猜錯了,猜錯了……”
她還真沒想著想從余慈那邊得到什么,一時就覺得自家tin吃虧的,惱怒之下,又用尾巴狠敲這廝xon口,發狠道:“你輸了,我就把你變成老鼠,玩個三天三夜再說!”
余慈猛打一個寒顫,看湛水澄表情,全沒有半點兒松口的可能。又左右看看,碰到管征視線,便見這家伙臉上表情古怪,一路往后縮,顯然是絕無膽量干涉。
他想一口否決,但話出口時,想想那已經近在咫尺的神通,再想想湛水澄深不可測的符法修為,若是押她贏,怎么著也有七八成的勝率吧。
一咬牙,全當自己沒了面皮:“賭了!”
話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因為他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小心翼翼地問出一句:“敢問湛仙,明天來的那位是……”
“還能有誰,辛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