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青第七卷 一二二 以彼之道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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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卷 一二二 以彼之道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頹少  分類: 都市 | 恩怨情仇 | 頹少 | 殺青 
正文

出門辦事一個多星期,總算回來了。

一段時間不見,呂文盛整個人的形象又重新設計過。除了那身西服依然華麗筆挺外,他還換了新的發型,頭發梳得光滑油順,臉面也修葺得非常干凈,刮得猶如脫殼的雞蛋,卻在唇周故意保留了層薄薄的胡茬。比起之前所見,有型中又添了些成熟男人的魅力。

呂文盛望著鐘國彪,單刀直入地道:“上次我敬你,叫你聲彪叔。是給你面子,不過面子這東西,是互給的,我今天還叫你彪哥,仍然在給你面子,希望你能明白!”

鐘國彪嘴角微微一哼,道:“是嗎?”

原本稍有些喧囂的這一角落,隨著呂文盛的出現馬下安靜下來。很多人雖然不知就里,但只看鐘國彪凝重的神情,都已明白來者不善。其它在此消遣的酒吧客人,亦察覺到這邊的變化,不由都帶著猜測的目光看將過來。

“唷,這幾人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葉以薇記性甚好,輕輕拉了下韓然,低聲詢問。

韓然輕輕拍了拍她手背,示意她噤聲。

“怎么忽然這么安靜,大家繼續呀!不是我呂文盛一來,就壞了大家的興致吧?”

陰陰的笑聲中,只見呂文盛隨手從一個有些發愣的服務生手中取過了只空杯,對著眾人笑了笑,徑直走將過來。站在眾人前的方形玻璃桌前,掃了一堆零亂的啤酒瓶一眼,最后從中挑了一個鋼制酒瓶,毫不客氣地自行斟了酒。

朝著臉色鐵青的鐘國彪淡淡一笑,呂文盛舉杯輕啜了酒,很愜意地品了品,咂嘴道:“不是吧,日本梅酒。很難得嘛,沒想到彪哥你居然會喝這么清淡的酒,不太符合風格吧。咱們都中國人,就算不喝國酒,起碼也得喝點烈酒吧。”

鐘國彪面上緩緩放松,冷笑道:“果然呂字兩張口,這么隨便一喝。就知道是什么酒。不過你要找茬就直說,沒看見大家都在喝啤酒嗎?你這梅酒,只是給女孩子助興喝的。當然你若想喝點烈酒,我這有的是。威士忌、伏特加、朗姆、五糧液、茅臺隨你點。我開酒吧的,你想喝死都沒問題。”

呂文盛卻似根本沒聽見,又舉杯啜了一口梅酒,贊道:“天氣這么熱,喝這么清涼的酒。真是人生一大享受呀。”

說著他持杯地右手微微一松。

“當!”杯子一下跌落下來,砸在眾人面前的桌子上,杯口向內,碰桌的瞬間,大半余酒一下激濺而飛出,把就近的許三達他們濺得一身濕。

“你干什么!”許三達雖然不知這呂文盛是何許人,但也明顯知道對方是蓄意而為,不由有些發怒,猛站起來喝道。呂文盛開頭微微一歪,不屑地朝他笑道:“喝多了。手松!”面色一陰。又用一種陰陽怪氣的語調道:“怎么,很不爽嗎?”

許三達性格雖一向沉穩低調,但看著呂文盛那張揚拔扈的面孔,又見對方這么公然的囂張挑釁,當著這么多兄弟,面子上無論如何都有些過不去,一下抬手指著他道:“你想干什么?”

許三達手才一伸。呂文盛旁邊幾個年輕小弟一下擠上前來。一人呼道:“敢用手指著我們盛哥,你他媽討宰呀?”

呂文盛舉手一止他身邊小弟。頭望向鐘國彪,面上淡然一笑,道:“我呂文盛不過是無名小輩,別人要指我,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兒,不過這一趟,我可是替雷公來辦事,彪哥你這就么任由著小弟來指我,豈不是讓人說你對雷公沒規沒矩!”

鐘國彪早知道來者不善,當下輕輕拍了拍許三達,示意他坐下,然后鼻孔微哼,道:“他是我兄弟,可不是我小弟。你既然是來找我地,就別扯到其它人身上去。有什么事盡管說,今天是我兄弟生日,我可沒功夫招待你。”

呂文盛哈哈一笑,道:“退休還這么拽,也不怕閃了腰!”說著雙眼陰寒地從眾人身上掃過,悠悠道:“誰是壽星翁,那可真不幸的緊!跟了這種大哥,明年恐怕可以紅白事一起辦了吧。”

這赤裸裸的威脅話一出,所有人都臉色一變,聽在韓然心中,更是為之火起。分別坐在他左右兩邊的葉以薇和林俏都有些緊張,輕輕碰了碰他,有些替他擔心。

葉以薇還罷了,林俏是知道他曾經在這兒受過傷地,沒想到事隔半年,眼見手也好全了,重拾音樂的信心也重新燃起,竟然又似要生出什么事來。自然為之擔心不已。

鐘國彪雖然早已退休,但仍無疑是眾人中的老大,眼見對方如此咄咄逼人,明火過界,一點面子也不給自己,那還能容忍對方再如此狂撅下去,不由也火大了。一下指向呂文盛,厲聲道:“呂文盛,我告訴,你可別太囂張了!今天我兄弟過生日,我不想發火,識相的就趕緊給我滾開!”

“啪……啪……”

呂文盛緩緩拍掌,他的掌聲在安靜地場中顯得無比得刺耳。這時那些原本還存著心想看熱鬧的酒吧客人已經感覺到雙方間越來越濃烈的火藥味。就在雙方劍拔弩張間,已經開始有人悄然退場。

“彪哥,你這就不對了。我呂文盛人微言輕,你唬我沒關系。不過我可是為雷公辦事而來,我也算很耐心了,在A市等了這么久,你卻一句交待沒有,開口就讓我滾,可也太對雷公不敬了吧!”

“雷公,雷你媽的!你看封神榜看傻了吧?”劉平眼見對方這么貶損他姐夫,不由怒聲插口。他可是個十足的冒頭兒,由于姐夫的關系,對A市大大小小的地頭蛇大都算認識,現在眼見不知何處穿出一個帶著外地口音的陌生人還這么囂張,當然馬上就暴了。

劉平這話一出,呂文盛不怒反笑,朝著劉平上下晃了幾眼,陰聲道:“劉平是吧?”劉平見對方居然認識自己。不由倒愣了一下,道:“干什么?”

“沒什么,替彪哥有些惋惜罷了,誰攤上了你這種大舅子,都是件很倒霉的事。”呂文盛交叉雙手,輕輕互卡著指節。雙手用力間,他的十指間發出“喀嚓”地脆骨響聲。

“你說什么?我又不是做你大舅子。你激動個錘子!”劉平雖然喜歡拈花惹草,自命風流,在女人面前有些慫,但對著男人可向來不軟。這時見對方譏笑他。一下火大了。

然而他話音才落,呂文盛原本交叉著地雙手已經一撤,松手間他地右手已經如靈蛇般入洞噬人。

韓然才看到他手腕向后一縮,已知劉平要糟。果然……

“啪”

一聲脆響過去,劉平原本因酒勁有些發紅的左臉頰上。一下多了個五指青印。這一掌是如此之快,除了韓然,眾人只覺眼前一花,劉平已經著道,甚至都沒人看清呂文盛是如何出手的。只是韓然因為陪著葉以薇和林俏,所以離坐得有些遠,否則他早出手阻止了。

呂文盛對著劉平冷笑道:“小子你給我記好,我天星阿盛。拜的是雷公!你糗我沒關系,不過你對雷公不敬,我不給你點教訓你還真不知長幼尊卑。”

劉平顯然被對方這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掌給完全擊懵了。捂著臉發愣。吃痛之下,轉身朝鐘國彪身后的保鏢金剛看去,喝道:“金剛,你還愣著干嘛,人家都來踢咱們場子了!”

金剛地手曾經和韓然一樣,被聶琨所扭傷過。對天星自然是恨得牙癢。不過他上次已經在黑天鵝酒樓也見過呂文盛,知道對方來頭地厲害。沒得鐘國彪批準之下那敢造次。當下略有尷尬地道:“你別急,彪哥有安排!”

“媽的。金剛你啞巴啦?被都人欺到這份上了還當軟蛋?”劉平見金剛臉有微怯,失望而怒,捂著臉對他姐夫看去。

鐘國彪臉上也越來越黑。呂文盛這一掌擊地是劉平,卻如同直接扇在鐘國彪臉上,當著這么多朋友弟兄的面,自己地小舅子被別人直接掌擊,任他再沉穩,也終于到了臨界。

不過他亦知對方既然敢如此明來,絕對已經有了后著,深深吸了口氣,強抑下心中的怒火,鐘國彪沉聲道:“你也算有身份的人,何必和小朋友家一般見識。這也不太附合你的身份吧?”

“身份?”呂文盛笑笑,道:“上次我說過,雷公交待我的事,我一定會做到!我是替雷公來辦事地,這就是我的身份!”

盯著鐘國彪的雙眼,呂文盛眉宇間閃過一絲殺氣,繼續陰聲道:“拖了這么久,琨哥的事,怎么也得給我們天星一個交待了吧?”

說話到這里,除了韓然等少數先前已經知道的人外,其余人無不一驚,這才明白這個人竟然是天星社派來料理聶琨身后事的。難怪氣焰如此囂張。

群情一下激昂。這里很多人都曾經和聶琨有過過節,聶琨死后,這筆帳自然算到了天星頭上,一直恨沒發泄之處,現在竟然知道對方竟然就是為這事而來,不由都一陣火氣。

“又是天星!媽的,居然還敢來!”楊建軍上次被聶琨打得好慘,現在見對方又來一人踢場,拳頭都捏實了,只待彪哥發聲話,就要沖上去。

鐘國彪緩緩道:“我阿彪有個習慣,玩的時候就只談風月不說他事,不過今天我兄弟生日,我阿彪很開心,也就不妨告訴你。別說聶琨誰殺的我不知道,我也媽還想知道誰這么夠朋友呢!如果你知道了,還麻煩告訴我一聲,我還得好好好感謝下他!”他亦不是吃素的。既然對方鐵了心地找茬,那里還會再客氣下去。

呂文盛譏笑道:“果然大佬風范,翻臉不認人啊,阿琨替你坐這么多年牢,可真是夠冤地。”

鐘國彪臉上閃現出冷笑,瞪著呂文盛道:“我一向懶得解釋,不過你既然這么喜歡拿他說事,我也就跟你以事論事,當年聶琨替我兄弟頂罪。完全是他自愿的,我可沒逼他。但他坐了這么多年牢,我也確實有愧,所以他砸了我場子一事,我忍了!就當還他這人情!不過他傷了我這么多兄弟,這筆賬我可還沒找他算,你倒還找上門來了!”

呂文盛見阿彪竟然不懼于他。似早在意料之中,毫不覺得奇怪,悠然道:“很好呀,你不當他是兄弟沒關系。不過我可沒你這般冷血。他這筆賬,你大可算在我們天星身上。我倒要看看,你怎么跟我算這筆賬!”

說著呂文盛抬臉悠然望向屋頂,緩緩道:“阿琨,你在天之靈。睜大了眼睛看著,看我怎么收拾這害你白坐十年牢,又殺了你的人!”話音一頓,他忽然高喝道:“無關的人都給我滾出去!留下來的,就別怪我手下無情!”

這他話一出,酒吧中仍膽大著想看熱鬧的幾個客人那還不嚇得趕緊走人。誰都知道,這兒馬上要出事了。轉眼間,整間喧鬧的酒吧只剩下兩派系地人馬。

鐘國彪這邊兄弟帶著地女伴,也嚇得趕緊跑將出去。只剩下林俏和葉以薇面面相覷,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她們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原本歡樂無比的生日派對竟然演變成這般局面。被這種無形地殺氣所壓抑,不由都有些害怕,嬌顏失色,但卻居然誰也沒起身走人。

韓然自然不愿意她們留下來,當下輕輕拍了拍她們兩人的腰,輕聲道:“沒事的,你們先走!”

林俏雖然非常擔心。但亦知道自己和葉以薇再留下去。不但不會幫助到韓然他們,而且只會成為負累。當下向葉以薇做了個眼色,低聲道:“我們出去報警!你自己小心。”韓然抱之以微笑的臉色,道:“嗯!沒事地,不用擔心。”

林俏一拉葉以薇,快速向門外走去,葉以薇不停回首,望向韓然的雙目中透滿著擔心。呂文盛盯著她們倆,臉上閃過一絲淫笑,卻也并沒阻止,只等著她們從自己的身邊閃跑而過,這才哼笑著道:“可惜呀,這么靚的妞,卻跟了這么些軟腳蟹!”然后望著林俏,悠然笑道:“記得出門就報警哦,現在警察可都不太敬業,要是他們來晚了,你們男人少條胳膊大腿什么地,可別怪我沒事先提醒!”

林俏何曾見過這么囂張的人,俏臉氣得雪白,狠狠一拽葉以薇,道:“以薇,我們走!”葉以薇早已經被呂文盛冷峻的殺氣給驚得冒冷汗,也不敢再停留,再度擔心地看了韓然一眼,趕緊低頭跑將出去。

韓然面帶微笑地看著她們倆走出酒吧,這才馬上收回笑容,變得面無表情,重新看向囂張至極的呂文盛,只在心中冷笑,心中道:“一會你就會知道了!”

呂文盛怎么會猜得到,他的極度囂張,已經喚醒了剛剛經歷過殺戮地韓然。現在的韓然,再也不是半年多前那個怯弱文靜,面對欺凌毫無還手之力的文弱歌手。

于別人來說,韓然或者只是做了一場血腥的夢,但只有韓然自己才明白,夢中的一切是何等的真實。

那在一線峽口的血戰,至今還在他腦海中歷歷在目。甚至只要他稍微合上眼,就能感覺到,那砍鈍的刀刃,滴血的刀尖。

“阿彪,我們天星做事,向來光明磊落,可不像你喜歡玩陰的,我今天來,就是知道你有這么多兄弟在場,那就別說我們以眾凌寡。我先講明了,我他媽今天來,就是要挑了你地場,跟雷公和阿琨有個交待。不過別說我不給你們機會。有誰怕地,現在還可以馬上有多遠滾多遠。”

他對鐘國彪的稱呼,從最開始的彪叔到彪哥,再到現在的阿彪,亦可見他的猖狂。

鐘國彪冷笑:“只怕你會失望了。我倒要看看,你能拿我們這群兄弟怎么樣?”呂文盛哈哈一笑,道:“是嗎?那我告訴你,不想走的,有如此瓶!”

說著呂文盛忽然拎起桌上一只啤酒瓶,右手并指,竟然以掌緣為刀,向著酒瓶瓶頸橫削而過。只聽“嗤”的一聲悶響,這只玻璃酒瓶竟然被他給一掌削斷。而酒瓶并沒有碎裂。

眾人只看得為之一呆,渾沒想到這打扮斯文得體地家伙竟然有如此罕見功夫,甚至就連韓然都怔了一下,暗想自己也看輕了這家伙,只憑他如此手刀,就完全可比超一流地空手道選手。左右看去,只見周圍一眾兄弟。均一動未動,雖然心中或者有些懼怕,但沒有人真被威脅離開。

呂文盛一雙厲目,緩緩從眾人臉上掃視而過。看著眾人毫不怯弱的目光。嘴角微撇,冷笑道:“都不想走是嗎?很好,那就別怪我無情了。”

“關門!”隨著他地聲落。

“唰”的一聲,在呂文盛的手勢下,他地一眾手下已經快速拉下了酒吧的卷簾門。

隨著大門的緊閉。整間酒吧中一下凸顯出無比凝重的殺機。

“今天真是個好日子,我聽說慶祝建市還是什么,全國各地很是來了些傻歌星,在體育場開什么大型歌會。我還知道這附近的派出所很多狗都被派去做保衛。想來半個小時內,不會有人打擾我們。”

眾人聽得心中一凜,暗想難怪他們這么囂張高調地殺將上門來,原來早算準了今天附近的警局無暇顧及此處。

呂文盛凌然直視鐘國彪,淡淡道:“聽說江北虎阿彪當年一雙鐵拳很是了得,號稱打遍A市無敵手,我很仰慕呀。不過看你年紀也大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到條子來救場。千萬不要讓我失望了。”

“你先讓你媽救你吧!”金剛一直沒得到鐘國彪的批準,早憋了一大口氣!現在眼見對方越來越猖獗,早恨得牙癢。終于忍將不住,身子一掠而起,一個彈腿向著呂文盛胸口猛踢而去。

這場遲早要發生地拼殺,終于正式開始了。這本就是場無可避免的決戰。A市地處國內交通中樞,多年以來。一直為各路群雄所覬覦。更何況志在一統天下黑道的天星社,更早就意圖染指A市。以前A市一直為蒙軍一家獨大。天星還不敢貿然進入,現在A市群龍無首,如此天賜良機,若不來A市分一杯羹,可就完全不是天星的囂張作風了。

甚至在鐘國彪看來,天星先前派聶琨來,完全就是一個強行進入地借口而已,甚至聶琨都很有可能是他們殺的。畢竟,犧牲聶琨這個一個無足輕重的小卒子,然后以復仇的名義向A市各路黑道宣戰,無疑是一個再好不過的理由。

而天星欲看得很準,知道A市自蒙軍后,各路黑道形同散沙,絕對無人愿意幫助鐘國彪這樣一個退休大哥而惹上這么強橫地對手。當然他們的最終目的,也就是以聶琨之事為借口,借機鏟除鐘國彪系后而一舉立威,再逐一擊破,最終把A市完全蠶食。待其它各路人馬意識到危機時,已經來不及了。

這是一個歷史上屢試不爽的計策,無論大國之爭,還是商場決戰,甚至黑道爭權,都已經無數次證明過其可行性。鐘國彪雖然也算A市的一代風云人物,但畢竟已經退休,徒有名望,卻再無太多實力保存,在天星的眼里,先捏他這種軟柿子以達到揚威的目的,無疑是最好的選擇。這也是他們兩次三番要挑鐘國彪場子的唯一目地。

金剛退伍軍人出身,又為鐘國彪地多年貼身保鏢,身手非常了得。換在當年,也是A市一條響當當的好漢。只可惜,他也和鐘國彪一樣,退居二線后,享受了太久的安逸生活,沉耽于酒色之中,又如何再能復當年之勇。

甚至連當初的聶琨都可以打得他沒一點脾氣,何況實力不知在聶琨多少倍以上的呂文盛。

只看金剛這貿然的一躍而出,韓然已經心知要糟。果然,就在呂文盛的獰笑中。金剛這勢大力沉地當胸一腳,猶未踢近呂文盛地身旁,呂文盛已經如同鬼魅一般,后發而先至,竟然在瞬息之間,已經側身、移步一氣喝成。

眾人眼睛才驚訝于金剛這一躍數丈的腿擊,就已經看到呂文盛不知何時,已經雙手一合,竟然借著金剛這一腿之力,抱住了他那踢出地右腿,借勢一個拋摔。

“啊!”

金剛身處空中,完全無閃避之力,竟然被對方這一個神乎其技的抱摔,給一下砸拋出去。

“咣!”巨響的碰撞身上,金剛整個人被砸在遠方一個玻璃方桌上,整張桌子被他偌大的身子給壓砸得粉碎。這原本承重力極強的有機玻璃,竟然被砸裂而碎,可見這一拋砸之力。

金剛慘呼,身上被碎屑所刺,掙扎了幾下,金剛終于艱難爬起。然而他一半身子才強撐而起,忽然聽到呂文盛忽然狂叫:“我最他媽討厭比我還先動手的人,老頭子,讓我教教你什么叫踢法!”

話聲中,呂文盛忽然身動,加速中,他的雙腿一踢而起,竟然沿著酒吧的長吧臺側面一串凌空縱踢,以一種眩目的失衡移動,就已經向著金剛迅速移近。而他的右腿,在接近金剛的一瞬間,亦已經高高揚起。

金剛被剛才這一慘摔,已經砸得連爬起都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呂文盛這一腿向自己的脖頸處當空壓踢而來。

鐘國彪這邊的所有人,都已經被剛才呂文盛那迅猛的一個抱摔擊飛金剛給驚怔得木立當場,再看見他如此凌空換步飛踢這種幾乎可以比擬功夫電影特技的動作,更看得目瞪口呆,那還有人能去求援金剛。

呂文盛右腿張得筆直,以一個完美不過的姿勢向著金剛當頭砸踢而至。無論動作,勁道,都絕對是無懈可擊的。

這凌空一腿,不但眩目,有效,甚至有表演的成份,呂文盛本就志在一擊驚人,要讓金剛再也站不起來,更要一腳就把鐘國彪這一邊人的斗志給完全瓦解。

無論他再如何猖狂,光天化日之下,他也不愿意把這場戰事給拖太久的。一擊就把對方的信心給擊潰,再迅速地挑了對方的場子,才是他的行事之道。

金剛坐在碎玻璃上,眼睜睜地看著呂文盛這一腿向自己當空壓踢而到,竟然完全沒有閃避的能力。

以呂文盛一掌削瓶之力,他這一腳若砸在金剛脖頸上,只怕金剛下輩子,就得在輪椅上渡完余生了。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目睹著一場悲劇的誕生。

然而世事永遠沒有絕對的。同樣的一個酒吧,同樣相似的一幕場景,對方由聶琨換成了更可怕的呂文盛,但曾經在此被打折了手骨的韓然,卻已經完全的改變了。

就在呂文盛的腿風凌空擊向金剛的瞬間,韓然亦飛一般撲躍而起。眾人只覺身旁一眩,甚至都沒有看清發生了什么,韓然的整個身子已經彈飛而起。借著身邊的墻壁一個彈踢,以同樣當空壓踢的眩目動作向著呂文盛踢將過去。

這一縱,動作幾乎和呂文盛完全一樣,但卻后發而先至,比他跳得更高更漂亮。

“喀嚓!”

韓然的右腿,已經猛然壓砸在呂文盛那繃直的右腿之上。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呂文盛還沒有踢中金剛,自己的右腿已經被韓然給當空踢中。

“啪!”呂文盛腿骨斷裂間,整個身子急墜而下,一下狠砸在玻璃碎屑上,整張臉一下痛得抽搐變形,僵硬可怕無比。

推薦部昨天剛剛追完的日劇《rookies》,一個菜鳥教師和一群廢材學生的棒球夢想故事。日劇中很多熱血劇,看得有些麻木了,不過這部還真是讓人沸騰呀,這一季最好的日劇,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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