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青第六卷 一○三 當眾奪劍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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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一○三 當眾奪劍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頹少  分類: 都市 | 恩怨情仇 | 頹少 | 殺青 
正文

“屈閣主如此任由賓客招呼我這個舊人,不覺得太沒有禮數了嗎?”正當韓然沉浸在忽然而至的武學頓悟中時,母無生傲然站立場中,微睨雙眼,徐徐環看了左右半周,重新把目光放在屈南飛的臉面上,沉聲斥問。

屈南飛還沒說話,已經站起身的屈少俊已經蹩不住了,劍眉一掀,右手疾指于母無生,怒喝道:“邪魔外道,你才不知禮數,我劍意閣上下又何曾邀請過你。你不請自到就罷了,居然還敢挑如此大話!”

母無生微微聳肩,冷笑道:“幾年不到中原,果然風氣大變呀!這么多前輩都還閉著嘴,就愛么多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輩的出來說話。”說著他上下掃了屈少俊一眼,再望向屈南飛,陰笑道:“聽聞屈閣主有位不怎么成器的公子,看樣子,想必就是這位吧?”

屈少俊臉色一陰,張口就欲罵回,然后他才張嘴,卻被旁邊的一青年拍了一下,止住了他說話,意思很明顯,師父還沒有吩咐,先莫把話說死。然而屈少俊卻似乎很不滿這人的勸和,肩膀一縮,避過了一邊,倒把這青年弄得有幾分尷尬。

韓然先前已經從旁邊眾人的交談中得知此人就是劍意閣的大弟子洪再彪,現在細看之下,果覺此人比之其它劍意閣的年輕弟子,要顯得沉穩練達一些。腦海中不由想起當日曾子玄在破廟中說過的話,現在看來果然不假,屈少俊和這洪再彪果然有些不和。

當然,一個首座弟子,一個親生兒子,事關這武林豪門的未來。恐怕連屈南飛自己也覺得難以挑選繼位之人,這兩人有此不和,也是意料中事。

一直默默無聲的屈南飛卻忽然微笑了,笑容卻是對簡荻而發的,他方才被身邊一眾人所擁簇著,眼見戚小傷忽然被擊飛,竟然欲救而不成。現在見戚小傷沒事,這才心頭稍安。此刻見母無生又出言挑釁。任他多好的涵養也不禁有些動怒了。

朝簡荻報之以感激地笑容后,屈南飛臉色一沉,對著母無生道:“少俊不懂事,是老夫教子無方,不過無生尊者如此蠻橫霸道,不顧身份,對這么一個女孩子也驟下這樣的殺手,又豈不是更無禮數?”說著這老者聲音一提,冷聲道:“今日是屈某的壽辰,大家盡可痛快暢飲。尊者如有心同喜,老夫率舉閣上下,自當奉茶相迎,把酒言歡。不過尊者如此存心挑釁,真當劍意閣是可以隨意來去之地嗎?”

“哈哈!哈哈!”母無生仰天大笑。笑聲震得廳中每個人耳膜都為之一震。內功深的人倒還沒什么。功夫尚淺的年輕人與那些女婢無不是覺得耳中刮噪,甚至有人一時沒有準備,驚震之下,舉著的杯子都松落下來。“砰砰”杯落聲中,落杯者無不臉紅。

母無生笑聲微息,面上泛起追憶神情,悠悠道:“如果無生沒有記錯的話。當日天門與劍意閣祁連山一戰之時,屈閣主雖已年近四十,尚只是閣中無名后輩吧?”

廳中眾人均愣了一下,暗想此人這話說得實在無禮。特別是一些后輩江湖人物,這才知道天門竟然與劍意閣竟然有這么深的梁子,不由均是心懼,暗想此人如此貿然前來。用意肯定不簡單。

然屈南飛聽得他這樣說自己。卻絲毫不見生氣,竟然點了點頭。道:“不錯,老夫入閣甚晚,十六歲方跟隨著諸流云師父學武。所以輩份向是閣中最末。不過尊者如此相問,卻不知有何原因?”韓然見屈南飛果如簡荻所說涵養甚好,被人如此貶損也襟懷坦蕩,倒有些心下佩服。尤其是聽得他也學武甚晚,不由有些感觸,暗想以此兩相參照,自己現在學武,應該也不算太晚吧。

母無生冷笑道:“當日一戰,天門與劍意閣均元氣大傷,死傷不計其數,在下當時眼拙,竟然沒注意到屈閣主這等英雄人物,后來無生常聽江湖人言,屈閣主接掌掌門之位后,只花了區區二十年,就把當日凋零幾近絕門地劍意閣重新振作中興。母生常想,能成此偉業之人,定當不同凡響,今日一見,才知竟然是如此縱容護短之輩,難怪一眾小輩如此無禮,真是讓人深感失望。”

饒是屈南飛脾氣再好,聽得他這樣說,也不由有些怒了。暗想你繞了半天,還道你要說什么,原來卻是明褒實貶,不但嘲笑自己能接掌掌門之位是因為無其它人可以接掌,更是笑自己人品卑劣,教徒無方。

屈南飛紅潤的臉色一時有些鐵青,沉聲道:“屈某原本不才,尊者盡可笑之。不過如何教徒,似乎是本閣中事,用得著尊者來指指點點嗎?”

眾人聽得兩人間火藥味漸重,不由均吐了口冷氣,暗想今日之宴,恐怕不能順利進行了。不過眾人雖驚于這邪派高手之能,倒也沒什么擔憂的。畢竟這里云集著無數正派高手,誰會還真怕了他母無生挑釁來著。更有好事者心中急盼兩邊速速打斗起來,好盡早了結此事,不影響一會的美食美酒。

母無生微微一笑,道:“閣主大壽之日,應該高興才對,何須動怒,只怪無生嘴不積德,如有不當之處,還請閣主見諒。”說著他兩片薄薄的嘴唇輕輕一咬,續道:“其實無生今日貿然前來,只是奉天門圣主之命前來祝壽而已。不過太多后生小輩橫加阻擋,一直不讓在下有個行辭祝賀的機會。”

屈南飛見此人說話不陰不陽,不由冷笑,暗想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何打算,遂抱拳相向,道:“門主好意,在下心領了。尊者如真是為祝老夫壽辰而來,本閣又豈有拒人之理。”

母無生微微點頭,雙手平行互疊,以一種奇怪的姿勢向著屈南飛鞠了一躬。方淡然道:“圣主委我告之閣主,現天下大亂,武林中人與其互相廝殺,刀戈相向,不如化干戈為玉帛。共議大事!”

母無生這話才一說完,屈少俊已經大喝道:“誰和你們這等邪派同流,今日是家父大壽,你若存心祝賀。我們也不會為難于你,但你若再妄圖廢話,休怪我們無禮!”

屈南飛輕輕舉手,示意屈少俊住口,又攤手道:“尊者有話,尚請直講。”

母無生淡然一笑,道:“還是閣主明白事理。那我也不妨直說了。天門圣主讓我告之閣主,近百年來,你我兩派僅因意氣之爭就互相廝殺不止,導致兩派均實力大損。如此無意義的爭斗,實屬愚蠢之舉,只會貽笑天下。圣主親掌天門之后,決定銳意改革,與貴閣化干戈為玉帛。共同攜手。重晉交好。”

屈南飛冷笑,反問道:“尊者既然不遠千里而來,如愿坐下喝杯好酒,屈某自當歡迎。不過其它事,就休提吧。正所謂正邪不兩立,你我兩派又豈只是意氣之爭這般簡單?天門投靠金人之事,已天下皆知。現在卻來說什么交好之話,當屈某也是跟你們一樣的嗎?”這話說得斬釘截鐵,沒有一絲再容商量的語氣。

韓然見這屈南飛涵養甚好,面上一直笑瞇瞇地,看似非常好商與地人,但在此大是大非的問題上,卻回答的如此直接。根本不給人任何回旋的余地。不覺有得欣賞。暗想先前聽曾子玄說他為人護短,欲傳位給不成才地屈少俊。還有些看不起他,現在看來,倒還看輕他了。

母無生聽得他如此斷然回絕自己,卻似毫不在意,只是輕輕拍了拍手,笑贊道:“屈閣主果然大派掌門風范。不過如此不近人情,卻叫小人如何回復本門圣主。”

屈南飛冷笑道:“你就直告金元讓金門主,說我屈南飛謝過他地好意,他如真遣你來替老夫賀壽,那心意我領了。不過其它事,哼……”

母無生又仰天打了個哈哈,原先那些被他震動茶杯的人一下他又抬首,無不趕緊靜心收息抵氣,防他那如驚雷般的一震。然而母無生只是短促地一聲冷笑后,就收緊面容,對著屈南飛道:“閣主這樣不給天門面子,豈不是讓無生難辦。”說著他右手忽然伸入懷中。一眾劍意閣弟子陡然緊張,雙目緊盯于他,防他掏摸出什么暗器來。

然而母無生手入懷中,卻忽然笑了,笑得非常陰險,道:“在無生啟程赴中原之時,圣主吩咐無生,為表本門誠意,如屈閣主愿與天門結盟,天門可將貴閣遺落民間的意訣原本奉還,不過既然閣主無意,那就當無生白跑一趟吧。”

他此話一出,廳中頓時一片噓聲。要知劍意二訣其中的意訣被天門搶去一事,除了極少數人外,就連劍意閣的普通弟子也根本不知。現在卻忽然聽到母無生提起,自讓人非常震驚。

屈南飛面色一片陰沉,意訣當年被母無生搶去,實是烙在劍意閣頭上地極大恥辱。他忍辱負重多年,一直沒向門下弟子直言此事,就是擔心門下弟子急于報仇,沖動行事。本來他覺得經過二十年的修整,門派中興有望,正要寄望下一代弟子去把意訣奪回,沒想到話還沒說出口,卻已經被對方給揭露出來,眼見一眾門下弟子望向自己那奇怪的眼神,自然非常難堪。

由于簡荻先前曾經告知的緣故,韓然對這一切個中緣由的了解,比之劍意閣本門弟子都還清楚得多。現在見母無生如此說,不由也替屈南飛苦笑叫冤。暗想這母無生倒真會抓時間差,本來聽簡荻說,屈南飛已經意在今日壽宴后擇定新掌門,并借勢公布此事,沒想到竟然被他搶先說出,倒顯得是屈南飛是故意隱瞞了。

洪再彪身為劍意閣年輕一輩的大弟子,這刻也不由有些震驚,一時激憤之下,猛然喝道:“本門地意訣,何以會在你處?”

母無生淡淡一笑,獨自悠然續道:“這你恐怕得問一問你師父才是。”說著他聲音一轉,道:“圣主有令,如劍意閣能摒棄前嫌,兩派結盟。天門不但原本奉還意訣。還將贈上本門地無上武學寶典天地人合,以示本門誠意。”

他此話一出,廳中又是一片噓唏之聲,坐中多是武人,均知“天地人合”是天門最玄妙地內功心法,據傳練成后可近神通不死之身,沒想到母無生竟當眾說可以慷慨贈之。

“誰稀罕你們的破書!丟在路上狗都不理。”旁邊地屈少俊也火了,一下怒道。然而他話音方落。忽覺眼前一花,甚至都沒看清母無生是如何動地手,只聽“啪啪”兩聲,臉上已經挨了正反兩個耳光。

母無生這突然而至地動作簡直勢若驚雷,身邊圍著的這么多人,竟然沒一個人能反應過來。可見他速度有多快。不過母無生顯然也沒存心傷他,否則他手中若有兵刃,又或是手上忽然發力,這一下簡直已經可以直接要了他的命。

“本門的無上心法,又豈容你如此污蔑。”只是一晃。母無生已經重新站立場中,就似根本沒動過手一般,連衣袂都沒揚動一絲。這一下廳中眾人都是暗暗心驚,暗想屈少俊雖不成器,遠無乃父之威。但畢竟也是名門之后。再差也差不到那去,卻被他兩掌擊中,連反應都沒有。要是他這一招如果是施在自己身上,不知自己又能有幾成反應還擊的機會。又有人想這人如此有恃無恐地獨闖此地,果然有些門道。

“你……”屈少俊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人這么扇了一掌,臉上一片躁紅,也不知道是被打痛紅了。還是難為情,又或者兩者兼有。只能捂著臉,一下被打愣在當場。

當然最難看的就是屈南飛了。自己地兒子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母無生扇了一掌,完全等同于被扇在自己臉上一般。更何況這人是本門的仇敵。縱是他涵養再好,也終于遭不住了。盯著母無生寒聲道:“尊者,本閣與天門雖向來為敵,不過今日是老夫大壽之日。我不想動武。不過敬你一尺,你要是知趣的話。就該知什么叫適可而止。”

說著屈南飛一雙凝重的雙目緩緩環看四周,最終又重新停在母無生身上,冷冷道:“本門武功博大精深,又如何會稀罕貴門的武學。尊者當年硬行搶去本門意訣心法,現在卻來說什么原本奉還的大話。今日是老夫大壽之日,尊者卻當著諸多武林同道地面如此羞辱本門,真當老夫是這么好相與地嗎?”

眾人面面相覷,心頭均道:“敢情這母無生說的竟然是真,這劍意閣地獨門武學,竟然真是落在他的手里。”

母無生面上閃過一絲怪異的微笑,緩緩回道:“閣主的意思,是怪在下太坦白嗎?”說著他面部肌肉抽動,干笑幾聲,續道:“正所謂怨怨相報何時了,本門圣主都肯摒棄前嫌,主動向貴閣示好,屈閣主卻如此執著于舊日仇恨,真讓人扼腕嘆息。也罷,就當在下此次無功而返吧。”

屈南飛冷笑道:“尊者要走,本閣自不會挽留,不過走之前,還請留下被你搶去的本門意訣心法。”

母無生不屑一笑,道:“你覺得可能嗎?”

屈南飛沉聲道:“老夫本以為此生再難遇尊者,既然你不請自來,也省了我們找尋地功夫。留不下書,那就留下人吧!”

此話一出,擲地有聲,無疑是說劍意閣正式向母無生宣戰。一眾劍意閣弟子見師父發話,一下人人挺直身子,注視著母無生,只待師父一聲令下,就要一涌而上。

母無生哈哈一笑,譏笑道:“怎么,又想仗著人多勢眾強來嗎?你真以為憑人多就能留下我?”

青城派任明遠剛才硬行出頭,卻被對方所譏,師妹被對方一招挫敗。心中正忐忑不安,心想此事傳出江湖,只恐連師父亦臉上無光,現在見屈南飛也動怒,正是扳回頹勢之良機,馬上插口道:“邪魔歪道,人人得而誅之。母無生,你真以為中原武林是任你等邪魔來去自如之地嗎?我青城派任明遠第一個就不服你。”

韓然對任明遠向來沒什么好感,此刻不由輕輕搖了搖頭,暗想此人果然夠奸詐,眼見穩贏之下,趕緊當眾喝出自己地名號。而且一句話就把在場的所有中原武林人士人拉下了水。就算不想與天門交惡的門派,這下也坐不住了。

母無生笑道:“嘿,中原武林,果然只是喜歡以多敵少的無能之輩。劍意閣呀劍意閣,真的越來越不成器了。當年你師父他們合圍于我,還只是靠著一派之力。沒想到你屈南飛執掌之后,竟然連討點東西,都還要倚仗其它門派。”

屈南飛臉色微陰,別說他根本沒想過要倚仗在坐的武林賓客一同拿下母無生,就是真有此心,被對方如此一說,也絕對厚不下顏面再這樣做。當下朗聲道:“各位武林同道,今日本不該是個動武的日子,不過天門地無生尊者和本閣有些梁子,他即遠道而來,又如此咄咄逼人,老夫如不奉陪,只會徒招人恥笑。”

頓了一頓,屈南飛續道:“不過今日劍意閣與天門之事,只是兩派之爭,與各位沒有任何關系。各位前來為老夫祝壽,屈某已經感激不盡。還請各位安坐一旁,不要相幫。就當老夫與無生尊者為各位宴前助酒興吧。”說著他大喝一聲,對著周邊一眾怯生生的婢女道:“上酒!”

眾人聽他說得豪氣干氣,又句句在理,不由哄然叫好。只韓然皺了皺眉,對母無生的舉動有些兒不解。心想母無生雖然功夫深不可測,可如此單身前來君山,也未免太過于托大了。

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他功夫就算有比蕭七還強悍,面對劍意閣這么多人,只怕也討不了好去。就算他用言語迫得劍意閣中人和他單打獨斗,車輪戰之下只怕也難以安然脫身。更何況就算他能勝過屈南飛,在座這么多正道武林賓客,又如何真會眼睜睜地看著他對壽星翁下手。要是他真下手殺了劍意閣中人,眾人又如何能容他從容離去。

橫想豎想,韓然都有點不解母無生到底在打什么主意。這么貿然前來一座孤島,無疑是飛蛾撲火,自焚之舉。先前韓然還以為他真是為傳什么天門金圣主的話而來。倒還不覺得能理解,但越聽越覺得他不是這個意思。

無論母無生的每句說話還是每個動作,都一直在暗暗挑釁劍意閣上下的神經。好象還不愿意對方真當他是來使,恨不得對打一場一般。韓然身為完全的局外人,心中一時有些奇怪,越想越覺得母無生似乎是在存心拖延什么似地。

屈南飛話已開口,母無生臉上絲毫沒有懼意,倒浮現出淡淡微笑,傲然道:“好!既然閣主有意,那我也妨陪著他為大家助興一二,在下既然敢單身而來,就不怕你們這是龍潭虎穴,我倒要看看這么多年過去,劍意閣可出了點什么了不得地人物!”

說完他又雙手平行互疊,向著眾人微一躬身手,右手一攤,對著屈南飛道:“既然是助興,那當然要點彩頭。我有個提議,不知閣主答不答應?”

屈南飛微微一怔,點了點頭,道:“尊者即有意,當說不妨!”

母無生哈哈一笑,道:“果然豪氣,好!閣主既然這么想要回意訣,其實也很容易,只要劍意閣中真有人能勝得過我,我不但奉還意訣,更可把本門的天地人合雙手奉上。”說著他雙目如星光一閃,獰笑道:“如果無生僥幸得勝,我倒還想向閣主討要一樣東西帶走!”

屈南飛愕然道:“什么東西?”

母無生悠然道:“很簡單,我要地只是你劍意雙訣中的劍訣!”

眾人一陣嘩然,均沒想到此人時隔二十年,竟然又想再奪劍譜,而且還是如此赤裸裸地當著眾人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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