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青第六卷 一○一 說來就來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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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一○一 說來就來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頹少  分類: 都市 | 恩怨情仇 | 頹少 | 殺青 
正文

在一干身著鮮衣華服的劍意閣弟子奉迎下,韓然隨著兩人步入大廳。

一眼望去,劍意閣這等武林豪門,比韓然想像的更加雄偉闊氣。大廳雖是由梁木結構搭建而成,但面積空間可絲毫不遜于現在那些星級酒店的婚宴餐廳,足見此時工匠的出眾技術。廳中幾根粗如人抱的支撐大柱,只看材質就非常的罕見。

梁木間均用紅綢精心包扎過,特別是一個用燙金紅紙剪成的巨大“壽”字,懸掛在大廳中間的主位后墻之上。巨大的紅燭和焚香已經點燃。再配上一盤盤碩大的壽桃,顯得非常的喜慶。

廳中精心裝飾而過,任何細節都盡展豪門風范,無論帳帷、屏雕還是各種紋飾均盡顯豪華。一道紅毯自大門處直接穿廳而過,直抵居前中的豪華主位。

和韓然想像中稍有區別,大廳中并非采用普通的圓方桌子,而是在過道的左右兩側分別排列成行著數十張案幾,四目望去,任何一張案幾都是由上等木料精心雕制而成,在現代的話,可絕對價值不菲。

每張案幾的后面,都鋪上了獸皮墊子,在這冬天里顯得松軟柔和。間中還占綴著一些炭火盆。因為通風非常好的緣故,也不會讓人覺得氣悶。倒有種溫暖如春的感覺,和現代的供暖設備沒什么區別。

此刻廳中已經或盤或跪坐了很多人,因為是武人的緣故,只看身形,人人虎背熊腰,目光凜凜,可謂座中均是豪英。

此時正有下人陸續地端上酒菜來。不斷地支放在案幾上。光潔鮮亮的酒樽和碗杯也周正擺好。宴席顯然已經就要開始,

和其它人相比,胡世榮和魏子儀雖然人看著不怎么樣,但似乎名聲還不算小,凡是所到之處,都有人站起來向二人問好,紛紛邀約二人坐下。

席中已經有不少人,身著各色打扮。身份各異,甚至有僧有道。自然這些僧道都是坐在特別準備的齋席中。

韓然眼光甚好,才進門就遠遠看見鐵服屈、關玉平、林雪康這三個華山弟子已經在過道的另一側前方就座。正和幾個人閑聊攀談著。韓然可不想他們看見自己,本想叫胡世榮和魏子儀在后排坐下,然而一想以這兩人的名頭,想來是要在前排就坐地,未必會愿意跟他坐在后面。

當下對二人道:“兩位大俠,你們是前輩,請坐前面吧。我在后面坐。”兩人卻笑道:“都是江湖兒女,分什么彼此。一起坐一起坐。”韓然趕緊推辭道:“不妥不妥,我還是坐后面吧。”

前排就坐的也確實都是些年紀大輩份高的武林人士。兩人見韓然堅持,再者也覺得這所謂的“吉他派”年輕人如果和自己坐在前排顯然不太妥當,當下也不再強拉韓然,客套寒喧了幾句。自朝前面坐去。

韓然松了口氣。在后排找了個空位坐下。不一會,旁邊走來兩名粗豪的漢子。向韓然問道:“此處可有他人?”韓然趕緊道:“沒有,一起坐吧。”

一身著光鮮皮衣的漢子人甚熱情,方坐下就對著韓然自我介紹道:“在下是江州躍馬莊的胡楓。”又指著另一名漢子道:“這位是我的同門師弟李劍云,不知英雄如何稱呼?”

韓然既然已經開吹過一次,也不怎么覺得臉紅了,當下抱拳問好。回道:“英雄不敢當,在下吉他派韓然。”不出所料,躍馬莊地兩人都愣了一下。怔了數秒,終點了點頭。道:“原來是吉他派的英雄。”

看他們倆人的尷尬神情,韓然心下好笑。不過見他們倒沒剛才胡世榮和魏子儀那般虛偽地說出什么久仰之類的話,倒也可見這兩人甚是耿直,不由也心有好感。遂提起案幾上擺放著的茶壺。替兩人斟滿了熱茶。道:“兩位大哥先坐下,看來開席還有一會。不如我們先喝杯茶。”

兩人倒也豪爽,舉起茶杯向韓然回謝,如此過得片刻,三人間再無交談,李劍云似乎覺得同坐一桌卻無交流始終不太對勁,終于忍不住了,躊躇道:“韓兄弟,請恕在下見識淺薄,無禮之處,還請兄臺海涵。”猶疑了一下,李劍云終還是道:“實不相瞞,這吉他派我兄弟還是第一次聽到,卻還不知位于何地呢?”

韓然微微一笑,不過他已經提前想過該如何回答這類提問,當下臉不變色地道:“也就在廣南一帶,不過我們只是個小派。戚大哥沒聽過實屬正常。”胡楓插嘴道:“莫非是靜江府一帶?”

幸好韓然仔細研究過這時代的地圖,否則還真尷尬了。本想隨口說就是,但生怕這兩人真去過這靜江府,順口說起這地方的風土人情來,不是尷尬,只得含糊道:“比靜江府還要南下的。”

胡楓道:“原來這么遠,那豈不是離中原甚遠,都已經到了廣南西甚至靠近大理國一帶了?”韓然一聽此言,已經知道他們根本不曾去過廣南一帶,當下笑道:“可不就是,所以我們與中原武林接觸不多。向來沒什么名氣。”

戚劍云道:“韓兄弟客氣了,正所謂人無名才能專心學劍。何況劍意閣能邀請到的人,怎可能沒有些本事。這江湖之中,誰不知道大理國和廣南路向來最出奇俠。這幾年江湖上鼎鼎大名的西江醉劍李云再、如來一拜金羅漢,魔蝎仙子項如蘭可不都是出自這些地方。”

胡楓亦道:“不止出人才,而且聽說風光甚好,有機會我們兩兄弟也想去游歷一下呀。”

韓然默默記著他們說過地這些人物,面上卻微笑道:“這些都是江湖紅人,我們小派,可比不了的。不過正如胡大哥所說,廣南西路和大理國都風光甚好,如有空閑。確實應該一游的。”

李劍云笑道:“那可就說定了,到時我們說不定還會來叨擾韓兄弟和貴派喔。”韓然自然道:“這個沒問題,兩位大俠如有興到我們這些南蠻山野之地,可是鄙派的榮幸。”

兩人見韓然如此客氣,不由都相視而笑,抱拳道:“韓兄弟客氣。”

氣氛一時融洽,這時已經劍意閣的下人端上了花生、腰果之類地下酒菜來。韓然他們這一桌靠近墻角,遠離大廳正中。旁邊就座地大都是些各派隨著長輩前來的年輕后生,要不就是些不太有名的幫派人物,比之前排的那些長輩和名俠,要無羈得多。

眾人早等得有些無聊,此刻見下酒之物奉上,雖然酒席尚未開,但本就是些粗俗武人,遠不似文人酸客那么多禮節注重。聞見酒香,不由興致大增,甚至有的饕餮好酒之客已經自行斟酒。竟然就互相吆喝著喝將起來。酒菜尚未上齊,韓然已經可以看見周邊甚至有人臉上已經微現紅潮。

“看來武功高低和酒量高下未必成正比。”韓然看著幾個有些有些薰醉的武人,心下覺得好笑。一邊淺淺飲酒,一邊和胡楓、李劍云兩人閑侃著。

對韓然來說,雖然武學有限。如要講江湖人物自然不靠譜。但也不缺話題,畢竟他雖然對這個世界認識有限,但他對時局的認知,在這個時代是絕對地第一人。更何況他曾經對這時代的歷史很是下過一番功夫,以他的記憶力,說起當時的一些人物來可謂是評價得絲絲入扣,只把胡李兩個粗豪武人說得一愣一愣的。

這時候廳中忽然有些喧嘩。放眼望去,只見一個身形魁梧的長者在一眾人的擁簇之下,已經緩步從側門走進大廳來,自然是今天地主角出現了。只看他一身紫色嵌金長袍,開領處飾著貂皮,顯得非常有富態。精神矍爍,若是平常所見。絕對猜想不到已經六十。

當然。讓眾賓客喧嘩地絕對不只是因為屈南飛的出現,而是他地身邊一眾人中。更有吸引眼球的人在則。簡荻自然是艷光四射,就連他身邊陪行的幾個婢女都美艷非凡。惹得一眾年輕人一時喜熱,低頭議論紛紛。大多數年長點的武林豪杰雖然自恃身份,不敢忘形,不過男人本性,自也不能免俗。

屈南飛一臉笑容,不停地抱拳作揖,向著周邊的人問好。不遠地距離,倒耽擱了好陣功夫,行到大廳主位中間,屈南飛抱起雙拳,對著眾人朗聲道:“各位武林同道,承蒙各位看得起我屈某人,冰天雪地也如此遠道而來,實是我劍意閣地無上榮光,老朽剛才因有些家事急于處理,未能遠迎,實是怠慢了各位,在此向各位武林同道賠個不是,還請各位祈諒一二。”

屈南飛說話的聲音似乎并不大,但中氣非常之足,特別是在這喧囂之中,廳中無論身處各角落之人,卻均聽得清清楚楚,只憑這一點,就可知他的內功造詣非常之深。

眾人中有好事者已經笑答道:“屈大俠你就甭客氣了,趕緊先入坐吧,我們可還都等著向你老人家祝壽呢!”說著已經有幾個前排的武林人士站起身來,一邊恭賀一邊把他迎送到一把檀木椅上坐下。

屈南飛笑道:“既然各位同道如此盛意拳拳,屈某也就盛情難卻了。”說著他拉了下自己的夫人,臉上積著笑意,一邊抱拳一邊緩緩坐下身來。燭光照在他笑臉之上,一團的喜氣。只有韓然搖了搖頭,暗想此刻他應該已經聽簡荻說了曾子玄之事,卻還能如此開懷,可見這人并非常人。

當他甫一坐定,眾人一下均人人站將起來,似乎非常有默契,由居中道兩側就坐的人開始,一個個地向他走去,非常有秩序地輪流向他祝壽。

這里除了屈家地親戚之外,基本都是些武人,文化有限,也說不出什么動聽之話來,所說的祝壽之辭,無非也就是諸如:“福如東海,壽比南山”之類的陳詞爛調。眾人其實也只是走個過場。說完祝壽之語,就趕緊把賀禮奉上。

只看著眾賓客一個個把大小不等的賀禮拿將出來,韓然不由心下苦笑。暗想自己這么貿貿然就來混飯,身上就一件破舊藍衫,身處眾人眼中都顯得有些寒蹭礙眼。更別說連唯一值價的金刀都當了,那有什么賀禮可送。只能打個哈哈,站在遠處,看別人送禮,自己繼續混飯了。

“韓兄弟,咱們也去湊個熱鬧吧。”胡楓熱情地邀請韓然道。換了平時。韓然肯定臉紅的,不過既然已經到了這份上,當然做戲做全套。于是韓然臉不變色地笑道:“你們去,我來得早,已經提前賀過了。”

胡李二人知道他剛才是和胡世榮他們一起進來地,倒也完全沒有起疑心。道了聲:“那韓兄弟你先喝著,我們送過禮再過來。”

韓然看著他們向前走去,心底只能無奈,一陣心虛尷尬。四處看看,唯恐被人識破自己蹭飯地嘴臉。幸好眾人地眼光都集中在屈南飛身上。倒也沒人注意到韓然上不上前的。

不過當韓然向簡荻望去,就知道還是有人注意自己地,因為簡荻那若有若無的目光,已經沿著整間大廳慢慢掃了一圈,最終落在他的身上。不管這大廳再多人。真要存心找一人的話,也不會是件難事地。

簡荻自然是明白韓然尷尬的,兩人雖然相隔甚遠,但目光的交接處,韓然也可以明顯的感覺到,她雙眼閃過一絲詭笑的神情,似乎有些道歉。但更多是偷笑的神情。

廳中有太多的目光注視著簡荻,所以她雖然看見了韓然,也只是一閃即過。不過只是這么帶著偷笑的淡淡一眼,卻讓韓然忽然有些莫名的心悸。腦海中不自禁的閃現出一些久已經不曾想起地影像。

他認識童瞳的時候,還是一個落泊的酒吧歌者,她卻已經是F大很耀眼的女生了,追求者眾。那時兩人的戀情還沒有公開。某一次童瞳過生日。請了很多同學朋友去韓然當時駐唱地酒吧慶生,無數地男子不停地在她身邊獻著殷勤。

那時的她。也如同現在的簡荻一樣,偶爾會淡淡地把目光注視到韓然身上,然后又一掃即可,和身邊的朋友繼續開心地閑聊著。根本沒有人注意到她與他之間,在這瞬間的心靈溝通。

一切如夢似幻,仿似輪回一般。所不同的,只是那時的童瞳,雙眼中蘊藏著地是無窮的愛意,而現在的簡荻,則是矜持中帶著些抱歉,又有些狡黠的偷笑而已。而這場輪回,竟然是由后至前,跨越了千年。

想起前塵往事,韓然只覺心中有些微澀。他自然明白,這一切只不過是場再也無法尋回的記憶而已。若非是長得和童瞳如此想像的簡荻,又是這樣類似的場景,韓然自己都快已經忘記這一切了。

曾經地刻骨銘心,在如水地流光面前,也不堪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無盡洗刷。只是偶爾地觸動,才會讓人總又不經意地想起。

終于眾人的賀壽結束,就連胡楓和李劍云都已經回到了席中重新就坐。輪到了劍意閣中的徒子徒孫向屈南飛賀壽。只見屈南飛和夫人安然端坐,向著齊列在前的一眾門下弟子不停點頭示意。

“祝師父和師母,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領頭喊賀的就是韓然日前在碼頭所見的那屈家公子屈少俊。話音一落,屈家一眾門下已經齊聲跪下,向著屈南飛齊齊叩首,跪謝師恩。磕頭聲非常之響,就是坐在邊角的韓然,也聽得清清楚楚。

兩老一臉堆笑,皆道:“起來起來,老跪著干嘛。”屈夫人更是掏出了一疊紅包,向眾弟子發放。

正在韓然看著這歡樂祥和的場面,暗笑原來這時代就已經開始發紅包時,卻忽然聽見一聲陰慘慘的笑聲,自廳中某個角落忽然響起。這一聲陰笑非常尖銳,傳到每個人的耳中,都讓人有一種極不舒服的感覺。

“劍意閣年輕一輩,不是號稱十八劍士的嗎?怎么我數了半天,卻才有十七人到場?莫非死了一人不成?”

眾人一愣,不由四處張望,均暗想是何人忽然這么大煞風景,雖是師壽,即便真是一二弟子不能到齊,也是劍意閣的私事,何以用來評說。

韓然自然知道肯定是差著一人的,至少那曾子玄就沒有出現。只不過不知他受何懲罰而已。不由也奇怪是何人這么多事。

屈南飛和藹帶笑的臉色忽然變了,低垂的雙目一下向離韓然不遠的地方疾掃而來。眾人隨著他的目光看去,卻只見一個角落中,卻有一個身著白衣,戴著頂圓帽的青瘦男子正冷冷笑著。他的臉上非常的僵硬,就是笑著,也似乎完全沒有表情一般。甚至難以讓人分辨他的真實年齡。

“嘿,母無生,你竟然也來了!”屈南飛緩緩地道。

韓然心下愕然,這么奇怪的名字,他如何會不記得,可不正是簡荻先前對他說過的,那個把意訣也給搶去的西域天門高手嗎?沒想到說曹操,曹操還真的就來了。

住了好些天院,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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