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青第五卷 八十八 再度活埋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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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八十八 再度活埋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頹少  分類: 都市 | 恩怨情仇 | 頹少 | 殺青 
殺青

天冷,韓然的心更冷!

換了其它偷情男女,即便被撞見,也無非是彼此間略為尷尬一點,但韓然很清楚,這對和自己不過一座佛像之隔的男女,可絕對不是什么普通的偷情男女。\\來喲..最好用的小說搜索網站\\而是身懷絕技的武林中人。

他們若只是會武功,也還不算最壞的,最糟糕的則是剛才曾子玄已經把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這下如果被他看見自己一直躲在身后偷聽。這可等同于告訴他這個他精心策劃的陰謀已經外露,以他的為人,他非下殺手不可。

更悲慘的則是面臨這么大的不利情形,韓然卻連個躲處也沒有。這只是一間非常小的破廟,蛛網四結,柱椽干裂,但大殿佛像后卻不似其它寺廟那般還有洞天,直接就是灰墻一道,連墻上原本應該氣勢磅礴的漆雕色澤都早已經完全褪卻。

“你放心,師哥一定會好好疼你的!”曾子玄的笑聲越來越。在他的笑聲中,已經抱著柳善蕓向佛像后走來,和韓然間的距離已經近在咫尺。

“怎么辦?”韓然心中如電光火石般閃過無數念頭。就在一片粉紅的顏色映入韓然的眼眶時,韓然剛剛好輕坐下地,就勢一躺。

既然逃不了,又不能讓他們撞見,唯一的辦法,自然只有裝死一條路可走。這幾乎是韓然在這情急之中能想到的唯一求生之法。盡管這方法無比的窩囊。

那片粉紅的顏色,自然是柳善蕓的衣裙。曾子玄直接把她抱在自己胯腰之下,啃吻著她就朝佛像后走來。

在曾子玄看來,在自己把所有計劃都告訴了柳善蕓后,雖然她口頭上已經同意,但要真的讓她肯死心踏地地為自己做事。絕無二心地幫助自己盜劍偷經背叛師門,就一定要先得到她的身體。不可否認,用貞操觀來控制女性,這觀念在現代社會已經非常落伍,但至少在韓然夢中地這個古代時空,還卻還是很管用的。

韓然已經顧不得許多,既然裝死,就只能裝的更像一些。韓然一下摒住呼吸。強行控制自己的心情,竭力讓自己的面容沒有一點變化。他只希望這兩人看見自己這么一身骯臟的破衣爛裳后,連仔細檢查的想法都不會有。想來兩人無論春情如何蕩漾,看見一具死尸在前,也不會再有興趣留連。

然而事實跟韓然預料的還是有些出入,曾子玄抱著柳善蕓,轉了個身,竟然直接讓柳善蕓倚靠在佛像上,又是一陣狂吻。根本沒有看見已經和他們相距不過數丈,躺倒在地上地韓然。

這兩人一個長身偉岸。一個玲瓏有致,相貌也均不俗,若是平時所見,該也是一雙璧人。但此刻兩人均以為此地再無它人,一個有心挑逗。一個有意納之。春情渤發之下,再無一絲矜持。

眼縫中看見兩人喘著粗氣地狂吻,看著曾子玄的右手在柳善蕓身上摸索著高低游走,在柳善蕓一臉的潮紅中,韓然心中卻一陣大悔,早知這兩人如此磨嘰,自己難說偷偷從佛像另一頭繞將出去也有大把機會。以二人這么情急和如此大的動作來看,根本不會注意到自己逃離的絲微聲響。

然而韓然已經決定了裝死,也只能繼續一動不動,任兩人在自己面前表演這出真人愛秀。心中叫苦不迭。

過了片刻。“啊!”的一聲,一臉癡醉中的柳善蕓忽然一下尖聲驚叫起來。自然是在春情蕩漾之中,迷迷糊糊地睜眼一看,終于看見了躺倒在地下的韓然。她的這一聲尖叫聲非常之大。若非韓然早有準備。肯定也會被驚得有所動彈。

曾子玄猛然轉過身來,朝著柳善蕓的視線望處看了一眼。\\來喲..最好用的小說搜索網站\\看見韓然倒在地上。不由也怔了一下,凝神盯著韓然,見韓然渾身僵硬,一動不動。這才柔聲笑道:“柳兒莫怕,只是具乞丐地尸體而已。”

這話一出,韓然一直緊繃的心不由跟著一松,知道自己一個多月沒有洗浴,全身早已經骯臟不堪,何況身上還穿著從雪地中死人身上拔下的衣服,在骯臟的亂發遮掩之下,別說曾子玄,只怕就是再警惕的人也沒興趣看第二眼。

柳善蕓本也是習武中人,對尸體并無任何懼怕,剛才只是在興奮中忽然見到死尸,一時驚了一下而已,現在也已經冷靜下來。瞪了躺在地下地韓然一眼,恨恨道:“這人什么地方不好死,偏要死在這。”然后一拉曾子玄,輕聲道:“這兒有死人,臟死了,我不要呆在這!”

曾子玄心中暗暗罵了一聲,暗想自己占有柳善蕓地計劃已經箭在弦上,竟然還被一具死尸給中途破壞,然而他也知道,看見這句死人,別說柳善蕓,就連自己都是倒足了胃口,根本不可能再繼續。只得皺了皺眉,點點頭后,抱著柳善蕓就向外走去。

聽著兩人向大殿門口離去的腳步聲,韓然松了口氣之余,也不禁心下苦笑,暗想自己竟然憑借著裝死來擺脫,真是有夠衰的。

韓然倒也沒忙著站起,在不能完全肯定這兩人絕對離開之前,還是別動為妙,否則在這一片死寂之中,不小心弄出點什么動靜,自己可白裝死了。

曾子玄扶著柳善蕓出了寺門,看著一臉不暢快的她,心頭也是一陣鬼火。這時候天上依然白雪紛飛,柳善蕓對曾子玄低聲道:“我們先回去吧。這兒有死人,我真的……真的不太喜歡。”

曾子玄道:“嗯,是太掃興致了。對不起,師妹,我也沒到這兒竟然會有這么掃興的事。讓你驚嚇了。”柳善蕓嫣然一笑,輕輕道:“師哥放心,善蕓身是你地人,死也是你的鬼,只要有你陪著,我連死也不怕。怎么會怕死尸呢!”

曾子玄聽得柳善蕓先行待已如此深情款款。倒也放下心來,微笑道:“那咱們先走吧,不然雪大了,馬兒吃不消!”

柳善蕓輕輕“嗯”了一聲,解開拴在寺前的馬兒拴韁,對曾子玄道:“就是,你看看,才站這么一會。頭發上就都是一頭雪。”說著她拿起掛在馬鞍上的笠帽,遞給曾子玄,道:“戴上吧。”說完她自己也戴上笠帽,輕盈一縱跳上了馬背。

這只是普通地一句話,聽在曾子玄耳中,卻讓他忽然覺得有些不對。猛然間已經反應過來,當下對柳善蕓道:“師妹,咱們來比比在這雪地當中,誰的馬兒腳程更快吧?”

柳善蕓咭咭一笑,道:“誰不知道師哥的坐騎號稱逐風。我地這匹凌月如何比得過。”她倒也不是恭維,曾子玄身邊這匹白馬真是筋骨健壯,雄駿非常,只看那矯健地身形就知幾近完美。曾子玄笑道:“師妹說笑了,據說你這匹凌月產自漠北極寒之地。本就習慣踏雪而行。想來在雪地之中。應該更快才對。”柳善蕓笑道:“既然是比試,那賭什么?”曾子玄道:“你要輸了,咱們換個地方,重新那個……”

柳善蕓“呸”了一聲,忽然雙腿一夾,已經縱馬而去,笑道:“想得美。你有本事追得上本姑娘再說!”踏踏聲中,凌月如飛而去,果然快捷非凡,她的身影一下消失在茫茫雪地當中。

看著柳善蕓地背影,曾子玄微笑的臉上卻忽然一沉。剛才柳善蕓那句無心地話語讓他忽然感覺到有些不安。因為從她的話中,曾子玄忽然想到,雖然剛才只是匆匆一眼。但應該沒有看錯。那躺在寺廟中的那具“死尸”,頭發上一樣還有著些未融化的冰屑。換言之,這人要不就是剛剛才死,要不就是根本還活著。

對曾子玄來說,這是個絕對不能泄露的計劃。若非是柳善蕓在場,換了平時,即便真是具尸體,曾子玄也一定會補上一劍的。但有柳善蕓在,他還是止住了這一沖動。在這種時候,千萬不能給她任何不良好的暴戾印象。他當初之所以能在眾多師兄弟中脫穎而出,俘獲了柳善蕓的芳心,靠的就是不同于一般武人的那股子斯文和俊逸神情。

眼見自己地所有計劃按著預想的軌跡前進,甚至連柳善蕓都已經答應了為自己盜劍及劍譜。這種時候,如果當著柳善蕓面前對一具無關的尸骸都補上一劍,未必會是很明智的事,搞不好會破壞自己在柳善蕓面前苦心經營和維護的高大形象。

這此念頭在曾子玄腦海中一閃而過,所以他才忽然提出比試腳程,其實本意就是讓柳善蕓先行一步,自己回頭重新進入寺內去查個究竟。眼見比試還沒開始,柳善蕓已經率先離去,自然更是樂意。

當下曾子玄冷笑著解下綁在馬上地配劍,“戧”地一聲,曾子玄已經撥劍在手。向著寺內重新走入,他走得不急不慢,因為他心里其實倒不擔心方才這具尸體真會影響到他的計劃,只不過不管韓然死沒死,是早死還是剛死,又或者真只是一個完全不相干的人,他都不會放容許一點點失誤和疏忽出現的。

這時候韓然剛剛正準備爬將起身來,這么一動不動地躺在冰涼的地磚之上,盡管地上鋪有些許干草,但背脊還是透骨的冰涼。

“要是我剛才不在這出現,這兩人居然能在這么冰涼的地方做那事?”韓然想了想,不由替剛才那個叫柳善蕓地女子有些不值,被人存心騙成棋子就算了,差點連珍貴的第一次都是在這么冰涼的殘破小廟中失去。

想到這,韓然自覺這些想法過于猥瑣,不由笑著搖了搖頭,決定把這兩人的事給拋丟在腦后。不管曾子玄如何為這計劃苦心經營,對于韓然,這事卻一點關系也沒有的。

耳聽到有馬蹄聲飛奔而去,韓然呼了口大氣,爬將起來。卻忽然聽到寺廟外傳來“戧”的一聲輕音。這撥劍出鞘的聲音,讓韓然不由全身一震。偷偷從神龕后往大殿中探身一望,正好看見手持長劍地曾子玄又重新走進殿前地空地中來。

雪花漱漱而落,把天地融為白色的迷茫一片。然而曾子玄手中地長劍卻泛著刺目的光華。

“fain!”韓然心中罵了一句,知道這一次就是裝死也裝不過去的了,只看他忽然走而復返,而且手中還多了一把寒光凜凜的長劍,雖然不知道究竟那兒引起了他的懷疑,但看見他支開女子,就這么也知道他要做什么了。再裝死的話,身上就等著被戳穿幾個洞吧。想到這。剛剛才稍平靜些的心情馬上又繃得無比緊張。

“怎么辦才好?我絕不能坐以待斃!繼續裝死嗎?還是站出來向來解釋?”無數念頭在韓然腦海中交閃而過,然而只是瞬間,韓然已經冷靜了下去,曾子玄既然去而回返,而且撥出了劍,已經證明了他的殺心。想至此,韓然心中也絕了如方才那樣繼續裝死地念頭。心念動處,韓然彎下身去,從靴中把金刀抽了出來。

既然退無可退,就只有死拼了!

韓然是見識過這時代那些武人的能力的。雖然可以肯定這曾子玄的武功絕對不會超過蕭七或者完顏勉道,甚至未必如鐵服屈、關玉平等人,但既然是武林大派的弟子,無論如何,韓然也不會托大到以為自己只憑一已之勇就能力衡的程度。

和曾子玄比起來。韓然就算右手一點事沒有。也不可能力敵的。腦海上不停思索,然而聽著曾子玄那踩踏大殿臺階上碎冰的“喀嚓”聲再度傳來,韓然卻仍一點頭緒也沒有。

一咬牙,韓然最終決定豁出一切,不管如何,先偷襲對方再說。當下持刀在手,輕輕彎下身去。靜靜等在佛龕的底座之后,這兒背著光,光線非常幽暗,只要他一個不慎,這把切金斷玉的寶刀就能把他給一刀刺穿。

事到如今,也只有行險一著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這向來是韓然地底線,當日在潭州城樓之下。韓然所以一刀殺了那個宋兵,也正因為如此。生死關頭之際,除了搏殺,一切都是虛幻。在這幽暗之中,韓然竭力摒住呼吸,然而聽著他的腳步逼近,卻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越來越難以控制。握刀的刀也在不停地滲著冷汗。比之剛才的裝死,韓然現在地情緒更為亢奮。畢竟剛才就算被撞破,曾子玄也未必會立下殺手,但現在可絕對是另一回事。更何況現在是韓然想先下手為強。

然而描述永遠遲于現實,世事永遠不如人愿。

就在韓然鐵下了心,準備暗殺曾子玄地時候,佛像前的曾子玄卻忽然停住了,臉上露出陰毒的的微笑,因為他已經聽到了韓然那不可自抑的呼吸聲音。

這種急促的呼吸聲雖然非常微弱,常人根本不可聽聞。但對身為劍意閣的弟子來說,內功并不弱,只要注意聆聽,并不難查覺韓然地氣息。初時沒有察覺到,全因韓然那時的心態亦相對平和,氣息舒緩,而曾子玄只顧著和柳善蕓親熱,興奮沖動之下,才一時沒有發覺。現在提劍而入,全神貫注之下,那還能聽不到韓然那因緊張而難以控制的呼吸和心跳。

“想偷襲嗎?居然真是個裝死的!差點放漏了。”曾子玄臉上浮現冷笑,手上劍花一舞,已經抽劍回鞘,插鞘回腰帶之中。然后雙手緩緩舉起,運氣至胸。

韓然聽得腳步聲忽然停住,心中也是一怔,不解曾子玄到底在做些什么。正在不解之際,忽然聽到“轟”的一聲巨響,佛像前的曾子玄已經猛然出手,竟然是雙掌平擊到佛像底座臺上。

劍意閣不僅以劍術名聞天下,內功心法也甚為有名,曾子玄雖算不得頂尖高手,要推倒這一座本已經腐朽的佛祖坐像,卻還不是什么難事。

一陣巨響之后,韓然忽然感覺巨大地佛座竟然向著自己強壓而來,這一下驚變完全出乎了他地意料。心中大駭,欲躲閃而開已經不能。只能一下向外猛沖而出。

曾子玄要的就是這樣地效果,要不就直接被砸死,要不就是逼他出來再一劍殺之。

轟然巨響中,韓然剛剛從倒塌的佛座下鉆出來,那巨大的佛座已經狠狠砸在了后墻之上。

“夠膽偷聽我?管你是誰,都給我死去吧!”曾子玄右手一拔,長劍再度“戧”的一聲出鞘。身子如形而動,就要向著一臉驚慌,還處于剛剛逃出被砸死的噩運,頭腦還一片空白著的韓然一劍刺去。

然而曾子玄的腳步還未全動,已經感覺到大地一陣強烈的搖晃,就仿佛發生了強烈的地震一樣。

“糟!”曾子玄眉頭一緊,已經知道是剛才自己推倒佛座的這一掌引起的,當佛座狠砸在了后墻之上,這原來就已經傾將坍塌的古寺根本禁不住這么大力的撞擊。這一下勢就要全殿坍塌。

曾子玄可不是平常人,只是閃念之間已經權衡了輕重,欲刺下韓然的一劍一下收回,身子欲快步疾回,腳下發力,身子如同彈丸一般向著殿外沖出。

“轟!”

巨響聲中,這間殘破的大殿終于完全坍塌,梁柱斷裂而折,塵灰四濺大作,和滿天的白雪渾為一體,幾不可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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