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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 開張大吉


更新時間:0001年01月01日  作者:頹少  分類: 都市 | 恩怨情仇 | 頹少 | 殺青 
第三卷

濃密且碧綠的梧桐葉,把西街口的整條步行街籠罩在一片綠蔭之中。[萬書樓。]穿過樹葉隙縫的早晨陽光,星星點點的灑在步行街那些漂亮的地磚上。

此刻的林俏,正抱著雙手,站在一個街角處,一臉得意又興奮地打量著自己的杰作。今天,正是她這家名為“粉嶺”的服裝店開張大吉的好日子。

林俏確實是憋足了勁要開起店的,才是一個多星期的時間,她居然就完成了各種申請、裝修、進貨,上架的繁瑣流程。

她自己本身就學過設計,又托了些熟人和老同學幫忙,所以店面裝修得非常整潔雅致,顯得非常有格調,卻并沒有花很多錢。

明亮的玻璃門旁邊,擺放著四五個漂亮的花籃。都是她的朋友專程為祝賀她而送來的。看著一屋子漂亮的女裝,林俏一臉的微笑。

她確實也應該微笑,對她來說,這完全是一個新的起點!

“我說老板娘,不要笑得這么得意好不?這還沒賣出一件衣服呢!”

林俏轉過身來,撲哧一聲笑了,她的身后,不知何時已經出現了韓然的身影。

“唷,你不是說要去醫院換藥,沒空來嗎?”林俏奇道。

韓然皺眉道:“我只說要去醫院好不,沒說沒空吧,再說這店可有我一半心血在內,兒子出生,老爸不在場像話嗎?”

“呸!還一半呢,你頂多有兩成!大懶鬼,什么都讓我去跑,現在我開店了,你就想來占現成的了!”林俏看見韓然,氣不打一塊出。

韓然微笑道:“拜托,我可是傷殘人士,能出錢已經不錯了,你還想讓我出力呀。”說著看了看漂亮的店面,道:“喲,手腳挺麻利嘛,才這么幾天,居然就完全變樣了,不錯、不錯,真讓我老杯安慰。這伙計硬是要得!”說完韓然抬起左手,拍了拍林俏的頭。

林俏氣得用手肘戳了他一下,恨聲道:“還廢話,還不快幫忙!”韓然笑道:“說得多像生意好得忙不過來似的。唉喲,還有裝修的味道,不太好吧。客人都會跑光的。”林俏恨恨道:“說風涼話的給我死一邊去!不理你。”說完扭過頭去,和自己那班姐妹說笑起來,還真就沒再理韓然。

那幾個女生見到帥氣的韓然,自然都想歪了,紛紛拉著林俏竊竊私語起來,然后又望著韓然一陣陣笑。韓然隱然聽見她們說到一些諸如“夫妻店”之類的詞匯,倒搞得有些尷尬。卻也不能解釋,只怕越解釋越黑。

林俏自然也被追問得有些臉紅,終于朝韓然道:“進來吧,在外面傻站著干嘛,可別影響我生意。”韓然笑了笑,朝店內走去,那班子林俏的姐妹一下轟笑起來,更有人挑釁道:“喲,想不到俏俏你還會玩金屋藏嬌,真正的幕后老板居然是這樣的帥哥哥哦!”

只氣得林俏拿著熨斗頭就朝那多話的女子擊去,嚷道:“別瞎說,他只是我請來守店的小工,沒看見他手瘸了呀,我這是關愛殘疾人,為社會奉獻愛心,懂不懂!”

韓然冷冰冰地開玩笑道:“想逃稅就直說,裝這么偉大干嘛!”只把林俏一眾女伴惹得笑個不停。

正在笑鬧間,有一個黑黑的女生道:“俏俏,不讓放鞭炮,你好歹也弄個剪彩吧,不會就這么簡單就開店了吧?”

林俏皺眉道:“又不是開什么大公司大連鎖店,就這么巴掌大一小店,還弄什么剪彩呀?”

韓然還沒說話,忽然門外有一個渾厚的男音道:“開門做生意,圖得就是個吉利,為什么不呢!”眾女一陣愕然,不明白出了什么狀況,只有韓然怔了一下,對著從門外走進的一男人道:“彪哥,你怎么來了?”

進門的正是鐘國彪和他的兩個手下。他當初傷的并不算重,但也有些外傷,現在眼角上還貼著創可貼,把他那原本就充滿彪悍雄勁的橫臉更憑添了幾份殺氣。

他的臉總是讓人望而生畏,若非韓然叫他,那些林俏的朋友早心慌了。

“阿然,恭喜你!”鐘國彪頭微微一瞥,朝他兩個手下示意了一下,其中一個是韓然很熟悉的秦少波,秦少波倒挺鬧的,立即從懷中抽出一封厚厚的大紅包,遞給林俏道:“這位就是嫂子吧。這是彪哥的一點心意,還請嫂子受下。祝你們開張大吉,鐔滿缽滿。”

林俏在醫院是見過鐘國彪的,自然知道這人也不是什么善類,現在見他來,心里已經有點兒不太高興了。這會兒被人送上紅包,又被叫成嫂子,笑也不是,氣也不是。只得一臉尷尬地在當場,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

韓然自然知道林俏想什么,伸手接過了紅包,微一惦量已經知道金額不小,不由面露為難之色,低聲道:“彪哥,你來捧場,兄弟很高興,不過你身體還沒痊愈,跑這么遠來這,我會心不安的,而且我這只是和朋友合伙開個小店,你送這么厚的禮,我……”

鐘國彪卻沒直接回答,只是指著外面道:“這是步行街,車子開不進來,花籃還在車里,我回頭叫人送過來。”然后笑著拍了拍韓然的肩膀,道:“你如果當阿彪我是大哥,就別跟我客氣,你認識我們這么多年,應該知道我的脾氣,我送人的東西,何曾有過收回的事。”

韓然拿著這一封錢數絕對上萬的紅包,道:“彪哥,這么多年來,你對我的照顧已經夠多了,我感激還來不及,又怎么能收這錢呢!”

鐘國彪悠悠一笑,道:“那你的意思,是怪我不請自來啦?”韓然趕緊揮手道:“怎么會,其實這店主要是我朋友負責,我只是湊了個份子,算是參了點小股,基本不關我的事,所以今天開店,我一個朋友都沒有請。我這還奇怪彪哥你怎么會知道這事呢?”

鐘國彪咧嘴一笑,道:“A市雖然大,但如果存心要打探什么人的消息,卻也不是太難的事吧。”韓然心下可不敢茍同這話,只是有些欽佩。換了自己,可絕對沒這能力。

秦少波插口道:“阿然,你就收下吧,這是彪哥的心意。”鐘國彪也道:“不錯,其實這次我酒吧出事,連累你受傷不說,還把你的事給黃了,我真的很內疚。這不一事兩將就,你開店,我送禮,大家都沖沖喜,又何樂而不為!”

韓然正要推辭,鐘國彪已經臉色一變,獰道:“你要再多話,別怪彪哥我發飆哦!”

韓然無奈,搖搖頭道:“行,那我就卻之不恭了。”鐘國彪笑道:“就是,這才是兄弟嘛。”說著望了望林俏,對韓然道:“小子,眼光不錯哦!”林俏只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他在說自己,不由俏臉一白,哼了一聲,轉過頭去。對鐘國彪這種一臉橫肉的老家伙,她可沒什么好印象。

鐘國彪邪笑道:“嘿,你這小子,每次把的馬子可都夠烈的嘛。”韓然皺皺眉頭,他自然知道鐘國彪現在是個好人,而且也在修身養氣,不過畢竟是江湖中混老的人物,一身的痞子氣還是少不了的。

當下低聲道:“彪哥,這里人擠,也沒個坐處,不如我們出門說話吧。”說著掏出煙來,分別遞了一支給鐘國彪和他的兩個手下。

鐘國彪奇道:“你不是戒煙了嗎?怎么又抽上了?”韓然拍著他的肩膀,送著他往店外走去,苦笑道:“現在也不用唱歌了,整天閑得慌,抽幾支玩玩,沒什么癮的。”說著打著了火機,幫鐘國彪點上。

鐘國彪吐了一口煙,嘆道:“怎么,手還疼得厲害嗎?這幾天我有些事急著處理,也沒時間來看你和他們幾個,你那幾個兄弟都怎么樣了?”

韓然搖了搖頭,道:“我也就是手上的傷,其它沒什么,建軍傷的重一些,其它兩個還行,都在慢慢恢復中。”

鐘國彪點點頭,道“等我處理完一些事,再去醫院他們。”說完雙拳一攥,低聲怒道:“聶琨這狗日的,老虎不發威,真當我是病貓了,他這次這么猖狂,老子遲早要讓他付出代價!”

韓然心中一顫,道:“彪哥,你的意思是……”鐘國彪冷笑道:“他聶琨既然不想讓我安享晚年,就別怪我重出江湖,我這幾天已經聯系了各堂口……”說到這里,他忽然停住了,對韓然道:“阿然,你些都跟你沒關系,你好好的養傷賺錢。不要問這些事了!”

韓然如何不知道鐘國彪的潛臺詞是既將聯合A市的地主蛇對一起對抗天星聶琨這條過江猛龍。但確實跟自己一點關系也沒有,而且自己也真的幫不上任何忙,只得點點頭,道:“彪哥,可能的話,能過去就過去吧,既然退休了,有些事能忍就忍吧。”

鐘國彪冷笑著搖搖頭,道:“我現在算是知道什么才是一日在江湖,終身在江湖了。有些事你是閃不了的。現在被人踩到頭上來,就算我阿彪能忍,我那些兄弟又如何能忍。”

韓然心中一嘆,一時不知道說些什么才好。

鐘國彪道:“不說這些不開心的事,說點別的。你小子手腕不錯嘛,手都不能動了,都抱不了你那把迷死人的愛情沖鋒槍了,居然還能泡到女人!”

韓然訕笑道:“彪哥你就別糗我了,這真只是我朋友,跟我沒什么關系的。再說我現在也不是談戀愛的時候吧。”鐘國彪笑道:“怎么,還想著出國那女人?”韓然怔了一下,道:“怎么會!”

鐘國彪微笑道:“在我面前,你就不用裝了。你是什么性格我還會不知道?嘿,你現在手受傷,也確實需要個女人照顧,不然連吃飯洗澡都成問題的。”說完淫笑續道:“提醒你一下,醫生說了,你手不能用力的,你要做那事情,可小心點!”

韓然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么事,不由失笑道:“老大,你就別糗我了吧,我現在真是一個人住的!平時都呆家里,那也不去。”鐘國彪悠然道:“信你才怪。你一個人呆在家里能呆得住?”

韓然笑笑,道:“可不就是!”心中同時想到:“你又怎么猜得到在我身上究竟發生了些什么。”

確實也沒有人能想得到,就在林俏四處奔走,張羅著開店事宜的這一個多星期,韓然除了偶爾去醫院看許三達、劉平、楊建軍他們外,還真就一直呆在家里那也沒去。

白天基本就是上上網,查查資料,當然都是一些和夢中那個朝代相關的一些事,其它空閑時候和晚上,則都是進入夢鄉,在道林別院那個悠靜的禪院中,看著古佛和凈池,練習圓慧傳授給他的那一套內功心法。

自圓慧和郭方離開道林別院,去潭州為罹難的軍民收殮尸體和做法事后,就一直沒有回來。韓然的夢里夢外可謂一切平安,什么事也沒有發生。

除了不停的練功和悠閑渡日,韓然只能慢慢等待著郭方他們回來,其它什么也做不了。在哪個沒有任何通迅手段的年代,很多時候,確實只有等待。不過韓然倒也不急,畢竟他知道潭州城經次一難,尸積如山,只是善后事宜都需要相當長時間。沒有十天半月,絕對不可能完成。

“好了,我今天約了幾個老朋友吃飯,不打擾了。改天再來看你吧!替我向她祝賀一聲,我看她對我不太友善,多半還在怪我害你受傷吧。”鐘國彪道。

韓然無奈苦笑道:“彪哥……”正待解釋,然而鐘國彪已經笑了笑,不再多話,只向他揮揮手,就轉身向前走去。

韓然看著他那略有些花白的頭發,腳下卻縱疾如飛的步履,心中忽然有些悲涼。這個對已慈祥若父的前輩,從現在開始,已經一點點復活他當年的大哥面目。

這A市的天空,有一層血紅的暗潮正在慢慢涌動。

“接著!”韓然左手一拋,已經把鐘國彪送給自己的那封紅包扔給了偷偷站在門口窺視的林俏。笑道:“我再投資點,你給我記好賬哦!看好鋪子,要是我抽查你有偷懶的話,我開除你。”說完轉身就走。

林俏氣得臉一顰,寒聲道:“你急著跑什么,你這紅包什么意思嘛!”韓然頭也不回地向她揮揮手,道:“別煩我,我趕著回家練功,晚上還要等和尚他們回來呢!”

林俏一怔,以為自己聽錯了,摸了摸耳朵,自言道:“練功?和尚?死瘋子,大白天的說什么瘋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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