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宋北方變天的同時,遼國也在經歷宮廷變亂。
遼國上京城,夕陽如血照射在上京皇宮之上,皇宮之外,密密麻麻上萬遼國精銳士卒將皇宮層層圍起,密不透風。
皇宮之外的遼國精銳士卒,個個身披鐵甲,手中兵器發出凜冽的寒光,神情冷厲的看著皇宮之內的叛軍,整個皇城的空氣,仿佛被這些士卒冷厲的目光凍結,發出陣陣寒氣。
而皇宮之中,只有上千士卒顫抖著勉強站在城墻之上,畏縮看著外面上萬的精銳士卒。
“朕要見法天皇太后!”一聲清朗聲音傳到宮中,正對皇宮城門的士卒緩緩分開,一個身著龍袍的年輕男子,策馬走到皇宮門前,面對皇宮城門上的逆賊絲毫不懼的朗朗說道。
這個男人就是遼國皇帝遼興宗耶律宗真,而皇宮里面據城造反的就是耶律宗真的母親法天皇太后耨斤。
法天皇太后耨斤成功地排擠了仁德皇后以后,把持朝政,誅殺功臣,接著任用娘家兄弟分別負責南、北蕃漢院的工作,而她的姘頭蕭孝先更是驕橫跋扈,為所欲為,權傾君主,朝廷內外大臣都出自蕭孝先之門,法天皇太后的奴仆擔任團練、防御、節度、觀察使的更是多達四十余人,從此野心開始膨脹,于是起了廢遼興宗,擁立重元為帝的念頭。
然而重元卻將這個消息告訴遼興宗。耶律宗真便聯合其他大臣準備廢掉法天皇后,法天皇太后卻聯合娘家兄弟舉兵反抗,經過三個月地激戰,遼興宗終于戰敗并擊殺他的幾位舅舅,將法天皇太后圍困在皇宮之中。
“皇上!是你要見哀家嗎?”興宗皇帝的話剛剛落地,一位年約四旬的風騷貴婦。身著高貴宮裝,來到皇宮城頭,看著遼興宗淡然的說道。
“法天皇太后,您還是執迷不悟嗎!幾位國舅都已經俯首,您已經窮途末路,難道還要頑抗,讓大遼的好男兒因為您地一己私欲而白白死亡嗎!”興宗皇帝的身后,被廢的遼國北府宰相蕭浞卜,策馬走出大聲對法天皇太后說道。
“哼!成王敗寇而已,如今哀家事敗。有何好講!”法天皇太后冷哼一聲,悲涼一笑說道。
“母后!你投降吧!只要你愿意去守先帝陵寢,朕可以答應,不追究母后家族的罪責。”遼興宗看著法天皇太后說道。
“事到如今,哀家還有選擇嗎!先帝陵寢。也許是個不錯的地方,來人,開門投降!”法天皇太后看著左右士卒顫抖恐懼的神情,知道事情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沒有回天之力。所以凄慘一笑,對身邊士卒大聲說道。
法天皇太后投降,幽禁于慶州。使守圣宗陵寢,遼興宗耶律宗真親政,這次事情被大宋稱為“欽哀之變”。
欽哀之變后,遼國開始走下坡路,遼國陷入朝廷內部的權利爭奪之中,致使無力圖宋,最后被大宋快速發展起來。
慶州軍營之中,六千慶州軍正熱火朝天的訓練者,五千步卒已經走下軍營。開始一天的負重訓練,而騎兵營也在楊文廣地帶領下再次遠出訓練,就是五百役卒,也被楊金花和蕭若若這對軍中姐妹花,操練的身體強壯了很多。
慶州軍營指揮所之中,趙磊看著眼前的邸報還有圣旨,臉色十分難看。
“怎么了,不是說有官家嘉獎賞賜的圣旨嗎!怎么看了之后臉色這么難看?”蕭若若站在趙磊的背后,詫異地問道。
“你自己看吧!大名府黃河決口了,死了一萬多人,一百多萬人無家可歸,還有兩萬多人消失了,暫時找不到,估計也死定了。”趙磊臉色陰沉的拿起邸報遞給蕭若若說道。
“這么大的水患,應該不會吧!官家不是接到你的圣旨,就算不相信你,也應該派人去大名府看看啊!怎么會出現這么大的傷亡呢?”蕭若若皺著眉頭高聲說道。
“師兄給我送來了幾封情報,寫地都是汴京最近發生的事情,官家最近身體很不好,經常停朝,估計我的奏折他都忘記了。”趙磊看著手中地圣旨,淡淡的說道。
“官家身體有恙,什么病啊!會不會招你回去給官家看病啊?”蕭若若一聽官家生病了,馬上好奇的問道。
“這種病太醫局的醫師都會醫治,而且如果官家愿意,他自己就能醫治,但是相比官家不會自己選擇治病吧!需要有人出來強迫他治病了,看來汴京又要亂一陣時間了。”趙磊冷笑說道。
“究竟什么病啊?”蕭若若更加好奇的問道。
“多淫而體虧!聽說從郭皇后事情之后,尙楊兩位美人就一直纏著官家日夜宣淫,加上官家的身體本來就不怎么好,連續享樂兩個月,身體不好非常正常,只要禁欲一段時間,自然會恢復的。”趙磊笑笑對蕭若若說道。
“原來是這樣,尙楊兩個妃子真是狐貍精啊!居然把官家禍害成這樣,如果繼續下去,估計朝都上不了了,真是該死啊!”蕭若若憤恨的說道。
“兩個妃子而已,就算她們再漂亮,也不可能能夠日夜纏著官家,這件事情里面肯定有外力在推動,否則憑兩個妃子,能夠纏住官家兩個月的時間,連楊太后地話都不聽嗎!要知道官家最是孝順,怎么可能違抗楊太后的命令呢!想必楊太后的話根本沒有傳到官家的耳朵里。”趙磊沉思一會,鄭重的說道。
“外力!怎么會有外力推動皇宮的事情呢!那方外力這么厲害?”蕭若若震驚的問道。
“除了軍方將門的人還有誰在皇宮有那么大的勢力,將門的人從太祖時期就跟宗室開始聯姻,這么多年過去,在禁中的勢力已經非常強大,我估計閻文應跟將門之間一定有關系,估計關系還不淺,聽說曹家送到禁中的女兒,現在已經從才人升到美人了,也很受官家的寵愛,如果尙楊兩位妃子出事,恐怕曹氏當上皇后的機會非常大。”趙磊苦笑說道。
“誰當皇后跟我們有什么關系,還是辦好自己的事情吧!我現在最關心的是西夏和唃廝啰的戰況,聽說慶州那些投靠西夏的羌人部落蠢蠢欲動,一旦西夏取得勝利,那些部落既有可能派兵騷擾慶州,還是關心我們如何對付那些羌人部落吧!”蕭若若看著指揮所墻上的慶州山川地理圖對趙磊說道。
指揮所正對大門的墻壁之上,現在掛著一副龐大的慶州山川地理圖,大宋各州的山川地理圖都非常齊備,上面的山川河流的標記也非常清晰,不過就是地圖太小,看起來非常不方便,而趙磊最近將慶州的山川地理圖放大十倍,掛在指揮所的墻上,觀看的效果果然比小地圖好很多,楊文廣、狄青還有蕭若若等人,最喜歡的就是沒事看看慶州山川地理圖。
“我和仲容兄還有狄將軍等人商量過,如果西夏真的驅使羌人攻擊慶州,那么羌人部落中最有可能出兵的,肯定是慶州西北七十里那里居住的羌人部落,那里的羌人部落最是仇視我們大宋,每次西夏軍劫掠大宋,都有他們的一份,所以我們推測如果開戰,他們肯定是第一批前來攻擊的敵人。”趙磊站到慶州山川地形圖的旁邊,指著慶州北七十里的馬嶺寨說道。
“馬嶺寨!好像是很偏僻的山區啊!那里有多少羌人啊?”蕭若若看著山川地形圖上的馬嶺寨,好奇的問道。
“馬嶺寨有兩千多戶羌人,一般情況可以出兵兩千,但是傾寨而出的話,能夠聚集五千兵馬,不過這些羌人不但戰馬不多,就是盔甲兵器都不多,聽說他們的士卒,很多人都穿著獸皮甲,拿著包鐵槍頭的木桿槍,不過他們都是山中獵戶,逞勇好斗,而且弓射非常厲害。”趙磊默默腰間別了很久,都沒有用過的手槍,還有放在房間隱秘處的沖鋒槍,心中涌起暴虐殺意的說道。
“你怎么了?”蕭若若敏感的感覺到趙磊眼神中蘊涵的殺意,疑惑的問道。
“若若你知道嗎!那些羌人比遼國馬賊同樣該殺,他們居住在大宋的境內,卻聽從西夏的命令,時常為先鋒擄掠慶州,碰到大宋百姓,向來趕盡殺絕,除了女人,他們將遇到的大宋百姓全部殺死,慶州如今如此荒涼,邊疆人煙稀少,就是因為這些羌人太過殘忍好殺,嚇得大宋百姓不敢在邊疆居住。”趙磊充滿殺機的冷厲說道。
“既然如此!這次他們如果敢來慶州,我們就給他們一個好好的教訓,讓他們永遠也不敢來慶州了。”蕭若若也被趙磊的話氣的發抖的說道。
“哼!如果他們這次真的敢來,一定會傾寨而出,那時我會讓他們一個都跑不掉,那時馬嶺寨的羌人部落里面只剩下老弱,哼!我會讓馬嶺寨永遠不會有羌人出現。”趙磊滿臉殺機,兇狠的說道。
“你準備?”蕭若若看著兇狠的趙磊,不敢置信的問道。
“趕盡殺絕,雞犬不留!”趙磊冷冷的說道。
趙磊冰冷的話語讓蕭若若不禁一寒,話都說不出口,她沒有想到趙磊居然狠毒到這種地步,居然連老人和小孩都不放過,準備滅絕馬嶺寨上面的羌人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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