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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包圍了現場后,為首的一名警官立即就領著人馬沖了過來。
“你們三個,給我主起來。”
老蔣皺著眉站了起來,擺在一旁的菜刀又握到了手上。
警察見狀,立即緊張了起來,后退兩步紛紛舉起槍對準了老蔣及古楓等三人。
那為首的警官沖老蔣喝道:“干什么,快把刀放下。”
蕭盈苛看見事態發展到這樣的程度,不由得嘆一口氣,從兜里找出電話,準備找人來解決這件麻煩的事情。
唯一沒有動彈的,甚至是沒有什么反應的,只有古楓,他仍是安靜的坐在那里,神色淡然,仿佛來的這一大片警察只是空氣一般。
雙方劍拔弩張,氣氛又變得緊張了。
在老蔣快要和警察干起來,蕭盈苛也馬上要撥通京里的電話之時,幾輛黑色的轎車從外圍疾駛進來。
“嘎嘎嘎!”幾聲連續的急剎車之后,近十個西裝革履的男人從車上下來,看樣子極為精干,胸前均掛著一面工作牌。
為首那位看了眼古楓,沒有任何表示,也沒有一點表情,立即走向那邊仍舉著槍與老蔣對恃的一班警察,張口問道:“你們誰是這里的負責人!”
為首的那名警官見這位派頭不小,問話間中氣十足,顯得頗有官威,這也不敢怠慢,答道:“我是!”
這人又問:“市局的?”
警官搖頭道,“不是!南湖區分局刑警大隊的,我是大隊長黃國龍。你們是哪個部門的?”
那男人向黃國龍揚了揚胸前的工作牌,“我們是國安的,這是一起涉外案件,現在由我們正式接管,請你們立即退出現場!”
黃國龍聽說是國安的人,心里就涼了一下,現場死傷二三十人,屬于特大案件,十年難遇,要是破了,那肯定是奇功一件,可是國安來接手,這功勞他們顯然是沾不著邊了!
眼看就要到手的功勞落到別人身上,他自然是不甘心,雖然他沒有辦法阻止與拒絕移交,但他還是有權力核查這些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國安人員,正想湊上前去好好看看他們的工作證件之時,腰間的手機卻響了!
通話的時間十分短暫,然而只是寥寥幾句,卻使黃國龍整個表情都頹喪的垮了下來,因為這是頂頭上司的電話,稱這個案子已經由國安接手,讓他們立即撤退。
黃國龍呆了一陣,這才無力的對眾下屬道:“撤!”
僅一會兒,來勢洶洶的一班警察就走了個干凈,在他們的車退出去之時,近十輛無法分辨是哪個醫院的救護車就駛了過來,從上面利索的跳下一些穿著緊身防護服的工作人員,極為利索的把死的全都堆上了幾輛車了,接著又掏出手銬,把半死不活的人紛紛鍺牢在鐵制擔架上后,這才抬上了另外的車里。
至于那幾個被古楓點了穴的,側被國安的人直接裝進了轎車里。
救護車把人都裝上了車之后,立即就掉頭離去,然后一輛環衛灑水車就開了上來,在場中來回的灑水清掃了幾圈,然后就開走了。
半個小時不到,前前后后來了好幾撥人,來了又去,去了又來,但最后,場中僅僅剩下的,只有古楓,蕭盈苛,還有老蔣。
由始至終,那班自稱是國安的人都只是自顧自的指揮與忙活,并沒有上前來詢問古楓等三人,甚至連話都沒跟他們說一句,仿佛把他們當成看熱鬧打醬油的群眾一般。
看著已經被清理過的現場,甚至血跡都被沖刷干凈的地面,蕭盈苛與老蔣半響都沒反應過來,如果不是親眼歷見,他們一準會以為剛才發生的一切是在做夢。
當蕭盈苛再次看向古楓的時候,眼光變得有些復雜起來,因為她覺得這一切肯定是與他有關,否則他不可能如此淡定的。
老蔣呆愣一陣,終于忍不住問:“董事長,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這些警察竟然沒抓咱們?”
古楓好笑的道:“怎么,你希望他們把咱們抓回去?”
老蔣連忙搖頭道:“那當然不是!”
古楓道:“其實并沒有你想的那么復雜!”
老蔣:“呃?”
古楓又道:“但也沒你想的那么簡單!”
老蔣汗一下,“哦?”
古楓道:“老蔣你太久不出來混了,自然不知道這世道的變化,現如今的新銳鋒早已不是過去的義合幫,我們現在是合法的存在,不管走到哪里都挺得直腰桿,而且你還可能不知道,現在我們是深城有名的納稅大戶,因此,我也無法避免的認識一些官面上的人,所以嘛……你懂了沒?”
“哦,哦!,是這樣,懂了,懂了!”
老蔣愣愣的點頭,事實上他一點都不懂。
古楓道:“那好吧,現在這個事情已經過去了,如果你愿意,明天你還可以繼續營業。不過現在,我倒是想聽聽你的事情。”
老蔣道:“那我再去燒兩個菜來?”
古楓看了看桌上,然后征詢似的看向蕭盈苛。
蕭盈苛瞧兩人這陣勢,顯然是自己不想聽故事都不行了,于是道:“菜就不用了,再去給我打兩斤客家糯米酒吧!”
古楓汗了下,真想警告她一句,酒簍子也是有量的,千杯雖然不醉,但一千零一杯就難說了。
老蔣聞言卻向蕭盈苛豎起了大拇指,“蕭小姐好酒量,我這就上酒去。”
沒多一會兒,老蔣就給蕭盈苛又倒來了兩斤自釀的客家糯米酒,給她斟滿后,又準備給古楓倒酒。
古楓擺了擺手,老蔣這才放下,然后又問:“董事長,你想知道些什么?”
古楓道:“就把你怎么退出江湖的事說一遍吧!”
老蔣道:“這個事情有點長篇。”
古楓道:“沒關系,現在我有的是時間。”
老蔣道,“好吧,那我就從頭開始說起,我跟著丁生那會兒,丁生只是個小混混,我也只有十來歲,那時候我剛從鄉下出來,除了使菜刀,什么也不會,于是只能在一個酒樓里做幫廚,那天我正在廚房后面的巷子里宰羊,然后便看到丁生被幾人追殺。我看他已經被砍得渾身是血,可是那些人竟然不放過他,于是我就忍不住,拎著菜刀就撲上去了。結果,你應該知道的,我的菜刀是祖傳的,殺雞宰羊無往不利,對付人也一樣……”
古楓打斷道:“好吧,后面的劇情我大概猜到了,那次你救了他,他就把你收進門,然后呢?”
老蔣愣了下,“我還沒說完呢,你就知道了?”
古楓哭笑不得,“這不是常見的套路嗎?往下說,后來又怎么樣了?”
老蔣道:“后來嘛,我跟著丁生,沒過幾年就成立了義合幫,龍泰,神經,巴子,劉磊他們也紛紛成了堂主。”
古楓點頭,“這個我是知道的,可如果說你是和丁生一起打江山的元老,你也該封堂才對的啊!怎么在位這么久,從來沒聽別人提過你呢?”
老蔣嘆氣道:“誰說不是呢?可這事,一個要說我運氣不好,另外一個也只能說我年少輕狂,把一切想得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