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神醫
單建強那里可以可以緩一緩,但古楓卻覺得自己已是刻不容緩。()
如果讓孫建光緩過氣來再發招,自己恐怕就招架不住了,而且孫建光只是讓單建強緩一緩,可是他手下的走狗肯定不只單建強這一條,同時對付古楓的也可能不只單建強一人,那別人也會緩上一緩嗎?
古楓不敢放松,他也沒有放松的理由,如果自己都不把生死當一回事,別人會更不把你當一回事。
對付孫建光這種級別的人物,光是靠個人的能力那是很難辦到的,古楓不敢再像從前那樣硬撐,極力尋求一切可以聯合的力量。
蜂后那邊,肯定是無條件支持的,只是這樣還遠遠不夠,古楓想來想去,只想到了一個人,廣省紀委書記何日輝。
紀委是專管干部貪污違紀的,找他是絕不會有錯的,更何況他還是何巧晴的大伯,借著何巧晴的關系,咱也不算外人不是?
在何巧晴的引薦下,古楓如愿以償的見到了何日輝。
不過見面的當天,因為何巧晴要辦別的事情,沒能親自帶他去,只是報了何日輝的地址,讓他自個去見。
古楓也不怯生,自個就按照地址找過去了。
費了一翻工夫,從深城到廣城,古楓終于見到了這個傳說中的大伯。
何日輝與何田勝是親兄弟,顏面有些相似,可是在性格上卻截然不同,何田勝性情溫和,平易近人,和他相處不會有太大的壓力。
然而何日輝的形象卻更接近他的老爺子何老頭,嚴肅,深沉,不茍言笑。
普一照面,古楓便感覺到無形之中有股逼人的氣勢與壓力。
面對何日輝打量與審視的目光,他只是不卑不亢的接著,沒有表現出不悅,也沒有什么過激的行為,畢竟……咱這是來求人的不是?
盯著古楓看了一陣之后,何日輝突然道:“古楓,我們雖然從未謀面,可是你的事跡我已經聽過不少,尤其是我家老頭,他可是常常說起你啊!”
古楓苦笑,從何老頭嘴里說出來的,八成九都不是什么好話,所以他在心里已經開始為這次會面做好堅苦的準備。
古楓打著哈哈道:“何老爺子過獎了,古楓只是凡夫俗子,并無過人之處!”
“是嗎?”何日輝輕哼了一聲,“能讓我家小晴垂青,又能讓我弟弟好評,并且能把我家老頭氣得數度吐血的人是凡夫俗子?我不信。”
古楓嘆氣,愛信不信,不信……那就拉倒吧!
何日輝見古楓進門到現在,還木頭似的站在那兒,不由道:“坐吧,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既然你是小睛的男朋友,老爺子也決意要把她下嫁于你,咱們就不是外人,沒有什么好拘束與客氣的!當成在自己家里吧!”
古楓環顧四周,心里搖搖頭,我家可比這豪華舒適多了。
“我這沒有別的什么喝的,只有茶,想喝的話你還得自己動手!”
古楓聽了這話,也有些啼笑皆非,過門也是客,你就是這么待客的?不過想到自己是來尋求幫助的,只好再次警告自己,大官人,低調啊!
不過相對而言,這個何日輝雖然不如何田勝那么親切,但還是要比何老頭稍為好相處的,必竟他還知道請古楓坐,讓他自己沏茶,哪像是何老頭,一見到古楓眼睛就紅了,不是想揮拐杖就是想掏槍。
長輩既然吩咐了,古楓只好老實的坐下來。
看見茶幾上的茶具和茶葉都不錯,這就老實不客氣的動手沏起茶來。
煮水,候湯,洗杯,燙壺,賞茶,投茶,沖水,洗茶,泡茶,分茶……
古大官人真如在自己家里一樣,有條不紊,悠然自得的沏起茶來。
在他沏茶的時候,何日輝一直在旁邊默默的觀察著,眼中是不是滑過贊賞的眼神。
現在的年輕人,懂得喝茶的并不多,能把茶藝演繹得如此精湛的更是少見。
何日輝一直都認為,泡茶可修身養性,品茶如品味人生,能用賞心悅目的茶藝沏出一杯好茶的人,必定是個有內涵的人。
看著古楓這手好茶藝,何日輝也不由暗中頜首,難怪這廝能讓自己家人如此看好,看來絕不是沒有道理的。
茶沏好后,古楓禮貌的給何日輝敬上一杯。
何日輝輕償淺品過后,點了點頭,“茶藝不錯,不過終究還是我的茶葉好!”
古楓差點沒笑出聲來,這何日輝可真的是承稟了何老頭的真傳,連臭屁的性格也是一樣。
一連喝了三茶之后,何日輝就道:“好吧,客套的話咱們就不說了,你說說吧,到底是個什么情況?小晴給我打電話的時候說得不清不楚的!”
古楓這就把自己目前遇到的事情一五一拾的說了出來,最后把從單建強那里得到的賬本遞了上去。
何日輝仔細看過賬本之后,皺著眉頭沉默了下來。
古楓見他久久不語,有點忍不住的道:“何書記……”
何日輝擺擺手問:“你叫小晴的父親叫什么?”
古楓愕然一下,道:“叫叔!”
何日輝道:“那你就隨小晴,叫我一聲伯伯吧!”
“何伯伯!”古楓只好改口,然后問:“我到現在還是搞不懂,在池海澤之前,我和孫建光是沒有任何交集的,他到底是為什么要對我如此不依不饒,非置我于死地不可呢?”
何日輝搖搖頭,淡淡的道:“一個人要置另一個人死地,通常只有兩個原因,一個是為仇,不共戴天。一個是為利,挺而走險。如果不是因為仇,那就只能是利了。難不成這姓孫的吃飽了沒事干,虐著你來玩嗎?”
古楓微微點頭,同時又不解的問:“可是把我弄死,對他又有什么利呢?”
何日輝笑了,“古楓,這個問題,你不該問我,該問孫建光本人!”
古楓也覺得自己這問題太傻了,只好訕訕一笑。
何日輝這就指了指手中的賬本道:“這個東西,我收下了,單建強的這個案子,我也會合并到池海澤的案子中一起調查!”
看見古楓眼中疑惑的眼神,何日輝淡淡的解釋道:“池海澤雖然死了,可是他的案子并沒有完結,他的死亡也非正常死亡,而是有人故意滅口。事后調查出來的很多證據都足以證明他不是自殺,而是他殺。只是這個事情調查至今,仍然找不到突破口,不過你的這本賬本,可以說是給我們這個案子帶來了新的希望!”
古楓心中一喜,忙問:“何伯伯,你的意思是說這個賬本可以把孫建光一伙拉下馬?”
何日輝搖搖頭,“縱然是有這個賬本,再加上單建強的口供,也未必能把孫建光徹底拿下,想要除掉這個人民內部的在大蛆蟲,我們還需要更多堅實有力的證據才行啊!”
古楓想了想道:“證據不夠,那我就再去找!”
何日輝不無憂心的道:“古楓,我知道你是個很有能力的人,除了醫術精湛外,身手也不錯,可是你千萬不能自以為是,孫建光可不是單建強與池海澤一流,這人心思慎密,做事滴水不漏,想從他身上找到破綻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古楓問道:“那你的意思是?”
何日輝打著哈哈道:“我沒有什么意思,你先去找一找看,然后咱們再談!”
古楓皺起眉頭,想要繼續詢問。
誰料到何日輝卻是話音一轉,問道:“我家老頭子的身體怎么樣了?”
古楓愕然一下,心說你老頭子的身體,你不清楚嗎?你反會來問我?你沒搞錯吧!只是轉而就明白他這是在轉移話題,不想再談論孫建光的事了,雖然不明白這老東西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但也只好回答道:“還好吧,上回感染了些風寒,之后給他用了藥,又弄了點野山參給他,這會兒估計老虎都能打死幾只了!”
何日輝聞言大喜,“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謝謝的話我就不說了,我常居廣城,平時工作又忙,很少回家,你有空常替我過去看看他。”
古楓可不敢常去,去一次何老頭的血壓就升高一次,去多幾次的話,萬一血管爆了呢?不過嘴上還是答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