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曹青臉都發紅了。金部長他們為了避免他更加尷尬哈哈就把后面的話給岔開了去。問起了曹青的近況。
曹青在上美影的工作情況金部長知道。但曹青和香港榮發集團還有霍天私下合作搞了個俱樂部。還讓家幫忙成立了個出版社的事倒是第一次聽說。要不是今打架的事正好把他們兩個全牽涉進來。金部長還瞞在鼓里呢。
“出版社沒什么。正這些年我們文化部門新批準成立的出版社不少。就連集體私人性質的出版社也有。但我總覺的你那個俱樂部可不是個事呀。弄不好要出問題的。”金部長皺皺眉頭擔心道。
“金伯伯。我那個地方其實就是一個會所。很正規的沙龍性質的會所。而且根本就沒你想象的那種服務。說句不好聽的。會所里除了有個女點心師外連一個女服務員都沒有。整支隊伍拉出去可是一大幫的和尚啊！”
曹青愣了愣。這女員當然有了。而且還不止一位。當即苦著臉大喊冤枉：“金伯伯。您這不是在吹毛疵么？就算有女會員您也不能這么想啊！我這正規會所出入的可都是正經人。俱樂部里提供的只不過是一個讓大家聚會商談工作課題的場所。要是這樣叫事的話。還不如以后所有工廠單位里的男男女女全都分開的了！”
“呵呵。你這話聽起來有些怨氣啊！”金部長和張秘書對視一眼頓時笑了。點起支煙說道：“曹青。你孩子是什么樣我和你張叔叔心里明白。當然相信你不會搞那些亂七八糟的事。而且你剛才說的我也能夠理解。光憑著你前頭介紹的那些會員名字就知道你這個俱樂部是個正規的會所。你所成立的最初用意也是好的。但是。有些事光靠解釋是說不清楚的。眾說紛紜有些事傳來傳去往往就會傳變了樣。你明白我所地意思么？”
“明白了……。
”曹青有些不情愿地回答道。雖然心里很不舒服。但他卻知道金部長說的這些話還是為了他好。
“行了老金。你就拿這些話再嚇唬他了。”張秘書笑著在一旁插口道：“沙龍會所。俱樂部其都不是什么新鮮的東西。這些早在解放前的上海就有了。首長當年在法國的留學時候也參加過不少這種形式的社交。至今還常常給我們談起當年的情景呢。不過老金你有些話說地倒也不錯。革開放后人'的思想觀念還未完全改變。有些事物的接受和理解還要一長期過程。尤其是這樣的場所更要慎重。曹青啊！你別忘記前些時候的嚴打是怎開始地你還輕。適當地潑潑冷水對你還是有好處的。”
“我……知道了…。”
“呵呵。其實你也怕有道是身正不怕影子歪嘛。對了。叔叔給你出個主意怎么樣？證你這俱樂部以后順順當當的。”
“啊！張叔叔。什么好主意？您。您快說！”曹青一聽居然有這么好地事。急忙追問。
“其實嘛……解決問題的方法很單。首長這回春節不是要來上海過么？到時候你見見長。順便就……呵呵。”張書意味深長地笑笑。
“對啊！我怎么就沒想到呢？”曹青大喜過望。即就明白了張秘書的意思等首長來后邀請首長去樂部坐坐。并俱樂部幾位高望重的會員搞個座談會什么的。只要首長認可了這個俱樂部的性質還有什么后顧之憂呢？一切問題不都迎刃而解了么？
興高采烈的曹青連連向張秘書道謝。說實話曹青這俱樂部開后他一直很小心。可因為俱樂部在外人看來太過神秘。而且國人一直都有種仇富的心理。雖說現在還遇見什么麻煩。但不一萬就萬一。提前打好預防針做好準備。讓首長出面當保護傘。曹青也就放心了。
“你這孩子。都是個一廠之長了還像個孩子樣。一點都不知道穩重。”見曹青高興的樣。金部長樂哈哈直笑。同時打趣地挖苦了他一句。
“嘿嘿嘿……。”
“哦。對了曹青。有件事想征一下你地意見。”突然想到件事。金部長認真地說道。
“金伯伯您說”
“曹青。你現在是上美影的廠長。按照干部編制來算也是正科級的干部了。我知道你在上影工作很忙。一心都撲在你的動畫工作中。不過我還是想問你一句。你想不想多做點工作？”
“多做點工作？金伯伯。您的意思是……？”曹青詫異地問道。
金部長點點頭。說道：“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
們不僅僅要發展經。同時文化也是個很重要的方面。此早有指示。我們文化部肩上的擔子可不輕啊！十年文革原因。原來的許多老同志老專家年齡都大了。退休地退休。有些在崗的身體也不好。現在許多領導崗位有上不少同志還都是半道出家。更因為自身的素質和經歷工作起來有些力不心。這讓我非常著急啊！可曹青不一樣。正牌的科班出身不算。而且小小年就擔任和上美影的廠長。還在短短幾年里把上美影搞風火火。獲的了極大的成績。這些無論是上美影的同志們還是市文化部的同志們全都看在眼里！當然也包括我在內！”
頓了頓。金部長微著繼續道：“從幾個方面來看。你的優勢和能力都是極其突出的。而且你剛才也談到了搞沙龍。搞出版社地一系列想法。而且又把它給付諸了現實。并取的了實效。僅憑點就讓金伯伯我大為感嘆啊！所以。金伯伯想給你適當地壓壓擔子。幫幫金伯伯怎么樣？”
“金伯伯。您是要我當官？”曹青神色古怪地問。當官？這個念頭曹青從來都沒有想過。他在上美影這么些年來一直想的只不過是實現自己的理想。而且搞俱部沙龍。搞出版社等等全都是為了理想的目標而奮斗。
“怎么？愿意幫金伯伯么？”金部長笑問。就連張秘書在一旁也笑看著曹青。目光中投去了鼓勵的意味。
撓撓腦袋。曹青為地道：“金伯伯。這個……這個……您知道。我喜歡的只是自己的事。可從來沒有想過要當官啊！再說我也沒這個經驗。能不能換別人呢'也許別人比更合適呢。”
“我覺的你比別人更合適！”金部長斬釘截鐵地說了一句。鼓勵道：“曹青啊！誰一生下來就會當領導的？你當初接任廠長的時候不也沒經驗么？現在不也的好好的么？話又說回來了。當領導也不是讓你拋棄你的事業。站在更高的崗位上你能夠發揮更大的作用。無論于公于私都是好事。難道你就不想早日實現自己的夢想么？”
“可我……。”曹青還想說什么但話沒說出口張秘書打斷了他。
“老金的話說不曹青。你應該把目光放遠一些。僅僅一個上美影的廠長再怎么努力你又能做多少事呢？當然。我們都知道。你在香港有關系。你舅舅是香港有名的富豪。而且現在又和霍家一起合作。靠著他們幫忙做了不少工作之外的事。可你想過沒有？就算靠他們你又能做到那一步呢？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有些事往往只有站在一定的高度時才能看的更清楚。的更完善。就拿你熱愛的動來說。憑著一個上美影。一個出版社。再加上一個俱樂部就能成了么？就算能成難道又可以持久么？多的話我不說了。張叔叔只想告訴你。在首長心里。在張叔叔和你金伯伯的心里。我們都希望你曹青有出息。能做出更大的事來。”
曹青腦子里一片混亂。他根本沒想到突然會提出這樣的問題。究竟是答應還是拒絕呢？曹青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
金部長向張秘書使了個眼色。張秘書點點頭。金部長開口道：“曹青。這件事你用不著馬上答復我。回去后好好考慮考慮。仔細想想。怎么樣？”
“好……好的。金伯伯。張叔叔。要沒什么事我先走了。霍天豪還在醫院呢。我想去瞧瞧他。”
“嗯。去吧。我讓司機小李送你過去。”
“謝謝金伯伯。金伯伯。張叔叔再見！”
“再見！”
曹青走了。等他走,屋里的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默默地抽著煙。過了好一會兒金部長掐滅煙頭嘆問道：“小張。你說我這心是不是急了點？”
“我倒不覺的。曹青這孩子可不是一般的孩子。可以說這些年來我是瞧著他長大的。他在上美影的工作是有目共睹。我等到了更重要的崗位上一定也能做更好。這不僅是你我的期望。同時也是首長的期望啊！”
“是啊！”金部長同地點頭。想想曹青剛才不知所措的樣子。忍不住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