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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我起的格外早,碧兒進來之前,我已經坐在窗子邊發呆一會兒了。
“小姐哼的是什么曲兒,這么好聽?”碧兒過來幫我換衣服,順便問道,“碧兒以前都不曾聽小姐哼過呢。”
碧兒這一說,我才驚覺,我竟然在不知覺中又哼起了水調歌頭。想起皇上那時候睡著了的側臉,我的心底竟然有一股不可言喻的感覺,然后再想起他走前說的這幾日忙,我雖知道他不出現我的日子能過的舒坦點,可還是有一種失落感。
糾結于自己心里莫名其妙的感受,我忍不住苦笑一記,搖了搖頭。
“小姐,你怎么了?”碧兒看我這樣,忍不住問道。
“沒什么。”我看了看她,不知道她這個年紀是不是懂這樣的感受,“只是想著等下去寧鳳宮又不知會如何,有點無奈……”
碧兒看著我長長“哦”了一聲,然后利索了地幫我穿好了衣服梳好了頭。在出門前她猶豫了一會還是跟我說,“小姐,碧兒還以為你愛上皇上了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愛?如此沉重的字眼,在這明爭暗斗的后宮里,怎么還會有愛這個字……而我,對于這個皇帝究竟抱有了什么情緒,我也不知道……
“皇上是萬圣之尊,只能是敬。”我本還想跟碧兒說“對于皇上是不能有愛”的這樣的話,卻卡在喉嚨里,說不出來了。沉默片刻,也只能揮揮手,道,“快去準備下,叫上素娥姑姑,我們也該去寧鳳宮了。”
出了瓊薈樓路過浮星閣的時候,竟然先遇見了柳碩彥。她本還傷著腳,此時卻在浮星閣前擺了書案寫著字。看見我來,只是冷瞟一眼,又繼續寫字。
既然她在,我也就只能上去給她請安。走近些的時候,我不禁大驚,柳碩彥密密地寫著,這紙都已經長到落到了地上,上面重復的是那首《水調歌頭。我心下一動,她應該不知道我那夜唱了這首詞,恐怕是因為陳霖韻書法,
“柳貴人吉祥。”我上前請了安。柳碩彥揮了揮手,似怨非怨地說道:“武美人怎么還不去皇后娘娘那里?可別叫皇后娘娘等著了。”
我看了看她的臉色,并不太好,便問道:“柳貴人的臉色不太好,是否要請方太醫過來給瞧上一瞧?”
“臉色?”難得柳碩彥也發了脾氣,狠擱了筆,說道,“中秋皇上來瓊萃樓關心我的傷勢,卻去了你瓊薈樓過夜。你說我該給你好臉色么?”我聽了她的話,忍不住挑了挑眉角,自己留不住皇上也怪到我頭上?
我稍稍撇過臉,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聽柳碩彥又說道,“算了算了,你離我遠些吧,皇后可還在寧鳳宮等著你呢。”
她這話也給了我離開的理由,我客氣地行了禮,帶著碧兒出了延清宮。
去寧鳳宮的路上要經過延翎宮的門口,我怕再遇見姜嵐和蕭吟她們,便繞到月暢園那里走了遠路。雖然路遠趕得急了點,但總算沒有再遇見人。
寧鳳宮外小明子已經候著了,他一見我到,便向里喊道:“武美人到——”
“武美人,皇后娘娘在寧鳳宮里的珍珠亭等您。”小明子哈腰引著我去了珍珠亭。
我到了珍珠亭,遠遠看見皇后娘娘領著溫依雪和曹寶珍在認著花的品種。我也不吃驚,心里早就做好了皇后娘娘和嬪妃來“問候”我的準備。但我想不出的是溫依雪和曹寶珍這兩人與皇后娘娘的關系。
如果今天叫我來是為了看這一畫面,也就是為了要我明白她們三個是一起圈子的。后宮之中,除了皇后娘娘,排位最高的就是溫依雪,其次是曹寶珍。這樣三人在一起壓著,這后宮自然成了一面倒的局勢。
“溫貴嬪可知禮儀,是天天來給皇后娘娘請安的。”小明子突然壓低了聲音告訴我,“那曹芳儀與咱們的皇后娘娘是表親,自然親一些。”
我心里震驚,小明子竟然這么快看出我在想什么。這宮里,還真處處是高手。只是這幫人嘴都應該緊得狠,怎么就對我說了?
我看了小明子一眼,發現他也笑瞇瞇地看著我,心下明了。他是在給我警告呢,讓我這個皇上的“新寵”不要失了禮數,記住自己的品級位置,別沖撞了這三位。小明子這樣的行為自然也是皇后的默許了。
“皇后娘娘金安!溫貴嬪吉祥!曹芳儀吉祥!”我一一給她們請了安。
皇后轉過身來笑笑,抬了手,道:“武美人可來了。”
“槿媛來晚了,還請皇后娘娘不要怪罪。”
“怎么怪罪?”皇后笑道,“看你面色紅潤,看來昨晚是睡得好了,也正好補了前一晚的勞累。”
我低頭,聽著皇后言語里的妒意,卻也只能當作關心來接受。這面色紅哪里是紅潤,分明是剛才著急趕路的熱,我倒是不相信她們看不出來:“槿媛還要謝謝皇后娘娘昨晚的加菜。”
“太陽也要出來了,我們去亭子里坐一會兒吧。”皇后伸手,我不禁愣了一愣,扶她的竟是溫依雪。皇后回頭道,“武美人還發什么呆?若是等下曬壞了身子,皇上可是會心疼的。”
珍珠亭里擺了糕點小吃,等她們三人坐下之后,我才坐下。
曹寶珍將一盤綠豆糕推到我面前,道:“皇后這里啊就屬這個最好吃,武美人可千萬別客氣。”說完后也不管我了,自己一個人津津有味地嗑起了瓜子。
皇后看了曹寶珍一眼,似乎是稍有些不滿,而后對我說:“其實吧,按照規矩,第一次侍寢的第二天,天一亮就該來我這里請安的。不過既然是皇上讓你多睡會,本宮也不忍心把你從床上叫起來。”
“槿媛惶恐。”我欠身行禮,“是槿媛不懂規矩,請皇后娘娘降罪。”
我暗自懊惱,昨天我心神不寧,又根本沒有已經“侍寢”的自覺,忘記了宮里的規矩,給了皇后一個把柄。
“武美人何罪之有?本宮若怪罪了你,不是拂了皇上的面子嗎?”皇后頓了頓,清清嗓子道,“侍寢之后身子的確是乏得要命,本宮是過來人,也是知道的。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自家姐妹就不計較這些了。武美人說是吧。”
我微微低頭不吭聲,皇后說這些是為了提醒我別因著皇上的縱容拿嬌,也別因為承了一次寵就暈了頭。
“素娥啊,”皇后沒有再看我,反倒是叫了素娥姑姑,“你可要多注意武美人的身子啊,敬事房那里雖有葵水的檔案,但難免疏忽了。你貼身伺候武美人,有什么情況一定要上報。查得早,注意得也早,養得也能好一些。”
“素娥明白。”
我起先沒有聽懂,到了后頭也領會過來,明明知道不可能有孕,但還是不由紅了臉。
許是我臉上的紅暈惹得她們不快了,皇后冷冷哼了一聲,溫依雪斜了我一眼,曹寶珍的瓜子殼吐出了二三米。再說了些話,皇后也不高興我繼續在她面前晃,揮手說散了散了。
回延清宮的時候我依舊繞走了月暢園,浮星閣前的書案已經撤了,柳碩彥應該是回房休息去了。瓊薈樓里安安靜靜地,這樣的安靜讓我安心。
后面幾天的日子平靜得出乎了我和素娥姑姑的想象,許是皇上對我不晉位不連寵的態度,熄了不少怨氣,除了在給太后請安的時候她老人家說了些“希望早日抱上孫子之類的”話之外,并沒有人再提起中秋的事。遇見的其他嬪妃也沒有刻意的試探或者是給我看臉色。似乎一切又回到了中秋之前。
這一切雖然有些意外,但不得不說,對我是一件好事,日子也一下過得飛快起來,轉眼之間,一個月就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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