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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旭日之章
引“話說回來,你們從扶桑讒擊的貨物,以什么最值錢呢隙※
“織物和瓷器還有茶都可以賣出去,不過大部分都比不上西邊的明朝。只是那邊交易難度更大一些。最獨特的交易品是太刀,不過數量可不怎么樂觀,就算是大領主一次也只能賣給我們幾十副而已,連一座船都裝不滿!”
“這么說,扶桑的市場上并沒有利益可言了?”
“倒也不是這樣,至少白銀就很有分量。”
“白銀?”
“是啊。明國對于白銀的需求非常高,而扶桑的銀礦也不少,先把貨物賣給扶桑人換取白銀,然后到明國換成絲織和瓷器,快船還可以儲備茶葉,再運回地中海就是好幾倍的利潤!”“不過大宗的金銀交易恐怕也不容易吧!”
“是啊,礦山同樣也都掌握在領主手里
所以你一定要找到大名才方便作生意啊!
如果是日用品和奢侈品要靠本地商人來推廣,而軍事用品顯然與大名接觸的利潤更高。
“最后我們是不是該商量一下您的鐵炮呢?”
釩秀突然開口說到。
拉斐爾愣了一下,而后尷尬地笑了笑。
“我都忘了閣下還是一位武士了。”
隨后他朝著身旁的大漢說了幾句葡萄牙語,那個明顯是不太能聽懂扶桑話的人岡才坐在一邊都已經快要進入夢鄉,這時候才回過神來,從身后背的袋子中取出一桿很長的火槍來,長度大約是四尺稍長。形狀跟以前見過的圖片沒什么區別。
“這都是新式的鐵炮。可以在下雨的時候射擊!”
釩秀接過了槍。前后觀察了一下。卻在槍口隱約看到了螺旋狀的起伏。
“這個是,,為了增加精度的吧?”
考慮了半天,卻發現目前的扶桑語似乎很難表現出“膛線”這個詞。
“沒錯!”拉斐爾點了點頭,“既然您都知道那么就不用解釋了。即使熟練的工匠一天也只能加工一到兩支而已,所以價格方面”
雖然采取了膛線,不過依然是普通的火繩槍,將來仍然會被棄用,不過短期內卻能夠起到很大的作用。
“具體是多少貫一支呢?”
“既然是閣下,那么就只收取最低廉的價格了,八十貫一支!”
釩秀此時終于體會到玉越三十郎所說的“從不討價還價的技巧”現下一般的土產鐵炮的價格是四五十貫,而歐洲商人則是要貴上十貫,若是可在雨中射擊還要再加一二十貫。八十貫的價格,相當于免去了膛線的手工費用,雖然未必是“最低廉的價格”但是也的確不高,有此一說,實在不好意思拒絕這個價位,為了一兩貫而損害一份長久的交情并不值得。
這可算是了類的談判高手了。
“那么就要十支好了。”
“好!”
拉斐爾喜形于色。繼續讓人拿出新的東西。
“這種短筒只有兩尺長,十分短攜帶非常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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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除了十支有膛線的雨鐵,又交付了幾支短筒和火繩槍,心情大好的拉斐爾,還贈送了葡萄酒與天鵝絨作為禮物。
貨物十分放心地讓玉越三十郎的商隊代為運送,釩秀則是帶著四咋。侍衛原路返回。
已經五月了,天氣漸漸開始熱起來。再加上走在尾張境內,釩秀也沒有穿具足,但是普通的侍衛就不可能有此待遇,依舊是全副裝備的姿態。
從早晨開始,連走了大半天,一直到午后,身體和精神的都跌入了最低谷。無意之間,釩秀騎著秀江,領先在最前面,側后方跟著的是淺野長吉。
路邊經過一座滿是樹林的小山丘時。突然聽到了里面似乎有人驚呼。
“咦?這是什么怪物?”
是個中年男子的音調。
“從沒見過。捉下來獻給老爺們。說不定值上不少錢呢?”
接著又是個年輕的女聲。
淺野長吉立即就伸長脖子往里面望去,而平手釩秀卻是興趣缺失。
“實在好奇的話不妨進去看看,不過要記得跟上來。”
見他實在忍不住,凱秀也就如此吩咐到。
“多謝殿下!”
長吉下馬道謝,隨即一溜煙地鉆進林子。
“真是孩子啊!”
釩秀不覺笑出聲來。也沒有等他,徑直就騎著馬往前走去。
沒走出幾步。突然聽到幾聲呼喊。
“殿下自。心!”
沒等話音落地,譏秀已經警覺過來。上過十次以上的戰陣之后,在這方面的感覺早已今非昔比。
利器從空中發小過的所謂“破空聲”雖然音量很低但卻十分尖細,認真分辨還是可以聽出來的。
下意識地翻身下馬,以馬身作為掩護物,左手順勢抓起掛在馬脖子上的兜。
依稀間,可以看到兩個褐色的身影。疾馳過來。似乎都蒙著面,而且沒有穿戴任何護具。
剛剛跌落到地上,就看到幾道黑影飛過,一道從頭上飛過,一道停在馬鞍上。
是手里劍!
雖然威力并不算大,連馬鞍都無法穿透,但是擊中要害未必不能致
幸好反應夠快。
緊接著又有“又六里劍從馬身下飛討來。刺中了小腿,件隨著另外幾支咄。鞍的聲音。
還好,馬沒有受驚。
“嗨!”
可以聽到兩個侍衛的喊殺聲。然后是刀劍入肉的聲音,想必已經攔住暗殺者。
這時候最重要的,該是檢查有沒有敵人的武器有無毒性。
向下看了看,黑色的手里劍刃部十分光滑,只能見到金屬色澤,并無異狀。不過仍然是不放心,扯起衣帶,在膝蓋下部緊緊捆綁住,防止血液的流動。
傷口并不算太深,用布“包裹著扯出手里劍,然后草草扎住。
只不過是一瞬間的功夫而已。
舉著兜回頭看了看,兩個暗殺者拿著小太刀,被四個武士圍攻,都以帶傷。兩輪過后,手里劍似乎就已經仍完了。
這不是專業的暗殺者!
釩秀如此想著,至少他們的投劍術比家中的平野甚右衛門差了不少。
眼見不利,突然有一人大呼一聲,挺起胸口迎向兩人的刀劍合擊,同時甩出太刀,襲擊另外一人。
以一人牽扯三敵,不過是為了給同伴制造微不足道的機會罷了。
另一個暗殺者,也學著他不避刀刃,肩膀挨了一刀,拼盡全力向釩秀這邊沖過來。
勇氣可嘉,但是不可能成功了!
為求保險,還是依舊躲在馬后,聽著兩個敵人被切開。
又過了片刻,確認死亡之后,才緩緩走近,侍衛們圍在釩秀四面,小心地警戒周圍。
都是褐色麻布衣加上小太刀的裝備。應該是附近的武士。
“先去看看彌衛門長吉的字。”
有一人得了令,向林中走去。
須臾片刻,背出中伏的淺野長吉,他已經口吐白沫,昏迷不醒,倒是不知道是否被殺死。
走近一看,并未收什么致命傷。似乎只是被藥物迷倒而已。
于是令侍衛們立即上馬,火速奔回城內。
真是疏忽!
釩秀如此對自己說,神色不自然開始嚴厲。
經過檢查之后,淺野長吉并沒有大礙。只是被人用藥物捂住臉,來不及呼叫就暈了過去。而手里劍上倒是有些毒性,不過見血不深加上毒性不強,也沒有太大危險。
被襲擊的經歷,固然令人惱火。不過冷靜下來,卻又覺得不對。
“如果對方是專業的暗殺者,會如何?”釩秀面色嚴峻。如此發問。對象自然是精通忍術的服部小藤太。
“婆華…”
“大膽說出來,是否多半會成功?”
“如果有三四個專業亂波,恐怕,”
眾人的臉色都不好受。
“殿下也不用太擔心”小藤太連忙補充道,“如果是專業的亂波。混入敵國,打探消息,確定目標,再潛伏下來,成功刺殺一人。如果內部沒有奸細,至少需要百人的通力合作,幾個月的時間準備,花費是非常高的。”
“那么這一次呢?”
“我估計對方只是花了一百貫或幾十貫,雇仍了幾批野武士而已。”
“這樣啊,那如果對方是專業暗殺者,需要多少侍衛呢?”
“如果是六角家的甲賀眾,殿下最好帶上二十多個侍衛,而且路上不要靠近樹林和水源”,還有”
小藤太欲言又止。
“什么?”
“殿下的馬太顯眼了。”
釩秀恍然。秀江比這個時代的日本馬普遍要高大,這在上次戰場上已經體現過一次,而今卻依然沒有吸取教。
“九郎!”
“在。”旗本眾首席河田長親上前答道。
“今后除非出動軍隊,否則不要給我把秀江牽出來。另給我準備一匹普通的馬。”
“是!”
“還有每次出行。都多準備幾個侍衛。”
“是!”
倒是沒有人會指責他,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雖然未必人人知道這句話,但是意思卻是領會的。“刺殺的是哪一方勢力,大家想必也有看法了吧!”
釩秀如此反問,接著是一陣沉默。
“當然是今川!”服部小平太突然憤怒地大吼了一聲,伸出僅剩下的左手,重重拍在墻壁上。
“嗯?”凱秀微微有些不滿地側目,卻見他臉色通紅,情緒極為激動。
“小小平太啊,”
“殿下,請您出門以后一定要帶上我,我就算一死也要,”
話說得很急促,隨后半途梗咽下來。
暗自震驚,原來小平太居然有如此忠心?
“殿下!”平野甚右衛門突然也開口,“在下還認識幾個流浪的忍者,讓我為您招募起來吧!即使我已經身體不適了,我的兒子也可以作為其首領。”
“這個位置小藤太也可以擔任!”
“不如交給在下吧!”
服部兄弟幾乎是同時說出口。
爭著要去擔任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工作,倒是有些讓人感動。
“我還沒有死呢!”
釩秀笑罵了一聲,“此事恐怕是另有內幕,此時我自認為還不會有太大的暗殺價值。至于流浪的忍者倒可以招募過來看看。”
另有內幕?
.YY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