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國之平手物語第八十三章 戲說初陣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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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戲說初陣


更新時間:2018年12月23日  作者:落木寂無聲  分類: 歷史 | 外國歷史 | 落木寂無聲 | 戰國之平手物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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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織田信忠的允許之后,經過一番緊張高效的準備工作,河尻秀隆所提議的奇襲行動正式開始。◢隨*夢◢小*說

由河尻秀隆、毛利長秀率領的一千三百名織田旗本做先鋒,遠藤慶隆、不破光治等人帶美濃兵六百為左翼,加藤教明、山內一豐等平手軍五百為右翼,共計精兵二千四百人,輕裝簡從,只隨身攜帶五日口糧,沿著三條山路殺入伊賀國。

出發的時候,才剛到卯時(凌晨五點),天色還只有些許魚肚白。三萬多人里面少了十五分之一,是完全不顯眼的。

這下子平手汎秀已經不打算睡覺了。

再過一個時辰,天就要大亮,筒井家就會公開投靠到織田這一邊,屆時大軍將會進入福住城中,搞一些象征意義的例行公事撫境安民。而后稍作休息,最后一日之后,便要依次向伊賀國進發。

雖然奇襲的先鋒隊已經派出去了,但后續安排也不能疏忽。

如果河尻秀隆得手,就要迅速派遣大軍跟上步伐,向四面展開,擴大戰果,占領更多土地和據點。

如果河尻秀隆不幸失手戰敗,那更要趕緊組織援兵去接應,救回敗退的友軍。

而且,主力部隊需要盡量做出正常行動的樣子,這才能給奇襲部隊提供更多的隱蔽。

伊賀國雖然處在近畿,但山路險阻,自成一體,歷來是學者們不愿意前往的窮鄉僻壤。故而平手汎秀手上只有一張不太精確的地圖,勉勉強強標注了山川河流,對于各家小勢力的城塞據點就語焉不詳了。

在這種情況下,平手汎秀非常敬佩河尻秀隆孤軍深入的勇氣,但并不準備效仿。

他已經打定主意,大軍一定要展開成收尾相顧的嚴密陣型,不給敵方的地頭蛇們任何機會。

考慮到部隊來源復雜,運輸路線又很受限,排兵布陣比想象中要難一些。

但最難的還是,如何將思路準確地傳遞給主將織田信忠,但又絲毫不顯得喧賓奪主。

很明顯,魔王家的二代目并不是無師自通的天才,軍陣常識是要一點一點教的。給“太子爺”教書一向個很麻煩的事情,力道輕了療效就不到位,力道重了容易引發副作用。

河尻秀隆這么一走,倒是丟了好大一口鐵鍋過來!

當然,比起跟著奇襲隊去冒險,平手汎秀還是寧愿背這口鍋的。

作為一個多次上過戰場,身披十幾處大小創傷的人,他深深覺得任何細碎繁瑣復雜微妙的工作,都比敵人的刀刃和槍尖溫柔得多。

當然也有柴田勝家、森可成這樣打仗打上癮,每年不見一次血不舒服的人,那屬于汎秀無法理解的范疇。

總之平手家的文化就是——身為武者當然要有面對任何危險都毫無畏懼的勇氣,但更應具有回避多余風險的智慧。

平手汎秀任憑自己的思緒亂飛,心想著是不是要這句話寫成書面文章裱起來。

反正這點時間也來不及補覺了,索性就在軍營里亂逛幾圈好了。

身為大將,偶爾無規律地出現在小兵們身邊,也是很有必要的。

放松下來信步游走,穿越一座又一座的軍帳,偶爾跟值夜的小隊打個招呼,腦子里不去刻意想什么復雜問題,任憑夜風吹在臉上,感受著鐵制具足貼在皮膚上的冰冷……

如此一來,好像也沒有想象中那么困了。

就這么走來走去,反復幾次,再望望天,離將士們起床的時辰就不遠了。

于是打算往回走。

但就在此時,卻看到一個甲胄華麗的少年武士,在四五名侍衛的前后護衛下,由遠及近。姿態跟自己類似,都是隨意散步的節奏。

這不是織田信忠嗎?

他來干什么了?

平手汎秀下意識收拾了心緒,打起精神,挺起身子迎上前去,肅然道:“少主突然來此,可是有什么吩咐嗎?”

“是姑父嗎?”織田信忠見到熟人,精神為之一振,眼神也稍微亮了一些,“私底下您就不必要多禮啦……其實我是實在睡不著,就想著出來走走,沒想到下意識地就到了您的營帳里了。”

對此汎秀一時不知道該怎么接了。

雖然織田信忠這段時間一直以內侄自居,表現出十分尊敬的態度,但平手汎秀完全不敢托大。

伴君如伴虎的道理,總是該懂的。

就算現在人家是真心實意執晚輩禮,但誰知道日后他會怎么想?會不會把這個當做黑歷史而加以鏟除?

畢竟是大魔王的孩子,焉知身上就沒有暴虐的一面呢?

故而平手汎秀十分冷靜地躬身施禮,一絲不茍地回應到:“主憂臣辱,倘若在下能做些什么替少主解憂,還請您盡管吩咐。”

“姑父不必……”織田信忠伸出手去攙扶,口中似乎又想說“不必多禮”。但動作和話語只做了一半,卻又突然收回來,搖頭苦笑著說:“您實在是守禮君子,這可與民間的傳說不太一樣。”

所謂的“民間傳說”,指的就是近畿人民口耳相傳的各種小段子吧。

在故事當中,織田信長乃是聰明絕頂,志存高遠,但又不近人情,十分強硬的領袖。

而平手汎秀卻被描述成一個舉止浮夸,神神叨叨,能掐會算,多智近妖的軍師型人物。

民間的藝術形象,跟真人當然有所差別。

對此平手汎秀的回答是:“在下侍奉織田家足有十五年,就是憑著‘謹小慎微’這個幾個字,才有了些許微不足道的功績。”

甭管虛偽不虛偽,反正先把冠冕堂皇的架子搭起來再說。

作為一個舉足輕重的老臣,跟二代目還是保持公事公辦的氣氛最好。

然則,織田信忠似乎不肯成人之美。

仿佛是刻意要拉關系一般,織田信忠完全沒管汎秀的虛詞,而是以疑惑的語氣,幽幽問到:“不知道家父的初陣,是怎么樣一番景象。”

平手汎秀啞然。

他年紀小了點,其實沒參加過信長的初陣,但早聽佐佐、前田、池田等人描述過無數次了。

大魔王元服之后第一次所謂的“出征”,只帶了八十多個騎兵,跑到對頭的城下町里面,放了一把火,燒毀了幾座建筑,順便打死兩個喝醉酒忘了回城里的敵方武士。

如此而已。

陣仗跟織田信忠這一回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雖然后來被馬屁精們吹捧成“帶少數人前往敵方腹地進行偵查還順帶討取侍大將兩名,為后續的攻城打下堅實基礎”。不過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問題在于,平手汎秀該怎么回答這問題呢?

據實以告肯定是不行的。

如果采用馬屁精版本的解釋的話……

似乎也不怎么好。

一會顯得過于阿諛奉承,二則是有可能打擊到二代目的信心。

話說二代目大人,好像確實存在一點信心不足的毛病啊……

平手汎秀一直沉默不語,半天也想不出來該說什么。

好在織田信忠稍微一動腦子,也明白自己問了個蠢問題,尷尬地笑了笑,假裝不經意地又拋出另一個話題:“家父暫且不論——姑父您的初陣,是在哪里呢?戰果如何呢?”

“我的初陣啊……那可是十好幾年啦!當時我作為馬廻眾的一員,跟隨主公大人,與織田信友作戰。”面對這個新話題,平手汎秀毫無心理壓力地立即做出回應。

魔王大人不能黑,我黑自己還不行嗎?

“不知您有何斬獲呢?”織田信忠連忙追問,顯得十分好奇。很顯然,他對于自家的“光輝往事”頗為在意。

“斬獲……完全沒有。”平手汎秀毫無愧色地搖了搖頭,“甚至還因為種種原因,沖撞了友軍的陣線,差點造成己方戰敗。”

這話其實故意夸大了事實。但反正是自己黑自己,誰也沒法攔著。

“啊?!”織田信忠目瞪口呆,顯出難以置信的神色,“我還以為像姑父這種人……”

“未見過血的人第一次上陣,這樣也很正常。”平手汎秀看似是在為自己辯護,其實是在替對方減輕壓力。

緊接著沒等織田信忠再說話,平手汎秀又補充道:“但在下的第二次出陣卻有不錯的戰果,討取了叛軍大將林通具。那是因為吸取了教訓,花了足足大半年時間做精心準備。”

“原來如此……”

織田信忠緩緩地點了幾下腦袋,顯得了從容了很多。

平手汎秀垂首不語,沒做任何反應。

其實這種雞湯式的道理,二代目不至于不懂。只是缺乏一個足夠有分量的人來給他信心罷了。

同樣一席話,普通的師范說出來顯得空洞乏味,名聲顯赫的宿將說出來卻令人信服。

信長并不是個壞父親,只是沒這個耐心。

所以平手汎秀陰差陽錯就扮演了一下家長的角色。

片刻之后,織田信忠長舒了一口氣,抖擻精神,側首看過來笑了一笑,朗聲對汎秀說到:“多謝您陪我聊這些有趣的故事。天快要亮了,請您在半個時辰后,與我到中軍大帳會和。”

平手汎秀一如既往,神色不變,恭恭敬敬地躬身回到:“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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