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福兮禍兮
借著林地的掩護，安德統領著近乎無損的仆從軍團從血肉橫飛的大戰場成功撤離，遁入了稀樹荒原邊的丘陵地帶之中。
“很好，一切都如本領主所料！天才啊——在什么地方都會閃耀智慧的光芒啊……”
如同張果老般倒騎著地行龍，適時的抱頭半靠著的安德翹起了二郎腿，他在回首遠眺漸漸遠離的慘烈戰場的同時，嘴里卻說著令趴在他肚子上的龍寶寶再次生出強烈咬死某人沖動的話語。
“本龍受不了了！最狂妄自大的龍族也要比你含蓄一百倍，臭骷髏法師你太無恥了——”
終于，實在是忍受不了安德自賣自夸的龍寶寶，對某人做出了點名批評。
“小家伙，我可以把你的話理解為一種變相的夸獎么？”
可惜，某人現在的心境的確是到了一個莫測高深的境界，等閑惡言惡語對他完全不會產生任何的負面效果。于是乎，一番唇槍舌劍之后，大受刺激的就只能是還很嫩的紅龍寶寶。
安德當然不是閑的蛋疼無聊到龍寶寶打嘴仗玩，而只是下雨大孩子閑著也是閑著罷了——現在安德所處的地方即十分適合于遠距離觀察戰場情況，同時又不容易被發現還能隨時跑路的，所以安德已經派出了所有的奪魂妖去四周查探情況，同去的還有幾個骷髏地行龍騎兵。骷髏地行龍騎兵的用處不是查看情況，而是用來搬運獵物的，安德命令鄧肯無論如何也要給他弄些動物回來，死活不論——只要是能烤著吃的就成。
說起來，安德重塑肉身已經五六天了，可是到現在都還粒米未進過，水倒是喝了一肚子……這丘陵旁邊有條清澈的溪流，可惜溪水了一條魚蝦也沒有，否則安德現在大概要學某個AV島國居民，整什么生魚片生蝦丸子吃了。
在安德與紅龍寶寶斗嘴的這段時間里。遠處天空中的戰局卻是又發生了巨大的變化，達納特斯終于沉不住氣或者是按照泰坦死神依阿佩托斯的命令出擊了。達納特斯那柄斷罪之劍威力強到了爆，除開那些十二個翅膀以上的高階戰天使還能在他手里過幾招，低階地天使們碰上了斷罪之劍完全就是死路一條，一時之間滿天都是血雨和紛紛揚揚的亂羽在飛舞，那些被砍的四分五裂的戰天使們甚至連靈魂跑不掉。竟通通被斷罪之劍強行吸了進去。
至于十八個翅膀的路西法，卻被把個死神鐮刀揮舞成了風車狀的死亡神仆海德里希攔在了另外一邊，雖然海德里希肯定不可能戰勝路西法，但攔住路西法讓他一時半會還脫身不得還是沒什么問題地……
那些天使靈魂被吞噬時發出地凄厲哀嚎。連安德這個看戲地家伙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乖乖……我要不是因為身處在這時光之。否則怕是早就被你一劍砍成無數段然后魂飛魄散掉了吧？
就在安德面不改色、心里卻后怕不已地時候。天空之中卻又突然冒出來了渾身散發著無比光明氣息地巨大身影。這個龐然大物出現后只做了一個動作——他隨手般住過一片白云。然后將白云變成充滿了光明氣息地閃電鏈丟了出去。
遠遠躲在山丘上地安德看地清楚。這個新冒出來地龐大人型生物。分明就應該是統治光明神界地光明泰坦之神。
“奇怪。這個家伙怎么先忍不住地跳了出來？不應該啊——雖說天上因為達納特斯地出現有些劣勢。可是地面上地亡靈軍團眼看就要頂不住徹底崩潰了。他這么急干嗎？”
安德咦了一聲然后就坐了起來。然后嘴里奇怪地說著。按照安德地預料光明勢力這邊應該也出來一個副神比天使長加百列什么地。也就足夠了吧？光明泰坦主神吃飽了撐地慌？
嗯……上次路西法在亡靈位面被暗算丟了一條胳膊。現在卻又重新恢復地完好如初。能這么快恢復肯定是光明泰坦神親自做地吧？這也要消耗給他不少力量才對。不找地方養著跑出來干嘛？
安德亂糟糟的思考的時候。光明泰坦主神凝聚出地那個光明之云閃電鏈，已經以肉眼幾乎看不見的速度飛向了正在大砍大殺的達納特斯死神，不過能以非泰坦的身份在現在就混到神的位置，達納特斯怎么可能察覺不到這個危險？
達納特斯立即收回了已經被鮮血染的通紅的斷罪之劍，然后倒脫滴血長劍就打算躲避到一邊，只是，遠處的光明泰坦主神卻突然張口大吼一聲，如同千百只獅虎同時咆哮的聲音竟神奇地將達納特斯禁錮在了原地，然他完全動彈不得。
達納特斯的反應倒也極快。在發覺一時半會兒絕對無法打破這個禁錮牢籠之后，他立刻橫持起斷罪之劍并毫無保留的散發出了他身為死亡神的氣勢——和達納特斯一摸一樣的一個巨大靈魂虛像冒了出來，虛像瞪著血紅的雙眼沖著遠處的光明之神放聲尖嘯，在尖嘯的同時無數人型的黑霧從他手中地斷罪之劍中冒了出來。這些同樣痛苦尖嘯著地幽魂圍繞著達納特斯的巨大虛像上下飛舞，最終形成了個密不透風地防護層，這些守護的幽魂之中甚至就有剛剛被達納特斯殺死的那些天使之魂。
這話說起來比較長，可實際上整個事情不過就是那么一兩秒罷了——光明泰坦神的光明之云閃電鏈攜突破音障的轟鳴之聲，重重的刺入了達納特斯死神倉促凝聚起來的守護虛像之上，在兩者相撞的瞬間天地之間突然迸發出了道刺得人完全睜不開眼的光芒。之后便是巨大的轟隆爆炸之聲。之后便是山崩地裂般的大地震動。
雖然早已經做好了防備，可安德還是被這大地劇烈的顫抖從地行龍的背上抖落。然后四仰八叉的摔在了地上。至于安德的坐騎地行龍，則和旁邊的其他地行龍一樣醉酒般跌跌撞撞跑出去幾步后，悲鳴一聲跌倒于地……
“……太強了。”
好容易爬起來的安德這次是發自肺腑地感嘆了一聲，然后他立刻開始命令因為被神威所恐懼，所以猶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僵尸地行龍立刻全部起身。安德心里相當的后悔，本老爺早知道這地方不能久留啊。干嘛還要一時好奇在這里？該,摔個蹲真活該!
可是被神威所震懾的僵尸地行龍們**起來可沒那么容易，若不是安德是何它們簽了契約的主人，這些家伙發了蠻攻擊安德都有可能的。所以，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浪費了五六分鐘時間之后，安德好容易地才讓這些僵尸地行龍們重新站起來，這個時候安德才發現剛才地行龍們的混亂。竟然壓死了他五六個骷髏兵仆從，還有十好幾號的骷髏兵更是因為處在風口上，竟然被天空中神拼斗散逸的能量吹滅了魂火……
總之一句話，他安德這會損失大大的。
不過，等到泰坦死神也冒出來，將在剛才被偷襲所以嚴重受傷的達納特斯救下后唧唧歪歪的那一大堆話，卻讓安德覺得這次總算是值回票價了。雖然泰坦死神依阿佩托斯說的極其模糊，可是他說的某些東西對于見識創世神創造泰坦一族地安德來說，并不是什么不可理解的內容。所以安德非常清楚的聽懂了依阿佩托斯話里地弦外之音。
嘿嘿……原來是這么一回事兒啊，難怪你們泰坦神族會滅絕了。
在騎著猶在顫抖的僵尸地行龍偷偷離開之時，安德的心情有一次變的很好了起來。甚至他臉上還露出了一絲憨厚的笑容，好吧……憨厚這個詞有些不恰當，用奸詐和陰險很適合。
“喂。”
被安德放在地行龍腦袋上的紅龍寶寶吱了一聲，可惜安德正忙著奸笑所以沒反應。
“喂——！！！”
龍寶寶生氣了，所以學著剛才光明泰坦主神獅子吼。
“別吵吵別吵吵，沒看我正忙著思考很嚴肅的問題么？”
安德終于回過了神來，他瞪了龍寶寶一眼然后扯著尤扯在耳根子后頭的嘴角說道。
“你思考什么問題我才不管，可是別笑的這么成不成？還留口水……這里有沒有美女讓你。”
龍寶寶才不甩安德，他學著安德平時調戲他地口吻說著。實際上——剛才天空中兩尊神的戰斗也讓龍寶寶嚇的不輕。若不是安德剛才好心的在他腦袋上輕輕敲了兩下，小家伙保準到現在還沒回過神來。
“不錯不錯，你顯然已經得到了本領主大部分的真傳了，這打擊人的話說的相當有水準。等一會遠離了這該死的地方，我就給你制做個三級毒舌勛章掛上……”
安德哈哈一笑，他當讓知道這個小家伙又是因為被自己欺負了，所以想從言語上找回面子而已，這等小伎倆如何奈何的了現在心情正好地安德。
“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我從早到晚金槍永不倒……”
越想剛才兩個泰坦主神的對話越開心的安德。甚至唱起了很久沒唱的小調來，不過他那依舊五音不全的跑調之聲，是連他的僵尸地行龍坐騎的相當不待見地低低吼了一聲，以表示它嚴正地抗議。
“求求你別唱了！真的、真地好難聽……”
至于距離安德最近的直接受害者龍寶寶，則已經口吐白沫的拼命用兩個小龍爪爪捂住了耳朵。
“沒眼光了吧孩子！懂不懂，這是藝術！偉大的聲樂藝術！咳咳，再來……我得意的笑……咦？”對于這種效果相當滿意的安德，用鄙視的眼光瞅了龍寶寶一眼后，試圖繼續他那要人命的狼嚎。只是。安德繼續歌唱的打算被急匆匆飄過來的鄧肯打斷了。不用說安德就知道出了比較嚴重的問題，因為鄧肯身后緊緊跟著的那幾個原本光鮮而齊整的骷髏龍騎兵。現在平均每個身體上都扎了十好幾根的綠色箭矢，有幾個骷髏兵甚至連身體零件的都少了好幾樣，一副缺胳膊斷腿地模樣。
“不好了，主人——，主人不好了！救命啊……”
鄧肯一見安德。立刻炸了鍋般的嚎叫起來，那聲音跟死了老娘似的慘烈。
“停停停！別給我繼續嚎喪了，老爺我現在好胳膊好腿的，再咒我信不信老爺滅了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安德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鄧肯一個人帶著窟窿地行龍騎兵們走的。現在這么灰頭土臉的回來肯定是遭到了攻擊——難道說這地方還有其他勢力地埋伏？覺得這問題肯能有些大條的安德，呵斥了慌亂的鄧肯一句后，又連聲問道。
“是、是，主人您罵的對，是我錯了。主人情況是這樣的，剛才我帶著主人您制造的精銳騎士們在完成了您賦予的探路任務之后，又成功的獵獲了幾只應該能吃的動物，可是就在骷髏騎士們去撿拾獵物地時候，那片樹林中突然冒出來了十幾個精靈族的獵人。他們發現了我們之后二話不說就開始攻擊……嗚嗚，要不是剛才那強烈的光芒和突然地震動，我們肯定一個都回不來了。”
鄧肯一見安德臉色不對。立馬就停止了嚎喪的行為，在乖乖認錯之后他又撿著重要的事情說道。
“精靈獵人？除了攻擊你們的十幾個以外，你還看見了其他的精靈獵人么？”
果然，這些精準的箭矢真是安德推測的精靈們使用的，不過這地方看著不像是精靈族的聚居地吧？精靈們不是喜歡那種一望無際而且雨量充沛地茂密森林么？這個地方都快成荒漠戈壁了，稀稀拉拉一小片一小片樹林精靈族也會喜歡居住？
“沒有看見主人，只看見了攻擊我們的那十幾個精靈獵人……”
鄧肯仔細回憶了一下，然后肯定的回答道。
“啊——還有另外一個情況，我不知道需不需要向您匯報。主人。”
頓了頓之后，鄧肯突然又想起來另外個剛才忘記說的事情，在說與不說之間由于了一下之后，鄧肯終于選擇了講出來——欺瞞安德主人會有什么下場，鄧肯不太敢想象。
“說！”
安德抽死鄧肯的心都有了，這情況之下任何情況都需要將出來，否則他怎么判斷情況的嚴重性？
“那個……在我帶領著地行龍騎士們撤退的時候，有個十四個翅膀的光明天使從天上掉了下來，落在地上擋住了精靈獵手們的路。要不然地話大概主人您的骷髏地行龍騎士們還要損失一些。”
見主人沒有過來直接滅掉自己，鄧肯的一顆心終于放了下去，他趕忙將剛才沒有說的這點情況也匯報了出來。
“十四個翅膀的天使？十四個翅膀……高階天使倒數第二層，智天使？恩，這個倒霉蛋死的還是活得？”
在這個世界中，天使的位階和他們的翅膀多寡有及其密切的關系，翅膀越多位階也就越高，十二個翅膀是一道坎，少于十二個翅膀地只能是普通天使階層。有了十二個翅膀以后地才會被稱為大天使。才能擁有獨一無二的名字。
“這會兒應該還是活地，不過也快要死了。”
幸好安德問的也是鄧肯知道的內容。所以他飛快的回答道。
“直接說重傷行不行？真是夠笨的……好了，別再跟我道歉，你趕緊給我吧奪魂妖們都招回來，然后給我帶路——我倒是要看看，是那里來的不長眼的精靈，敢不問青紅皂白的攻擊我的仆從。”
又教訓了鄧肯一句之后，安德這才吩咐道。別說是那些不知所謂的精靈攻擊了自己的仆從，就是沖著那個意外掉落在那里的重傷智天使安德也一定得去看看，智天使的靈魂應該會很補的吧？
“奧森長老，這位天使的靈魂已經被亡靈氣息所污染，而且身體也被利刃割傷了多處，我們的恢復術只能為他愈合傷口表面……”
站在垂死的智天使旁邊，精靈德魯伊塔蘭納疲憊的收回了手，淡綠色的恢復能量緩緩從他的掌心消失不見。之后，帶著高高鹿角德魯伊頭罩的克萊斯才扭頭對旁邊地另外一名精靈說道，這名頭發編成了長長兩條垂到膝下的奧森長老，穿的不是克萊斯的德魯伊裝束而是身普通精靈獵手的皮甲。只不過背后多了條完全由盛開著鮮花的藤條編制成地披風而已。
“光明與亡靈這該死的戰爭，為什么、為什么……總是會傷害我們的森林？”
精靈獵手裝束的奧森，捏著長弓的右手已經控制不住的爆起了青筋，他沒有回答克萊斯的問題，而是看著地上那十余只堆積在一起的小動物尸體，過了許久才低聲說道。
該死！
這些無辜的小動物。它們地靈魂都被剛才那個噬魂妖吞噬了！
作為熱愛森林的精靈，在發現了這種情況之后奧森比其他精靈還要憤怒，因為他的妻子便是喪生在上一次光明與亡靈地戰爭之中。但是，奧森的妻子卻并不是死于亡靈大軍的手中，而是被光明軍團一個強大的高階天使所誤殺……
所以，奧森實際上痛恨光明勢力，要遠遠勝過痛恨代表著死亡的亡靈們。
可是，精靈們與自然**共處的信仰，讓奧森做不到去殺死面前這個垂死的智天使。所以他只能強行克制著自己的心情，去查看這些被殘忍殺害掉的小動物。
是地，精靈們為了食物也會獵取動物。但是絕對不會做的這么殘忍。邪惡的亡靈啊，你們與號稱光明圣潔的天使們，本質上都是一樣的令人憎惡！你們都是傷害我們森林的罪人！如果給我決定的權利，我會選擇將你們的存在統統抹去。
想著想著，奧森的雙眼中出現了野獸般地淡淡紅光，他的呼吸也變的粗重了起來。
“奧森長老？長老？……您沒事兒吧？”
發覺了奧森有些不對的塔蘭納高聲叫著奧森的名字，唯恐什么問題的他甚至又調動魔力在奧森的身體上釋放了一個寧靜術。
“哦，謝謝你克萊斯，我沒什么事情。”
被寧靜術帶來的心靈平靜所驚醒后。奧森立刻將剛才的那點殺意強壓進了心底，他又一遍遍地告訴自己：奧森，你是高貴地精靈啊，你怎么能生出殺戮之心呢？是的，你絕對不能生出殺戮之心，否則你會沉淪成那些墮落地黑精靈……
“我們被這場不該發生的戰爭擋住太久了，塔蘭納——剛剛你和這里的森林交流之后，森林告訴你那些墮落者逃匿的方向了么？”
瞥了那個躺在地上垂死的智天使一眼后，奧森終于成功的將濃烈的恨意深埋。于是他終于又能用平常那種淡淡的聲音說話了。
“樹木告訴我，說那些家伙朝繞過森林朝南邊去了。不過更多的情況樹木們也不知道，樹木們現在都很恐懼，他們害怕光明與亡靈的戰斗，會讓他們也遭到毀滅的打擊。在我正要**樹木們的時候，那個肆意屠殺小動物的噬魂妖，打擾了我的工作。”
塔蘭納有些奇怪，因為這些情況他剛剛已經和奧森長老說過一遍了，可是很顯然奧森長老完全沒有聽到自己剛才的話。不過疑惑歸疑惑。塔蘭納并不會將這些話說出來。因為奧森是精靈長老而他不是，精靈們崇尚自然但是等級制度卻也在悄悄建立。
“謝謝你塔蘭納。我明白了。既然他們逃去了南邊，那么我們是時候出發了。如果我們被這些墮落者所擺脫，想要再追上他們將會變的很困難。前面一整片都是戰場，為了不被波及我們必須從東邊繞過去，所以必須加速了——拿出你們的看家本領來，驕傲的獵人們！”
奧森沖著塔蘭納點了點頭然后下達了命令，環視了身旁的風塵仆仆的追隨者們一眼后，奧森轉身大步向東而去。
“可是，這個智天使……”
在其他的精靈獵人緊跟著奧森的腳步離開時，塔蘭納卻站在原地遲疑的看了看地上昏迷狀態的智天使，然后說道。
“塔蘭拉，那是他的宿命。偉大的森林之母——會慷慨的賜予他永恒的寧靜，盡管……他是個破壞者。”
奧森不愿意回頭看地上那該死的智天使，他背對著塔蘭納邊走邊說，在說完了這些話之后奧森竟突然變成了一頭純黑色的獵豹，然后敏捷的跑動起來。
看著紛紛變成獵豹開始奔跑的同伴們，塔蘭納也只能放棄了繼續救治這個智天使的想法，在身旁的那棵紅葉柳上輕輕**了兩下之后，塔蘭納竟化作了一頭獵鷹,鷹鳴聲中他沖天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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