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三文/太行情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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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子臺兄,幾月不見兄長富態很多……”一個書生打扮的家伙對旁邊衣衫華貴的胖書生拱手一禮,悄悄把胖子拉到旁邊,神神秘秘地說起小話來,“兄長,你可曾聽說,武林第一圣地慈航靜齋被大齊鐵騎掃平?”
胖子大袖一揮,一臉鄙夷說道:“為兄雖然足不出門,但天下間大事還是了如指掌,慈航靜齋被毀如此驚天之事,我豈能不關心一二?”
不就是個不出門的宅男嗎,牛什么牛!那書生心中暗罵,臉上卻賠笑道:“那是那是,靜齋弟子美若天仙,那些美人的下落兄臺可知?”
聞言,胖子一把揪住書生青衫,雙眼放光地急切追問道:“你知道那些美人的下落?快告訴我!”
“這么嘛……”那書生吞吞吐吐,右手拇指食指不住捻動,就是不說。
那胖子慌忙從懷中荷包拿出一把碎銀扔到書生手中,那書生笑的合不攏嘴,拉著胖子道:“哎!兄長太客氣了……,來來來,前面有家酒樓,菜色不錯,你我兄弟邊吃邊說!”
“老頭子,你要出去做什么?大齊這群瘋子連慈航靜齋這群菩薩都敢殺,能是什么好東西?你小心,不要被抓起來,留下老婆子我一個人孤零零的,我可不活了!”
“死老婆子,你再胡說什么,齊王恩比天高。分給我們土地衣裳,如果不是齊王,我們早就見閻王了,慈航靜齋?什么東西,光見別人說它好話,也沒見它做一件好事!”
“老頭子,你可不能胡說。菩薩會怪罪啊!你不能出去!”
“放手,今天洛陽城里。佛門高僧和道門真人要開壇了,去晚了連站著的地方都沒有,趕緊放手,不然揍你個老東西!”
“真地?那老婆子也去!”
“那就別理會撈舌子慈航靜齋,手腳快點兒,晚了就沒地方了!”
神州大地,如此情景比比皆是。
十月間。一個令人發瘋的消息傳遍神州大地——大齊兵甲橫掃帝踏峰,武林圣地慈航靜齋弟子被盡數誅絕。這個消息剛傳出時無人置信,便是冷靜入李世民,得到這個情報后還質疑了幾天,直到探子傳來確切消息后才相信。
慈航靜齋是什么存在?
傳說中的武林第一圣地,高高在上仙子的故鄉,幾百年來一直籠罩著神秘的面紗,江湖人士。甚至稍微有點兒見識的平頭百姓,對慈航靜齋大名也是如雷貫耳。
幾百年來,慈航靜齋在人們心中就是正義的代名詞、菩薩地化身,可如今,大齊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韙搗毀慈航靜齋總院,難道大齊上下都沒有考慮過這事引發的后果嗎?
不論是寧道奇還是宋缺。對這個事情地反應都是搖頭嘆息,但佩服之意浮現于表。天下群雄無數,英雄豪杰可說數不勝數,可誰敢毀掉慈航靜齋根基?誰敢天下統一在望之際,冒著領地內佛子信徒暴亂危險向慈航靜齋開刀?沒有人,這種瘋狂的事情只有楚風和他忠心耿耿的手下才敢放手去做!
說心里話,對楚風這番作為,李世民等豪杰雖然表面聲討大齊惡行,但心中其實頗為贊同,身為上位者。本就不喜歡有人坐在頭上頤指氣使。更何況如果后世子孫不肖,這個頤指氣使的人還會下狠手對付自家子孫?所以對慈航靜齋的覆滅。除去魔門外仍有許多人抱著看笑話的心思。
甚至大齊內部,對楚風這次突然行動意見也截然不同,有人支持,有人反對,但在大齊鐵腕律令下,人心并沒有浮動,最重要的是,從青州開始建設之時,大齊官員便沒有一人崇佛信道,至于軍隊之中,更全部都是鐵血地無信戰士,所以民間雖有所騷動,但大齊上下卻沒有絲毫波動。
佛門高僧也委婉地向大齊表達不滿之意,更有百十號僧人跑到洛陽皇宮前靜坐,楚風此時正在趕往長安的路上,可不知道這一出非暴力不合作抗議,不過就算他知道,也不會鳥這些人。
這次行動雖然惹起佛門不滿,但楚風對佛門眾流派領袖發出請帖后,各派高僧仍舊云集洛陽,有楚云幫忙應付著,又開了幾場法會,做了幾次道場,又讓佛門高僧同道門高人展開辯論,一時之間,洛陽城熱鬧非凡,毀掉慈航靜齋山門所造成的余波很快就平靜下來。
當然,對撲通百姓來說,慈航靜齋是生也好,是死也好,和他們一點兒關系也沒有,雖然慈航靜齋在他們心中是近乎神佛般的存在,不過大齊治下,百姓生活遠比以前幸福,有吃有穿有田有地,慈航靜齋?還是一邊涼快去吧。
世間最重情義的是百姓,時間最忘恩負義的亦是百姓。
這一段時間,出去慈航靜齋被毀,大齊治下民眾出現輕微騷動的狀況外、彭城少帥軍,瓦崗李密也開始調動兵馬,頻頻侵入大齊領地,劫掠村莊府衙中黃白之物;北地狼煙四起,突厥騎兵來去如風,劫掠殺戮著北地百姓。
大齊情報司更接到三地傳來的消息,得知三家私下結盟,準備聯合攻擊大齊。
一時間,大齊四處樹敵,似乎陷入包圍之中。
如果說慈航靜齋之事讓大齊治下民心起了波動,少帥軍、瓦崗寨、北地突厥這三路敵人則讓整個大齊內政系統陷入騷動——狼煙四起,處處受敵。大齊近年來雖然戰無不勝攻無不克,但一直是集中力量攻擊一個勢力,今這種三路來犯地狀況卻從未遇過。
大齊軍隊開始調動,十數萬軍力涌向南陽、彭城一線,準備抵御瓦崗軍與少帥軍的聯合進攻,青冀二州的兵力也開始向北地集結。
戰云密布,更有無數謠言在大齊治下流傳,一時間人心惶惶,連一個月后齊王登基為帝的事情也被仍在腦后。
這時,李閥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