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可知道,幽州修真界最出名的是哪座陣法?”
林軒搖了搖頭,對于這個,他倒是沒有了解過,但想來,不是三巨頭,就是極魔洞的護派陣法了。
然而他尚未開口,田小劍卻自己說了出來:“就在眼前。”
“云海裂光陣?”
“不錯,要不然大哥以為他們為什么能偏居一偶,幾千年來一直有如世外桃源一般,不受侵擾,真的僅僅就是因為離幽州的中心地帶較遠?”田小劍的臉上露出一絲譏諷之色:“要知道天目山的靈脈可是不小,而且這里盛產幾種據說外界早已絕跡的草藥,想打這里主意的門派不是沒有,而是多如牛毛,若非云海裂光陣之功,天目派早就被人給連根拔起掉。”
“幾種早已絕跡的草藥?”聽到這里,林軒神色一動,目光流轉,悄悄瞟了田小劍一眼,卻見他神色如常,似乎只是在述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
以林軒的城府,自然也不會露出絲毫異樣,裝出一副驚訝的表情:“難道是那云海裂光陣之功,可據我所知,天目山的兩位開山祖師坐化以后,雖然一直沒有再出過元嬰期修士,但凝丹期的高手卻也著實不少,除了三巨頭,以及魔道三派以外,應該是不懼任何人的。”
“呵呵,這一點大哥可就是道聽途說,以訛傳訛。”田小劍手搖折扇,意態閑散。
“怎么,難道我所說不對么?”林軒眉頭一挑。有些訝然的道。
“也不能說全錯,只是有些地方,不盡不實罷了!”田小劍微微一笑:“天目山傳承至今,已有三千余載,如今確實十分興盛,光是凝丹期高手,就有七八位之多,尤其是掌門枯木真人,一身功法超凡脫俗。聽說曾經差一點就凝結成元嬰了,雖然最終功虧一簣,但其法力神通,卻遠遠勝過了一般的凝丹期高手。宗門內的筑基期弟子,更有數百人之多,除了正魔地幾大巨頭,實力足可擠入一流。”
田小劍侃侃而談,然而講到這里,話鋒卻颯然一轉:“可在這以前,三千年的時間里。天目派可并非一直都這么興旺啊,曾經大起大落過好幾次,特別是一千五百年前,整個門派更是跌落到了谷底。”
“哦?”林軒倒真被眼前地少年勾起了好奇:“愿聞其詳。”
“當時。天目山地幾位前輩長老剛剛坐化。整個門派正處于青黃不接地最危險地境地。據說除了掌門真人勉強凝丹成功。其他地師兄弟。全都還停留在筑基期。偏偏這時。后山谷內地幾株上古奇草。恰好成熟……”田小劍口才極好。此子即使不踏上修仙之路。倒也可以改行說書。肯定也很有前途。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原本正魔兩道地不少宗門。就對天目山地靈脈眼饞不已。如今再加上靈草地誘惑。如何忍耐得住。當即就有數個宗門殺上門來了。”
“論實力。那些宗門雖然不算頂兒尖兒。但每一個。也都有三四個凝丹期高手。加在一起。金丹大成地修士足有十六七人。實力已經非常強橫。這一戰可以說沒有任何懸念。天目山被滅門只是早晚。”
“然而結果出來。卻出乎了所有人地意外。天目山沒有舉派搬遷。而是奮起迎戰。當時人人都笑他們以卵擊石。可最后卻是那幾個心懷不軌地宗門全滅。”
“是由于云海裂光陣地緣故?”林軒忍不住插嘴。
小劍點了點頭,眼底深處閃過一絲古怪之色:“雖然那幾個宗門也清楚,這里既然是天目山的總壇,肯定有威力不凡的護派大陣守護,他們也曾經設想過該怎么應付,但總體來說,還是比較輕視的,畢竟幾派結成暫時的聯盟,光是凝丹期高手就有十幾個,加上七八百名筑基期弟子,就算是用法寶靈器硬砸,也能將對方的護派陣法毀了……”
“然而云海裂光陣一開,卻風云突變,當時地具體戰況如何,天目山并沒有對外透露,只知道那幾個宗門的弟子死傷殆盡,居然連一個也沒有逃出來,全部死于云海裂光陣之中。”
“真有這么強大?”雖然對方言之鑿鑿,但林軒略微還是有些不信,一次殲滅七八百筑基期以上的修仙,這威力未免也太夸張了。
“呵呵,第一次聽的人都是這種反應。”田小劍不以為忤:“但此事千真萬確,而且據說云海裂光陣僅僅揮出了一半的威力而已。”
“一半的威力?”這一次林軒真的是聳然動容,但隨即臉上露出一絲譏嘲之色:“真的假的,該不會是天目山地修士在對外吹噓吧!”
“這個……確實沒有辦法證實,但想來應該不是謊言相欺,從情理上分析,這云海裂光陣威力如此驚人,主持之人應該要有凝丹期的修為才能揮出最大的威力,可當時天目山里,除了掌門真人是凝丹初期以外,其他全都是筑基期的修真,由他們主持陣法,僅能揮出部分威力也是有可能的。”田小劍嘆了口氣,略帶一絲羨慕的說道。
“反正此役過后,天目派固然是讓修真們跌破了眼球,這云海裂光陣更是名聲大噪,威名遠揚,雖然對天目山地靈脈以及奇草大咽口水的修士與宗門不少,卻再也沒有人敢越雷池一步。”
“而百余年后,天目派也終于度過了青黃不接的最艱難的階段,門內的數名弟子凝丹成功,掌門真人更是一舉進入了凝丹后期,整個宗門重新昌盛了起來,但遙想當年,若非云海裂光陣之功,整個門派早已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