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軒這么做有些令人費解,原因無他,《天雷決》僅僅是雷劍門這四流門派的普通功法,威力有限,對于身懷九天玄功的他,毫無用處。
然而林軒心中卻別有一番想法。
雷劍門今日確實沒落,但其先輩會用參雜有玄鐵之母的書將《天雷決》記載下來,肯定是有其用意的。
假如真是垃圾,怎么會用如此珍貴的材料,隨便印一份在玉筒簡里就好。
玄鐵之母,林軒志在必得,那就無可避免的會損害道書,所以林軒先將《天雷決》復印一份下來,以備日后慢慢研究。
做好這一切以后,天色已很晚了,林軒將所有東西收好,然后就上床睡覺,今天生了不少事,需要好好休息,恢復精力,明天結嬰大會上才能相機行事。
第二天一早。
林軒剛剛起床,一道傳音符就飛進了房中,是碧云山邀請各位賓客前去會場。
云海,乃碧云山最大的一片廣場,一眼望去,看不到盡頭,寬廣無比,而且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樣,朵朵白云在腳下飄過,來到這里,感覺就像到了傳說中的蓬萊仙境一樣。
結嬰大會將在這里舉行!
仙氣氤氳,不時有各色奇光飛遁而來,忙壞了碧云山負責接待的執事弟子。
四海仙山。各門各派,修仙家族,還有一些散修中地高手,幽州修真界百年來,還從來沒有如此規模空前的盛會。
與世俗相比,修仙界其實更加的勢利,今天來的同道太多。從座位上也可以看出他們地位的差異。
做為東道的碧云山暫且不說。
最尊貴的兩個席位來自于它齊名地兩大巨頭。
一線峽與雷云山莊,雖然三派勾心斗角,但表面上的和睦的當然還是要維持,何況人家的實力擺在那里,怠慢是很失禮的事。
與碧云山上下喜氣洋洋不同,另兩大巨頭弟子的表情都有些陰冷,此消彼長,競爭對手多出一位元嬰期修士,對他們的聲望,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兩派前來參加結嬰大會的弟子可用兵強馬壯來形容,都是掌門帶隊,一線峽的腦是位須皆白地老,看不出修為,也無法說清他有多大年紀。
不過聽旁邊之人議論,此老乃是凝丹后期的修士。
至于雷云山莊的莊主。則是一相貌英武的大漢,同樣是凝丹后期的高手。
除了門主以外,兩派跟來的凝丹期修士。居然就有十幾位之多,其他地,也都是筑基期修真。而且功法至少到了第四層,低階的靈動期弟子,一個也沒有。
看這架勢,不像是來道賀,更像是來踢場子的,三派地言語表面客氣,但暗地里,都能聞到火藥味兒很濃。
林軒打量了幾眼。就轉過了目光。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他不愿多做思量。
除了一線峽和雷云山莊。東處較好的作為留給了天山派,雷鷹教,五色門等幾個沒有元嬰期修士,但卻不乏凝丹期高手地第二梯隊的門派。
然后三流門派,修仙家族,散修依次而坐。
林軒來到云海的時候,這里已是人山人海,賀客到了大半。
遞上拜貼,負責接待的弟子立刻恭敬的將他帶到了東,這里是除了三巨頭最好的座位,與天山派等一流的宗門排在一起,并非有人知道靈藥山的隱藏實力,而是尊敬他們地煉丹技藝。
“林師弟,我們又見面了。”
“呵呵,徐兄。”
林軒沖天山派地座位拱了拱手,徐風抱拳還禮,他的妹妹徐茵則噘起了小嘴,愛理不理,顯然是為了昨天之事還在使小性子。
林軒微微一笑,自然不會與一個小姑娘一般見識。
“廣場地人很多,碧云山似乎有些人手不足,不知道藥園那邊的情形如何?”
林軒一邊品嘗著美酒,一邊暗自思量,不能說他對結嬰大會不感興趣,但這也就僅能增長見識,最重要的還是盜取仙草之事,但這急不得,只能見機行事。
在同階的修士之中,林軒算是見多識廣之人,但那是指他對各種丹藥,器材,妖獸的了解,至于幽州修真界的重要勢力,高手分布,林軒可就一知半解。
而徐風乃是天山新一派翹楚,聽說更是未來掌門的有力競爭,除了修為精深以外,對于各種俗務,也是一清二楚。
在閑聊中了解到這一點之后,林軒自然是要像他請教了。
兩人正在閑聊,突然,林軒神色一動,抬起頭,不止是他,幾乎在場所有的修士,全都抬起了頭,怔怔的望向云海的入口。
一朵黑云飄了過來,夾雜著中人欲嘔的腥臭,林軒皺了皺眉,連忙屏住氣息,天知道那里面有沒有毒。
“這是什么?”
“好臭。”
“不好,是極惡魔氣。”
伴隨著各種驚呼,現場一時間混亂了起來,碧云山掌門臉色一變,一揮手,立刻有兩個筑基期的弟子遁光飛了過去,擋在黑云的面前。
“何人大膽,居然敢擅闖我碧云山?”
林軒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去,原因無他,那黑云給他的感覺很熟悉,稍一思索,就想了起來,與那曾經來淘寶會搶劫的修魔的功法一摸一樣。
有些詫異,這兒可不是一些低階修真所臨時搭建的坊市,而是幽州三巨頭之一,背后甚至擁有元嬰期修士,來這里鬧事是找死,那修魔此舉,究竟有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