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九章家事國事天下事
在羽翅精靈族村寨的某個小木屋之內,酒宴慢慢地散了,陪同陳宇和小羅伯特飲酒的眾將領們,也紛紛不是大醉被抬了出來,就是也已經差不多,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告辭。
陳宇與小羅伯特也喝的頭昏臉熱,但是他們還不想醉倒在桌上,因為他們還有話要說。
兄弟倆搖搖晃晃的站起,摟肩搭背的一起走出木屋,身后菲絲亦步亦趨的跟在十米之外。在負責陳宇的安全上,她可是盡忠盡職,她以前也從沒想過,會發自內心的想做好這份差事,想她圣堂光明戰天使的身份,平時只有別人前呼后擁的跟著她,什么時候會這樣去保護一個人,變成別人的專職保鏢?
但自從跟了陳宇之后,她越來越習慣自己的新角色,都已經忘了為什么要如此的盡職,像現在其實陳宇的安全根本沒有隱患,何況他的魔獸總是神出鬼沒,再加上陳宇那永遠也無法猜透的莫測身手,誰能對他構成威脅呢?
可菲絲沒有想這么多,一個貼身護衛,很多時候不僅僅只是負責他的安全,更多的是一份體貼一份關心和一份神圣的職責……
這次陳宇大發雷霆之怒,一舉鏟平三個族的幾十萬叛亂軍隊,再次讓菲絲對陳宇多了一層認識,那就是這個人絕不會是僅僅只有寬容和對生命的關愛,他在科摩尼時,那種對戰火煎熬中的科摩尼人,表現出的憐憫,她看不到有任何的虛假,事實上也證明,他所做的一切帶來的是大眾共同的利益,可如果就此以為他沒有怒與恨,那就錯了。不然波揚及他的心腹不會在科摩尼前國都人間蒸發,當場見證了陳宇那零度冷酷的她,怎么會感覺不到那種果決、冰寒的無情一面。
現在,這場平亂之戰,不知奪去了三族多少人的性命,三族從狂熱的夢想中,一下子跌入了冰冷殘酷的現實。其實,三族有錯嗎?他們只不過是想隔離帝國的壓迫而已,之前他們收到來自帝國上層社會的壓迫還少嗎?有壓迫就有反抗,這是千古不滅的道理。站在三族的立場上,他們完全沒有任何的錯,錯就錯在他們不應該在不適當的時機,在不合適的地點,發動了一場愚蠢的暴動,他們更忽略了人為的因素,愚蠢的背叛了幫助過他們的強者。一個影響力過大的人,足以使歷史的進程因他而變動的人。也許三族特別是羽翅精靈族被陳宇過去近乎無私的幫助蒙騙了,以為這個人只有無私的關愛,以為神只有對世人的憐憫。
菲絲不知道神會不會對世人只有憐憫,但她知道他不會。作為圣堂的光暗圣皇的接班人,他的一舉一動,都暗含著深意,就像這次對三族過于嚴厲的懲罰,連菲絲也一清二楚的明白,這完全符合圣堂的利益。其實對三族來說,何嘗對他們沒有好處,如果此次不是陳宇帶兵,如果三族打敗了帝國前來的討伐的較少軍隊,那么被激怒的帝國,又將如何對待三族呢?
三族這么做,實際上是犯下了一個原則性的最愚蠢最危險的錯誤,陳宇親自帶兵前來懲罰他們,從某種意義上說,可以看作是自家孩子自己來管教,在嚴厲的懲罰過后,便是三族全新的生機,在很長一段時間,三族會牢記著這次教訓,從而明悟他們應該遵循的,最基本的發展生存原則。
在看到陳宇把西爾維婭扶上臺,菲絲就已經明白,陳宇已經為羽翅精靈族的未來,做好基本的規劃,只要有陳宇在這個世界上的一天,那么羽翅精靈族將會逐步的獲得他們能夠爭取的最大利益,也許還能夠在大陸發生不可逆轉的大動亂、大災難、新的秩序重組之時,只要那時他們有那個能力,也許就能真的建國了。
是不是這樣?菲絲很有信心的拭目以待,所以她越發堅定了跟隨陳宇的心,她相信自己眼光沒錯,還有誰能比他更適合成為光暗之殿未來的主人?
雖然有菲絲跟著,陳宇卻早已習慣把她當成透明人,而小羅伯特習慣依賴陳宇的判斷,只要他表現得沒事,他就更沒事,所以兄弟倆完全不避菲絲,繼續的聊著他們的事。
“我家老頭還好嗎?”
“那老頭好極了,不過他好像不習慣貴族的身份,每次都對我說,他懷念在村里的生活。”
陳宇溫馨的輕笑。
在陳宇來帝國任職之后,他的養父與后母都已經被安排到泊羅國國都生活,老皇帝看在陳宇面上,冊封老丹尼子爵爵位,陳宇的幾個無血緣的弟弟妹妹因此魚躍龍門,過上了貴族子弟那種鼻孔高舉的生活,老皇帝還封給了老丹尼一塊不小的土地,讓他在泊羅國國都有一個大宅院,不過,妮可的外公并不太喜歡全靠關系爬上來的名譽貴族,交代妮可不要跟老丹尼家來往。只是妮可還是比較喜歡沉默寡言、但凡說出來的話都十分可靠的老丹尼,總是抽時間跟著蘇菲她們去看望老丹尼,只是對于陳宇的后媽和他的那些弟弟妹妹,卻唯恐躲避不及。
因此小羅伯特有些尷尬的道:“你知道,你那后媽從來都是不甘寂寞的人,她到處宣揚她跟你的關系,鬧出了很多笑話,有一次惹出事端之后,我不得不在格勒馬寫信給國都的某位大人讓他去幫著找回場子。”
陳宇沒有細問她的后媽到底惹來什么禍事,不過也大致明白是怎么回事,想泊羅國國都那些世襲貴族,如何會欣賞一個還沒完全轉型為貴婦的農婦,而且是那種不安分的農婦,一些修養不到家的,碰上了自然會以語言羞辱她,搞不好還會動粗,可不管怎么樣,她都是自己的后媽,被人打了之后,沒人幫她出頭,遠在格勒馬的小羅伯特只得出頭,但那只是小事,所以只去信給國都的某大人,讓第三方去調解一下,既警告了大人的,又讓陳宇的后媽明白,本分一點更能受人尊敬。
陳宇也知道,只要再過幾年,自己的養父老丹尼,一定能在泊羅國國都贏得良好的口碑,他深信老丹尼有不輸于任何一個貴族的修養和本質。
陳宇還知道,老丹尼所以舉家搬到國都,一是皇室的邀請,二來定時自己后媽吵鬧著要去,像小羅伯特全家,就沒去國都,而是選擇了格勒馬城。
提到了家人,小羅伯特怪笑著摸出一封信。陳宇一看信封是粉紅色的,就明白是誰寫來的,從這里可以看到小羅伯特的心細之處。其實小羅伯特是從格勒馬,直接帶兵趕到帝國,但是他為什么會有妮可她們寫的信呢?不過小羅伯特要想帶一封從國都發來的家信,也很簡單,有很多種方法可以做到,以妮可家的能耐,要把一封信讓小羅伯特帶來,也輕而易舉,關鍵是這份心。
當下,陳宇居然就在幽暗之中看著蘇菲她們寫來的信件,一邊小羅伯特傻笑著待立,菲絲在不遠處裝著什么也沒看見,仍然一臉淡然。
“怎么樣老大,想念她們嗎?”小羅伯特隨意的問道。
陳宇一笑。眼前浮動著泊羅國那邊麗人的身影,暗暗責備自己,有時還真的有點淡忘了她們,怎么能就這樣丟下她們不管了呢?但又想,以她們在泊羅國的各方面的條件,理應是無憂無慮,像蘇菲只需要靜心的工作,而妮可她們只需要努力的學習,她們也應該不會很想自己吧?
科一想到剛剛蘇菲在信里說的話,陳宇就知道自己錯了,蘇菲在信中流露的完全是一個嬌妻對遠方丈夫的牽掛和柔情,人妮可她們有的只是濃濃的小兒女的嬌嗔與依戀,她們都強烈的要求他立即回去,或者馬上把她們接到帝國。
“……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可是你不知我們更害怕的是沒有你的這個家的那種空曠,誰叫你把家宅做得這么大!我知道你很忙,動不動帶兵出外,科只要你能像在泊羅國一樣,偶爾能跟我們生活一段時間,家里便充滿了歡樂。傻瓜!自從跟你的那一天起,我就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因為我知道跟著像你這樣的男人,是很危險的……”
向著蘇菲的話,陳宇忽然怪異的看著小羅伯特,只把小羅伯特盯得直叫喚:“噢,不要這樣看我,我不是美麗的會長,更不是那三個淘氣的蘿莉。”
菲絲微微的皺眉,剛剛她已經聽到了很多,想象一下,在神圣的光暗之殿,忽然多出許多春情蕩漾的女子,而且這些女子都跟偉大的光暗圣皇有關系,這算是哪一碼子事?那時,光暗之殿還能叫光暗之殿嗎?不如改成甜蜜果園算了。
菲絲信里嗔惱的哼了一聲,又想:“到時看他怎么辦?還要不要領導整個圣堂,將來那些大神官、打審判官們又會怎么來勸誡他,當然那是他的事,與本人無關。”
“我考慮把她們接到帝國來。”冷不丁的陳宇說出了這句在心里斟酌了許久的話。
小羅伯特嚇了一跳,他現在可不是以前那個什么也不懂的少年,在權力的圈子里,可是隨時都有突變的風云,身邊親密的人越多,那么當事人被人制約的弱點便越多。
“老大,不是吧,真的要這么做?那你怎么安排蘇菲姐,能讓她在帝國也當上總會長嗎?還有……嘿嘿,我也想跟你在一起……”
“砰!”陳宇一拳擂在小羅伯特的肩膀上,把小羅伯特打得怪叫如獸,但接著,陳宇正色道:“我也會考慮的,只是我想不出誰更適合統領奇跡傭兵團。”
小羅伯特渾身一震,立即明白了陳宇心里的那種兄弟情感,以前他們可是形影不離,騎著艾瑪到處游蕩,那時多么的歡快啊……都是伊芙,是她打破了兄弟倆心里的平衡……
現在他們有了男人最想要的權力、威嚴,卻失去了碧藍的天空、自由的童心、沒有任何目標的輕松生活,值嗎?
小羅伯特不知道值不值,只知道過去很珍貴,一時,他只覺呼吸都那么艱難與沉重,有一種窒息的痛在蔓延,他有點想哭,哽咽起來:“老大,過去的很難找回來了。”
陳宇默默的摟過小羅伯特肩膀:“那么我們就去創造一個沒有遺憾的未來,再堅持幾年,我們一同比拼生小孩,不過你肯定還是比不過我,你的老婆太少了。”
小羅伯特聽前一句還一臉沉默,可一聽后一句,差點摔倒:“哈哈……老大,你……”
“不服是吧?那我們等著瞧。”陳宇仍然一臉嚴肅,抱著小羅伯特的肩膀又加了一點力:“我是認真的,再過幾年,就把你跟整個傭兵團調到我身邊來,然后來個家產裸捐,我們重新去挖礦,看看還能不能養活一家子。”
小羅伯特也認真起來:“老天!那可能辦不到,我老媽會第一個反對,她會心痛的去尋死的。”
菲絲憤憤的看著兄弟倆,只覺天下沒有比陳宇更不負責,更無恥的人,忽然她走過來冷冷道:“那你是不是要把審判官馬里亞也帶去挖礦呢?”
“可以呀,只要他愿意。”陳宇有趣的把菲絲從頭看到腳:“不錯,很有潛質,你估計能當挖手。”
“我受夠了!”菲絲極是生氣的一跺腳,而后寸步不讓的直盯著陳宇的眼睛。
兄弟倆呆住了,不明白菲絲怎么好好的發脾氣。
剛剛小羅伯特聽到什么審判官馬里亞,本已被陳宇弄得暈頭轉向的小羅伯特更加的糊涂,再加上菲絲這么一發脾氣,他只能傻乎乎看看陳宇又看看菲絲,只覺腦子里一片混亂,心想:“回去一定要好好想想,馬里亞?好像聽說過,這菲絲……”
陳宇呆了一會,忽然心里一蕩,菲絲難道……當下傳音給她:“光明戰天使大人,你在想什么呢?”
聽到陳宇的傳音,菲絲才一驚,似從夢中驚醒,頓時臉靨緋紅,在小羅伯特的打量之下,又羞又嗔的奪路而逃。
“老大,這妞對你有意思。”
“那當然!要不她會跟我這么久?”
“她是什么來頭?”
“圣堂的光明戰天使。”
“啊!”
“嘿嘿,以后你會知道全部的。”最后是陳宇淫蕩的笑聲。
羽翅精靈族的中心村寨中,經過精靈人精心修整的樹林里淡霧彌漫。
陳宇在這樹林里跟西爾維婭做臨別時的最后一次談話。
戴上了女王之冠,穿上了“云裳”的西爾維婭顯得與以前不同,無形中就有一種雍容華貴的氣質。
“我怕……”但西爾維婭一說話還是暴露了原形,原來她還是那個在他面前顯得嬌弱的女孩。
陳宇勉強一笑,其實他的心情也不怎么樣,俗人知道對西爾維婭同族人的懲罰沒什么不對,但在理論上是一回事,在感情上,他仍然感到有些迷茫。
“別怕,我會在后面支持你的。”他本來不想這么說,可最后還是說了,于是就看到西爾維婭朝自己飛來,他小心翼翼的接住她香柔輕軟的身子,看到站在自己手心上的西爾維婭無比粉嫩的小臉上泛起動人的緋紅。
西爾維婭勇敢的望著他,等待著什么。
陳宇把目光移向一邊。
所有的微妙情感,都在這等待與忽略中有了結果,西爾維婭有些難過的低下頭。
“好了,親愛的女王,振作起來,別忘記你現在肩膀上的責任,你是一個聰明的女王,我想不需要過多的影響你日過對族群的管理,你只需要記住一點,守住你們的傳統的同時,爭取融入到帝國的社會中,族群的地位是靠你們自己去爭取的,一個閉塞的族群,只能讓別的族群把你們當成怪物來抓捕。”
“嗯。”西爾維婭很順從的應聲,現在的她可是百分百信任陳宇。
“那好,我要跟你說的話就這么多,我走了,你多保重。”
說著,陳宇輕輕的把西爾維婭放入空中,轉身便走,林地之外,親衛軍已經整裝待發,另一邊是新女王的衛隊,看那些高度警戒的衛兵的樣子,顯示他們已經接受了新的女王,并忠心的履行自己的職責。
陳宇大步的離開,忽然身后傳來細嫩的聲音:“陳宇!”
他回過頭,只見西爾維婭淚流滿面、不顧一切的飛了過來,停在他眼前的空中,這回陳宇沒有回避她溫柔心碎的目光,兩人凝視了許久,最后還是陳宇低低道:“多保重,其實不管我走到多遠的地方,你會感覺到我就在你的身邊。這次回帝都,第一件事就是幫你們在帝都設立一個部門,專門處理你們與帝國其他族群的糾紛,或向最高層投訴,這部門的負責人將可以直接與宰相府、內閣打交道。出現重大事情,甚至可以面見皇帝,遞交你們的申辯和抗議。”
西爾維婭迷糊的點頭,這個對于她們族有著無比重大意義的事情,竟然被她自動忽略,見陳宇又要走,忍不住顫聲道:“我可以不當女王嗎?我要跟著你。”
陳宇身子已經轉過了大半,聞言笑著回頭:“你跟著我干什么呢?”
西爾維婭臉靨通紅:“當你的女仆。”
“哈哈……”陳宇大笑:“我可不敢要你這么高貴又美麗的女仆,別胡思亂想了,再見!”
西爾維婭望著陳宇決絕而去的背影,放聲痛哭起來。
陳宇雖然聽到她的哭聲,卻越來越輕松,因為他知道她很快回發現當女王的好處,老天其實是很公平的。失去了一樣,就會得到一樣。
有二十萬帝國大軍,誰都能平定三族之亂,可并不是誰都能討到這個“美差”,當陳宇回到帝都,圓滿的完成了平定任務之后,預示著陳宇成為帝國事實上的第一紅人、第一炙手可熱的權臣,亦是第一位背景復雜、勢力盤根錯節的、很是神秘的一品大臣。
另外,仍然是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消滅三族的叛亂軍隊,有帝國精銳的二十萬大軍在手,并不是件困難的事情,有人說,連土匪都能做到,關鍵是三族戰后重建。如何讓三族在戰亂之后,重新歸服帝國的統治,并在國家的發展進程中,發揮積極的作用,這才是重點,也是所有文武大臣最頭痛的事,以前往往軍隊一走,由于帝國內部的各種利益的交纏,以及那些精靈族、矮人族對帝國統治階層的仇恨心理,那些地區很快便會亂象再起,即便是最正直清廉的主事大臣,也會陷入束手束腳,,進退不得的境地,最后功敗垂成。
但這次陳宇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隨著他的人回到帝都,三族亦是迅速的回歸到全新的有序狀態之中,俗人三族死了很多人,可是比起以前,三族就像病愈的患者一般,各行各業迅速的復蘇及重建,族群安定,新的女王、族長、矮人王紛紛向帝國表達了最大的臣服意向,并且這不是表面上的宣揚性的東西,而是任何帝國官員,都能夠去到三族活動的區域中現場論證,因為三族忽然以高度的開放姿態,向帝國敞開他們的領地,任是誰只要有錢,就可以去參觀,去旅游,去論證這三個族群在戰后的社會狀況。
當然,在這背后是陳宇的一系列努力的成效,首先陳宇爭取到了克林特的全力支持,允許三族在帝都設立行政機構,一改三族以前的躲藏與仇視心態,在帝都戰時他們新的族群的風范。其次克林特發布全新的消除種族歧視的法令,與過去不同的是,新法令明確的寫上了對破壞種族和平相處的人的制裁細則,特別是在對于非法捕奴手和非法奴隸販賣者嚴厲打擊條例上,明確的寫上了觸犯此條例者,最高可以執行死刑,而且成立了一個專門監督和打擊非法捕奴與販賣奴隸的部門,不用說這個部門的最終掌權者就是陳宇,除了陳宇之外,還真的沒人能夠勝任此職,因為除了陳宇之外,別的帝國官員根本斗不過內斯、馬蒂爾控制的奴隸販賣集團。
在新的維護帝國種族和平相處法令發布的背后,更有陳宇向克林特遞交的帝國新的發展方向的建議。否則克林特是不是會答應陳宇之前的一系列要求還是一個未知數,因為很顯然,新法令會損害帝國傳統的保守力量的利益,而保守力量是克林特信賴的維護和鞏固皇權的基石。
但陳宇還是說動了克林特,讓他消除顧慮,至于陳宇是如何說服克林特,這是一個秘密,全帝國官員,都想得知這個秘密,可是無論是誰都無法破解這個謎團。一些敏感的人,只隱隱感到背后有一只有力的手,開始咋啟動著一個影響全帝國,甚至是全神撫大陸的治國方略。
這些天,內斯對陳宇的恨意已經達到了極至,一回家見到東西就摔,他脾氣暴躁到了誰見誰怕。
“什么東西,一個外族人居然能夠得到如此的信任?帝國已經沒有能人了嗎?”內斯在家中歇斯底里的狂吼。王府之中,所有的家屬、管事、下人噤若寒蟬,誰也不敢觸內斯的霉頭。
忽然,有下人畏縮的報告,帝國軍務大臣德爾撒及帶兵親王馬蒂爾前來拜訪。
內斯正要找他們,聞言怒氣立馬得到了緩和:“快請他們進來。”
很快,三位帝國保守力量的代表坐在一起交換意見。
馬蒂爾一開口便顯示了一直以來的強硬本色;“我看有必要盡快的除去陳宇,他已經讓我忍無可忍。”
德爾撒凝重的點頭:“陛下不知聽了陳宇什么樣的花言巧語,竟然閃電般的做出了一系列的主張。而且跟我們連個商量也沒有,可明明陳宇有竊國之心。”
內斯聽的兩位的發言,一愣之后,反而笑了,恨歸恨,但他比這兩位清醒多了,一頓之后,陰柔的道:“我知道兩位的想法。但現在無論如何不是去逼迫陛下除去陳宇的時候,何況……”
內斯說著忽然停了下來,怪異的掃視了馬蒂爾與德爾撒一眼,馬蒂爾怒氣沖沖的道:“何況什么?是皇帝下不了那個決心嗎?我們就是跟陳宇拼個魚死網破,也跟他斗定了。上次只是我們還沒有下定決心,而這次我們應該先除陳宇再說,就是付出再大的代價也要干,還有,如果我們真的能夠摒棄一切私心,全力聯手的話,我不相信除不了陳宇。”
內斯看了看怒氣滿臉的馬蒂爾,深知這位皇帝是帶兵帶多了,總是有那一股牛頭人般的蠻干想法。
“嘿嘿……”內斯怪笑一聲,繼續道:“你們以為我不想嗎?但我要提醒兩位,我們面對的這個對手,不會是一般的對手,二十一個極度陰狠的對手,我最擔心的是在我們沒動手之前,他就有可能動手了。”
馬蒂爾一聽大怒:“他敢!”
內斯瞟了馬蒂爾一眼:“如果你是陳宇,你敢不敢?明里暗里,他只要干掉我們三人中某一位……就說,如果我完了,在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你們還敢對他動手嗎?別忘了,我們的大賢者、大圣者都對陳宇深為忌憚,讓他們聯合起來,都不敢對他動手,何況是他想干掉我們當中某一個?我想不出要用多少軍隊來保護我的安全。”
在帝都權力的中心,刮起一股詭異的表面上異常平靜的風潮之時,相繼的,傳言有幾家大型的娛樂場所將出現,事實上在帝都的東南西北各處,都有幾塊巨大的空地開始興建樓宇,說明這個傳言并不是空穴來風。
很快,又有人傳言,這幾家說是要建造大酒店、夜總會的背后老板居然是陳宇。
有人就笑了:“嘿嘿……陳宇要干什么,改行從商了嗎?”
不過,知情人士判斷,陳宇完全是有那個財力在同一時間內,在帝都這樣一個寸土寸金的繁華都市中,一下子建造數座大型樓盤,開設大型酒店和夜總會,而且之前陳宇在精靈族抓捕而來的那些美麗的精靈,一個也不見,說不定就是準備全部投入到這些場所之中,幫她賺取金幣,無疑這是一個很好的辦法,比直接販賣強多了,而且還可以避免與新的法令相沖突。
不錯,在帝都開始興建的非官方最大的幾個建筑群,全是陳宇之作,而且那里面居然有克林特的股份,這個秘密要是一說出來的話,全帝國的平民和貴族,只怕都會下巴墜地,當場暈倒。
當然,這么有趣、驚人的秘密,陳宇和克林特都守口如瓶。
于是,陳宇在家中,也琢磨著是把蘇菲接到帝國來的時候了,不過他不想再讓蘇菲從政,而是讓她從商,就讓這個女強人在這個世界樹立起全新的商人風范,他也想看看,這樣一來是不是可以改變這個世界的人對商人的看法,連帶的把妮可她們也接過來,讓她們在帝國的魔武學院里接受更好的指導,她們是不是可以像西耶娜、雅芙那樣,成為帝國魔武學院的“特例”?
與此同時就是,陳宇開始頻頻現身在帝國馴獸界,以軍務副大臣的身份,跟帝國的馴獸師總公會會長等人談話,要搞某項革新的話,觀念是最重要的,所以這種洗腦工作是必須的。
再者,陳宇一回到家里,也很忙,月真人居然還沒有走,而是加強與陳宇的關系,監督、逼迫陳宇練功,同時不知懷有什么目的,居然不遺余力的強行傳授陳宇更深一層的御劍術。
這一晚,月真人把陳宇叫到面前,她還是那一股子神秘幽冷的樣子,直視著他道:“從現在開始,你要學習真正的御劍術,你那把驚塵劍雖然是好劍,但其實它不能發揮御劍術的強大威力,你要有一把飛劍才行。”
陳宇一聽,心里十分的興奮,他早對月真人手上的那把二寸不到的小劍非常的感興趣,沒想到對方居然主動的提出這件事,難道他要送給自己那種絕對是神品的小小劍?
看到陳宇那垂涎欲滴的樣子,月真人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沒好氣的道:“那樣看著我干什么?好吧,我告訴你,我可以送你一把飛劍,不過……”
陳宇的心被她懸得高高的,一聽有飛劍可送,也情不自禁的樂得臉上開花:“真的太感謝真人你了,不過什么,你要什么就直說。”
月真人一嘆,有點恨陳宇不成器的感覺,白了他一眼道:“你以為我會對世俗的那些東西感興趣嗎?好了,不用失望,只是我也沒有什么多余好飛劍,暫時只送你一把將就可以用的次品吧,這是我以前剛學御劍術時,一位老頭送給我的,以后你想要一把好點的飛劍,只怕還要去找那個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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