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泊羅國老皇帝,再次于大殿之上,正式發文授印,任命陳宇為泊羅國軍事力量管理、國士安全謀劃大臣,即軍務大參贊一職。
當日下朝之后,陳宇帶著布拉皮特等前往軍務部察看自己的辦公室,只見軍務參贊處是一個較為古老的大院子,古色古香的幾座平房建筑,氣派雍容。只是里面空蕩蕩,別說那些參贊都不在這里辦公,里面竟是連一個傳喚的小兵都沒有。
陳宇皺著眉頭對布拉皮特道:“幸好我還有你們,要不真要變成一個光桿司令了。”
布拉皮特怒道:“頭,每次都是這樣,當初去格勒馬是這樣,回到國都之后還是這樣。是可忍,孰不可忍,這新軍務大臣加雅蘭也太自以為是了。”
一邊詹森與仙妮婭無言,但臉色都不大好看。他們既是陳宇的親衛,實際上也是陳宇的“內臣”。所謂內臣,就是不擔當明面上的職務,但卻幫著出謀劃策,行使著特別權力的人,一般是指皇帝身邊那些隱秘的智囊團特權成員。但陳宇身邊的人,也算的上是“內臣”,因為自從陳宇在格勒馬擔當大統領以來,布拉皮特等便以陳宇為中心,早形成了一個利益共榮集團。他們也遠遠不僅只是一個衛士那么簡單,像野人親衛之一,格倫就被陳宇安排到阿爾依軍團任軍團長。從這些特征來說,布拉皮特與仙妮婭等無疑是陳宇的內臣,他們也隨時可以在陳宇的手下擔當某個職務,也可以不擔當任何職務,在背后出謀劃策。實際上不管他們是否擔任明面上的職務,都在行使那個權力與職責。
正在陳宇他們生氣之即,外面幾個軍務部的軍官走了進來,一個上前道:“參贊大人,加維蘭大人請您去一趟。”
陳宇皺眉道:“加維蘭大人在哪?”
那傳令官一愕,遲疑地道:“自然是在辦公室里等大人過去了。”
陳宇看著那傳令官一笑:“你去告訴加維蘭,就說等我有空時再過去。”
那傳令官又是一愕,過了一會生硬地道:“大人,這是軍務大臣的命令。”
布拉皮特立即上前對那軍官訓斥道:“渾蛋!立即給我滾,要不有你好看地。”
那軍官脖子一硬:“怎么,你們都要違抗軍務大臣的命令么?”
話音剛落,幾名野人親衛已是撲了上去。那名軍官也是一名黃金騎士,拉開駕式就要還手。只是就連正面的也抵擋不住,更別說側面的進攻。當下他只覺一股沉重的壓力閃電般襲來,而后只覺臉門等身體各處劇痛。兩下就被野人親衛打倒在地。仆仆沉悶的拳腳踢打肉體的聲音,讓另幾名本想動手的軍官嚇了一跳。他們本來是想上前幫忙的。但剛反應過來之后,同伴已是在慘叫著地上亂滾,被打的一身是血。
幾位野人親衛一邊踢一邊問:“你還敢囂張么?說,不說老子踢死你。”
那被慘揍的軍官只覺自己快要被打死了,哪敢再嘴硬,立馬求饒:“不敢了,大參贊,救命啊……”
“好了,放他一馬。”陳宇沒好氣地說了一聲,而后又看向另幾位軍官:“回去告訴你們的大人,若是不想遭受非禮對待,就對我客氣點。大家都是同朝為臣,我也不想動粗,而惹得全國民眾議論。另外,萬一你家大人,還要倚老賣老地話,那么在軍務部,我跟他之間,只有一個能留下來,記住,把我原話,原原本本地告訴加維蘭,聽到了嗎?”
那幾名軍官在陳宇的逼視下,懼怕地直點頭,“是,是……”
在幾名軍官走后,陳宇哈哈大笑,而后罵道:“都全是小人,真是唯有小人與女子難處,非要從上至下地,把他們當奴才一樣使喚才會服帖……”
見陳宇大罵,布拉皮特等一個個傻眼了,他們還從來沒見陳宇面這般粗口。
仙妮婭勸道:“頭,不是還有我們么,只要我們緊密地團結在一起,任是誰要跟我們作對,都沒有好下場。”
再說軍務大臣加維蘭派出地幾名來叫陳宇過去的軍官回去后,直把加維蘭怒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一掌把辦公桌拍個稀巴爛:“真是無法無天,走,我這就去治治他,還有沒有上下級的觀念了?”
幾名軍官苦著臉,在加維蘭快要沖出辦公室之即,一位軍官終于不得不大聲道:“大人,參贊大人讓您對他客氣點,要不他會對您動粗,還有他說,若您繼續要跟他斗下去的話,他,他說在軍務部您跟他只能有一個留下。
加維蘭在聽到“動粗”兩字之時,心里已是一顫,再聽到后面一句話時,臉色變得蒼白,接著瞬間轉紅。現在,誠然老皇帝對陳宇無比的忌憚,誰也都知道老皇帝想除掉陳宇,可在昨晚的要會上,老皇帝又讓陳宇坐在他地身邊,一口一聲愛卿。今天在大殿之上,老皇帝也是對陳宇贊不絕口,加維蘭自覺自己雖然沒怕過誰,即便是在皇帝面前,也敢據理力爭,寸步不讓。滿朝的文武,一個個見了他都如老鼠見了貓一樣唯恐躲避不及……
然而,陳宇是一個例外,此人做事不按常規來,喜歡搞突襲。你完全不知,他什么時候會跟你翻臉,而且一旦他跟你翻臉,就像那軍官傳過來的話一樣,不走動粗,就是勢不兩立。前者讓人特別是像加維蘭這樣德高望重的人,深惡痛絕。但那的確是要命,身為朝中一品大臣,七老八十的,若是還被陳宇那樣打死狗般的痛揍,那還能出去見人?
更厲害的是陳宇后面的一句話,這話的意思非常的通俗易懂,是人都能明白,甚至可以說是非常惡劣的言行。若是平常的下級官員,敢于跟加維蘭這樣說話,他一定會讓這下級立即下臺,但是陳宇他能嗎?再說讓他下臺,后果誰能承受的起?若陳宇一離開國都,又會到哪去呢?不論是獸人族,還是阿爾美尼或是布魯塞等等國家,只要陳宇一去,那么很有可能掉轉頭,便是領兵殺回來報復,這今后果誰也都能看明白……
陳宇就是一只非常燙手的山芋。泊羅國想吞了這只山芋,一時難以下手,準確的來說,是不敢下手。若是想放手,更是不舍,準確的來說是不敢在此時放手,誰能肯定陳宇不會記恨在心……
加維蘭幾經猶豫,終于平生第一次地落寞地回轉辦公室,在辦公室里坐了沒多久,便覺渾身不舒服,回家去養身體了。
而當日,陳宇只辦了兩件事:第一件事便是上書皇帝,言泊羅國要成立除禁衛軍之外的常備野戰軍團,并“想”讓這支軍團就駐扎在國都郊區,以便他隨時調動;第二件事,便是離開軍務部,臉黑黑地帶著二百只火電獸與大群的親衛軍,直奔瑞恩家族的中心。當陳宇忽然出現在政法大臣豪華家宅的府邸前時,門衛一看之下,嚇得轉身就跑。
因為是中午休息時間,李察蘭德在家,一聽門衛報告,氣得全身發抖,但卻是二話不說地傳話給蕾妮,讓她把寶貝女兒帶出來。
李察蘭德自從陳宇回來之后,沒跟自己說一句話,感到無比的難堪,原想只要自己不去惹他,他不至于會來惹自己吧,但沒想到這人才來國都一天,就帶兵前來討要妮可。在那天廳里,李察蘭德憤然地大罵:“真是一個毫無修養的流氓!”
另一邊在那天門口,妮可淚流滿面地向陳宇飛跑而去。蕾妮站在那微微而笑,似朝中的震動并沒有讓她的心里起一絲波瀾,也似她只是一個非常平庸的母親,淡雅地站在那也不上前去與陳宇說話,但一雙眼睛早已是流盼之間生輝。即便是陳宇剛剛還滿心怒氣,與她那雙充滿了寧靜平和的目光一觸之下,也情不自禁地還給了蕾妮一個微笑。
“母親大人,我接走妮可了,您回吧。”陳宇大叫。
“母親大人?!”蕾妮手捂小嘴直笑,看著妮可已是爬上了馬背,揮動了自己的手。
妮可只覺臉兒火燙,在陳宇的杯里嬌喚地回頭:“真是厚臉皮,誰是你的母親大人嘛?”
陳宇卻是趁機親了一下妮可的小嘴,道:“以后絕不允許有人再這樣把你從我家接走,再要是出現這種事……”
忽然陳宇的話頓住了,因為他發現蕾妮還在望著自己,并眨了下了眼睛,似在問:“再要出現這種事,你要怎樣呢?”
妮可正聽得滿心歡喜,見陳宇不說話了,奇怪地又扭頭來看他。卻見他低下頭來,嘻笑著低低道:“就折了他家所有的房子,讓他家的人全到我家去住,看他還把你住哪接,總不能一家老少全住酒店吧。”
“好兇哦!我怕怕。”妮可吐了一下舌頭,而后忽然癡醉地去吻陳宇。于是陳宇也迷戀地親吻著小別的甜嘴兒,當妮可的小舌兒在嘴里游動之時,卻見蕾妮還在那微笑注視著他們。當下陳宇一手摟著妮可,一手帶轉馬頭,帶著妮可向家里直奔而去。
后面,蕾妮輕嘆一聲:“真是一只老虎般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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