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死狐悲,物傷其類,那一霎陳宇心里的感覺,是克麗絲蒂無法明白的。
如果不是他陳宇,如果他不是召喚師,如果沒有云鷹預警,那么有可能他陳宇的黃金盔甲與平凡的奇跡,搞不好也會陣列在這里,成為供斯利坦與其家族炫耀、欣賞的戰利品。
人類對同類為何要如此的殘忍?
在斯坦利的心里還有一點點不忍嗎?
隨即陳宇的拳頭“卡卡!”直響地握緊,轉頭對克麗絲蒂沉聲道:“很好,你已經將功贖罪,我代表國家向你宣布,恢復你的貴族身分,如果你愿意的話,我還可以幫你謀求一官半職。”
無疑,沒有什么比這更好更大的罪證,只要把這些東西往皇宮大殿上一擺,比其他任何的罪證更有說明力,也更加地震懾人心,陳宇也沒想這件事就這么解決了,那么便可以靜心地等待著南方利劍特種偵察團的回歸,也必將在朝中引發一場大地震,對還在竭力包庇斯坦利與竭力打壓自已的軍務大臣及他的那些同黨來說,也毫無疑問地將是一場災難。
想著,陳宇的嘴角也不禁浮出一絲反面的奸笑,他一直隱忍未發,從接到幾封揭發信開始,到大破獸人大軍,以及最近收集的,大量的關于斯坦利與其家族的罪證,都一直好好地保存著,另外軍務部一封封逼迫他放人的信函也是保存的完好無損,等著就是這樣一個,可以一舉拿下軍務大臣及他的同黨地機會,所以陳宇現在對克麗絲蒂也自是心里充滿了感激。這也等于克麗絲蒂徹底地與法萊家族決裂,倒向他的一邊。所以陳宇想給她一些獎勵。
不想,克麗絲蒂卻是異樣平靜地道:“主人,我不需要那些,只要你心里明白就可以了。”
陳宇一震,回過頭來定定地望著克麗絲蒂,克麗絲蒂也凝視著他,忽然她再次搖著頭喃喃自語,不過這次她神色中開始充滿了痛苦,那樣顫聲道:“不需要。除了這里,我還能去哪里?我永遠都不想再走出新家園城堡了。”
陳宇聽得心里一顫,確實難為她了,站在法萊家族地立場之上,克麗絲蒂無疑是一個叛徒了,千百年來世俗對叛徒的口誅筆伐,就一直沒停過,雖然克麗絲蒂外表看起來冷傲。可她的內心,只怕也只是一個女人的內心。也只怕比一般女人堅強不了多少。
沉默了一下,陳宇嘆了一口氣,輕聲道:“那好吧,你不要想得太多,時間會讓人忘記一切……”
說著,陳宇向室外走去。而克麗絲蒂卻是在他身后急呼了一聲:“主人……”
陳宇半轉過頭來:“要不,你先到我那去,與我們的魔法師親衛們呆一段時間,彼此交流一下,我想這樣對你有好處。”
克麗絲蒂剛要拒絕,卻又忽然急急道:“你的魔法師親衛?”
陳宇知道克麗絲蒂心動了,所以停了下來,笑道:“是的,魔法師親衛。
在克麗絲蒂還在猶豫的時候,陳宇又道:“這里確實不適合你。這個地方太陰郁了!”
克麗絲蒂眼中有了亮光,這一刻她才第一次地感到,陳宇像一個真正的主人。
第二日,陳宇依照克麗絲蒂地意思,指定了新的總管,并當眾宣布:“在我的手下干活,奴隸也能翻身成為貴族,最少我可以給予你們平民的身份,但前提是決離過去,面向新的生活,克麗絲蒂小姐就是一個榜樣,她走在了你們的前面,勇敢地擁抱了光明,所以,她現在身份是高貴的魔法師兼一個可以與上層社會的人平起平坐地貴族女子。”
在陳宇站在那大聲宣告的時候,克麗絲蒂忘卻了背叛法萊家族地不安與慚愧,因為她已經不需要面對這一群人,而將是在陳宇的光環下,開始新的生活。
其實克麗絲蒂有意無意地正是為了這樣一種生活而努力,現在她得到了,當然心里的陰霾自是一掃而空。
這樣,陳宇帶著了這個城堡的原來的總管,加上能至法萊家族萬劫不復地罪證離開。
擁有這個罪證之后,陳宇也自是不客氣地立即讓布拉皮特,把所有搜集到的罪證先行一步送到自已的未來岳丈——政法大臣李察蘭德手里,接著又派了一批人把斯坦利與法萊家族族長與核心成員,押往國都。
當李察蘭德接到陳宇的密函之時,一看之下,那個手直顫,驚駭的久久說不出話來,而后讓艾德林恩派出精銳的少數人馬去迎接布拉皮特的隊伍,在一個夜里秘密地進城。
接著便是政法大臣深夜入宮,他怕老皇帝承受不了,在向老皇帝獻上罪證之前,與內務總管一番耳語。
內務總管也當場呆立在那里,而坐在上首的老皇帝卻是目光炯炯地直視著這兩位鬼鬼祟祟的老臣子。
這老總管足足努力地平息了許久之后,才壓下了心里的驚駭,卻是也不敢把此事跟老皇帝說,于是神色非常尷尬地站在哪里,幾次欲言又止。
“咳,兩位愛卿不是在說朕地壞話吧?有什么事不可以當面講的?”
兩位老臣你望我,我望你,最后還是老總管覺得自已來說比較好。
“陛下,請您一定要有耐心,聽老臣慢慢地道來,同時一定要沉著氣,注意自已的身體啊。”
“快說,快說,再不說朕可真的動怒了。”老皇帝被大是勾起好奇心,雖然心里隱隱感到不對了。
“是這樣的,這件事還是關系到陳宇大人。”
老皇帝一驚,一下子站了起來,“怎么?陳宇出事了?”
“陛下,您看您,剛說一句就這么激動,老臣還是不說為好,等明天再說吧。”
“你這老頭真是越來越放肆了,竟敢跟朕這樣說話,快說,陳宇怎么了?”
老總管直擦汗,在老皇帝的威逼之下,苦笑道:“那還是讓李察蘭德大人來說吧。”
于是老皇帝的目光立即直瞪向李察蘭德:“愛卿盡管直言。”
李察蘭德就沒有埃德加那般心思九轉,當下直直地道:“陳宇沒事,有事的是軍務部等部門的朝中重臣以及一干北線邊區的地方官員,不過陳宇也差點有事了,而現在軍務大臣不是還每天都在到處宣揚陳宇的各種罪行么……”
“大人,等等,還是我來說……”看到李察蘭德直來直去,老總管又是嚇了一跳,他可不想老皇帝因此在這個時候出事,一切都沒按排好呢,大皇子能否穩登皇位還是一個未知數,根據目前的形勢,大皇子又有在暗中打壓陳宇的嫌疑,雖然老總管對此十分的憂慮,也多次對大皇子旁敲側擊,希望那位主子能放聰明一點,可是大皇子裝蒙不承認也沒辦法,現在陳宇手握兵權,又是李察蘭德的人,跟安東尼奧也有說不清的關系,這要一動起來,那還得了,只怕要扶起一位新皇帝,也不是什么難事了。
所以老總管意識到老皇帝決不能在這個時候,出現身體上的大問題,而顯然陳宇這次這么做,心里也有了必除軍務大臣之心,若軍務大臣不倒,新皇帝又是大皇子的話,那么形勢也將迫使陳宇動手。
實際上,這老總管在越來越喜愛陳宇的同時,也對這位年青的大統領越來越深杯戒心,總感覺陳宇是一條臥在陰暗中的黑龍,那般在暗處掃視著周圍的人,隨時會對危及他根本安全的人致命的一擊,這不是來了嗎?
于是,只聽埃德加又是嘮嘮叨叨地,拐彎林角地一點一滴地掀開那驚人之事。
慢慢地老皇帝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雖然埃德加已經是竭盡全力地讓老皇帝事先有了一些準備,可最后,老皇帝還是眼睛血紅騰地站起,怒不可遏地道:“是真的么,讓我看看那些罪證。”
李察蘭德默默無言地在桌案之上放下了四顆將星,當依然閃耀著光芒的象征著軍團長級別與權力的將星進入老皇帝的視線之時,老皇帝身體一僵,猛然地一口鮮血直噴了出來,就那樣直直地倒了下去。
“陛下,陛下……”兩位老臣驚呼著撲了上去。
老皇帝的突然重病,又讓國都大有風雨欲來之勢,也因為老皇帝地突然重病,陳宇對軍務大臣的反擊,被拖延了,當布拉皮特回歸之時,陳宇又覺得自已陷入了一個困局。
此時南方利劍團還在兵分幾路地對格勒馬山脈進行著勘測、偵察,可格勒馬山脈之上的獸人大軍已是蠢蠢欲動,不斷地有小股的獸人分隊出現在格勒馬城的附近,對附近的幾個村鎮進行騷擾掠奪,一有官兵出動,便是撒腳丫就跑,官兵撤回又來了,而身為大統領的陳宇,也不可每次都要親自出動去狙擊那些小股的獸人分隊,另外他也怕中了獸人族的調虎離山之計,一切都顯示在獸人族里,有一個智商頗高的家伙在指揮著。
陳宇無奈之下,只得把訓練中的獸人親衛軍派了出去,以獸人對獸,展開了一場騷擾與反騷擾之戰,讓成為自已親衛軍的獸人與那些野性未馴的獸人,展開了一場大腳丫飛奔比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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