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力量與鋒利在本城的分部就定在這里!”陳宇一錘足。
聽說大統領要買下這幾個店面,幾個店主緊張地跑了出來,剛剛心里對這位大統領樹立起來的良好信念大是動搖起來。
他們只覺得嘴里發苦,嘴唇發干,心臟超負荷的砰砰直跳,這下完了,當官的要強行買下他們的店面,那能給幾個錢呢?搞不好隨便給個幾個小錢就打發了他們,難道他們還斗得過官府?何況來者還是這里最大的大統領。
一時,幾個店主只覺得火燒屁股,心里著急無比,陳宇他們還在查看的時候,一位店主強擠出笑容偷偷的拉過陳宇隨行的一位官員:“大人,大統領真的要買下我們這幾個店面,那是用來干什么?”
這位官員本是本城的稅務官,他斜視了這位店主一眼,沒好臉色的道:“不知道……”
一見這稅務官的臉色,這店主心里更加的悲哀了,只覺身體有些發涼,他這家面包店已是開了近三十年來,一家老少,與員工們全靠它生活,這是要強行地被大統領霸占去了,給的錢又遠遠不足讓他再建一家店面的話,那以后他們怎么生活?
這位店主的心情也代表了其他幾位店主的心情,他們只覺得大統領高高在上,又剛剛打敗獸人族大軍,那聲威在他們的心里大如天神,一時只知心中悲苦,卻又不敢上前去問陳宇。
而陳宇他們這一行人,轉悠了幾下之后,已是吸引了大量的城民們,或遠或近地圍觀著,陳宇左右扭頭看了一下,奇怪的問道:“這幾位店面的店主找到了沒有,怎么半天不見有人過來啊?”
隨行的官員們這才明白過來。剛剛他們以為大統領只是讓他們出面,讓那些店主把店面讓出來,正想這事怎么去處理的時候,就聽陳宇發話了。
于是一位官員媚笑道:“大人,他們已經全在這里了。”這官員轉身卻是對幾位店主冷面喝道:“過來,過來,大統領要問你們話呢。”
陳宇不悅地對那官員道:“怎么能那樣跟別人說話呢,身為國家官員,應該注意自己的形象。”
那官員惶恐地連連道:“是。是……”
幾位店主跑了過來,手按心口,深深地彎下腰,一位店主一咬牙道:“尊敬統領大人,既然是您想要了我們的店面,那么我們只收您行價的一半就可以了,以表示我們對您的敬重之情。”
這店主嘴里說得痛快,心里卻是無比的痛心,只希望大統領能夠補償他們一半的損失就可以了,什么敬重之情當然自是騙人的鬼話了。
陳宇愕然半響,啞然失笑的一拍手。一名野人騎士大步上前。把手中的箱子打開,頓時一箱子的金幣,在陽光下發出燦爛的光芒,讓周圍圍觀的城民發出了一片的驚嘆之聲,幾位店主更是看的眼珠子都快要掉下來了……
“我陳宇要買下別人的房子,特別是善良的人們的房子,一律以原來的兩倍之價買下,也就是說,如果你們這個店面值一千個金幣的話,那么我就以兩千個金幣買下,絕不食言,這次我初來乍到,為了使大家心里不擔心害怕,所以決定當面談妥,當面付清價款,如果你們害怕這筆金幣到不了家里的話,那么我還可派人護送你們把這筆金幣一直送到你們指定的地點,好了,現在還什么疑問?如果沒有疑問的話,那么把你們心里認為的公平價格報上來,而后我以兩倍價付清。”
可幾位店主卻是以為自己耳朵聽錯了,久久的站在那里傻了一般一動不動,陳宇卻是以為自己的說的話他們聽不懂,讓伊格納次上前去重復一遍。
伊格納次是格勒馬城地老城民,格勒馬做生意的幾乎全認識他,平時對這位統帶大人的印象是不好也不壞,這位統帶大人總是深居簡出,做事一板一眼,不過關鍵時候,對城民們多少有點人情味,許多人走投無路之時,去求他,總能得到一些幫助,這也使得一些做不大不小生意的商人在格勒馬城能生存下來,而沒有因為斯坦利一派人的欺行霸市而整個地滅絕。
所以當伊格納次也那樣原話轉告之后,他們這才相信了,立時,幾位店主都當眾淚水直流。
忽然間周圍也爆發出了熱烈的掌聲……
不過這次也不是陳宇有意地要這樣拉攏人心,而是他深知生活在社會中,低層的人們的不易,無數男人的腰都是被生活壓彎的,而每一個熱愛自己妻子兒女,老父老母的男人,總是那樣堅韌地早起晚歸地工作著,在人前他們也許是奸猾無恥地,也許是老實木納的,但在陳宇的心中,他們都是可愛的一群人,也就是因為他們,社會才得以穩固下來,從某種意義上講他們才是社會的中堅力量,也所以現在有錢的陳宇怎么會放過這個機會,大方地去向他們以另一種方式表達敬重之情。
不過陳宇也不會當眾地說了出來,有些事是不能說出來的,有些,周圍的城民們一下子只覺陳宇像仁愛之神降世,無數的光環刺得他們的眼睛發痛。
幾位店主感激涕零中,無論如何也不敢收大統領的高價,都只報了一個成本價,但又如何能逃得過陳宇的眼睛,于是陳宇也不跟他們多話,把他們的誤工損失費,搬遷費用等全算在了一起以后,然后再乘以二付款,最終,把這幾家店面全以幾千至一萬多個金幣‘強行’買下,過程非常地塊,而后把幾張準備好契約書拿了出來,讓他們簽下自己的大名,事情便利落地定音。
只把幾位店主弄的一再熱淚盈眶,滿意無比地簽下了契約書,而后一聽大統領說要急著開工,他們也急著準備搬店了。
這事一完,陳宇又立馬回去,處理著一些軍務公文,而矮人們開始去相關公會去招募木工與匠師,及購買相關的建筑材料,風風火火地準備把原來幾家店面整建一下。就成力量與鋒利在格勒馬城的分店,陳宇交給他們的任務也是緊急,要求他們一個星期之內便開工,二個星期之內打造出三千把軍用武器。核算下來,每個矮人每天要打造出一把以上的武器,不過好在一批矮人全是矮人族特地調來的高級鍛造大師,再加上軍用武器,特別是普通士兵的要求不是太高,所以這個任務對他們來說也不是太難。
可陳宇回到統帶家的臨時大統領辦公室之后,從下午開始,就不斷地有賊眉鼠眼之輩,溜入統帶府。伊格納次一次次面漏尷尬之笑,或耳語,或低聲向陳宇說這是城里某某夜總會的老板、某某大酒店的幕后經理人前來拜見……
“等等。本城也有大酒店?”陳宇不由驚疑地問。
“嘿嘿……”伊格納次第一次在陳宇面前笑得無比的猥瑣,“大人,您這就不知道了,別看本城的酒店表面一家比一家破敗,卻是內有玄機,就算是獸人族大軍打進來時,也有人在其內密室作樂,大人若是不信的話,那么我今晚就帶你去瞧瞧,保證貨色不比國都地差。……就算大人您想要獸人族健美又漂亮的姑娘,也是一句話啊……”
陳宇聽得目瞪口呆,雖然他早就從理論上分析過,格勒馬這座城市的潛在經濟價值,但是此時親耳聽到居然還有這種事時,也不禁傻了。
其實情色服務越發達,那么從某種程度上便能折射出這個地方的資金流動的活躍程度,如果這伊格納次說的是真地話,那么就說明,這格勒馬城,遠非表面上看到的那般破敗,而其真實面目只怕是一座非常有錢的城市了。
隨后,陳宇也用不著真的到什么夜總會,大酒店里證明一番了,從某某夜總會的老板開始,每一個前來拜訪他的人,無不是帶著整箱的金幣,或是整箱的珍玩,要不干脆連絕色美人也帶上了,一并的要送給大統領大人。
陳宇也不讓這些人難堪,除美人之外,有禮便收,最后派了幾名騎士輪值,站在那門口,每當送禮之人到來,先報上前來拜訪之人的名字,再大唱他們攜帶而來的禮物,以決定是否賞臉見他們一面。
實際上陳宇也心知肚明,這些送禮之人,大多數是斯坦利的人,或是仰仗著斯坦利的庇護,在此城發財進寶的,如果陳宇要對這些人全部予以打擊消滅的話,那么整座城,就真個成了一座破敗之城了,格勒馬城的主要經濟命脈也一下子為之停頓,要想再復原的話,那么沒有個兩三年也絕難辦到,因此對這些人,真正懂得為官之道的,就只能是對他們進行大棒與胡羅卜兼有的雙重引導策略,讓他們在新的地方之主的統領之下,按照新的地方之主要實現的治城方略去做人,做生意……
而陳宇想要的是一個安全的、自由的、法治的、充滿活力的格勒馬城,因此在這種前提之下,陳宇也就懶得去過于為難他們,當然十惡不赦的,觸及了底線的除外。
另外,陳宇一來格勒馬的霹靂手段,導致了眾多的地方高官被收押,接著又大敗獸人大軍,此時任是誰也醒悟過來了,新來的大統領只怕不像以前的那些死去的軍團長一般,可以輕易地被扳倒,也有不少人嗅出了非同尋常的味道,因為很簡單的道理,如果這位大統領心里沒底,上頭沒有人,不得皇帝的寵信,又如何敢扣押地方之霸斯坦利到現在還沒有一點放出來的跡象,這不是明擺著新來的大統領有恃無恐嘛,不論是在國家政壇,還是他的武力,都強硬到難以想象了,于是,幾乎所有的格勒馬地區的上層人物都清醒過來,有的為了重新得到新主人的庇護,有的則是為了令人眼紅的大批空缺的官位,包括堅冰堡壘軍團軍團長這個令人無比眼熱的大權在握的職位而來。
到了晚上,格勒馬地區的最頂層的大人物們開始登場了,連伊格納次也按奈不住了,在陳宇面前扭捏之極的道:“大,大人,您真的決定要治斯坦利大人,不,斯坦利之罪嗎?”
陳宇帶著笑意直盯著他:“對,怎么了?難道你認為他罪行還不夠?”
“不,不。”伊格納次老臉大紅,結結巴巴的繼續道:“我,我是想……”
“有話直說,不要這樣吞吞吐吐的。”陳宇心里已是知道這伊格納次在想什么了,卻是故意的不說出來,他想看看這老頭會怎么說。
直把伊格納次弄得老臉丟盡,他一咬牙忽然從懷里摸出一對火紅的寶石出來,往那桌上一擱,而后大舒了一口氣,似乎把那對寶石放到了陳宇面前的桌上,耗費了他全身的力氣一般,而后腦門之上盡是汗水的道:“大人,我求您提拔下官,若是下官當上了軍團長,定當忠心于國,對大人更將是忠心耿耿……”
陳宇一看那桌上的一對寶石,眼睛一亮,居然是火龍之晶石,那么這樣一對玩意,只怕價值近百萬金幣了,沒想到這老頭只是一個統帶,居然家里還藏著這樣的玩意。
當然實際上統帶也相當的有權了,一般的統帶手下都有兩千以上的兵力,官職四品,與三級城主的品級相當,這老頭能弄來這樣的龍石,也不是什么太出人意料的事。
不過陳宇卻是一笑,把那兩顆龍石塞回到伊格納次的手里,笑道:“如果你真的想當這個軍團長的話,那么就貢獻十萬金幣出來……”
伊格納次一聽蒙了,難道這一對龍石比不上十萬金幣?難道這位統領大人,居然不識這火龍之晶石的價值?
還是大統領只認金幣當下伊格納次不由哭笑不得的道:“大人的意思是讓我折現?好,這不是什么難事,但幾十萬金幣數目太大,這需要一些時日。”
陳宇站起來拍了拍老頭的肩膀:“放心,這軍團長是你的了,不過我想你誤解了本人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以后以巨金打造新的格勒馬城,所以你只要出十萬金幣就可,另外所有的收受的賄賂,也將全用來建造新的格勒馬城……”
立時,伊格納次的老臉羞得像只茄子一樣發紫發青,不過隨即又是狂喜,因為大統領居然用那種肯定的口氣拍定軍團長就是它的了,那口氣之大,似乎他就是皇帝一樣,要知軍團長之職,必須是皇帝批準才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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