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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燦出宮后,便徑直回府。
他出征在外有想當長的時間,如今兒子都已經是接近四歲。因為王燦幫助王承洗精伐髓,所以這小子雖說四歲不到,但看起來,卻是足以抵得了人家六七歲的樣子,很是壯實。尤其王承早慧,如今雖說只有四歲,都已經進入學堂中啟蒙,已經開始讀書了。
王燦看著兒子,有看向李秀寧,笑道:這些年我出征在外,辛苦夫人了。
李秀寧道:妾身不辛苦。
對李秀寧來說,府上有奶娘幫助她帶孩子,不愁吃穿,這樣的日子,并沒有多少痛苦的。唯一稍稍苦楚一些的,就是王燦出征在外罷了。
除此外,并沒什么影響。
王燦一招手,道:承兒,過來給父親看看。
王承走到王燦的身旁,恭敬揖了一禮后,便開口道:父親!
王燦道:好,好孩子!
他看著王承,臉上也露出笑容,不過在王燦的內心,思緒卻是飄遠了,想到了昔日他的孩子們,也不知道他離開后,家人過得如何。不過想來,應該都是生活無憂的。
王承如今,正是好動的時間,他乖巧的在王燦身邊呆了一會兒,便跑去玩了。
留下了王燦和李秀寧。
夫妻再聚,自是有許多的話要說。
許久后,李秀寧偎依在王燦身旁,道:夫君這一遭回來后,還會再出征嗎?
王燦說道:以后還會出征,不過短時間內,不會出去。至少今年,肯定都留在長安。今年過年,我陪著你們一起度過。
太好了。
李秀寧聽到后,臉上露出笑容。
王燦留在府上過年,對于李秀寧來說,便是天大的好事兒,這樣一來,一家子就可以團聚,就可以踏踏實實開開心心的過一個年。
王燦留在長安,但對于政務上的事情,很多他都放權給孔穎達和房玄齡,并沒有去干涉,畢竟能安安靜靜的休息一下,那是不錯的選擇。
時間一天天的流逝。
抵近年關,府上已經是開始籌備年貨。
王燦也是時常帶著王承出去游玩,畢竟是父子天性,所以王承如今,完全是粘上了王燦,整日都和王燦一起。
過年這一日,王燦準備著和家人一起過年時,宮中卻有人來傳旨,請王燦攜妻兒入宮,和皇帝一起共度年關。
楊廣好意,王燦倒也沒拒絕。
這年夜飯在家里吃是吃,在宮內吃也是吃,更何況,入宮吃年夜飯,對于國師府來說,這也是極大的榮耀,所以王燦命人收了飯菜,便帶著李秀寧和王承入宮。
馬車一路疾馳,抵達了皇城后,宮門口的侍衛根本不曾阻攔,直接就放行。
楊廣已經是下令。
只要王燦入宮,不得阻攔,任由入宮。
可以說,在大隋朝廷中,王燦早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甚至于以王燦如今的威勢和力量,即便是王燦要眸朝篡位,那也不難。
不過對王燦來說,這沒有意義。
也沒有必要。
王燦入宮后,在內侍的引領下,徑直進入了用膳的偏殿內。楊廣端坐在主位上,下方有楊廣的其余子嗣,以及楊侑,當王燦抵達時,楊廣擺手道:國師,你坐在左手主位,讓你妻兒坐在身后即可,已經給他們安置了位置。
謝陛下!
王燦拱手道謝。
對于王燦來說,不論楊廣如此親善,是出于什么原因,單單是昔日王燦名聲不顯,沒有暴露實力時,楊廣能維護他,便已經是不錯。
如今這般,不過是更為親近罷了。
待王燦、李秀寧和王承落座后,楊廣端起了酒樽,說道:來,諸位和朕滿飲此杯酒。過去的一年,大隋國泰民安,開疆拓土,愈發輝煌榮耀。如此盛世,當值得滿飲一杯酒。
楊廣豪邁飲下一杯酒。
王燦也是端起酒樽飲酒,不過李秀寧和王承卻是例外,畢竟李秀寧是女眷,而王承歲數還小,兩人喝得都是果醬,所以沒有什么影響。
一杯酒下肚,楊廣很是歡喜,再度道:說起來,過去的一年,大隋境內,國泰民安,離不開國師的苦心經營。不僅如此,大隋的開疆拓土,更離不開國師的謀劃。這第二杯酒,朕親自敬國師一杯。
王燦道:臣都是仰賴陛下天威,陛下謬贊了。
楊廣道:國師,請!
陛下請!
王燦回敬,等楊廣飲酒后,也是再度飲下一杯酒。
在楊廣飲酒后,眾人也紛紛向王燦飲酒。即便在座的,是楊侑以及楊廣的子嗣,可是這些人未必有王燦的權勢,尤其楊廣如此器重王燦,所以一個個自是恭敬的敬酒,意圖結交王燦。更何況,王燦據說有仙人之力,在這樣的一個前提下,這些人更是愿意巴結王燦。
所以敬酒絡繹不絕。
這一幕落在楊廣的眼中,楊廣忍不住哈哈大笑。
隨著敬酒的持續,氣氛漸漸熱絡。
對王燦來說,這是游刃有余。
但對于王承來說,卻是有些無趣,畢竟是孩子心性,不可能一直拘束在這大殿中,所以楊廣便喊來了內侍,專門帶著王承出去晚,也算是讓李秀寧能舒心一些,不必一直看著孩子。
敬酒仍在繼續。
酒宴上你來我往,很是熱鬧。
因為飲酒多了,膽子也大了一些,便有人向王燦詢問修仙之法,王燦都是一句話帶過。對于王燦來說,這些楊廣的龍子龍孫,他可沒有放在心上,他完全可以不管。
時間飛逝,轉眼半個時辰消散。
踏!踏!
就在此時,卻見王承竟是哭哭啼啼的沖了進來。他雖說只有四歲,可身子骨已有六七歲的樣子,甚至也極為聰慧。
只是他哭哭啼啼的樣子,使得王燦皺起眉頭。
莫非,誰欺負了王承。
這短時間和王承的相處,他從未見王承這小子哭過。如今入宮,他卻是哭了起來。
王燦一招手,王承到了身前,王燦問道:承兒,怎么了,你可是男子漢了。哭鼻子,爹爹可就不喜歡了。
楊廣看在眼中,心頭一笑。
王燦縱然是功參造化,可終究也是人,也是有家眷的。
他也慶幸王燦有家眷。
正因為如此,王燦才沒有急切著要離開大隋,而楊廣也才有機會,能夠多向王燦請教功法,保證他能夠多向王燦請教。
王承一下撲到王燦的胸膛中,哭了一會兒,便停止哭泣,哽咽幾下后,恢復了過來,他一張哭泣的大花臉,抬頭看著王燦,道:爹爹,他們說您是奸臣,是禍國的大奸臣,還殺人無數。爹爹,您是這樣的人嗎?
王燦面色微變。
甚至于,端坐在主位上的楊廣,也在這一刻,面色陡變。楊廣一時間,面沉如水,臉上充斥著怒容,因為這事情竟然發生在宮內,竟然有人嚼舌頭說王燦是奸臣。
不等王燦開口,楊廣已經下令徹查。
對于宮中的人來說,要徹查并不難,更何況,王承也是認識人的,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就把人找到了。
兩個內侍,被帶到大殿內。
楊廣看到兩人時,頓時皺起眉頭,因為他識得這兩人,這分明是皇孫楊侑的親隨,是楊侑身邊的內侍,今天楊侑入宮來,他們也跟著一起入宮在外面候著。
楊廣的內心,無比憤怒。
他看向王承,說道:小王承,你哭哭啼啼的回來。莫非是,這兩人打了你。
沒有!
王承搖頭道:他們是壞人,他們說父親的壞話,我找他們理論,他們也說父親是壞人。
楊廣內心也是松了口氣。
好歹,這該死的內侍沒有動手,否則事情就不一樣了。不過對于楊廣來說,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尤其涉及到了王燦。
只要涉及到王燦,便不是小事。
需要慎重對待。
楊廣沉聲道:國師,發生這樣的事情,是朕不查。這件事,便交給朕處理,朕必定給你一個交代,你看如何?
王燦道:臣遵旨!
楊廣目光掃過楊侑,這個時候,楊侑眼神飄忽,實際上楊廣的內心,頗為失望。他都已經告誡過楊侑,要尊敬王燦,可沒有想到,楊侑不僅對王燦不滿,甚至于連身邊的下人,都敢說王燦的壞話,這對楊廣來說,是不可饒恕的。
朽木不可雕也!
楊廣的內心,很是失望。
原本楊廣之所以器重楊侑,是因為楊侑本身天資聰穎,加上又是楊昭的兒子。在楊昭死后,楊廣把心思都放在楊侑的身上,器重楊侑。
可如今,楊廣卻是道:來人,把這兩個亂嚼舌頭的人,給朕拖下去砍了。
士兵得令,拖著內侍就往外走。
兩個內侍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因為對他們來說,如今他們是必死的拒絕,他們也不敢求饒,生怕會拖累了楊侑,只能赴死。
這一刻,楊侑端坐在右側主位,臉上的神情,也是一變再變。他的確在私下里,說過王燦是奸臣,是奸賊,可沒有想到,他帶來的侍從竟然說漏了嘴,以至于發生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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