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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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燦見李秀寧露出意外神情,笑了笑,便道:“你很意外,甚至認為,這不怎么可能。可實際上,這確實事實。”
李秀寧道:“我相信夫君!”
她已經進入狀態。
既然作為王燦的夫人,她就再無其他的心思,因為她已經是王家的人。
王燦道:“你可知道,宇文成都曾來了一趟遼西郡柳城?”
“知道!”
李秀寧點頭,說道:“妾身聽聞,宇文成都自柳城返回后,一力夫君,認為遼西郡在夫君的治理下,國泰民安,很是不錯。所以,才有皇上在朝中大發雷霆,鎮壓了要攻訐夫君的人。”
王燦道:“宇文兄一到了柳城后,便和我有過一戰。當時,宇文兄敗給我,可是他卻絲毫不介意,相反,還和我把酒言歡,交談很是投契。”
“竟有此事!”
李秀寧無比驚訝。
她沒有想到,宇文成都竟然都敗給了王燦。
要知道,宇文成都的實力,近乎可以說是天下第一。饒是如此,連宇文成都在王燦的面前,都不夠看,可見王燦的實力強橫無匹。
李秀寧繼續道:“夫君實力強,妾身也與有榮焉。”
王燦道:“你不會后悔今天的決定。”
李秀寧道:“自當如此。”
兩人聊著天,一開始聊宇文成都,聊朝中局勢,甚至也說天下的世家門閥,最后又說到了用兵打仗上,很是投契,仿佛有說不完的話似的。
這是李秀寧的魅力。
即便李秀寧是一個女子,卻是巾幗不讓須眉,不論是文韜,亦或是武略,她都精通,都能夠和王燦交談時,提出很精辟的看法。
這也是王燦贊許的。
不知不覺間,天色漸晚,夜色漸濃,已經到了晚上。
府上的侍從,拿來了酒菜后,王燦和李秀寧一起用飯。待吃過飯后,兩人就回到后院散步休息。如今已經賜婚,加上李秀寧已經來了,王燦和李秀寧之間,便依然是夫妻一般。
尤其兩人交談投契,自是少了隔閡。
后院中,兩人仍在交談。
只是交談時,兩人之間的氣氛,漸漸旖旎了起來。
兩個身影,漸漸靠近。
隨著時間的流逝,房間中的身影,漸漸糾纏在一起,更多了一抹盎然的春意。聲音漸起,此起彼伏,宛如一首曲子一般。
不知何時,才**消散,一切平息下來。
兩人昏昏睡去。
翌日,清晨。
王燦準備起床晨練時,卻見李秀寧已經端著洗漱的水來了,親自伺候王燦更衣洗漱。如今的李秀寧,披散在肩膀上的頭發,早已經收起扎攏,不再是昔日的少女打扮,已經是婦人打扮。
這是初為人婦。
李秀寧不僅是武藝高強,連帶著廚藝也很是不錯,所以早早起床,就為王燦準備了早上的吃食,保證王燦能吃好。
王燦吃完后,也是贊不絕口。
還別說,李秀寧的水平,的確是厲害。
李秀寧道:“夫君抬愛妾身了,不過是微末技藝,不足掛齒。”
王燦搖頭輕笑。
作為一個見慣了風浪的人,尤其王燦對于美食,一貫是極為喜歡品嘗的。當王燦喝了一口粥,也是忍不住稱贊起來。
李秀寧的廚藝,非同尋常。
很是厲害。
兩人吃過早飯后,便在院子中溜達閑聊。
如果說,即便是皇帝賜婚,李秀寧沒有成為王燦的女人之前,李秀寧隨時都可以抽身撤退。可到了如今,有了束縛,更成為王燦的女人,李秀寧卻是難以割舍。
“報!”
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自院子外傳來。
侍從進入,來到王燦的面前,躬身道:“大人,府外來了一個名叫李雄的人。說是大人的長輩,要見大人。”
王燦道:“把人帶進來!”
“喏!”
侍從得令,便立刻去通知。
不多時,李雄身著博領大衫,一派名士風度,大步進入了院子。他見到了正在散步的王燦、李秀寧,臉上也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李秀寧沒有嫁錯,足矣!
王燦和李秀寧上前,恭敬行禮,畢竟兩人是晚輩。
三人各自落座。
李雄率先開口道:“王燦,如今迎娶了我隴西李氏的掌上明珠,在某種程度上來說,你王燦,便等于是我隴西李氏的人。”
王燦輕笑道:“的確如此。”
李雄又道:“既然是一家人,那么,就不說兩家話。有些話,老夫當著你們兩夫妻的面,直接把事情說了,免得彎彎繞繞的。”
“但說無妨!”
王燦笑著說話。
對于王燦來說,他大致能猜測到,李雄來的目的。不過王燦沒有拆穿,只是任由李雄先說,然后王燦再來做決定。
李雄說道:“你如今是隴西李氏的人,就應該明白,在遼西郡進行的土地改革,對于我們隴西李氏來說,也是有極大影響的。”
“當然,這對天下世家門閥,都是一樣的有大影響。”
“這件事不能持續下去。”
“更不能推廣。”
“一旦推廣后,不論是我隴西李氏,亦或是其余的世家門閥,都難免遭到大影響。所以在當前的情況下,得你這個始作俑者,來解決這件事。”
李雄侃侃而談,說了關于土地改革的事情。
王燦聽到輕笑。
李雄這老匹夫,還真是自以為是。尤其到了他的府上,即便是李雄輩分高,但李雄口無遮攔,也是讓王燦非常的不歡喜。
王燦順勢道:“要讓我來解決事情,可是,要如何解決呢?土改可是大事情,如果沒有辦好,或者是出了一些紕漏,那就不是一兩天句話能說清楚的。所以如今,一旦我站出來認為土改不合適,恐怕朝廷也就不會我了。”
對于王燦來說,他很清楚自身的定位。
他如今,就是孤臣。
得靠楊廣的。
除此外,一切的拉攏,或者是一切的扶持,那都是虛無縹緲的。
這是王燦的看法和認知。
李雄皺起眉頭,他原本認為,在王燦和李秀寧成婚后,王燦肯定會考慮到李家的情況,會考慮到自己的身份,會有所收斂的。
沒想到,王燦依舊是我行我素,依舊是沒準備幫助李家。
李雄盡量壓制自己的憤怒,臉上依舊掛著笑容,淡淡說道:“王燦,楊廣的扶持,也是有限度的,沒什么大不了的。”
“楊廣能給你們的,我們隴西李氏,是可以給你們的。”
“楊廣不能給你們的,我隴西李氏,也一樣可以拿來。”
“總之,跟著我們你不吃虧。”
李雄面色嚴肅,繼續道:“所以王燦啊,你的靠山,終究是我隴西李氏。一旦離開了我隴西李氏的,你的處境很是不利。畢竟楊廣的,也不過是說說而已。”
說話時,李雄朝李秀寧投去眼神,示意李秀寧勸說王燦。
只可惜,李秀寧卻是眼觀鼻鼻觀心。
一副神游的樣子。
完全是不搭理李雄。
對于李秀寧來說,她既然是王家的人,就不可能再隨意把消息告訴李雄。
這一幕,更是令李雄憤怒。
李雄咬著牙,道:“王燦,你總不能得了好處,卻是不幫助我隴西李氏。”
王燦說道:“幫忙,怎么可能不幫忙呢?只不過,隴西李氏幫我,我感激不已。可惜的是,這一切,我是不怎么放在眼中的。李公,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李雄皺起眉頭。
很是不喜。
王燦竟是如此的直接。
李雄沉聲道:“王燦,剛才的話,你應該明白。王燦,老夫再說一遍,你如今是我隴西李氏的人。你卻是抵觸隴西李氏,對你來說,這是滅頂之災一樣的。”
王燦道:“我很好奇,到底是怎么樣的滅頂之災。”
李雄道:“拭目以待!”
這個時候,李雄稍作停頓,也有了排場,沉聲道:“王燦啊,你當真不愿意配合。不愿意幫助咱們隴西李氏嗎?”
王燦道:“幫不了,更何況,我不可能阻止土改,也不會上書給皇上。這樣自己找死的事情,我可不愿意去做。”
李雄瞇起眼睛,眼眸深處掠過冷光。
他很是不喜。
這王燦簡直是油鹽不進,很是不好對付。
李雄咬著牙,道:“王燦啊,其實你要做的事情,相當的簡單。只要你配合,我李家全力,你位列中樞,也沒有什么影響。”
王燦道:“可是,我不愿意。”
對于王燦來說,就連和對方說話的膽魄都沒有。一群狗崽子,竟然一直云集在周圍,一副看戲的樣子。
李雄沉聲道:“你真是負隅頑抗。”
王燦道:“你認為是負隅頑抗,那就是負隅頑抗。你如果認為,這不是什么難題,那就沒有事情。總之,你想要怎么說,那就怎么說。至于本官,卻是公務繁忙,一時間,只能請李公海涵了。”
李雄咬著牙,道:“王燦,你當真不配合嗎?你要清楚,這是你唯一的機會。只要是你把事情辦成了,未來進入朝廷中樞,那就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
王燦道:“不必了,我沒這個想法。”
李雄繼續道:“王燦,你真是自以為是啊!”
王燦道:“你說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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