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天色將晚。
落日的余暉灑落下來,使得城頭上,仿佛鋪上了一層血光一般。
郭嘉看著如血的殘陽,正色道:“陛下,我們也沒有料到,劉邦的大軍,會如此之多。目前的情況下,棄城是上策。不過陛下的內心,應該不想撤吧。”
王燦笑道:“那是當然,這次來天水,就是要收復失地。如今剛掌控了天水城,就放棄城池,一旦劉邦在西涼站穩的陣腳,以后的仗,就難打了。”
郭嘉道:“如果是出城一戰,也無法施行。大漢的荊王劉賈,率領一萬五余精兵殺來,不是易與之輩。要擊敗他,不是容易的事情。”
王燦道:“事情已成定局,走一步算一步。如今,先防守。守的時間越長,事情的轉機也就越大。有的事情,就是走著走著,也就有了路。”
“陛下英明!”
郭嘉無奈一笑,吹捧了一句。
王燦話鋒一轉,道:“奉孝,我們床弩不多,務必要精準。床弩的安排,由你親自負責。每一支弩箭,都不能浪費。”
郭嘉說道:“陛下放心,微臣會妥善使用。此外典韋監制的投石車,已經快準備妥善。雖然簡陋了些,但也能使用了。”
“有就不錯了!”
王燦深吸口氣,眼中有昂揚斗志。
即使不利,他也要一戰。
這一戰,必須打。
不僅如此,還要打出威風,要把劉邦的軍隊徹底打退。
安排了床弩的事情,王燦便巡視起城樓來。如今王燦帶來的兩千兵馬,已經全部布防在城樓上,甚至還在修復一些老舊的地方。
天水城城墻,王燦很不滿意。
不少的地方,僅有兩丈高,有些地方連城欄都沒有,一個武藝高超的人,徒手就可以攀爬。
城外,天水城的東部。
王列正帶著一隊人馬挖著壕溝,防備漢軍攻城。
這時候,一個副將道:“王將軍,你說那蜀國的皇帝,沒事讓我們挖那么多的壕溝干嘛。漢中是步兵,又沒有騎兵。”
王列喝了一口水,說道:“少廢話,讓你挖就趕緊挖。天亮之前,必須挖出十八道壕溝來。少一道,都不行。”
“是,是!”
副將得令,不敢違背。
夜幕降臨,王燦巡視完城樓,回到姜家大宅。
這時候,侍從來稟報,說姜維醒了。
王燦進入了姜維的臥室。
姜維見到王燦,主動道:“我昏迷之后的事情,家將已經仔細說了。不管怎么說,我還是要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一命。”
王燦擺手道:“別急著謝我,等仗打完了,再謝也不遲。”
姜維問道:“外面是什么情況。”
王燦回答道:“我帶來的兩千士兵,已經入城加固城防了。可是明日一早,估摸著劉邦麾下的大將劉賈,會率一萬多人攻城。”
聽到劉賈的名號,姜維眼睛閃過了一絲擔憂,正色道:“劉賈此人,是大漢的荊王。此人也是精通兵法的,恐怕不易對付。”
王燦說道:“你倒是知道得不少。”
姜維笑了笑,道:“他是大漢的開國功臣,又是大漢的宗親,我豈會不知。此前我昏迷不醒,軍隊是你指揮,如今我醒了,你還能指揮軍隊嗎?”
王燦說道:“其實很簡單,只要你繼續假裝昏迷,我就可以調動你的軍隊。”
天水城的兵馬,心中都充斥著仇恨,只要姜維假裝不醒,王燦要控制住這批軍馬,自然是沒有問題的。
前提是,姜維要配合。
聽完王燦的話后,姜維沉思片刻,便道:“裝昏迷倒也不必,不過,我會傳令下去,,讓我的家臣,完全聽從你的調令。畢竟他們的家眷,都在我妻子那里。”
提到王異,王燦有些好奇。
王燦順勢道:“你和王異結為夫妻,但是,你到底入贅沒有呢?當然,我只是很好奇!”
這時代,入贅是極為丟人的事兒。
姜維嘴角抽搐,面色尷尬。
沒想到,王燦會提及這樣的一句話,他深吸口氣,仿佛擠盡了所有力量,道:“我沒有入贅,我是明媒正娶的異兒。”
察覺到姜維的尷尬,王燦哈哈一笑,叉開了話題,便道:“好了,你繼續休息吧,我得去守城了。”
說完,王燦就離開了。
姜維望著王燦離去的背影,喃喃道:“王燦此人,倒是不簡單。此前,我羞辱他,但現在,他卻絲毫不放在心上,還救了我一命。雖說他沒有散發一絲威嚴,卻深沉如淵,很不簡單。”
姜維武藝高強,能察覺到王燦的厲害。
在天水城南邊,三十里外。
此時,一座巨大的營地佇立在一片林子之中。
劉賈,這位在數百年前,便替劉邦開疆擴土的功臣,有著一個習慣,就是每到一地立營,他都會自己親自布置沙盤,把方圓百里內,可能供兵馬行進的路線都列出來。
這樣一來,戰場上山谷河流,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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