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個月前作者:前后卿
原來,竟是這樣?
又看完一篇專業的論文。
我只覺得腦子里面的東西簡直如冷卻的漿糊團一般,快要轉不動了。
腦子中兩個念頭一直盤旋放大,直到嚇到我自己遍體生寒。
第一個念頭:碗窯從前大概率就是邰氏部落,哪怕差一些,但姜嫄就葬在后山,也不會差的很遠。
碗窯幾千年前就出過象征女性力量的改革先輩!
不止我媽媽一個想要保護女性的人!
這里本該是一個幸福的女兒國.
但在千年之后,這里成為了一個拐賣女人,將她們作為生育工具使用,極盡壓迫的村落。
難怪鬼嬰們會盤旋在坑洞之下,對地下的墓葬緘口不言。
她們并非是在看什么高健的墓葬!
而是在守著神話被推翻后,并非圣母,而又勝似圣母的姜嫄!
她們是否也感受到了來自千年前那股微弱,卻堅定的庇佑呢?
我不敢多想,按壓下心房的顫抖,開始思考第二個念頭,那也是我一直忽視的一個最簡單的邏輯——
若是姜嫄真是圣母,為什么沒有流傳?!
除非,所謂的姜氏,以及后來高家的族譜,大概率是想要給自己臉上貼金的后人們自己編撰的!
那么問題就來了——
神話破碎之后,姜嫄并非圣母。
那么,哪里來的‘長壽陶甕’?!
胡老大帶走的那個東西,究竟是什么!?
我徹底被我心里突然萌生的想法震住了,許久都沒有緩過神來。
內徹底陷入寂靜,良久之后,我的視線才緩緩落到手邊那塊小小的金礦石之上,驟然握緊。
我的法術不足以窺探太久之前的事情,這是我在看高老三死前景象時候就發現的事情。
但我現在要做一件大事,我要去窺探姜嫄死前的景象!
我擋不住我的好奇,索性放任,我快速用銼刀磨了一些金礦石的粉末,又就地取材,扎了個紙人,像之前一樣將粉末緩緩吹進紙人體內,而后輕聲頌念道:
“身外有身,顯神彰氣。紙以承記,匯以溯源!”
我能感覺到自己很緊張,掌心不斷濕潤,心跳也如鼓一般。
可以,窺探到什么.嗎?
紙人沒有動作。
不像是高老三那樣的動作遲緩,而后慢慢開始模糊的舉動。
而是壓根就沒有!
紙人老老實實的站立著,竹制的雙腿點在地上,連片刻的挪動都沒有。
我等了許久,終于失望的閉上眼,長長嘆了一口氣。
果然,這都幾千年過去,以我這三腳貓的功夫,我能看到什么東西?
我心中安慰了幾聲自己,又睜開了眼睛,準備將紙人重新收好,在休息一會平復心情,可就在我朝著紙人方向走了兩步,正要身手的時候。
紙人突然有了動作!
我眼睛慢慢睜大,看著代表姜嫄的紙人慢慢彎下了腰,雙掌合攏,隨后往下方輕點——
一下,兩下,三下。
隨后徹底失去了氣息。
紙人緩緩倒下,我下意識上前一步,扶住了紙人傾倒的身體。
這一抱,我混亂的腦內突然意識到了些東西。
紙人的足部是最不靈敏的,干脆就是一根竹子象征骨骼,所以是不能彎曲的。
站著和坐著,紙人表現出來的姿勢都是一樣的。
加上我能力微淺,可能紙人很早就在復刻姜嫄生前的行動,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她大概率是跪坐,但是跪坐在干什么呢?
朝前朝拜?
那時候的禮儀,朝前朝拜的時候是在腹前嗎?
亦或是求饒?自殺?
但她沒有別的動作點那三下之前也沒有,沒有什么驚慌的神采,倒像是壽終正寢。
她在做什么,部落的女人應該做什么,通常做什么?
我將紙人重新放回紙人堆里,開始苦思冥想。
此時已經是冬夜,我又剛剛起床,沒有疲倦,思路清晰,但卻仍然有些迷茫。
我坐了足足個把小時,一道靈光才猛然穿過我的腦海。
金礦石是姜嫄的陪葬品,大概率是那時候有光澤的飾品極少,所以將金礦石愛不釋手。
那陶甕既然是從姜嫄墓葬中出來的,又不像是有價值的模樣,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墓主人,經常使用這件器皿。
要知道當時的陪葬風俗,相信死后的世界和生前相差是不大的,帶上生前的東西,以便死后覺得親切,是很正常的事情。
所以有沒有可能,姜嫄當時是在使用這件物品,突然壽終正寢,于是陶甕也被剛好入葬?
有,可能很大。
那么就得開始推斷陶甕的作用,姜嫄當時在做什么?
當時的人,包括后來者,都說她擅長農物,有沒有可能是在搗米?
有可能,但是米和長壽有什么關系?
總不能是吃了飯之后好長壽
等等,錯了,錯了!
陶甕從頭到尾都是能治病,姜嫄也擅長給人治病.
而當時的草藥,估計也是農物的一種!
姜嫄這點三下的動作,估計不止三下,因為她在搗藥!
對了,這一切終于對了。
我卻有些感覺頭暈目眩了。
那陶甕是姜嫄用來搗藥的,而且估計搗過不少。
上古時期,想必有不少純天然無污染的草藥,有一些效果強勁,能延年益壽的藥材,想來也不稀奇。
而陶甕的材質,最是吸收藥汁!
所以朝陶甕中灌水,就能獲得長壽水的秘密——
就是這陶甕,從前是個藥罐子!?
這一開始,就是個天大的誤會!
那高健老頭,哪怕是沒有淹死,估計也活不到什么八百歲!
那拿走陶甕,準備給媳婦治病的胡老大怎么辦?
胡老大的媳婦怎么辦?
我突然有點頭暈目眩,有些不敢看墻角那兩箱堆疊整齊的保險箱。
小四十一直陪我熬著夜,看我瘋了大半個晚上,此時見我跌坐在床上,也是立馬過來,嘴里咿咿呀呀的喊著我聽不懂的話語,伸出蓮藕般的小胖手臂,幫我拂去眉間的褶皺。
我做了幾個深呼吸,輕聲道:
“小四十,把我手機拿來。”
小四十很快照辦,把我剛剛因激動掉落在地的手機遞給了我。
我翻出胡老大給我留下的電話,在這個深夜猶豫了片刻,還是播了出去。
那邊很快接通了電話,我難以按壓心中的煩躁,率先詢問道:
“胡大哥,嫂子她怎么樣了?”
那邊一愣,顯然沒有想到我大半夜打電話就是為了這事情,但還是哈哈大笑了幾聲,爽朗的回復道:
“好!好極了!”
“我趕著回來讓媳婦喝了水,現在重新來檢查,我媳婦身體的各項指標都在好轉!”
說一切,就真的是一切
最近又沒有人留言感覺寫刀子的話留言會比較多比較熱鬧呢,作者仔細想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