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個月前作者:前后卿
別墅區的門衛們其實相當認真敬業,我剛剛在外盤旋的老半天,其實就已經被他們看在眼里。
現在保安們聽見我詢問,一個為首的中年男人立馬站了起來:
“什么金花婆婆?”
“小姑娘,你別在這里搗亂,我們這邊不能透露業主信息,如果你是認識里面的業主,你給業主打個電話,讓他們給門衛專線打電話,要求放行,你才能進去。”
我當然知道流程,也不想為難別人,不然也不至于在門口轉了半天找小路。
但現在的情況就是,我確實不知道金花婆婆的聯系方式,甚至我連對方能不能接受自己的投奔都不知道,著實有些尷尬。
我硬著頭皮開口道:
“可以幫我打個電話嗎?”
保安們當然不會做這種貿然打擾業主的事情。
尤其是在他們的視野里,現在是一個風塵仆仆的女孩子來找人,卻連業主的電話都不愿意打.
不愿意打還是沒有,這問題可是很重要的。
眼見保安們面面相覷,卻沒有回答,我嘆了一口氣,從口袋里拿出一份信封:
“那你們這里可以存放東西嗎?”
“我這里有一封信,如果可以的話,想拜托你們轉交給66號別墅的業主。”
保安松了一口氣,示意我將信件留在以及放了很多包裹的桌子上:
“這個問題倒是不大,我們這里會攢一兩天的快遞,然后給業主送去放在這里吧。”
我順手將信件放在桌上,想了想又在信封上寫下自己的手機號,然后道了聲謝,便離開了別墅區。
雖然沒有見到半只眼的師娘金花婆婆,但日子還要繼續,由于我眼下的錢并不多,于是隨便找了個價格便宜的小旅店安身。
由于太追求便宜,我找的旅店有些太遠離市區,說是旅店,倒不如說是民宿。
周邊建筑物三三倆倆,拐過一個街口外頭便是大批的農田和山景,晚上八九點的時間,街邊既沒有擼串的小攤位,也沒有行人。
旅店的老板是一對二十多歲的小夫妻,很熱絡,也很健談。
年輕漂亮的老板娘一瞧見我背著大包,一邊給我登記信息,一邊和我開玩笑:
“小姑娘力氣還挺大,能背動這么大的背包.”
“我記得上次見到這種大背包,還是在法治欄目上有人拿這么大的背包拋尸哈哈哈哈.”
笑了兩聲,老板娘終于意識到說的話好像不太對,一下子愣住了。
這話我也著實沒辦法接,于是氣氛一下子陷入尷尬之中。
在一旁的小老板,痛苦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臉:
“姑奶奶,可別說這些有的沒的,咱們的生意本來就不好,你這張小嘴就和涂了蜜一樣,咱們就更留不到客人了!”
老板娘訕訕的笑了兩聲,連連道歉,將房卡遞給我。
我今后恐怕很長一段時間內都要無所事事,索性也不著急上去找房間休息,在大廳尋了個位置放包,隨口攀談起來:
“生意不好?”
老板娘連連點頭,一對小夫妻就坐在我邊上的沙發上,給我遞了瓜子和果干,一邊打開一樓大廳的電視開始挑選節目,一邊應和道:
“可不是嘛!”
“咱們倆聽說這邊上要開發景區,于是賣掉了市中心的婚房過來開旅店。”
“結果三年過去了,市中心的房子都漲了將近一半,這里的景區開發還沒影子,頭疼!”
我不愛嗑瓜子,于是只吃果干:
“.傳言不太可信。”
小老板細心給媳婦扒著瓜子殼:
“可不是嘛!”
“要不是平常還有三三倆倆的游客過來支持一下生意,我們這旅店都要倒閉了!”
我又吃了一個果干,察覺不對:
“既然景區都還沒開發,哪里來的游客?”
這對小夫妻一愣,老板娘道:
“這我倒是不知道.”
“不過你不是也來旅游的嘛?我看先前的游客們也都是像你一樣大包小包,都說要去那個什么.什么無頭村的。”
“那個村子說是有些歷史,我們先前聽說要改建成景區的地方就是哪里,只不過不知道為什么遲遲沒有改建景區。”
無頭村?
我心里一驚,抬眼看向老板娘,老板娘自己還沒察覺出來什么,小老板又長長嘆了一口氣:
“姑奶奶,我求你了姑奶奶,不行咱們就別說話了好嗎?”
“那村子是叫無頭村嗎?聽起來多嚇人啊!”
“那村子名字叫做毋頭村,毋,毋庸置疑的毋!”
小老板捂著胸口直喘氣:
“敗家小娘們,我真的是一天都活不下去了。”
老板娘狠狠擰了自家老公一把,愣是把裝難受的男人給擰好了:
“你嫌棄我?!”
小老板連連討饒,兩人有說有笑,我卻隱隱約約感覺不太對勁。
無論是無頭,還是毋頭,可都不是什么該被當做村名的名稱。
毋字,表示禁止或勸阻,相當于“不要”。
什么村子的人,會給自己的村子取一個‘不要頭’的名字呢?
而且這個村子還能經常有大包小包的游客進村?
我又吃了幾個果脯,等這對小夫妻歇了打鬧,這才問道:
“毋頭村里有什么好玩的嗎?這么多游客去?”
“我是個背包客,旅游到這里,正想找個地方欣賞一下美景。”
小老板大手一揮,阻擋了自己媳婦開口的舉動,自己回復道:
“我們倒是沒有去過毋頭村,只是聽別人說那里的煙火祭典挺漂亮的,說是流傳許久了。”
“我記得我們旅館現在除了你還有三個旅客,他們也是去毋頭村的,現在還在外面吃飯,等他們回來,我給你介紹一下。”
“你們若是聊得來,應該能一起進村旅游。”
我點點頭,謝過了他們的好意,重新背上背包,上樓找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倆小夫妻雖然年輕,但是裝修品味以及對客人的態度卻不含糊。
一進房間門,還能聞到一股若有似無的香薰味。
我將包裹卸在玄關處,將小四十的骨灰壇掏出來,正想按照慣例上三炷香,結果小四十聞著味道就爬出了蓮花瓷壇。
小四十向來不會沒有我的命令擅自出來,今日倒是十分稀奇。
我看著它在屋內爬了一圈,最終像是終于鎖定目標一樣,將臉朝向了——
床底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