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個月前作者:前后卿
“哎喲,我滴小妹妹。”
王太太頓時笑了,沖著白小婉道:
“我都說了,余媽媽瘋掉的時候,其實余老板還沒有破產的。”
“余老板對這個媳婦算是很上心的,基本上什么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
“連我都知道,余老板給他媳婦換了三四個私人醫院的特護病房,醫生護士,連護工都是請的最好的,怎么可能會不做檢查?”
“而且現在科學那么發達,檢查天天做,還有什么東西能檢查不出來?”
“要我看不對,大家伙都知道,她身體里面怎么可能會有青蛙和蛇呢?”
程太太連連點頭,捧了個場:
“是哩,太嚇人了。”
白小婉顯然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聽眾人這么一說,立馬也松了口氣:
“是我想多了。”
“我現在想想,確實也是,不說檢查這關過不了,單單說是如果真的在人的體內,那余媽媽應該是能感應的到位置的”
白小婉停頓一秒,似乎有些猶豫,但還是坦然道:
“我從前在國外的時候,去爬過一個非常有名的雪山,當時和我.朋友一起的去的,他覺得雪山的風景好,雪融水也干凈,所以趴在水邊就喝了幾口。”
“當時還好好的,結果過了幾天,就開始渾身瘙癢,他一直抓他胸腹處的肌膚,說是覺得里面有東西在游走,一直抓一直抓”
白小婉的眼中,有恐懼,有惡心,還有一絲的懷念?
我愣了一下,正待細看,就聽白小婉繼續說道:
“然后,就把肚皮抓破了。”
“肚皮里面翻出來都是,蟲子。”
“我把他緊急送到醫院,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醫生檢查完之后,說是很多動物都會來喝冰山融水,喝完之后就會就地排便。”
“那水看著干凈,實則是非常臟的,還會有很多微生物.所以那個水是不能喝的。”
“可惜,就差一點兒……”
在場的人都是人精,對了一下眼神,沒有多說什么。
倒是楊金花沒有那么多的講究,隨手打牌,隨口就問:
“是前男朋友嗎?”
“那可真是可惜了。”
“就是因為這樣,才會想著如果當初有做檢查就好了?”
下一秒,我算是明白了為什么帶路的女經理會說白小婉的涵養極好。
因為白小婉被楊金花明明白白的戳穿心事,但臉上的神情卻一點兒都沒變,只是笑了一聲,道:
“是的,不過都過去了。”
“對了王姐,繼續說說余佳佳媽媽的事情唄,大家都在等著呢。”
三言兩語,話題就被白小婉重新挑了回去。
眾人心照不宣的相視一笑,王太太繼續說道:
“說到哪里.”
“哦,余媽媽瘋的厲害,轉了很多醫院,都沒有檢查出來身體里有青蛙和蛇.”
“再然后,她就瘋的更厲害了。”
“余老板苦口婆心的勸,拿各種的檢查單給媳婦看,想要讓媳婦相信體內真的沒有奇怪的東西。”
“要我說,這余老板真的算是個二十四孝好男人了,雖然有些年紀,但是渾身肌肉,男人味十足,要是我們家那口子有他一半好,那可真是.哼哼。”
王太太不知想到了什么,哼了幾聲,臉上有些緋紅,見眾人都眼神奇怪的看著自己,立馬繼續道:
“接下來嘛,就是余老板勸,余媽媽瘋。”
“她好不容易相信體內沒有青蛙和蛇,不知道怎么的,竟然又開始作妖,說有可能是家里進了青蛙和蛇,不然的話,不會老聽見什么聲音。”
“這回,余老板倒是接受的很快,咱們這些人嘛,家里誰還沒個別墅庭院啥的,庭院里重要栽點兒樹,種點兒東西,養點兒花草.”
“余老板當時估計是心里想著,確實有可能是外面庭院里的東西帶進來,于是風風火火的找了消蛇蟲鼠蟻的那啥專業人士。”
“專業人士操作了半天,余老板覺得應該是差不多了,于是就把媳婦接回了家。”
“嗐,你們都猜到啦!”
“接回家后,余媽媽竟然又說,有青蛙,有蛇。”
“就這樣操作了三四次,余老板有一天受不了終于和媳婦吵了架,說啥都沒有,為啥這樣來回折騰什么的”
王太太等牌的途中吹了吹指甲,露出一個帶嘲諷的笑臉:
“余媽媽這人嘛,就是半點機會抓不牢。”
“余老板其實這樣吵架,就是已經到忍無可忍的邊緣了,可能再差一步,就會離開她.”
“但是余媽媽正吵著架,居然又猛地說——
‘我又聽見聲音了!’”
王太太突然作怪的聲音嚇了眾人一跳,原本膽子就小的程太太頓時推了王太太一把,站起來就作勢要走:
“你再嚇人,我可就走了!”
王太太樂呵呵的拉著程太太坐下:
“哎呀,這不是看別人笑話,不嫌事兒大嘛!”
“你沒覺得這樣講才好嘛?”
“這樣講咱們就和在現場一樣,美得很哩。”
程太太原本也沒有打算真的要走,被這么親親熱熱的一拉,半推半就的就重新坐了下去。
王太太笑的見牙不見眼,繼續摸牌打牌:
“然后我繼續說哈。”
“夫妻兩個人吵著架呢,余老板又聽瘋媳婦這么說,自己頓時就氣的險些倒下,他氣的要命,于是當場把家里但凡能拿的起來的東西都砸了。”
“余老板在那邊兒砸東西,余媽媽在這頭瘋狂捂著頭,說——
‘還有還有,就在哪里,差一點兒了。’”
“你們倒是說說,攤上這樣子的瘋媳婦,換誰誰不瘋?”
“余老板那天動靜鬧得著實不小,他沒有破產前和我在同一個別墅區,大家都知根知底,那天愣是把警察都叫過來了。”
“我回家的時候特地去看了個熱鬧,他們家的別墅里亂七八糟的,室內地上全部都是碎屑,壁紙被剝掉,連墻壁都被啥東西破了一個大洞.”
“當時余老板拿著一把鐵鍬,雙眼通紅的站在庭院里面,好像瘋了一樣在挖土,余媽媽蹲在邊上,瘋了一樣捂著耳朵,在喊——
‘差一點,差一點兒,很近了!!!’”
一小時兩千,不愧是我(叉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