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個月前作者:前后卿
各憑本事?
這是在認為我會搗亂?
還是認為我是為了財產來的?
我實在沒有忍住,露了一個淺笑:
“那就提前祝你順利。”
陳大春從后視鏡看了我一眼,猛打方向盤,踩了一腳油門:
“我一定會證明自己的真心。”
我給余佳佳回了一個表情包,隨口猜道:
“好的。”
“對了,我能問問你母親什么時候去世,你又是什么時候開始對年長女性有幻想的嘛?”
我有種猜想,所以沒有特別提起楊金花這個名字,而是一概而論。
陳大春當然聽見了我的話,雙臂一震,一腳剎車直接踩到了底。
我這回有了準備,身形稍稍傾了一下,倒是沒有之前那么狼狽。
陳大春猛地扭過臉,盯著一臉惶恐與無措看向我。
他的瞳孔放大到原先的兩倍大小,突兀的冒出很多血絲。
我瞥了一眼,輕聲道:
“好吧,我現在有些相信你是真心喜歡楊姨了。”
“雖然我覺得你成功率還是不高,但我哪怕說不可能,你也是會嘗試的。”
陳大春僵硬的扭回了臉,車輛在車流中斷斷續續的行駛著,一直到余佳佳的小區門口,陳大春才躊躇著開口道:
“今天的事兒,請別告訴別人。”
我拉開車門的手一頓,又裝了一遍從前裝過的傻:
“我不記得今天有什么事兒。”
可陳大春顯然沒有常州四太保的理解力,頓時有些著急:
“就是別告訴主人我喜歡她。”
“還有,還有我對年長女性的的.”
的了半天,什么也沒有說出來。
我隨意的點了點頭,下了車,買了一打啤酒,順著昨天走過的,再一次敲響了余佳佳家的門。
里面的人似乎一直在等,我還沒敲第二聲,門鎖就被打開。
余佳佳說著話探出了頭,身上還是那身圍裙,只是一見到我,眼睛都幾乎要掉到了地上:
“你終于臥槽!仙女姐姐你怎么下凡了。”
我有些習慣了對方說奇怪的話,將手里的一打啤酒遞過去:
“許愿成功。”
余佳佳笑嘻嘻的接過了啤酒,開始大秀廚藝也許。
室內很小,我坐在沙發上等飯,就能看到她忙碌的聲音,我的目光一直從她的身上落到自己的身上.旗袍上。
煙氣蒸騰之中,想到對方剛剛的話,我終于還是垂下了眼簾。
不可否認,楊金花雖然獨斷,但她的審美卻很好。
今日這身暖黃的旗袍,配上我本不喜見光的蒼白肌膚,確實有幾分模樣。
只是那又怎么樣呢?
寵物換什么衣服,主人一句話的事情罷了。
余佳佳的夸贊,并不是夸贊我,而是,夸贊困住我的枷鎖。
“想什么?吃飯啦!”
余佳佳將三個盤子依次端上茶幾,再開了兩瓶啤酒,將一瓶遞給我:
“吃吃吃,不用客氣。”
我握著筷子茫然了幾秒,指向黑乎乎的盤子:
“紅燒肉?”
余佳佳連連點頭:
“沒錯!”
我指向那盤原汁原味的翠綠西蘭花,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自己應該是和那西蘭花一個臉色:
“生吃?!”
余佳佳原本驕傲的神情頓時有些尷尬,不過還在強詞奪理:
“那叫涼拌!入口苦,不過回甘哩,嘗嘗嘛挺好吃的!”
“最近不是都流行萬物都可涼拌嗎?”
“區區生西蘭花而已,比很多東西都要好了!”
我沒有多爭辯,最后指向第三個碗,也就是茶幾上的最后一個碗:
“.所以,香蕉上桌當菜,也是最近的流行嗎?”
余佳佳的聲勢再弱一節:
“這不是也沒買別的什么東西嗎?湊個菜而已,要啥自行車”
“就當.就當飯后甜點嘛!”
我沉默了。
良久,我開口問道:
“那,飯呢?”
總共就三個碗,一個黑肉,一個生菜,一個香蕉。
廚房的電飯煲甚至是熄滅的狀態。
說好的吃飯。
那,飯呢?
寂靜無聲的室內,我終于看到余佳佳從頭到腳一寸一寸的石化,徹底僵在了原地。
四十分鐘后。
余佳佳開門迎接燒烤外賣,千恩萬謝送走外賣員,重新回到了清掃一空的茶幾上。
我狠狠的啃了一口呲呲冒油的翅中:
“下次,別做飯了。”
余佳佳同樣餓狠狠的咬了一口噴香的羊肉串:
“我不!”
“做好一個廚師,同樣是我的夢想。”
“我本來還想著如果我當不成舞者,就去擺攤的!”
我伸手阻止對方搶奪屬于我的烤串:
“這跨度未免也太大了。”
余佳佳悻悻縮回手:
“英雄不問出處。”
兩人圍著噴香的烤串一陣風卷殘云,隨后挺著肚子躺在沙發上徹底擺爛。
我抬腳踹了踹她:
“這兩天沒賭吧?”
余佳佳刷著手機,哼唧了幾聲,動都沒動:
“找不到地方扒拉錢。”
“黑賭場幾乎都知道我爸爸,我也不想去黑賭場里面,哪里出老千的人前所未有的多,十有九輸,唯一贏錢的那一次,還是賭場放下的誘餌。”
“而正規的賭場里面,一來,關于骰子的玩法很多,我沒有什么優勢。”
“二來,正規賭場里面人很多很多,各種物品發出的干擾聲音也多,聽清某一物品聲音的概率就更低”
“其實,玫瑰會館還是不錯的,只不過可能是因為我的表現太差了。”
“我可能得想想其他辦法.”
我有心想幫余佳佳搞清楚體內東西的特性,沉吟片刻,問道:
“其實我先前就想問你,你和谷爺對賭的時候,似乎被對方打斷注意力后,就沒有再聽到蛙聲了.”
“那聲音只叫一遍嗎?”
余佳佳稍稍正了正身體,不過還是一副咸魚躺:
“也不是錯過之后也會再叫的。”
我看著余佳佳,余佳佳看著我,兩個人面面相覷,我率先發問:
“什么規律?”
余佳佳宛如被點名的小學生,頓時有些局促:
“不知道。”
好好好,我就不應該有任何的指望。
余佳佳見我收回目光,好一通絞盡腦汁的苦思冥想:
“也許是一天多嗎?”
“我記得我前天晚上在玫瑰公館的時候見到你,你身上的蛙音也響了,但昨天中午你過來的時候沒有響,但今天又響了。”
“剛好是一天多,兩天不到的時間。”
不必懷疑,作者確實有見過超級黑暗的料理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