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個月前作者:前后卿
如果,從一開始楊金花需要的就是‘嬰兒’或者‘胎盤’。
那么一切都說的通順。
細細梳理下來,從一開始,這件事情就有端倪。
楊金花在我來到這里第三天的時候,為什么帶我去海港邊的游艇?
游艇,海邊盛景。
如果拋去那腐爛病變的靈魂,那些肉體,確實是很美好的東西.
而生孩子,從來就不是一個人的事情。
難怪她會在那天我救了她之后,重復了兩遍:
‘我再也不帶你來這里了。’
為什么呢?
自然因為在她這里,這是‘刑罰’!
所以之后才會用另一種養寵物的態度對我!
我一開始,就和那些女孩子一樣!
而在我救了她之后,她又切換了目標!
是的,切換目標.
最近誰是誰在渴望回春餃子呢?
谷爺。
而最近誰在懷孕呢?
是.余佳佳。
這就是我為何第一反應是‘嬰兒’的原因。
因為就是余佳佳在玫瑰公館說流產的那一天過后.
我透露給谷爺楊金花似乎有重做餃子的打算,而谷爺卻說:
‘不用了。’
因為有余佳佳肚子里的孩子,谷爺就有了一份餃子。
當時谷爺以為做的就是他的。
哪怕那時候余佳佳沒有流產,但其實谷爺早早已經決定放棄這個孩子。
而在我說還有一份餃子的時候,谷爺那么激動,則是因為——
如果能搶到其他人的餃子,孩子,可能就不用死了。
人性,總是這樣的。
對于谷爺來說,有孩子很好。
如果能兩者都要,那自然是最好。
但如果孩子想擋住餃子的路,則是不行。
玫瑰會館,玫瑰會館,無數朵鮮紅,妙齡的玫瑰來到這里。
這里的達官顯貴眾多,‘欣賞’花朵的次數也會多。
玫瑰被人強求盛放,孕育花苞多次后腐爛枯萎,化為了玫瑰公館籌碼上盛放糜爛的玫瑰。
原來,是這個玫瑰。
如果,真是這個玫瑰,那再不敢出售回春餃子的這兩年里面。
以楊金花狠辣的性格,為了斬草除根,她們很可能已經回歸泥土.
而別墅嗡嗡作響的除草機,掩蓋了她們的瀕死時發出的哀嚎。
來到舒城之后的點點滴滴涌上腦海,無數個畫面拼接成一個無限趨近于真相的事實。
而最后的一根稻草,則是:
“曾警官,你剛剛說,楊堅,是楊金花的親生兒子?”
我輕顫著手打下這段話,隨后便是屏氣凝神等待對面的消息。
曾警官的消息也很快:
“應該是親生兒子,是你上次拜托我去調查的那個人.抱歉,最近事情有些多,忘記了這件事,所以沒有和你說起。”
“原本按照電腦系統里面的登記,這兩個人應該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但考慮到你特別提起了這個人,而且我們在對你做背景調查的時候,發現似乎楊堅才是你和楊金花的紐帶抱歉,我又說多了,背景調查是很正常的,別緊張。”
“.額,我重新來,考慮到年代久遠,那時候電腦還沒普及,不像是近十幾年來這么發達,用的都是紙質檔案,所以我特地去借調翻閱了一下三十多年前的紙質檔案,還找到了當年的登記員”
“發現事情是這樣的——
楊堅這個小孩,在三十多年前,其實一直在村里長大,登記在陳家村的村集體的戶口上。
后來要改名的時候,是當時還叫陳金花的楊金花,楊江月二人帶著他來,上戶口的。
登記員雖然有些年邁,但是不糊涂,和他說,他就想起來了這件事。
他同我說,以他的眼光,是現在想來都覺得很難登記的混亂場面——
因為當時總共就三個人,但是關系很復雜。
小孩說自己的母親是陳金花,父母都姓陳,但陳金花想讓孩子和跟著楊江月姓,她自己也要改姓,隨現任丈夫的姓
但楊江月這個名字,當時的登記員找了一圈,壓根就找不到這個名字。
當時由于是手動登記,也有些情況是手抄錯誤,所以找不到這個名字,所以登記員連忙找差不多的名字。
可找來找去,就只有一個名字差不多的稱呼,名字叫楊照月。
于是楊堅在經歷母親改名,繼父根本找不到名字,登記員手寫錯誤,重重難題
然后最后楊堅的戶口,被登記在了一個楊姓人的戶口里。”
曾警官的聲音略有猶豫,但這回,他還是說了出來:
“那個人當然不是楊江月。”
“根據我這里查找到的資料,發現楊江月這個名字,很長一段時間都是作為藝術家落款的藝名存在的,之前有另一個名字,但楊江月死前不久才徹底改了名字,成了徹徹底底的楊江月”
“怎么說呢”
“楊江月似乎不喜歡那個孩子,畢竟那時候他自己肯定知道楊江月是藝名,但他還是沒有說出來,任由小孩子到了別人的戶口上。”
“這登記完,一家子三個人三個戶口,著實看上去沒有什么聯系,這就是為什么我先前說楊堅這個名字,無論和楊江月,還是楊金花都沒有什么關系的原因。”
“人為,加上少許的天意.導致這一家人,冷漠的不像是一家人。”
這還能算是一家人嗎?
這難道不是,本來就不是一家人嗎?
這楊堅,不,陳堅,明顯就是先前毋頭村神醫的孩子!
我現在心中有兩個猜想:
第一個猜想——
這個猜想中,半只眼楊堅絕對無辜。
神醫死后,陳金花帶著他改嫁,改嫁的人,還不是真心對陳金花的人,而是大概率被強迫
父親早死,母親愛上繼父,繼父不愛母親,連帶著不喜歡孩子,那么算來算去,這個孩子,對于他們兩人而言難免多余
這是一個在不幸中長大人的孩子。
如果在他痛苦的人生中,再加上一筆,那可能就是,母親繼承了親生父親的手筆,開始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中,開始‘治病救人’。
當然,不是真的治病救人。
所以,痛苦,叛逆,以及對父母的厭惡,迫使他離開舒城。
這么多年,都沒有回返舒城。
有一日,一個姑娘走到了面前,說要去云夢,他看到了她的未來,看到她可以殺掉為惡一方的母親。
于是他說:
“你去舒城吧,找我的師娘。”
“切記,不要殺人。”(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