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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內有奸細


更新時間:2024年04月21日  作者:前后卿  分類: 玄幻 | 懸疑推理 | 神秘文化 | 前后卿 | 紙馬香鋪 

1個月前作者:前后卿


“然后.”

張縫家鬼碎碎念的聲音再度傳來:

“然后聽到話的那群黑衣男人非常吃驚。”

“他們爭相傳看了仵作遞給他們的透明袋子,而袋子里只有一張小小的碎屑。”

“率先開口的是一個小年輕人,他最不相信紙能穿透胸膛殺人,指著東西說是不是尸檢的時候掉進去,或是尸體吃東西的時候不小心誤食的碎片——

‘畢竟有一些犯罪嫌疑人,會吞下能被稱之為證據的紙張。’

他是這么說的。”

“但是很快就有人反駁了他,仵作說,

‘不要懷疑我的專業素養,我們法醫尸檢的時候,都會有全副武裝的裝備。而且食道,尾,和心臟,我們還是分得清楚的’

咳咳咳——”

許是因為漫長的復述,門縫中的張縫家鬼突然開始了劇烈的咳嗽,咳嗽聲沙啞,黏膩,像是命不久矣的老人:

“失禮了,我有些難受”

“稍等一下,稍等一下.我可以講,我還可以講更多”

門縫悄然合上,我張了張口,終于還是什么話都沒有說出來。

張縫家鬼在如此長的歲月之后,顯然已經很虛弱,不然肯定也不用貪吃老許的菜肴。

但現在,他這幅異常虛弱,甚至咳嗽連連的模樣,顯然是因為這趟出行,顯然是因為.我。

耳邊依稀傳來救護車的響動,不用看也明白是余佳佳的尸體被發現了。

果然,無論是人還是鬼。

只要和我扯上關系,似乎.總有霉運。

張縫家鬼很快又將門打開:

“來了.換了一張嘴,感覺好多了。”

“剛剛說到哪里來著,哦,是仵作,反駁了年輕男人的話。”

“仵作是在場唯第一個非常堅信是紙張害死那個人叫什么,楊金花的人。”

“因為他的堅持,有好幾個也開始推論,說有可能是江湖戲法,用撲克牌打爆玻璃瓶之類的人也有,說不準就是有人用這種方法殺的人”

“他們說需要鑒定,需要嘗試模擬,測試什么樣的情況下,紙張能夠穿透人的胸膛.”

“他們還說,要仔細審查當時還在別墅里面的人.”

我眉心一跳——

終于,這一路推測順暢的簡直算是沒邊了。

但,就是這個推理方向,才算是正常的。

一切都和我想的一樣。

畢竟楊金花這種交際場上的名人,消失幾天,必定就會有人來尋,不可能真的等到尸體腐壞的那一天。

有人來尋,必定會發現尸體。

紙張飛行的軌跡幾乎不可復刻。

要取,就得像法醫一樣,進行‘大規模搜索’。

這樣會把尸體搞的一團亂,成為毫無疑問的兇殺,所以不能那樣。

我不能破壞尸體,提前取出紙張。

至于分尸藏匿,更是無稽之談。

而若是不破壞尸體,在尸體尚且還完好的時候尸檢,找到紙張.只是概率問題,還有時間問題。

一旦發現紙張,我當然知道鎖定我也只是時間問題,但最最關鍵的是——

不能提前離開,否則就是潛逃。

畢竟,很多人都知道我住在楊金花的家中。

要是一跑,無異于明晃晃的告訴所有人——

‘是我干的,快來抓我。’

這也是為什么我明知正對房間的樓上有一具尸體,但仍然沒有吱聲的原因。

“哦對,在這種環境下,有一個約摸四五十歲的黑衣男人說,

‘也虧得你們都是讀過書的人,胸腔可有很多骨頭的,而且往里日那些表演撲克牌碎啤酒瓶的特技者,都是需要特定條件的,比如玻璃瓶選用最脆的,還有選用硬度高一些的撲克牌.’

‘甚至對撲克牌的紙面大小都有要求。’

‘你們自己看看這么指甲蓋大小的紙張,而且還是軟紙,有可能發生你們所說的事情嗎?’”

張縫家鬼又連著嘔了兩聲,才繼續說道:

“那個四五十歲的男人好像還是什么官,那群人討論了半天,似乎覺得又合理,又不合理的。”

“但中年男人想要以意外結束,不是結束,就是,結案。”

“這群人的意見不算是太統一,說了幾句之后就散場也不算是散場,其他人都走了,仵作沒有走。”

“我聽到最開始說有可能是紙殺人的那個仵作仵作給人打了電話。”

“對面有兩個人,仵作對電話說,肯定是住在楊金花家里的那個扎紙匠殺了人。”

中年男人,‘官’,是警官,是曾警官。

我明白了。

按道理來說,官方能夠追蹤到楊金花,肯定亦是有一些證據的。

數十年的失蹤,總有紕漏的時候,那證據呢?

就真的一點兒都沒有嗎?

為何都沒有拿出來呢?

為何到楊金花死亡的那日,我與曾警官聊天的那時候,曾警官還是不怎么談及從前的證據,只是在說‘余佳佳的舉報內容’?

聽這個法醫的電話,他竟然是在通知誰.

他沒有保密,他在傳播擴散這件事。

問題出自內部,內部有奸細。

而且奸細的位置,還是最不容易讓人發現的那個。

其他人的行動軌跡,搜羅證據,都可以有反制的手段。

但要是他們辛苦收集來的證據,‘恰恰好’就交到了要毀掉它的人手中呢?

我的手指一跳,抬起眼來看向張縫家鬼。

張縫家鬼活了許久,又很安逸自閉,似乎沒有聽過什么扎紙匠。

他恍若未覺我的異常,而是用自己一只瘦成竹竿的手,一只胖成豬蹄的手,一只年邁枯瘦的手,在門縫里拿起三張嘴,其中兩張嘴的嘴唇一張一合,惟妙惟肖的復述了電話那頭的整場對話:

“什么扎紙匠?沒聽說過.”

“老公,我好像是知道,是那個很漂亮,一股子清高勁的女孩子吧?楊姐說那個女孩子是她的親戚,我還以為是真的,所以我之前還想著給她介紹我的侄子

不過被楊姐回絕了。

所以肯定不是什么親戚,應該是準備拉過來搞‘餡料’的載體”

“那又和扎紙匠有什么關系?”

“你傻呀?如果換做是你.不對,你閨女,能傻乎乎的等著別人對你動手嗎?我之前打探這個小娘皮底細的時候,就聽我在常州的一個親戚說過,那個女孩子,似乎是一個撈陰門的扎紙匠”(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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